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考評單上沒有明確寫投訴兩個字，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C選項的差評就是投訴的意思。所以，每個來前臺付賬並填寫考評單的客人，陳凡三人就會緊張地在旁邊盯著，還別說，真有點擔心哪個客人一時心情不爽，手一滑就在C上面打對勾。
不過，所幸的是，目前為止，他們倒還沒有遇到那種特別難纏的客人。
蔣沁燁小心翼翼地從那餐桌上起了身，對著還在看她的客人們尬笑了下，隨後趕緊溜到了前臺那，對陳凡翻了個白眼。
陳凡無所謂地聳聳肩，便在前臺的另一邊，單手手肘壓在臺面上，盯著正在算賬的貓姐，問：“貓姐，能跟我們說說以前來這裡打工做任務的人的事嗎？”
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陳凡的目的就是想從以前那些任務者的身上汲取失敗的經驗，來預防接下去他們會犯相同的致命錯誤。
貓姐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了眼陳凡，隨後輕笑道：“你問我這個幹嘛？是想從我這邊套出以前那些倒黴蛋失敗被投訴的各種理由？從而避免自己犯錯？”
陳凡嘿嘿笑著，並給貓姐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貓姐，我就隨口問了一個問題，居然把我的心思都猜出來了。”
“你少來。”貓姐捲起賬本，在陳凡腦袋上敲了下，“少給我拍馬屁，這招對我沒用。”
“哪有啊。”陳凡故作委屈地說，“我說的可都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我可從沒懷疑過貓姐的聰明才智。”
林辭在一邊也替陳凡說起了話：“是啊，貓姐這麼聰明，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問，貓姐也能猜到我們心裡在想什麼。”
“我有這麼神嗎？”貓姐好笑地問。
陳凡立刻回道：“當然了，而且貓姐你這麼漂亮，智商又高，在這甜品屋裡做前臺收銀，好像有點大材小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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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貓姐若有所思地盯著陳凡，繼續問，“那你說說看，我在哪裡工作才不算是大材小用呢？”
這女的，還真精明...
想了想，陳凡便順著貓姐的話，繼續說：“我覺得，以貓姐的眼力勁兒和實力，完全可以在這S市自己開一個店當老闆了。又何必在這裡做一個小小的店員呢？”
貓姐反問：“那你的意思是，我是有目的性地故意在這裡做店員了？”
陳凡趕緊搖手，尬笑道：“這個麼，我又不是貓姐肚子裡的蛔蟲，又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呢，是吧。剛才我說的都只是猜想而已，不作數不作數哈，貓姐你呢就左耳進右耳出，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貓姐似笑非笑地說：“可我已經聽到了。”
見他兩你一言我一語的，林辭左右看著，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蔣沁燁則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靠在前臺邊上，抄起了臺子上果盤裡的一個蘋果，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就啃了起來。
本來陳凡只是想從貓姐嘴裡套出一些有用的資訊的，誰知，貓姐居然如此警惕，不但沒從人家嘴裡套出有用的資訊來，反倒成了陳凡自己有些不識相地多嘴了。這下好了，自己挖的坑，倒是自己跳了進去，想要出去，還得自己把坑給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