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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飛鸞是常欣雅最為信任的大丫鬟,知道常欣雅的許多秘密,甚至有些常欣雅不方便出面或者是騰不出手的時候,都是飛鸞去替她辦的事。

對於這次賜婚的內情,飛鸞自然也清楚,甚至還參與其中,自然也就明白了常欣雅這是在憂心什麼。

飛鸞思索了片刻,最後低聲詢問常欣雅:

“不若奴婢現在就去掃尾?”

“恐怕不行。”常欣雅想也沒想,便直接搖了搖頭。

常欣雅在離開顧硯書的院子的時候,便已經想過了掃尾這件事。

但是仔細思索一番之後,常欣雅便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妥當的辦法。

常欣雅雖然曾經也是大家小姐,但實際上其孃家常家早就已經落魄,現在比起尋常的百姓家庭也好不了多少。

若不是這樣,當初常欣雅也不至於嫁進已經在走下坡路的承恩侯爵為妾。

當初常欣雅進承恩侯爵府門的時候,身邊除了一個老媽子外,也就只有一個陪嫁丫鬟了,這個陪嫁丫鬟,就是飛鸞,而那個老媽子,早就已經沒了。

也就是說,現在常欣雅手底下的心腹,除了飛鸞之外,大多是在嫁進承恩侯爵府後,甚至是在掌握住承恩侯爵府後院的中饋後,才培養起來的。

這些人當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是承恩侯爵府的家生子。

常欣雅也不是沒有想過去培養一些與侯府無關,獨屬於自己的心腹。

可這又哪是什麼容易的事?

無論是挑人還是培養,都極需精力財力,偏偏這侯府看似花團錦簇,內裡其實早就沒了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就連銀錢也很是緊缺。

就是如同現在這般,在吃穿用度上維持著承恩侯爵應有的體面,已經很是勉強,哪裡還能拿出多餘的閒錢讓常姨娘去培養自己的人?

所以在掌管侯府後院十幾年來,常欣雅也只得了寥寥幾個這樣的人,等閒情況根本捨不得用。

再加上顧弘濟對常姨娘十年如一日的寵愛,侯府裡面的下人也用的順手,常姨娘對於下人這件事,也就沒有過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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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尋常情況,這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可一旦到了關鍵時刻,弊端也就顯露出來了。

比如像現在這樣的情況,顧弘濟想要查什麼,那些人做的事根本就藏不住。

畢竟與常姨娘這個妾相比,顧弘濟才是這承恩侯爵府真正的主人。

當初去辦這件事的,便是侯府裡的一個家生子,現在飛鸞說去掃尾,就算是時間上來得及,也不一定能遮蓋地天衣無縫。

要是不能將留下的尾巴掃乾淨,那還不如不掃。

飛鸞思索片刻後,也明白了這個道理:

“那便就這樣讓侯爺去查?”

“當然不行!”常欣雅直接瞪了飛鸞一眼,似乎是被飛鸞的蠢笨給氣著了。

在這侯府內,沒有人比常姨娘更加瞭解顧弘濟了,要是她就這樣任由顧弘濟去查卻什麼也不做的話,那她在侯府後院的恩寵,幾乎也就到頭了。

掃尾也不行,不作為也不行,這下飛鸞是徹底沒了法子。

就在飛鸞在心中猜測常欣雅要做什麼的時候,便聽到了一陣微微的嘆氣聲,而後,便是常姨娘輕言細語的吩咐聲:

“去櫃子裡找一件素雅一些的衣服出來,替我換上,我們去一趟老太太那裡。”

“是。”飛鸞連忙點頭應是,原本有些慌亂的心也在聽到“老太太”的時候,變得安穩了許多。

常姨娘之所以能夠穩穩把持著侯府的後院,除了顧弘濟的寵愛之外,也離不開侯府老太太的支援。

因為現在承恩侯爵府的老太君,除了是顧弘濟的生母外,同時也是常欣雅嫡親的姨母。

起初顧夫人還在的時候,常欣雅便能在侯府的後院中與顧夫人鬥個旗鼓相當,便是因為借了老太太的勢。

現在常欣雅說要去老太太那裡,飛鸞就知道,這是要去搬救兵了。

當即也不敢耽誤,依照常欣雅所說的,從櫃子中翻出了一身素淨的衣服伺候常欣雅換上之後,便同常欣雅一起出了門。

***

常欣雅在自己院子裡的這一系列動作,顧硯書自然無從知曉,當然,顧硯書對常欣雅的這些動作,也沒有絲毫興趣。

對於現在的顧硯書來說,最要緊的事還是養身體。

顧弘濟離開之後,或許是因為愧疚,還是差人去替顧硯書重新請了一個大夫過來。

大夫來了之後,顧硯書便仔細詢問過了,得到的答案與白朮所說的並無二異,只要好好調養,就不會留下病根。

為了一個健康的身體,顧硯書自然是雙耳不聞窗外事,全心全意地修生養息。

按時喝藥不說,還早睡早起,徹底進入了老年人的養生模式。

也不知道是顧小公子本身的底子就好,還是顧硯書想要康復的信念過於強烈,在調養了幾日後,顧硯書的身體便好轉了不少。

雖說還沒有完全康復,但也不像是顧硯書剛來的時候那般,想要下床走一走都費勁。

身體好轉之後,顧硯書終於體會到了有一具健康的身體是什麼樣的感受。

呼吸間胸腔不再隱隱作疼,就連時刻都感覺虛弱無力的四肢也不再感覺到乏力,晚上不會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就連胃口也好了不少。

先不說顧小公子身上其他的糟心事,就單單這具身體來說,顧硯書便覺得他這一場穿越也值了。

就在顧硯書感受著自己身上的變化的時候,白朮匆匆忙忙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少爺,不好了!”

“什麼事?”顧硯書維持著剛剛的姿勢,連動也沒動一下,只給了白朮一個眼神,示意他有話直說。

“奴才剛剛去前院的時候聽說,前些天不知道怎麼的,常姨娘惹惱了侯爺,身邊的下人被發賣了不少,就連常姨娘也被侯爺給禁了足,說是讓她好好反省!”

這些天因為照顧顧硯書,白朮也沒有離開過顧硯書的院子,所以對侯府內,顧硯書院外的事毫不知情。

直到今天,顧硯書的身體好一些了,而院子中也有些瑣事需要去處理,白朮才去院外走了一趟。

誰知道剛出去不久,就聽說了常姨娘的事,急的白朮事情也沒辦完,轉身便跑回到了院中,向顧硯書彙報這件事。

“禁足?”

顧硯書眉頭微微挑了挑,臉上先是閃過了一絲意外,而後便是瞭然:

看來這個常欣雅倒是比他想象中的更有本事一些。

那天看顧弘濟離開的時候的模樣,顧硯書還以為這常欣雅定然會有一番苦頭吃,結果最後居然只得了個輕飄飄的禁足。

雖然顧硯書從一開始就知道,常姨娘在侯府十幾年,不可能就因為這麼一件事就被扳倒,但對於這個結果,顧硯書卻很是不滿意。

要知道顧小公子可是因為常欣雅私底下的那些小動作而丟了性命,結果常欣雅現在就連掌家之權都沒有被收回,怎麼能夠讓顧硯書滿意?

“少爺?姨娘被禁足了,您就一點也不著急?”看著顧硯書老神在在的模樣,白朮心中滿是疑惑。

“只是禁足而已,為什麼要著急?”

顧硯書不僅不著急,甚至已經在心中開始思索起了接下來的動作。

但在抬眼對上白朮不解中又帶著迷茫的目光後,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在白朮以及侯府的下人眼中,顧小公子與常欣雅情同母子,極為親近。

這要是換做顧小公子知道了常欣雅被罰的事,說不定早就在第一時間衝出了院子去找顧弘濟理論了,哪裡還會像他這樣老神在在?

想到這裡,顧硯書看向白朮的目光中便不由帶上了一絲審視:

白朮作為從小便跟在顧小公子身邊伺候的小廝,怎麼會不知道顧小公子是個什麼性子?

既然知道,現在白朮卻在明知道他身體沒有痊癒的情況下還急匆匆地過來告訴他這個訊息,到底是個什麼目的?

是為了讓他失去理智,然後去找顧弘濟理論?

那白朮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就為了讓他去顧弘濟那裡吃一頓掛落?

對於白朮對顧小公子是忠心的這個結論,顧硯書也是基於顧小公子記憶中的資訊分析出來的。

但顧小公子的記憶,到底還是帶了顧小公子主觀的感情。

例如常欣雅,在顧小公子的記憶中,便是一個慈祥的長輩,同時也是可以交心的母親。

若是剔除掉顧小公子的主觀感情再來觀察白朮……

“少爺說的對,禁足而已,應當也不是什麼大事。”

白朮則是絲毫沒有發現顧硯書看他的眼神已經有了變化,反而還很是贊同地點著頭:

“還好少爺這次比較冷靜,沒有去找侯爺理論。”

“你覺得我不應該去找父親?”顧硯書看著白朮的眼神中的審視卻沒有絲毫消減。

“當然不該了!”白朮卻不疑有他,想也不想地便點了點頭。

“為什麼你覺得不應該?”顧硯書這次是真的有些想知道原因了。

“這個……”白朮撓了撓頭,然後有些遲疑地回答著,“雖然奴才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以前像是這樣的情況,您在找過侯爺之後,姨娘都沒事,反倒是您,都會被侯爺責罰。”

說這話的時候,白朮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了一絲不解,似乎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他許久。

白朮不知道答案,顧硯書卻是知道的。

這當然是顧小公子的好姨娘,常欣雅做的好事了。

當著顧弘濟的面是一套說辭,揹著顧弘濟在顧小公子面前又是另外一套說辭,在引起了顧小公子與顧弘濟父子之間的矛盾之後,再來充當好人和稀泥。

最後的結果便是,在顧弘濟眼中,常欣雅是寵愛孩子的好長輩,而顧小公子卻成了屢教不改的頑劣逆子。

這一來一回,顧小公子不僅會受到責罰,甚至在顧弘濟眼中的形象也會愈發不堪。

只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並不是顧弘濟和顧小公子父子間的那些齟齬,而是白朮。

顧硯書經歷十年末世,一雙眼睛不說看透人心,但也從來沒有人說謊的時候還能瞞過他的雙眼。

所以從白朮的語氣和神情,顧硯書也能判斷,他沒有說謊,但是:

“既然你不想讓我去父親那裡,那剛剛為什麼還要和我說關於常姨娘的事呢?”

被問到這個問題,白朮滿是不解:

“這不是少爺您以前吩咐奴才的嗎?有關於姨娘的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您……”

說完之後,白朮還不忘低聲嘟囔一句“奴才本來也不想說……”語氣中甚至還有那麼一絲委屈。

隨著白朮這一聲委屈的嘟囔,顧硯書也意識到是自己冤枉白朮了:

顧小公子的確這樣吩咐過白朮,但因為時間間隔比較久遠,顧硯書一時間也沒有想到。

也是在白朮說起之後,顧硯書才察覺到記憶中有還有這麼一截內容。

至於白朮既然不想說,為什麼不瞞著這種話,顧硯書甚至都不需要問出口。

因為白朮雖然忠心,但是這腦子,的確是有些蠢笨,否則也不會跟在顧小公子身邊十幾年,還沒看出常欣雅是個什麼貨色。

說一句不好聽的話,這白朮和顧小公子,倒不愧是一對主僕,但從這智商來看,就是絕配。

就依照白朮的這個智商來看,想來還做不來臥底這種事。

思及此,顧硯書便放下了心中的懷疑,但也沒忘記吩咐一句:

“既然你也發現姨娘不會有事,以後像這種事,就不需要在向我彙報了。”

雖然不知道顧硯書為什麼這樣說,但白朮還是連忙應答了下來:

“是,奴才知道了。”

應完之後,白朮又想到了剛剛出去的時候,侯府的下人們說到的另外一件事:

“對了少爺,還有一件事!奴才剛剛還聽說,大少爺好像快要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