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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總，你的腦袋是不是也……”張胖兒剛準備往下說，見劉巖兩眼一瞪，連忙生生的把後半句咽了回去。接著又說道：“他周海洋願意扛就扛，咱們是巖和系又不是怡商系，跟著瞎湊什麼熱鬧？”
瘦頭陀吸溜吸溜喝完湯，先用手抹了下嘴，再用餐巾擦了擦手，接著說道：“既然人家打算一肩扛，就成全他唄，咱們別搶了周海洋的風頭。”
阿源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你們可能不太瞭解，這兩年，周海洋不止一次幫過劉哥。
再加上，他倆多年以前就有很深的淵源，所以劉哥想出手幫他這一次。
於情於理，咱們都應該跟劉哥站在一起。”
張胖兒與瘦頭陀不約而同白了阿源一眼，雖然沒說話，但明顯的意思是：“你願意站你站唄，我們又沒攔你！”
這個時候，服務生把牛排端了上來，劉巖心裡正搓著火，刀叉在瓷盤上切得叮噹響。
阿源在一旁試探道：“劉哥，你有什麼具體想法，就直接說出來，我們仨聽你的。”
張胖兒立馬抗議道：“阿源，別隨便代表我，我沒同意。”
劉巖驟然對著張胖兒發作了：“你別過分了！別給臉不要臉！
這些年，你花了巖和系多少錢，贊助那些相聲小品脫口秀之類的，我們從來沒有說一個不字。因為知道你好這個，我們都願意幫你滿足心願。
現在是我有個心願，想花錢幫周海洋，你哪兒來這麼多廢話！”
張胖兒嘟囔道：“我贊助那些相聲小品脫口秀，是替咱們巖和系打廣告，物有所值。”
“我這次也是在為巖和系做公關啊！錢不會白花的，讓公眾見識咱們巖和系慷慨的一面，認識到咱們也是注重社會責任的公司。”
瘦頭陀見狀，連忙打圓場道：“劉總你先說說，打算怎麼幫周海洋？”
劉巖隨即拿著餐刀在桌布上比劃著：“要依著我，咱們巖和系作為整體，贊助周海洋一個億。
其中我個人掏七千萬，你們仨每人一千萬……”
“啊？！”張胖兒和瘦頭陀異口同聲驚呼道，嚇了劉巖一跳，還以為自己手裡的餐刀不小心切到誰了。
待回過神來，接著又說道：“但巖和遊戲當前不是遇到坎兒了嘛，一時半刻緩不過來，所以我想打個折。
我個人掏五千萬，你們仨每人五百萬，這總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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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源立馬表態：“我沒問題，周董這人值得深交。我希望日後，他不僅是你劉哥的朋友，也是我阿源的朋友。”
劉巖滿意地點了點頭：“阿源有魄力、有眼光！真要論起來，最初還是阿源給我上過一課。
那是2011年吧，他自己拿出將近兩百萬，安撫老家的那幫村民，自始至終沒有開口要我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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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會兒，我對他的做法很是有些不以為然，但眼下，我不再那麼認為了。
咱們幫周海洋和阿源幫老鄉，其實是一回事，既是在積德，也是在廣結善緣。
巖和瀏覽器日後也難免會碰上坎兒，我投了那麼多家公司，難保絕無一家是雷。萬一咱們再遇到難處，有誰願意幫咱？
答案不在將來，而在當下。”
張胖兒嘟囔道：“劉總，咱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有閒錢去幫周海洋？
巖和遊戲全員包括我在內，去年一分錢獎金沒有。
員工們一旦知道你這時候大把對外撒錢，會怎麼議論？那些被裁掉的人會不會罵咱？”
“這是兩碼事。巖和遊戲裁員，是因為業務轉型和架構調整。
上線遊戲少了，從開發到運營自然不需要那麼多人。
獎金更是和業績直接掛鉤，全年業績沒達標，當然不可能拿獎金。
這些都跟我幫不幫周海洋沒有任何關係。下面人不懂得這個道理，難道你也不懂嗎？”
“但巖和系如今缺錢，這是現實吧，你這五千萬為什麼不能投給巖和遊戲？我起碼能少裁員一百人。”
“張總，巖和遊戲面臨的困難，歸因於政策大環境。遊戲版號不開閘，我即使投錢給你，有什麼用？”
張胖兒憋悶許久的怨氣徹底爆發了：“那你扔給周海洋又有什麼用？寧可給外人也不給兄弟，巖和遊戲難道就這麼不招你待見嗎？！”
劉巖從心裡體諒張胖兒近期承受的壓力與挫敗感，並沒有因此跟他計較，而是進一步開解道：“一碼歸一碼，我並非虧待巖和遊戲，而是為了渡過冰凍期，不得已而為之。”
聽劉巖這麼一說，張胖兒偷瞄了一眼瘦頭陀，就此閉口不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