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z看著劉巖憤怒的樣子，警惕地問道：“你想幹嘛？我可提醒你哦，刪檔案、摔電腦都沒用，早都存到雲上了。
身為網際網路大咖，你不會這麼小兒科吧？！”
劉巖死死盯著Oz，目光中透出一股瘮人的寒意：“別欺人太甚，把我逼得走投無路，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人滅口嗎？”
“當然怕呀，我都嚇尿了。”Oz做完一個誇張的驚恐表情，又忍不住笑著說道：“所以，在來這兒的時候，我就把位置分享給閨蜜了。
告訴她如果明天見不著我，就帶著警察到這裡替我收屍。”
緊接著，她故作害羞般地說道：“我剛才又給她發了條微信，說你挺棒的，各方面都挺棒，真的，嘻嘻。”
劉巖儘管恨得牙根癢癢的，可此時此刻即便咬碎了牙，也只有嚥到肚子裡的份了。
他只得竭力心平氣和地說道：“咱們好好商量一下，你能不能不發？”
Oz立刻一臉愁苦地反問道：“那我的號怎麼辦？難道就這麼一直半死不活的嗎？
我什麼時候才能有出頭之日呀？
因為在國外沒什麼機會，我才回來的。
沒想到在國內發展，更是難於上青天。每個機會都有至少好幾萬人死死盯著，還沒擠過去，就被人踩死了。
光看到別人做自媒體白手起家一夜成名，我怎麼就沒這個命啊……
好不容易交到你這樣一位朋友，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這方面的體驗，沒想到你還不肯幫我，連一篇文章都不讓我發。”
“不是，這種東西怎麼能隨便發的？”
“我都不怕，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反正人家也不知道你是誰……”
“你發咱倆隱私的文章，我能不擔心嗎？萬一被人家到處轉發怎麼辦？”
“我就是要這樣的效果呀！這樣一來，我的號才能火呀！”
“不行！你的號火了，我被這場火給燒成灰了，讓我想幫你都沒法幫了！
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我能幫到你的？”
Oz頓時睜大眼睛，似乎等待已久的就是這句話了。只見她立刻說道：“哎，要不你投我？”
劉巖聞言，心裡旋即有了底。
他故意打岔道：“什麼？我偷你？剛才不是已經偷過了嗎？！你還想讓我再偷一次……”
“什麼呀難聽死了，我的意思是要你投資我的公眾號。”
劉巖假裝很認真地想了想，接著說道：“這件事情可以考慮，先說說你的條件吧。”
“嗯……你投一千萬，怎麼樣？”
“那你打算讓我佔多少股份？”
“嗯……10%，怎麼樣？”
“什麼？！有沒有搞錯？你的人和你的公眾號值九千萬？！”
“這取決於你怎麼看，昨天當然不值這個價，”Oz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抹壞笑：“但等我把這篇文章發上去，就值了。”
劉巖冷哼一聲，搖了搖頭：“做生意講究知己知彼，報出這個價，說明你既不知己更不知彼。
首先，你的一晚上根本不值這個價，九千分之一都不到。
其次，我的顏面和名聲也不值這個數。
所以，我絕對不會為了你的一晚上、為了我的名譽掏這麼多錢。
算了！你願意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隨你的便！”劉巖說完，站起身子就要往樓上走去。
Oz聞言，又羞又惱，一把拉住劉巖：“誒，別呀！就算我是漫天要價，你也可以坐地還錢嘛。
那你說，你肯投多少、要佔多少股份？”
劉巖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就是不開口。
Oz沒轍，只好接著說：“那……八百萬？佔20%？”
劉巖心裡暗笑，但仍然不肯表態，轉而問道：“實話告訴我，你現在有多少粉絲？”
“大概三萬……不到吧。”
“現在每個月廣告流水有多少？”
“大概也是三萬……不到吧。”
“像你這種型別的公眾號，每個粉絲的價值大概在什麼範疇你應該有概念，你覺得值三千多萬嗎？”
Oz抬頭看了眼劉巖：“咱們不能只狹隘地討論公眾號的估值。
就算你對我沒有任何感情，或者有那麼點感情，或者一文不值。
可你自己呢？你的名譽難道也一文不值嗎？”
“我的名譽值多少錢不需要咱倆討論，由我自己定。
這樣吧，我提個你無法拒絕的條件，我出四百萬，佔20%，就這麼定了。”
“哇塞！真的呀？！好好，就這麼定了。唉，真羨慕你，有錢就是任性。”
Oz隨即又笑著說道：“你可別說是身不由己喲？！看來你多少也有點心甘情願，對吧？！
真的，別覺得委屈，落到我手裡，絕對不會讓你丟人的。
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玩公眾號的女人傷不起……”
“不是傷不起，是惹不起。”劉巖起身說道：“明天我的律師團隊會和你聯絡，相關檔案弄好了之後，咱們儘快簽署。”
Oz馬上叫住他：“喂，你要是反悔怎麼辦？”
劉巖扭頭斜睨Oz：“我到現在沒要求你刪掉那些照片之類的吧？如果我說話不算數，你隨時可以發到網上去嘛。
應該擔心的倒是我，一旦我的資金到位後，你又獅子大開口提出什麼條件，我怎麼辦？”
Oz連忙把電腦扣上，跑過來挽住劉巖的胳膊說道：“哎呀，我信你，你也信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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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巖沒有回答，下意識抽了抽鼻子。
Oz立刻反應過來了：“你等等，我馬上衝個澡，然後好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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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巖不動聲色的把Oz的手撥開，接著說道：“既然你我已經是投資人與被投資人的關係，從今以後，就不可能再有其他關係了。”
“不會吧？！”Oz驚訝地看著劉巖，半天又接著說道：“逼格要不要這麼高呀？我也是醉了。”
劉巖面無表情的獨自上樓了，躺在大床上，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了。
他能聽見Oz洗澡時故意弄出很響的水聲，又聽見她在客臥裡走來走去遲遲不肯消停，但她終究沒敢走進主臥一步。
劉巖沉思片刻後，拿起手機給老唐發了條微信：“忽然想起件事，怕忘了，所以大半夜跟你說一聲，你今天有空過來一趟吧，請你吃飯，順便把事情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