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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風雲(39)

呂安現在有些為難, 他此行是帶趙政去唸書的, 但是現在遇客上門, 不知道倒也罷了, 知道人家是來找自己父親,如果半途把人丟下不管著實過於失禮,但是帶人回家的話又要耽誤趙政的學習, 趙小政出來一趟也算不上容易。

正在他猶豫間, 尉繚站出來表示他也要送禮物去學宮,可以將小公子一起帶過去。貼心的趙政也表示自己那麼大一個人了不會走丟的, 不要讓客人久等了。呂安領了小夥伴們的這份情,躬身道謝後先將人帶回了家。

呂不韋這時候還沒有下衙,秦國實行做五休一制度,而且對於上班時間管制極為嚴格, 而這五天工作日上班族吃住均在工作點, 若無大事不能離開辦公區域,必須十二個時辰待命。

今天是這一輪工作日的最後一天,理論來說呂不韋明天早上才會回來。在回宅的路上,呂安就同這位客人解釋了這件事情,並且為父親不能第一時間待客致歉, 慶軻表示理解。

慶軻是個很沉默的人,話不多,歸程中,呂安說個三四句他才說一句。但儘管如此,等到達呂宅後呂安也將這“恩人”是怎麼回事給搞清楚了。

慶軻也是衛國人。據說呂不韋在一次外出走商的時候僱傭了慶軻家的叔伯幾人護衛, 然而在離開時候遇到了匪盜,叔伯幾人拼盡全力卻還是讓呂不韋受了不小的損失。此本為大失職,但是呂不韋非但沒有責怪他們,更沒有問他們要賠償,反而還給了他們一筆費用讓他們治傷。

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正是秦趙大戰期間,這兩個超級大國之間的爭鬥也拉動了周邊國家的相關產業的物資需求,傷藥自然算得上是其中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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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商人而言自是大賺一筆,但是對於普通百姓而言,他們的生活成本急劇增加。

應家曾經也是功勳之後,然而家道中落搬到衛國也躲災,家財自然不豐,若非有呂不韋當時給予的這筆費用,幾個叔伯想要在那個情況下活下來都難,更別提全須全尾了。

因此,應家人都將呂不韋當做了恩人。但叔伯幾人雖然活下來,身體卻壞了,他們一身所長唯有武力,想要報恩便難,於是一家人將慶軻培育出來,並且讓他揹負一家的感激之心西行入咸陽。

呂安聽完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評論了,他一方面覺得這種將家族壓力壓在一人身上的行為有些過,一方面又覺得如果同樣的情況發生在呂家,那麼他可能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這是先秦時代的一種社會風尚。

如果用後世的眼光看來定然會覺得這種忠誠著實過於廉價,但是一個時代有著一個時代的特殊風尚和美德,在禮崩樂壞的春秋戰國時期,人和人之間便是由這一種“士為知己者死”、“滴水之恩必當湧泉”聯絡起來的。

先秦時代的人最不能忍受的便是旁人指著你罵你忘恩負義,他們覺得自己欠著別人一份恩惠極為難受,定然要還完這份恩情。

這種對於自身的“義”的忠誠以及對於“職場”上毫無原則的背叛和跳槽成為了這一亂世的獨特的風景線。

或者說,正是因為這一時代沒有了道德底線,所以人們才會有意識地給自己劃分一道分界線——遵守自己定下的義,為之縱萬死而不悔。

也因此,呂安對於這個年紀輕輕便揹負上了一家人的謝意和忠誠的勇士十分佩服,他讓人為慶軻安排了一個住處,並送上充足的飯食和乾淨衣物讓他先好好休息,隨後便告辭去找自己的母親了。

呂夫人聽完兒子一番敘說後有些驚訝,她表示在她印象之中……似乎並沒有這一件事情。或許是夫君怕嚇著她沒有同她說?這種出門行商被劫掠之事也的確很讓人擔心,但這其中……她隱隱覺得有哪兒不對。

事實證明,女人的第六感是一種極其奇妙的存在。翌日,當呂不韋見到慶軻的時候,雙方都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慶軻將來龍去脈一說,呂不韋卻完全沒有印象,他反覆回想,最後肯定地說:“對不住,在下確實不記得有過此事。”

慶軻也愣住了,一張俊帥的面上露出了幾分茫然,顯然是完全沒有想到過會有如今的這番情況,這一臉空白看上去竟有些可憐。

呂安悄悄拽了拽父親的衣袖,提醒道:“父親,會不會有誰借用了你的名字……”

咳,但是想想呂安又覺得不太可能,冒名頂替做壞事的倒是有很多,但是哪兒有冒名頂替還做好事不留名的?

但他這一句話倒還真提醒了呂不韋,男人眉宇微調,他面上依然保持不動聲色,面上帶著和藹,“這位郎君,不知你可聽長輩說過此事發生在哪一年月?”

“八年前,秋,具體哪一日在下倒是不甚清楚。”慶軻幾乎都不曾猶豫,顯然這一事件一直牢牢被記在他心中 ,呂不韋心中本就有了猜測,如今慶軻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

他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對慶軻說道:“郎君且先安心住下,某倒是有所猜測,且待在下去問詢一二。”

不料慶軻搖頭拒絕,青年起身衝著呂不韋抱拳:“叨擾先生一日已經失禮,怎好繼續打擾。”

“在下先去找一下榻之處,稍後定會告知落腳處,只是還請先生費心為餘打聽恩人所在,先生之恩,慶軻定不會忘。”說罷,他便透出了告辭的意思。

呂不韋愣了一下,忙出言挽留,“壯士還請留步。現下咸陽城內酒肆旅社均已住滿,壯士匆忙之下定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況我於壯士無恩,壯士卻有惠於我呂家。”

呂不韋快步上前,滿臉真摯,“不瞞壯士,我與夫人只有一孩兒,吾兒自幼身體孱弱,現下雖稍稍壯實,但也定然受不住那馬全力一撞,此次安然歸來著實多虧壯士。”

慶軻皺皺眉,不願意承擔這一份恩情,“幫助小公子的另有他人,軻並未幫上忙……”

他的未盡之語止於呂不韋握住他手的動作,男人的手掌厚重有力,看來的目光深沉又認真,充滿了說服力:“事情的經過不韋已經聽吾兒說過了,壯士不必再謙虛。”

“我沒……”

“壯士!”呂不韋輕輕拉了他一把,一邊說話一邊帶著人就往外走去。江湖經驗顯然不足的慶軻三兩下就被呂不韋帶去了客院。

呂安看著自家老奸巨猾的父親的背影,只覺得彷彿看到了父親背後猛然間張開的幾根大尾巴,他默默拿起了桌案上的香瓜咔擦咔擦啃了起來,並不打算介入父親的謀算。

但顯然,第二天就要繼續去上班的呂不韋不打算讓兒子做吃瓜群眾,他當天晚上就將呂安提溜了過去,然後對兒子說出了他的猜測——慶軻家中的恩人應當是異人。

呂安更疑惑了,因為說出這一判斷的呂不韋面上並無太多喜色,他不解,“阿父,既如此,將慶軻推舉給異人公子不是就好了?”

“哪有這般簡單?”呂不韋苦笑,只覺得手上現在捧著的是一個即將被擲出去的筊子,吉凶就在翻轉之間,他摸了摸兒子的額髮,“安兒,若是有一人知曉你過去全部的不堪,並且在你發達之後反覆提及……你待如何?”

默然片刻,呂安微微闔目。

呂不韋便知道他懂了,他兒子聰慧,一點就通。

人最忌諱的一件事,便是挾恩自重,這也是極其愚蠢的一件事。

呂不韋是異人的恩人,毫無疑問也人盡皆知。

依照當時的情況,若非呂不韋插手,異人很可能活不到現在。

趙國絕對不會放過異人這一枚棋子,無論是挾制秦國還是殺他出氣,就算能活下來起碼也要被剝一層皮。更不必提呂不韋走南闖北,投資大量金錢和人力將異人從一個不受寵的公子轉為現在太子安國君的唯一合法繼承人了。

但也正因為如此,呂不韋才更要小心謹慎。

在這些年呂不韋盡量避免在異人面前提起趙國那些年,即便那可以說是他們兩人感情最為深刻的兩年,當真可以用同甘共苦、榮辱與共來形容。

為何?

因為從呂不韋的角度來看,那是二人感情昇華的地方。但是在異人看來,那是他落魄到了人生的底端,甚至於不得不去依靠一個從小國來的卑賤商人,甚至於娶來商人的妾室的低谷。

姑且不論此後二人感情是如何變化,但是那一份恥辱的感覺一直留在異人心中。

異人是個厚道人,他的性格稍顯軟弱魄力不足,這也是生長在秦王室的公子們的通病。會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主要是因為現任秦王過於強勢,一個家庭裡面一方強另一方自然弱。當然,其中也有例外,而那份例外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異人這樣的性格自然有他的弱點,但是優點便是在於他的心思細膩柔軟,在關鍵時刻,他的感情會高於理智,而這份心軟會給呂不韋掙下一份生機。

沒錯,呂不韋是做好了最後兔死狗烹的準備才靠近異人獻策的。他熟讀儒家經典,亦通曉春秋史經,怎會不知有些人可以共患難不可同富貴?縱然他經過再三探查後認為異人是可以共富貴的人,但他亦是極為小心地經營,這其中關鍵一點就是絕不咄咄逼人。

旁人從他口中絕不會聽到一句自己於異人有恩,更不會有一句若無他呂不韋,異人如何這般的話語。

他能從一個小小的衛國書生做到富甲一方,甚至可以用資金介入秦國國祚,靠的便是這份小心謹慎以及平和的心態。

若非如此,秦王嬴稷也不會用他。

但現在,如果將慶軻找上門的事情同異人說了,便是在觸及異人的雷區,呂不韋必須要考慮到異人的心情。或許短時間內異人不會多想,但難保這件事會在未來有一天被異人解讀成他在刻意提醒異人自己有恩於他之事。

但這事也不好久拖,遲則生變。這事呂不韋心中有了打算,他看了眼兒子,見他面上有些擔心,便笑道:“雖有些難辦,但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兒不必擔憂。”

“對了,聽聞你繚師兄回來了?”

“是!”呂安點點頭,笑道,“方才城門口我與師兄見了一面。”

“嗯。”呂不韋沉吟片刻,他指尖點了點桌案。在去年,對於呂家人而言發生了一件大事。

魏王圉在去年衛國國君去朝見他的時候將人囚殺,然後魏王封了自己的女婿,也就是前任魏王弟弟做了新任衛王,此後衛國的一應國事全都由魏王決定。

衛國雖然名存,但已經實亡。

而之後魏王更是頒佈下了《戶律》和《奔命律》兩套律法,內容頗為複雜,但是都有針對商戶的條例。

此前呂不韋欲行偷渡異人之事,為了防止牽連家人,呂家人是舉家悄然搬遷的,而就在數年前事態平穩後才歸去。但現在魏王國策一變,留在衛國的呂家人想來不會好過。

所以呂不韋有將父母和弟弟們遷來秦國的想法。舉家搬遷不是小事,呂不韋脫不開身,只有派人去辦,但他看了眼才十五歲的兒子又有些猶豫。

兒子最近名聲漸大,秦王那邊用兒子的名頭給風車水車冠名,加上呂家獻上肥田之法、改良田之策等等難免引人注意,若有心人調查自是能夠知曉這其中有他兒子的手筆。

所以呂不韋有些擔心兒子去了魏國半途會被魏王截住。

畢竟呂安所擅長的在外人看起來都是利於農事。農事對於每個國家都是重中之重,魏國自然也不例外。

秦趙一戰讓所有人都知道了補給線的重要性,而補給線說白了就是軍糧。而且這幾年秦國的兩項水利收效頗大也是人盡皆知,尤其是涇洛之渠改良了那一片的冷田一事更是令人側目,也讓諸王頓生一股子危機感。

據呂不韋所知,秦王已經秘密派人去韓國將鄭國的家人接了出來,各國亦是開始將目光留在水工身上,而貢獻了鄭國的韓國更是沒少被人恥笑,所以在這個敏感時期,呂不韋不敢讓自己的兒子離開秦國。

他考慮了下,還是對呂安道:“你不妨問問你師兄下個休沐可有空閒?若是方便,便請他上門,為父有事相托。”

沒錯,呂不韋的打算便是請尉繚為他和其父搭一條線,給呂家人離衛開個綠燈。雖然呂不韋也並沒有把握說魏王會小氣到盯著他們一個屬國的小小家族,但保障總是不嫌多的。

等尉繚上門後,呂不韋並未多說,只是請他轉交信件給其父。老父親看著相攜而去的兩個年輕人撫了撫美髯,孩子能夠有一志同道合的友人極其珍貴,作為一個合格的父親,他當然不能用長輩之間的事情影響孩子們之間的感情啦。

但老父親不知道的是,兩人剛剛轉出了主院進了呂安的院落,不過三兩句就將他的心思戳破啦!呂小安毫不見外得和他師兄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不過一會甚至連呂不韋計劃的整個過程都盤算清楚了。

尉繚剛走了一趟魏國,他認為如今魏國的情況比較特殊,呂不韋的想法求穩,但他對於魏國如今的情勢之嚴峻還是有幾分低估。

衛王為了討好老丈人自然會嚴格遵守丈人定下的計策,衛國內商賈情況絕對不妙,不過呂家的優勢在於呂不韋現在不在國內經商,呂老爺子年事已高,他已經過了65歲徵集線,所以衛王一定不會為難他。

反倒是呂家的二子,也就是呂不韋的弟弟有被抓去做城旦的危險。

魏國新出的《奔命律》說白了就是將魏國國境內的所有賤籍都貶為最廉價的勞動力,甚至當中明確說了給這些被強制服役的人最少的食物讓他們幹最重的活,不要愛惜他們的生命讓他們做炮灰云云。

這簡直就差沒有直接說——讓他們去死了。法令一頒佈,對於其中所囊括到的人們無疑就是滅頂之災。

據尉繚分析,他認為魏王是想要藉機收集民間財富。

行商賈之事的需要強制服役,一旦服役便是重刑,為了保命商人們當然要想盡辦法脫離商籍,而想要脫了商籍唯一的官方途徑便是建功立業,但按照魏國如今的情況,這條路根本就走不通。

那就還剩下另一條路——盡獻家財。

如果將自己所有的財產都獻給朝廷,甚至於連做生意的本錢也都送上去,國家對於這種竭盡全力支援朝廷建設事業的人也必然要給與嘉獎——譬如賜幾畝良田,使之迴歸田地,然後將他們的戶籍重新升為民籍之類。

這的確是一種能夠最快速度攫取財富的方法,而且也足夠“仁慈”。魏王並沒有抄家劫掠,一切都是這些商人自我獻出,他只是順勢收下,名利堪稱雙收。

但事實呢?

尉繚道:“吾此次返家,父親已有辭官之意。”

他對上師弟看來的目光道:“魏王此前便有此意,然而被信陵君和龍陽君勸下,但現在信陵君叛而出逃,魏王大權獨攬……亦是不採龍陽君同百官之諫,強自實行”

尉繚的父親也是在上諫之列,然而作為諸侯王之間的神經刀,昏庸和明智之間來回切換的魏王在此時並未納諫,他選擇一意孤行,對此尉繚的評價是——“自毀城牆。”

面對這樣的君王,加上長期以來魏國於各國間搖擺左右逢源,加上此前魏國不願出兵助趙之間種種,尉父顯然是失去了繼續任職的心情,加上他年長,又有舊傷在身,便想要自請榮退。

這次藉由尉繚及冠禮,尉父將自己的計劃同兒子交代了,尉繚此次歸秦身上也是有家族任務在的,一個家族舉族搬遷不是小事,尤其尉家家族並不算小,他需要負責落腳之處的一應打點。

呂小安當即拍板,如今時間緊湊,兵貴神速,不如分頭行事。呂安在此處關系網深,由他幫尉繚購買田地宅院,而尉繚儘早歸魏,在幫家族搬遷的時候順便將呂家給撈出來。

按照尉家家業,如果能走的話多呂家一個也不算什麼。

問題是……走得掉嗎?魏王難道願意放人?

對此,尉繚一口飲盡杯中茶水,他微微抬眸,烏眸明亮又銳利“繚已有計,師弟勿憂。”

數月後伴隨著趙國平原君趙勝病逝的訊息傳到魏國,魏國國內掀起了一波傳聞,其大概內容是——失去了能臣的趙國一定會留下他們的信陵君噠!!

隨著冬季的到來,貓冬的魏國八卦訊息的傳播異常順利,不過十來日,便有人繪聲繪色道趙王已經去拜訪了信陵君請其為趙國效力了!

於是恐慌的魏國上下轟轟烈烈掀起了一場奏請魏王請其迎回信陵君的活動,魏王大怒,數度呵止不得效果後,大筆一揮罷免了朝中若干為信陵君請願的魏臣。

這些被罷免的臣子憤而離開了魏國,更有舉家搬遷者,盛怒中的魏王並未派人挽回。

其中,便有尉繚的家族。

次年春,元月,舉族遷徙的尉家和呂家齊齊抵達秦國。

呂小安將人帶到了宅院,特別內疚得表示因時間緊迫加上土壤封凍尚未裝修完成。大家只能勉強住下啦!

長途跋涉的兩家人默默看了眼小孩身後的宅院,以及雖然隔得遠但還是能遙遙看見的溫湯白煙,有志一同得陷入了沉默。

在遷徙過程中已經結下友誼的尉老太爺看了眼呂家老爺子,眼神頗有些微妙。

呂家老爺子“……”

這,這的確是自家孫子的作風,一點沒變呀!

作者有話要說:  夏喵:總覺得師兄做了很了不得的事情!

尉繚:感覺師弟買了很了不得的宅院……

魏家人&呂家人:!!!!!

呂不韋:等等,這情況和我想的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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