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一衝動,揹著唐雅琴和傅振國,將她失憶的事情,忍不住告訴了沉景。
她後來後悔得腸子都快青了,可是說出去就是說出去了。
她撤不回,而沉景也知道了。
現在她可不敢再說,就算無中生友,她也不敢。
因為詹瑞跟她的生活有不少交集。
她不問,不代表詹瑞不問。
他眼睛一彎,亮亮地盯著她。
“安安,你為什麼會想認識這畫的作者啊?”
傅安安又看了一眼畫,理由信手拈來。
“被這畫裡深深的愛,給感動到了。”
詹瑞心裡咯噔一下,很多人喜歡這畫。
喜歡的原因大同小異。
基本都是關於生命的。
只有傅安安說是愛。
詹瑞明知顧問,“怎麼說呢?”
傅安安衝著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你還反問我呢!
你自己不知道嗎?”
詹瑞垂下眼眸,笑著打了個哈哈。
“年輕時候的事情了。
這是我為我一個朋友作的畫。
認識很多年了,可以說小半輩子吧!”
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才十一歲。
她走時,二十歲。
傅安安從畫裡就看出,詹瑞和他的那個朋友結局充滿著遺憾。
不管是他朋友的結局。
還是他跟他朋友關係的結局。
反正哪裡都透著滿滿的遺憾。
她一見面前的畫,第一眼就是撲面而來濃濃的悲傷。
這悲傷的來源就是遺憾。
傅安安不想提及詹瑞傷心的過往。
她笑著道,“越來大老竟然就在我身邊!”
她的語氣裡,有著不加掩飾地崇拜!
詹瑞原本感覺,身後無數的悲傷,彷佛一頭兇狠巨獸想將他吞噬。
可是傅安安這一句話,不僅一下子將他解救了出來。
還把悲傷兇狠的巨獸,變成了甜蜜蜜的棉花糖。
香甜軟綿,誘人得很。
詹瑞心想,傅安安會魔法!
從畫廊出來後,傅安安請詹瑞吃了一頓飯。
兩人聊了不少關於畫廊的事情,就是沒有再提那幅“二十歲”。
“你的藝術見解很犀利獨到,你竟然學的是工商管理?”
詹瑞覺得好可惜啊!
但凡學一點跟畫畫相關的專業,她一定可以在這一行大放異彩的!
傅安安朝他笑著點了點頭。
唐雅琴和傅振國是這樣跟她說的。
“不過我倒是很喜歡看各種畫展,畫廊也去過不少。”
詹瑞心裡一喜,他好像找到了,可以光明正大約傅安安的方法了。
“那以後有類似的活動,我第一時間邀請你參加!
你到時候,可千萬別找藉口推辭哦!”
傅安安笑著點點頭,“怎麼可能推辭?
大大推薦的,跟我平時看的,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
我高興都來不及呢!這是蹭了大大的光啊!”
詹瑞聽著傅安安對他的新稱呼,以前他也經常聽見別人這樣叫他,他也沒覺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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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傅安安這樣稱呼他,雖然他知道,她的意思跟別人一樣。
單純帶著無比的崇敬與膜拜,別人或許還帶著些討好,但她沒有。
他彷佛能從中品出一絲絲不一樣的甜,那是別人那裡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