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插個鋼筆幹嘛？”李恆一邊走，一邊隨口問柳霸道。
“不是這兩天沒生意嘛，我沒事就刷抖音，看到上面說建議銷售可以在細節方位彰顯自己的品味，例如在胸口袋裡插一支鋼筆。”
柳霸說的頭頭是道，李恆卻在心裡暗笑，但是嘴上卻道：“不錯啊你，還能想到這些，我看要不是徐狗一直用手段壓著你，你這兩天最起碼還能賣出去兩輛。”
“不過啊，你這鋼筆今天可就白瞎了，咱們一會要見的這個客戶，是個微商。”李恆邊說邊用手比劃了兩圈：“微商你知道吧，跟搞傳銷也沒什麼兩樣，就靠在朋友圈裡發發圖片和雞湯騙人做下線，這不就來了一個想買輛好車裝門面騙人的。”
說著，二人離事故車倉庫已經越來越近，李恆的嘴還是不停：“剛才我帶他在展廳轉了一圈，看啥都嫌貴，我就尋摸這傢伙是不是能接受事故車，試探性地一問，就這幾個要求，一是看起來越貴越好，二是實際售價越便宜越好，三是最好再省點油，省油這個要求，真是把爺給逗樂了，你說到咱金陵之星來買車的，哪有要省油的？”
柳霸附和地笑了笑，繼續看李恆的表演。
“我先前說的話你還記得嗎，就拿泡水車給他賣，把事故說成是碰撞，價錢壓低，這種人一是好面子二是文化水平不高，合同上幾萬個字他都不一定認得全，只要忽悠了把字給籤了，翻不起浪花來。”
在倉庫門口站定，李恆拍了拍柳霸的肩膀，說道：“這個客戶是讓給你的，我就在外面等著不進去了，有什麼需要跟我說一聲，要是成了請我吃頓飯就行！”
說罷，李恆幫柳霸開啟了倉庫的門，看著柳霸走進去後，這個小白臉趕忙掏出手機，手指像野蜂一樣在飛舞。
十五分鍾後，在倉庫門外抽了一根煙的李恆看到柳霸滿面春風地從裡邊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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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哥，成了，一輛泡水的帕拉梅拉，按照你的吩咐當成碰撞車來賣，九十萬談妥了，我在這邊繼續和他聊聊，恆哥你快去準備一下合同吧！”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廂情願之下交易很快達成，李恆拿著雙方剛簽完字的合同，看著柳霸那龍飛鳳舞到他不怎麼看得懂的筆跡說道：“小柳啊，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的能力是真的不錯。”
“就是這字啊，還得再多練練哦！”
把鋼筆輕輕插回口袋的柳霸開啟了望氣狀態後，發現李恆身上的黑氣一方面聯結這那所謂的微商，一方面繼續張牙舞爪地朝自己侵襲而來，他倒是還想看看，這李恆，到底要玩出個什麼花樣來！
在送走柳霸後，李恆和微商來到公司的某處角落中，李恆從口袋裡摸出十張紅色的鈔票，神情不屑地塞到微商手裡，說道：“車你找個停車場好好停著，別出去亂開，還有發票和收據，我警告你不要動什麼歪腦筋，徐鋒徐大少可不是什麼善茬，知道嗎？”
微商訕笑連連：“知道知道，我哪敢動這心思啊！”
李恆：“明天該怎麼說，表情語氣臺詞都記住了嗎？”
微商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說道：“我這記性不太好，好像有點困難······”
李恆看到這傢伙眼神裡的貪婪神色，輕蔑地冷笑了一聲，又數出十張紅鈔票扔到他的懷中：“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別太貪心，好好做事，最後有你口湯和，辦得漂亮了，徐大少說不定會賞你口肉吃；可你要是真動了什麼歪腦筋······”
李恆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別說徐大少不會放過你了，我李恆在金陵混了這麼多年，收拾你這樣的小雜碎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
回到一組休息室的柳霸將鋼筆小心翼翼地收進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中便轉身坐到了沙發上，剛泡好一杯咖啡的黃盈盈把這杯本來是自己想喝的飲料送到柳霸手上，開口問道：“李恆給你介紹客戶了？”
“什麼狗屁客戶，跳樑小醜罷了。”柳霸隨意地扯了扯領帶。
無事可做的下午，在黃盈盈的提議下，兩人看起了電影，熱衷於暴力血漿大片的柳霸對《怦然心動》這種青春愛情片毫無興趣，每隔十分鐘就忍不住打個哈欠，好不容易熬到了影片的結束，滿眼冒著星星的黃盈盈在悠揚的主題音樂聲中轉過頭來對著柳霸說道：“晚上一起吃個飯嗎？有家店我想吃很久了！”
想著最近手頭卻是比較緊張的柳霸本著能省一點是一點的原則，打著哈欠點頭同意了黃盈盈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