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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身世與往事

秦子皓忙著開展自己成為中醫協會會長之後的事業。但在此時,市局副局長黃四海那邊卻給秦子皓帶來了一個令他頗為吃驚的訊息。

在局裡的李柏修想要見他一面。

雖然對李家秦子皓沒有什麼好影響,不過李柏修老爺子和自己的兒孫對比之下,給秦子皓留下的印象還算是好的。

再加上,整頓回春堂的事情,秦子皓也有些事情要去請教一下李老爺子。因此,在黃四海傳來訊息的時候,秦子皓馬上就趕到了警察局。

進入局內,秦子皓也得知了李家爺孫三人身旁的結果。

其中,李承志作為回春堂的負責人,對回春堂欺騙顧客以及假藥事件負主要的責任,判刑有期徒刑三年。而李澤文作為從犯,判刑有期徒刑一年。

而李柏修老爺子,也被判了有期徒刑六個月。不過警局考慮到老爺子這麼多年對洛城的貢獻和他年事已高,倒是沒有送到監獄,直接在看守所內待著,條件也比一般的犯人好了許多。

當秦子皓在看守所見到李柏修的時候,老爺子倒是滿面紅光,精神比以往都要好。

“你來了!”老爺子看到秦子皓過來,笑著招呼秦子皓進去。

在黃副局長的破例之下,秦子皓直接進入了李老爺子的單間中,坐在了那張堅硬的木板床上,看著身邊的老爺子,心頭倒是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來。

李柏修看了看秦子皓,道:“我這次讓黃局長找你過來,不是為了給你找麻煩。”

秦子皓看著他,沒有說話。

長嘆一聲,李老爺子的眼神似乎有些釋然,道:“在進來之前,我是洛城中醫界的代表,是眾人心中的老神醫,是回春堂的創始人,是藥王前輩的弟子。那種種身份,給了我巨大榮譽的同時,也在我身上套上了一層層的枷鎖。”

“在枷鎖的束縛下,我迷惘了,我害怕了,我擔心失去自己擁有的一切,我不斷的想要得到更多。那時的我,雖然身處高位,在外受人尊敬,但實話說,每天揹負的壓力也是巨大的。在很多夜裡,我都會被噩夢驚醒。懷疑自己做的一切對不對,但每次不容我想清楚,巨大的壓力和榮譽就推著我在那條路上繼續前行。直到現在,終於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

“直到此刻,我才知道我錯了,我當初的選擇完全背離了醫者的初衷。”

“在局裡的這段時間,我失去了很多,但也有了更多的時間,更少的壓力,讓我能靜心思考自己做過的一切,讓我明白自己曾經的巨大錯誤。說句或許你不相信的話,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反而是我這幾十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段時間。”

李老爺子靜靜的講述著,淡淡的話語中帶著一抹醒悟過後的釋然。

他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秦子皓,輕嘆一聲,道:“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得到你的原諒,也不是為自己進行辯解。我知道現在的結果,都是我自作自受。”

“我有一個小小的心願,希望你不要記恨澤文這孩子。這孩子有今天,也是我和他父母過於溺愛,從小就養成了他傲慢的性子。這也是我們的錯。”老人的語氣有些黯然了。

秦子皓微微點了點頭,道:“只要李澤文他認真改過,我自然是不會針對他的。畢竟在中醫一途,他如此年紀的成就已經算不錯了。我也不希望本就稀少的中醫人才再損失一個。”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李老爺子長嘆道,“今天讓你過來,我是有一些當年的往事想和你說清楚。”

“當年的往事!”秦子皓的眼睛為之一閃。

“子皓!”李老爺子看了秦子皓一眼,道,“如果你還記得的話,當年我也是這樣喊你的。”

對於自己年幼之時和李家的事情,秦子皓本身就記憶不清,再加上秦仲靈魂的融合附體,對於當年的事情就更不記得了:“李老,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和母親,為什麼會住在李家。”

李老爺子長嘆一聲,道:“事情要從二十二年前說起,當時的我已經在洛城開下了回春堂,孫兒澤文也剛剛出生不久。”

“當時的我,雖然是頂著藥王弟子的身份回到洛城的,但說來慚愧,我只是藥王前輩眾多弟子中屬於絕對邊緣的那種,因此在醫術上的造詣算不上很高,回春堂的生意也一直只能勉強度日。”

“就在我千方百計想辦法振興回春堂的時候,一個電話打到了我這裡,讓當時的我興奮無比,因為聯絡我的是人藥王的二兒子秦啟華。”

“藥王秦苦參前輩一共有三子,大兒子秦啟忠,二兒子秦啟華,三兒子秦啟明。其中大兒子秦啟忠性子過於呆板,一心醉心於中醫的研究;三兒子秦啟明性子又過於急躁;因此性子溫和而不死板,醫術又頗得藥王真傳的二兒子秦啟忠,自然就成了秦家玄醫堂的熱門繼承人,也可以說是華夏中醫界絕對的新星和焦點。”

李柏修嘴角苦笑,似乎在回憶當年的慶幸,道:“你可以想象,當時處在焦急中的我,接到秦啟忠的電話,會是怎樣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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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話中,秦啟忠拜託了我一件事,說是有兩個人需要我幫忙照顧。當然也答應要給我回春堂不少好處。當時的我,當然沒有任何猶豫的便答應了下來。”

秦子皓的眼神有些凝重,看著李柏修,道:“那個需要照顧的人,就是我和我母親?”

李柏修點點頭,道:“當年你母親帶著剛出生沒多久的你來到了洛城。雖然秦啟忠沒有明說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我也猜出來了,你是秦啟忠的私生子,由於特殊的原因被送到了我這邊暫時居住。”

“不過當時的我一心撲在回春堂的發展壯大上,並沒有在意你們母子二人到來的原因。所以,你們母子二人也就一直住在我李家。”

“而且,或多或少有著要討好秦啟忠,想得到你母親帶來的那本醫書中的藥方的緣故,我李家對你們母子二人一直還算不錯。”

秦子皓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否認這段曾經算是很幸福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