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寒聽見楚休的問題，突然沉默下來。
他深深看了楚休一眼後，這才實話相告。
“其實我來洪武府之前，乃是邊境一個大家族的少爺。”
“有一天，一隊蠻族突然出現在我家裡，殺光了我家所有人，足足一百多條人命！最後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
想到以前的事，莊寒的眼中頓時爆發出滔天殺意！
難怪他一定要滅了這些蠻族，原來還有這等隱秘……
楚休看向莊寒的眼神變得有些同情，畢竟滅族之痛，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很快，莊寒平復了下來，他看見楚休看自己的眼神後，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其實他並不喜歡別人同情自己，於是繼續說道：
“除了滅族之仇，我的功法也需要透過斬殺蠻族來提升。”
“這些蠻族在我眼裡，可比三五份妖血要有價值得多。”
殺蠻族就能提升的功法……
這簡直就是為了殺伐和戰場所生的功法！
莊寒能得到這樣的功法，不愧是天子門生！
如果自己也能修煉這個功法，日後再去戰場上走一遭，實力豈不會突飛猛進？
莊寒看出了楚休眼裡的渴望，冷笑著搖了搖頭。
“這功法不是誰都可以修煉的，只有心懷仇恨的人才能修煉。”
“而且這種仇恨必須要達到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最好是能親眼看見自己的親人被凌辱、斬殺，最後絕望到失去理智的仇恨。”
“除了仇恨，修煉者還需要在仇恨衝昏理智後自我清醒，然後再將恨意埋藏在心裡，直到不被仇恨所左右，能心平氣和的面對後，方能修煉此功法。”
“就像我一樣……”
聽見莊寒的話，楚休心裡一陣咋舌。
如此變態的修煉要求，這功法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修煉的。
畢竟能有莊寒這樣遭遇的人，說是萬中無一也不為過。
可儘管是這樣，楚休還是有些心動。
他可是有系統的人，就算是再難修煉的功法，在他這裡可也不算什麼。
莊寒看出了楚休對自己的功法還是有興趣，心裡很是無語。
自己明明都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他為什麼還能有興趣？
難不成他也有和自己一樣的經歷？
莊寒搖了搖頭，並不相信楚休會和自己一樣。
他覺得楚休只是不相信自己的話，於是更加直白的說道：
“這功法因為修煉要求太過變態，所以被皇族設定為禁法。”
“若非得到陛下的同意，誰也不能修煉。”
說完話，莊寒還特意看了楚休一眼。
彷彿在告訴楚休，讓他最好死了這條心……
聽見這本功法如此難獲取，楚休的心頭生出一絲無奈，被迫收起了心思。
畢竟他現在連面聖的資格都沒有，又怎麼讓大燕皇帝把功法賜給他呢？
“你既然收了我妖血和傳送令牌，那就是答應我了。”
“我們還是商量一下該怎麼殺進去吧！”
見楚休徹底死心後，莊寒這才把目光看向蠻族部落，與楚休說起了正事。
雖然已經摸清楚了這個蠻族部落大致情況，但這個蠻族部落畢竟人多勢眾，自然不能貿然行事！
楚休看著已經升起炊煙的蠻族部落，他摸著下巴說道：“裡面的蠻族人太多了，即便只有一個人有煉腑境，我們也很難滅掉。”
“若是戰鬥持續太久，把一些強大的猛獸和妖族招惹過來，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莊寒明白楚休是什麼意思，隨即提議道：“他們現在有所防備，不如我們等到晚上再出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蠻族和人族一樣，也是需要吃飯睡覺的。
所以在莊寒看來，晚上是出手的最好時機。
“這裡猛獸和妖族橫行，即便是晚上，他們應該也有防備。”
“我們不如等到後半夜，趁他們防備減弱的時候潛入進去暗殺，爭取讓他們全都死在睡夢之中。”
楚休靈機一動，對莊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畢竟比起直接衝進去，暗殺的可行性和安全性要高得多。
不僅不用擔心驚動附近的野獸，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這些蠻族，大大增加了自身安全。
況且就算在暗殺中被發現，也能給這些蠻族人打得措不及防，依舊要比直接衝進去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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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寒是一個聰明人，他自然也知道暗殺的可行性，於是沒有拒絕，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下來。
……
後半夜。
楚休正躺在樹幹上睡覺。
可就在他睡得正香時，他躺著的樹幹突然發出震動，耳邊響起了一道磁性的聲音。
“別睡了，時間差不多了。”
莊寒拍了拍楚休的肩膀，把熟睡中的楚休叫醒。
楚休伸了一個懶腰，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看向遠處的蠻族部落。
夜色下，整個蠻族部落都是黑壓壓的一片，看不見半點光亮。
楚休和莊寒對視一眼後，就一起向蠻族部落潛去。
雖然已經是後半夜，但部落外圍依舊有幾個蠻族人在巡邏。
“聽說了嗎？有一個部落的強者去追擊妖族，結果所有人都死了。”
“可惡的妖族，居然還敢跟我們蠻族作對，下次我遇見了一定要把他們趕盡殺絕！”
兩個蠻族小聲交談著，然而他們的話音剛落，莊寒的身影就出現在他們身後，直接用一柄長劍抹掉了他們的脖子。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兩人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就直接被莊寒放倒在血泊中。
“我們一人負責一邊，把這些蠻族人都清理掉。”莊寒殺氣騰騰的說道。
楚休好奇的問：“我要是殺了這些蠻族，你的功法還能提升嗎？”
“在我周身千步之內死的蠻族，無論是誰殺的，都能幫我提升功法！”莊寒解釋一句，然後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別人殺的蠻族也能提升功法，這功法也太好了吧！
要是在戰場周圍走一圈，還不得直接把功法修煉到登峰造極？
看著莊寒離開的方向，楚休眼裡生出一絲羨慕。
“我要是有這功法就好了……”
嘴裡發出一聲輕嘆，楚休無奈的晃了晃腦袋，隨後殺氣騰騰的向另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