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上全是錢。賣貨姑娘卻在哭，老媽一直在罵人。尹平感覺好奇怪。
“媽，這是怎麼啦！第一天就賺了這麼多錢，還不高興啊？”
“你來的正好，姑娘們賣貨的數量和貨款不對。最少的少了18雙鞋，最多的丟了52雙。加起來丟了四百多雙鞋，價值1萬多塊呀！”
“丟了這麼多嗎？”
“那可不，她們也太不小心了。得讓她們自己負責，一雙鞋子不說賣35。至少也得賠30塊。”老媽一報價，姑娘們哭得更厲害了。
“媽！扣30塊錢一雙太多了。當時那麼混亂，人又多丟鞋是很正常的。”小妹不滿。丟鞋丟得多的都是她帶來的那些姐妹。扣這麼多錢，人家一晚白忙活了。
“那怎麼搞？少了1萬多塊錢誰來買單？”老媽不依不饒。
“丟了鞋，當然要懲罰。我看這樣好了，每雙鞋釦五塊錢。”尹平發話。
“太少了，至少也得扣25 。”
“媽，這不是菜市場買菜討價還價。第一次賣貨，人數多，場面亂。有疏漏也是難免。丟鞋子這種事情，我想姑娘們也是不想的。下次注意就好了，今天丟的鞋子每雙就扣五塊錢，每天增加一塊錢，直到加到35塊為止。”
“可今天一下子虧了一萬多。我……”老媽還想說點什麼。
“好了媽，事情就這樣定了。今天晚上開市，能賣這麼多貨，全靠姑娘們賣力。站了幾個小時，又要說話，又要收錢確實很辛苦。好多姑娘嗓子都說啞了，就不要苛求她們了。
我在週記大排檔訂了幾桌萊，姑娘們吃完飯就在旅館將就一晚上，房間都給你們準備好了。
等把舊貨庫存處理完，我再請大家吃頓大餐。媽，給姑娘們發工資。”
“耶！”姑娘們一聽發工資立馬不哭了，個個歡喜的蹦起來。
老媽白了尹平一眼，把桌上的錢全部收起來。拿出一個筆記本按照上面的名字，給她們結算工資。
總共才十幾個人，結算的速度非常快，一會兒工夫，姑娘們就拿到了錢。歡喜雀躍在休息區竊竊私語，小聲討論。
“小芬。你怎麼丟了那麼多鞋，52雙啊！按照賣價來算，那就是1820塊。”
“小妹照顧我，讓我站第一個攤位。當時人太多了，又要陪客說話，又要收錢。忙到收錢都收不過來。記不清哪些人沒付錢，有人渾水摸魚，把鞋子給摸走了。要不是小妹和小語幫忙，搬運鞋子是臨時工幹，恐怕我丟的鞋子會更多。扣了我260塊錢，可把我心疼壞了！”
“哇，你真是飽妹子，不知餓妹子飢呀！你扣了兩百多，都拿了2000塊錢。我丟了二十多雙鞋，才拿到一千五百多。”
“我是第一個攤位耶。才多你500塊，你想要多少？”
“我沒嫌少。只是嫉妒你拿得多。包吃住一天一千五也不錯了，比打工強。如果天天都這樣就好了，一個月收入好幾萬我也滿足了。”
“生意這麼好，肯定有人眼紅。我看這買賣長不了。小妹他二哥非常有頭腦或許會做其他生意，跟著他幹肯定吃不了虧。”
“那倒是！我聽小霞說簡伯母那裡有高檔皮革制品出售，內部價超便宜，有沒有興趣買幾件？”
“小妹她媽精著呢！只有她佔便宜的份。”
“沒佔便宜吧，我看了一下，那些東西都是正品真貨，才幾百塊一件，外面專賣店至少是幾千。十倍差價非常便宜。”
“那有空去看一看。哎呀，說不定咱們賺的錢又還給了她們家。”
“呵呵……”
辦公室外面，姑娘們竊竊私語。辦公室裡面歡聲笑語。
老媽一改先前的嚴肅，滿臉笑容。
“阿平，你知道咱們今天一晚上賺了多少錢？”
“50多萬吧！”
“錯，63萬。咱們倉庫的貨才清了一小部分。如果全部弄出來賣掉，可能有四五百萬吧。哇，咱們家一下子就翻身了成了有錢人。你有這麼好的點子，為什麼不早說？害得老孃辛苦了十幾年。”
“我本來不想這麼快做舊貨買賣。準備以後有資本把舊貨市場的庫存全部盤下來。全力運作掙大錢。可被蔣成峰那撲街一逼，身上的錢都被他收刮乾淨了，沒辦法才提前做這個生意，現在能掙一兩百萬就不錯了。”
“咱們有了本錢再去買倉庫舊貨啊！”
“買不到了，別人都不是傻子。誰還會給我們貨？賣貨方法一旦現世，他們自己就會做。沒我們什麼事兒了，一錘子買賣。”
“那可惜了！”
“媽，給家人發工資！”
“都是一家人，發什麼工資。那些錢先放在我這裡存著。要用了再問我要。”
“那不行。付出得有回報，家人也不例外，不然誰還有動力做事？除了大哥給2000，家人每人發3000 。阿勄，小語也是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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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吧。一個晚上賺的錢和我的工資差不多了。”周慧勄說話有氣無力，她今天晚上也是累的夠嗆。
“多什麼多！阿平說了這是你應得的。拿著拿著！今天晚上辛苦了，以後經常來我家玩，我讓阿平給你做好吃的。”老媽急忙給她點了3000塊。
“謝謝伯母！”周慧勄臉色羞紅接過錢。
“細佬，怎麼我才2000塊？”萎靡不振，正在打盹的大哥聽到才發2000塊給他。頓時不滿，噌的一下站起來。
“那你想要多少？賣貨的時候不積極，丟了那麼多貨當沒看見。”
“我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那麼多人圍在那裡，我看不過來。”
“不是給你加人了嗎？三個臨時工幫你看攤子，你還說忙不過來。那些妹子一個人看一個攤才丟幾十件貨。你和那麼多人看攤丟了幾百件。”
“我晚上要守夜，白天又沒睡好。看攤子的時候精神恍惚。你就不該安排我賣貨。”
“重要的事情不交給自己人交給誰？重任壓在你身上，你卻擔不起。你簡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哼！”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好吵的，小志他確實辛苦，這樣我做主給他3000塊。”老媽數了3000塊給大哥。
尹志二話不說收了錢坐在椅子上繼續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