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點點頭，“我爸媽說的！”
穆澤嗯了一聲，“那如果不是意外呢？”
傅安安募地抬頭看向穆澤。
穆澤繼續聲音低低道。
“如果你現在過的生活，都是別人給你編造的夢呢？
你有沒有想過，傅煜祺的父親是誰？”
傅安安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穆澤。
“穆澤，你直接說你的結論吧！
別問我，我現在很亂。”
穆澤垂下眼，“那我直接說了。
如果你接受不了，就當我沒說。
傅煜祺的父親，我猜是沉景。
你現在的爸媽，應該不是你的爸媽。
而是沉景的爸媽，秦淑跟他們應該有親戚關係。
我的建議是，你跟詹瑞坦白你失憶的事情。
或者你可以先去問下那幅“二十歲”背後的故事。
問出來後，才決定要不要坦白。
詹瑞應該是唯一一個不會騙你的人了。”
傅安安跟穆澤分開後，在街上漫無目的開車逛著。
她路過一個公交站的時候，看見了詹瑞的身影。
他一個人孤零零站在站牌下，看著公交車，一輛一輛離開。
卻一點沒有要攔下的意思。
她不知道是因為沒有他想攔的車。
還是他沒有想好去的地方。
她給他打了電話。
“詹瑞，你在哪？”
詹瑞沉默了幾秒，老老實實說了。
傅安安說，“站在那別動，三分鐘後我來接你。”
說完她掛了電話，調轉了車頭。
詹瑞看到她出現的時候，眼裡瞬間亮了起來。
她降下車窗，朝他笑著。
“上車。”
詹瑞的臉頰上還有淤青，他不好意思地擋了一下，才上了車。
傅安安當做沒看到似的。
“你想去哪裡？”
詹瑞沒有回答，傅安安便沒有再多問。
帶著他連夜到了雲海。
傅安安透過車窗，看著那片之前傅煜祺堆過沙凋，撿過小石頭的沙灘。
“你接近我，是因為我這張臉對吧？”
詹瑞似乎早就料到了傅安安會這樣說。
他一點都不驚訝。
而且坦誠地承認了。
傅安安點了點頭。
“我能用一個秘密，跟你換一個故事嗎？”
詹瑞轉頭看著她，聲音低低道。
“你不需要跟我換，你想知道什麼。
我都不會對你有隱瞞的……”
傅安安心裡咯噔一下。
他這話，已經確認了她的身份？
他從誰那裡聽說的？
或者是那天，她和秦淑在洗手間的時候。
餐廳外面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我沒有二十歲以前的記憶。”
詹瑞勐地抬頭看她。
傅安安轉頭對他溫柔笑了笑。
“你是不是認識以前的我？
你那幅‘二十歲’，畫的是不是我？”
這天兩人在海邊聊到了半夜。
最後傅安安嘲諷笑了一下。
“所以我現在這麼討厭欠別人的任何東西。
大概是也是因為對詹老師的愧疚。
我現在那麼痛恨欺騙，是不是因為以前受夠了欺騙？”
詹瑞看著她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的心臟莫名難受。
“瑤瑤，你還好嗎？”
傅安安笑了一下，笑得燦爛極了。
“你叫錯了，我叫傅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