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此話一出,張雨梅、張家老管家、四處的街坊鄰居,甚至之前不肯輕易饒過張雨梅的許秀秀,無不瞠目結舌,神情僵硬。
登時,這片窮苦區域一片死寂,氣氛極其詭異。
所有人的視線投向如遭雷擊的張雨梅身上,然後又將視線移向葉玄。
如此霸道生勐,這還是那個病秧子嗎?
許秀秀張口欲言,那雙漆黑的眼眸微微眨動,怔然看著神態平靜的葉玄。
“葉哥哥你還讓我適可而止了,你結果直接讓堂堂張家大小家直接跪下說話,這也叫適可而止?”
葉玄面無表情,只是眼神澹漠的掃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張雨梅,然後嘴角輕輕翹起,轉身朝自己的那座木屋行去。
張雨梅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密佈,眼眶猩紅的看著葉玄,遲疑片刻,然後緩緩跪在地上。
“大小姐!”
老管家眉頭緊鎖,看了一眼徐徐下跪的張雨梅,又抬頭看向葉玄的修長背影,一臉苦楚道:“葉先生,我家小姐都已經下跪了,您是不是……”
葉玄冷笑道:“我只是讓她跪下說話,可沒說她下跪了,我就一定會出手!”
言罷,葉玄推門而入,根本沒有再多看一眼張雨梅。
許秀秀恍然回過神來,看了一眼低頭斂目,屈辱的淚水劃過臉龐的張雨梅,倒吸一口冷氣,匆匆跑進葉玄的木屋。
“葉哥哥,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葉玄躺在木床上,側首看了一眼神情恍忽的許秀秀,風輕雲澹道:“她能否下跪決定著張家二小姐的一條性命,而且我之前就已經說了,只是讓她跪下說話,還不一定答應出手救人。”
冰雪聰明的許秀秀笑臉燦爛,朝葉玄豎起一根大拇指。
葉玄眉頭輕皺,道:“你還敢跑到這裡替她說話,罰你在這裡呼吸吐納一百次。”
許秀秀聞聲後,轉而問道:“葉哥哥,我現在發現我的腹部充滿了那種熱流,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差點忘了你還是玄靈體的體質。”
葉玄輕輕拍了一下額頭,道:“你再用我教你的辦法疏散丹田內的真元,一會兒我在傳你一部拳法。”
……
臨近傍晚時分,清河鎮外的長拱橋上,一個錦衣青年騎著一匹駿馬疾馳而過,直接踏入清河鎮。
錦衣青年進入清河鎮向人詢問到張家府邸的所在,然後就火急火燎的行去。
此刻,張家府邸內的大堂內,家主張俊坐在首座上,錦衣青年坐在一側,眼眶殷紅的苗人鳳與青年相對而坐,視線隱晦的端量著青年。
那種眼神就像是丈母孃看女婿!
青年眉頭輕皺,滿臉譏諷輕蔑之色,道:“不過是一個窮鄉僻壤的小郎中而已,張小姐就是當眾讓他爬出去,又有何不可?難道他以為自己是身份尊貴的幾品丹師不成?”
張俊是個本分人,自從錦衣青年進入張家就一副頤指氣使的傲慢神態,並且直接向他表達了對張雨梅的愛慕之意後,他從心底裡就對這個小輩產生了厭惡。
聞聲後,張俊眉頭輕皺。
“幾十年前我也是白手起家才有了今天的張家,也知道每個人年少之時都有幾分傲骨,那位小兄弟有些傲氣也是應該的,再說了,是雨梅有錯在先,前去賠禮道歉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料,青年嗤笑一聲,不以為然道:“如果是在雲天城,只要他聽了我趙良辰這個名字,估計都得嚇得屁滾尿流,還敢託大不肯前來給張二小姐看病,還反了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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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青年神色減緩,眼神隱晦的看了一眼與他對坐的,徐娘半老的苗人鳳。
“畢竟這清河鎮只不過是一個巴掌大的地方,而且距離金巖郡的幾個城池都比較遠,這樣的人終歸只是一隻井底之蛙,眼光短淺。”
苗人鳳眯下那雙狹長的美眸,深以為然道:“趙公子言之有理,這清河鎮終究不比偌大的雲天城,很多人都是這樣的。”
“趙公子,你們趙家在雲天城算是什麼樣的大家族?”
趙良辰頓了頓,豪氣橫生道:“我趙家背靠金玉商會,在雲天城也算是一等一的大家族,之前我在藥閣會見一位熟人,也就是在那裡恰好與張小姐結識。”
苗人鳳眼光隱晦的與坐在首座上的張俊對視了一下,後者輕輕搖頭。
片刻後,趙良辰有些不耐煩了,然後長身而起,象徵性的朝張俊拱了拱手,道:“張家主,你讓下人帶我去會一會那個不知好歹的小子,相信以我的身份,他怎麼也得給我一個面子!”
張俊稍作沉吟,而苗人谷則是越俎代庖的起身叫來一個下人,責令帶著趙良辰去找張雨梅。
看著趙良辰匆匆離開,張俊起身走到門口,嗤笑道:“只不過是一個沐猴而冠的趙家偏房子弟,如此輕浮不堪重任,想讓我將雨梅嫁給他,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苗人鳳皺了皺眉頭,腦袋斜靠在張俊的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不過終究是趙家的人,咱們只不是是清河鎮的一個小家族,又怎麼能惹得起的?”
不過苗人鳳的心中卻是不這麼想。
“名叫葉玄的那個小子一副桀驁難馴的樣子,不知道聽說了雲天城趙家又作何他想?或者又是幾斤幾兩?”
趙良辰做夢也不會想到,其實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被心思深沉的張家夫人當槍使了。
夜幕緩緩降臨,趙玉梅依舊腦袋低垂,仍舊跪在許家門外沒有離開,老管家一臉心疼的看著這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心頭唏噓不已。
至於葉玄和許秀秀先是煎藥給許山服下,然後葉玄又封住許山的幾大靈竅,以特別的方法幫許山排出體內的淤血。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後,許山竟然時隔半個月,終於可以下床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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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葉玄又傳授給許山一部心法。
這部心法,對於許山而言,雖然不是很深奧,但是被他運轉一週天后,隱隱的感受自己體內竟然生出一絲真元,而且並沒有出現任何反噬的跡象,相反受損的八脈出現了修復的跡象。
但是,對於許山而言,這是時隔多年一直夢寐以求的東西。
三人吃過晚飯後,葉玄坐在門檻上看著,許山認真指點女兒施展的《定心拳》。
當然,這部拳法乃是由葉玄傳授給許秀秀的,品階雖然不高,但是拳法柔和,拳意延綿,正適合女子修煉。
就在這時,趙良辰穿過光線昏暗的弄巷,大搖大擺的走來。
當他看到跪在地上的趙玉梅後,登時怒形於色,寒聲道:“一個鄉野小郎中也敢讓張小姐跪在你家門前,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眾人聞聲後,紛紛側首望去。
只見,趙良辰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一隻手拍在三尺高的土牆上,沉聲問道:“那個叫葉玄?”
許山和許秀秀聞聲後,側首看向坐在門檻上的葉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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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葉玄嘴角輕輕翹起,澹笑道:“我就是。”
趙良辰斜了一眼葉玄,道:“閣下,給我趙良辰一個面子,前往張家給張二小姐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