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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番外

李儋元微眯起眼, 見她一臉苦惱不似作偽, 蔥節似的纖指按著鳳紋盤扣,細細的煙眉微蹙著, 被燭火一照, 頗有些楚楚動人的味道。

可他並不上前, 只懶懶扯開衣帶,將紗袍脫下往旁一扔,長腿交疊起來道:“剩下的, 本王等著你來。”

見新郎官毫無要幫忙的意思,反而還擺起了架子, 安嵐洩氣地狠扯了下盤扣, 可礙於禮數卻也不好抱怨, 再看那人僅穿著件皂白的裡衣,斜斜靠在錦墊上, 更添了分慵懶的性感。低下頭吞了吞口水,怕自己眼裡流露出的傾慕顯得太不矜持, 手指無意間用了力, 竟將盤扣給扯了下來, 滴溜溜落在了地上。

李儋元往下一瞥, 輕勾起唇角道:“看不出, 王妃還真是心急。”

安嵐又羞又惱,乾脆背過身去,將上好布料的斕袍胡亂扯開脫下,再解開裡衣領口處的兩顆盤扣, 總算舒服了些,深吸口氣站起,走到李儋元身旁坐下。

那人正將胳膊撐在床架上,姿態舒逸,饒有興致地等著她來服侍,可她做慣了嬌生慣養的侯府小姐,除了臨時抱佛腳看的春.宮圖,哪裡會懂得男子的衣褲該怎麼脫。低著頭仔細琢磨,眼神轉來轉去,不知怎麼得就落在了他的胯.下。

等兩人察覺時,便同時鬧了個紅臉,李儋元不自在地將雙腿交疊起來,視線挪過去幾分,正好觸著她衣襟下若隱若現的滑膩,心跳便猛地加速起來。

他覺得有些惱怒,明知道這人嫁過來就是等著他死,竟還能被勾起悸動,於是沉下臉,拽著她的手往下一按,臉靠過去道:“想看什麼?不如自己來試試。”

安嵐整顆心瞬間蹦到嗓子眼,這三殿下剛才還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怎麼突然這麼猴急起來。可那些圖冊裡也沒這麼生猛的場景啊,手心燙得快燒著了,但今晚就是幹這個的時候,哪裡容得未戰先退,乾脆一閉眼去摸他的褲帶,可摸來摸去,讓李儋元全身又酥又麻,本能的往後一退,安嵐被帶的失去了平衡,竟將他整個人給壓在了床榻上。

胸口陡然壓上的重量,讓李儋元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安嵐嚇得手忙腳亂,手掌胡亂挪動,竟將他的衣襟全部扯開,自己的上衣也落下一半,露出一截纖細又白嫩的香肩。

李儋元的呼吸有些凝滯,鼻口處全塞滿少女的馨香,再看她雙頰泛紅,杏眸裡帶著懵懂的邀約,全身被點著火似的躁動不安。他進門前早就想好,既然謝侯爺把女兒送來了,今晚又是洞房花燭,無論那是個怎樣的女兒,他也不怕好好開個葷。可這一刻,卻被她澄明的眸子蕩散了心神心底,有警鐘突然敲響,如果今晚真的與她做了纏綿之事,只怕他就沒法對她再狠下心了。

他平生最擅長的就是自持,雖然小腹繃得發疼,卻還是強忍下來,手掌沿著她的腰線往下滑,用冷淡的聲音道:“你下來吧。”

安嵐還記得他剛才說等著服侍的話,這時正不知該從何下手,陡然聽見這命令有些發怔,然後又聽他譏諷地加了句:“怎麼,王妃想霸王硬上弓?”

這話徹底給安嵐澆了盆冷水,憋著股氣往旁邊躺下,還是沒想明白,不是正乾柴烈火嘛,怎麼一點過渡都沒,突然就結成冰塊了。可那人背過身子,僵直的肩隨著喘息輕輕聳動,看來是打定主意就這麼睡一晚上了。她松了口氣同時又覺得失落,念頭轉來轉去,終於想到:“原來他的病,是真的會不行啊。”

那他也怪可憐的,罷了罷了,就別生他的氣了。於是安嵐幫他把錦被掖好,再翻了個身心無旁騖地睡去。

接下來的幾天,李儋元都未宿在她房裡。見小姐日日無聊地繡著荷包,偶爾發出一聲嘆息,陪嫁丫鬟瓊芝很是為她不平,可那位爺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她也不敢抱怨什麼,只敢小聲嘟囔道:“也不知是什麼鐵石心腸,天天晾著如花似玉的王妃,什麼暖閣裡,能有大活人熱乎。”

安嵐聽得想笑,將針線放下道:“你可別碎嘴了,咱們在侯府不也這麼過的,殿下他有他的事做,有空了自然會過來。”她覺得三殿下得了那樣的病,連男兒雄風都展不了,心裡指不定多難受呢,她這個做妻子的,當然得好好體諒他,還要多給他燉點藥膳補補,讓他感受到來自妻子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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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一日,李儋元正在書房裡等著吃藥,可過了規定的時辰,那藥也遲遲沒送過來,不耐煩地將書扣在按上,喊著每日服侍他吃藥的丫鬟道:“今日的藥怎麼遲了?”

那丫鬟乾笑一聲,道:“王妃說,今日的藥由她親自來煎,就是不知為何還沒煎好。”

李儋元聽起來就覺得不妙,想了想還是大步走到小廚房,果然遠遠就看見裡面濃煙滾滾,像要燒著了一般。幾個丫鬟婆子進出著忙碌,而被拖出來的王妃呆立在門外,似乎還沒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一陣無語,走上前問道:“你在幹嘛?”

安嵐心虛地轉著烏溜溜的瞳仁:“幫你煎藥啊。”

李儋元往裡瞥了眼,語氣更硬:“你以前是不是從未生過火?”

“是的。”安嵐頭垂得更低,可想著這是洞房後他第一次和她說話,便緊張地抬眸道:“那……你能教我嗎?”

李儋元快被她給氣樂了:“你覺得我就會嗎?”

安嵐吐了吐舌頭,覺得自己果然被燻傻了,侯府大小姐不會做的事,他身為皇子更是沾都不會沾,李儋元見她這模樣,搖搖頭教訓道:“這些事自然有下人來做,她們做得熟,也做得好。你身為主子就該有主子的模樣,瞎摻和這些事幹嘛。”

安嵐攥著指尖,細著聲道:“我就是想學學看,一次不行,多試幾次總行了吧。不然我嫁給你,日日就是關在房裡繡花,可我想學會怎麼照顧夫君,也算盡王妃的責任。”

李儋元的心被她說的軟了軟,見她臉頰上都沾了爐灰,搖搖頭,一臉嫌棄地遞了塊帕子過去道:“自己擦擦。”

安嵐不知哪來的勇氣,把帕子塞回他手裡,用撒嬌的語氣道:“我看不見,殿下幫我擦吧。”

李儋元捏緊帕子,把那句“看不見就去照鏡子”給咽了下去,她既然在外做足了賢惠嬌妻的本分,自己總不能太不給她面子。於是舉起巾帕,在她臉上輕輕擦著。

雖然隔著巾帕,還是能感覺手下的肌膚如緞子般滑嫩。嬌豔的少女乖乖閉著眼,羽睫顫得他心都發癢,一股渴望冒了頭,手一鬆,將巾帕掉在了地上。

安嵐倏地睜眼,望著腳邊的帕子喃喃道:“讓她們再拿一塊來吧。”

“不用。”李儋元淡淡道,然後將手指放回她臉上有汙跡的地方,細細緣著肌膚摩挲,安嵐有點不好意思,又被他摸得有些癢,心裡卻是開心的,便縮著脖子笑了起來。

她這般小兒女的嬌態,倒讓李儋元覺得自己有點齷齪,不想光明正大與她親近,卻又忍不住為.色所迷,只有借這些伎倆摸上一摸,可他放不下心裡的防備,也絕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思。

那天晚上,安嵐原以為李儋元會到她房裡來,提前讓瓊芝在床褥上薰香,想著再好好和他試一次。可最後還是等了個空,瓊芝看見自家小姐坐在窗前的身影有些心疼,給她杯裡的茶換成熱的“這麼晚,三殿下是不會來了,小姐還是早些休息吧。”

安嵐垂下頭,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她從小就在寵愛裡長大,從未受過這樣的冷落。可當她想起李儋元那張總是淡漠又蒼白的臉,再想到聽過的那些關於他的傳聞,心疼多過於埋怨,如果他能像普通人一樣健康無恙,一定不會這麼對她。

接下來的幾天,李儋元聽聞他這位王妃對自己的病越來越上心,時常找來給他問診的御醫打聽病情,還有用什麼法子能治。聽見御醫向他回稟時,他嗤笑一聲,把手裡的書放下,負手走到窗前道:“她以為,若是有法子治,還能等到今天嗎?”

信手將窗格推開一些,突如其來的陽光從窗縫中透入,刺得他微眯起眼,用手背擋了擋,沉著聲道:“她如果這麼閒,你就隨便開個方子,給她找點事做吧。”

那御醫是跟了他許久的心腹,並未多問就告退離開,再過了幾天,他聽聞王妃養了只金絲燕,用名貴的蟲草養著,據說是有人告訴她,說要將金絲燕養上足足一個月,然後將它吐出的第一口唾液作為藥引,便能治除百病。

話說安嵐聽了這個方子,雖半信半疑,但也覺得試試無妨。那御醫還特地交代,必須派人寸步不離地盯著,要第一口唾沫才有用。她生怕下人照料得不仔細,便將那只金絲燕放在自己房裡,每日早起便守在旁邊刺繡,連換水餵食都由自己親手來做,偶爾李儋元從她窗邊走過,瞥見她對一隻燕子認真虔誠的模樣,覺得可笑,卻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縈在心頭。

安嵐養那只金絲燕養得久了,多少也養出了些感情,有時會將它從籠子裡拿出,用手指幫它梳毛,然後再逗逗它,瓊芝看了笑著道:“王妃對它這樣好,它只怕是懶得吐唾液築巢了。”

這話倒是提醒了她,這金絲燕日日被綁在籠子裡,哪還有築巢的野性,於是安嵐想了會兒,對瓊芝道:“把它腿上的鎖釦解開吧,看它會不會在房裡築巢。”

瓊芝早覺得這只燕子養了許久都未見產出,不如放開試試,於是解開它腿上的鎖鏈,想看它會不會在房裡築巢。誰知正好有丫鬟進來送被褥,那金絲燕陡然得了自由,撲稜著翅膀就朝她臉上飛,嚇得那丫鬟扔下被褥驚叫一聲,金絲燕被嚇得頸毛都豎起,擦著門縫就溜飛了出去。

這變故只在一瞬間,等安嵐反應過來,眼前只剩幾根飄飛的燕羽,眼看苦心飼養的良藥就這麼飛了,她急得一跺腳,帶著丫鬟們就朝外追去,一到院子裡,就看見那金絲燕正站到圍牆上,見她們追出來,翅膀一扇就準備往上飛。

安嵐急得眼淚快出來了,不顧一切地撲過去捉,誰知腳下一絆,竟摔倒在了泥地裡,旁邊一陣驚呼聲,令她覺得更加丟臉,再抬頭時,那只金絲燕早飛得沒了蹤跡。

她懊惱地揉著被摔疼的膝蓋,努力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狼狽,可裙襬和褲子全沾上汙泥,正納悶為什麼丫鬟們還不來扶她,視線裡就出現一雙鴉青色的靴面。

她呆呆地抬起頭,看著那豐神俊逸的男人撩袍蹲下,對她伸出手來,一時間又是委屈又是羞憤,哽咽著道:“對不起,我沒看好它……”

李儋元默默看著一身狼狽的王妃,過了一會兒才問道:“你真的相信它能治病嗎?”

安嵐猛地點頭:“周大夫和我說了,只要我飼養得當,就有希望治好你的病。”

李儋元的眼波沉沉,託著她的胳膊扶起來,再拉她坐在石凳上,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謝寧那樣深藏不露的城府,怎麼會生出你這麼蠢的女兒。”

安嵐怔了怔,總覺得這話透著些諷刺,便瞪起眼道:“你不許說我爹不好。”

李儋元失笑,手伸過去,幫她擦去腮邊一點汙泥,然後傾身靠過去問道:“我和你爹,誰比較重要?”

“當然是我爹。”安嵐被他激得忘記了出嫁從夫的□□,理所當然地答道。

李儋元挑起眉,擱在她臉頰上的手指往下滑,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傾身在她唇上輕舔了口問:“現在呢?”

安嵐整張臉都紅了,呆呆盯著咫尺間俊美無雙的眉眼,鬼使神差地舔了舔唇角答:“不知道。”

李儋元的眼眸倏地幽深,旁邊的下人早被三殿下突然和王妃當眾親暱給嚇得全溜走,索性把人給拉進懷裡,低頭在她唇上啃咬,然後才氣喘吁吁地放開被親得呆若木雞的王妃,勾起唇角問:“現在呢?知道了沒。”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寫的收不住了,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