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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風雲(54)

對於如今的秦國而言, 鐵圈不過是以生鐵為原材料的製造已經不再是難事, 要用鐵圈串聯成橋自然也不算什麼, 此前未能出現無非是大家都沒想到而已。

新的制鐵法縮短了冶煉所需要的時間,提高了鐵的質量,同時自然也給匠坊眾人帶來了沉重的工作壓力。

他們每!一!天!都在被各部門催著製造各種器件,明明是非戰時,一把錘子卻還是要舞得虎虎生風趕工期, 這感覺著實太糟。但是作為鐵製坊, 他們的地位往日都低於隔壁的銅坊, 平時只能羨慕地看著隔壁人來人往, 各部門親暱拉著銅匠的手手請他們加快速度, 現在驀然間被如此重視還挺帶感的。

但帶感只過了三四天,後來他們就明白為什麼隔壁銅匠們明明被人各種追捧卻還是只掛著一張棺材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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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發現所有對你的好,都是帶有巨大目的性的, 你以為是找到了可以共同談論藝術理想的摯友?不,其實他們只是想要插隊的。

被玩弄過幾次感情過後,鐵匠坊的眾人也變為了和隔壁如出一轍的棺材臉。而這種令人聞之落淚的悲慘遭遇,全都是出自於明明是土木工卻來插手他們玩火事業的都水監監長, 小小年紀就子承父業的呂安。

而他們對於呂小安的怨懟在完成鐵索橋後達到了巔峰。

賊尼瑪的又來,沒完了啊?合著不把咱們掄大錘的當夥伴是不是,怎麼就只管打雷不管下雨呢?有本事讓隔壁的也忙起來啊!本來他們的任務就重,又要打武器又要研究冶煉法的改進升級,還得做實驗,現在居然還給安排了個做鐵索橋的活!他們已經聽到訊息了, 上頭有讓他們多打幾座橋的意思,還給不給人活路啦!

氣勢洶洶的坊主此刻已經忘記了當時他和呂安之間的深情厚誼和惺惺相惜,現在他們已經成為了階級敵人。

然而他剛剛抵達都水監就看到此監幾個主事都在河岸邊忙活,旁的人也都圍著看,整個院落顯得空空蕩蕩的。男人頓時心生好奇,見沒人阻攔便也悄悄湊了過去,一看之下便是大驚。

這幫子水監的不愧是玩水的行家啊,居然造出了一個利用水力推動葉子板,連動帶上木錘不斷向下敲擊的裝置,似乎是經過了改造,這敲擊的頻率還挺高,錘頭重重敲打著其下石槽內的白色物體,而邊上的水監之人時不時伸手進去攪和一下,一干人姿態都帶著輕鬆閒適。

這翻姿態非但沒能激怒男人,他現在看著那可借用水力敲擊之物和邊上嘻嘻哈哈的匠人們,反而覺得彷彿看到了啟明星一般。原本面目可憎的呂小郎又變回了他當今秦國朝堂年輕一代官員扛把子的形象,大眼睛甜酒窩,特別的俊帥。

男人一改興師問罪的心態,整理了下面部表情,帶著一臉慈祥的笑容走到正在一旁觀看的呂安身邊,“呂水監啊……”

呂安聞聲轉頭,被這張笑得很醜的硬漢臉給驚了一下,然後見對方搓著手一幅有事相求又像是不好意思說的模樣十分機靈地領悟到了他的意思,他悄悄拍了拍硬漢的肩膀,湊過去笑眯眯道:“坊主訊息很是靈通啊,行,過會就分你幾根年糕。”

嗯……呂安這後生還是很厚道的!

坊主立刻喜笑顏開,雖不知為何呂安會用“根”這個量詞以及怎麼會取“捻鎬”這麼奇怪的名字,但他在腦中將之自動合理化了,直到最後他手上拿著熱乎乎的白色塊狀物被請出來為止。

嗯?發生了什麼??好像哪裡都不太對!

呂不韋剛到家就發現呂小安已經準備好了當日的晚膳,一桌子菜正在從灶間往廳堂搬,其中最醒目的便是放在中間的一個疊得高高的米白色奇怪物體,“這是甚?”

呂不韋還來不及和妻兒聯絡一下感情,便被此物奪取了大半注意力,“此物以米粒所造,名為年糕,祝阿爹吃著糕後年年高!”

呂不韋聞言恍然,覺得這還真是一個不錯寓意,尤其他兒子要多吃些,他一邊捻起一片一邊隨口問了一句,“給隔壁送了嗎?尉家小兒應當也要回來了。”

“送了。”聞言,呂安立刻笑出了小酒窩,他將手上的盤盤碟碟放了下來,非常殷勤地接過熱帕子遞到了父親面前,“阿父,且擦擦手臉。”

“阿父,漱個口。”

“阿父……”

等呂不韋在兒子殷勤照顧下舒舒服服吃完了這一頓飯,便開口滿足了小狗腿的好奇心。秦軍攻東周國稱不上易如反掌,但是和探囊取物相差不大,正因此,秦軍此次大膽啟用新兵和新將。

這次的新兵幾乎都是一些近年來投靠秦國的他國功勳家的小公子們,這也是為了這些新加入秦國大家庭的異國人一個甜頭吃,安排一場不那麼緊要但是意義非常重大的戰爭給人練練手刷個軍功,同時也不違背秦**功授爵的根本所在,特別的美滋滋。

同時,這自然也是考驗前來投秦的這些人有沒有真本事是不是認真投靠,戰場上耍一下就知道了。

而這些來自其餘六國的年輕人們也非常清楚這個機會等於是秦王白送的,攻東周國的任務比起之前的諸多硬戰可以說不過是碾壓,戰功拿得輕鬆的同時也意味著能夠表現的機會少,無一不想著發揮出千般百般本事。

但就算如此,其中最亮眼的還是尉繚。

呂不韋說到這兒的時候也有些感嘆,他看著一臉好奇的呂安,誇道:“不愧是魏國第一將之子。”

這就讓呂安有些不開心了,他為自家師兄辯解道:“師兄自己也很努力的。”

哪知他一說完就換來了父親的關愛眼神,老父親慈祥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是是是,你師兄很努力,安兒也要努力哦。”

這,這是什麼古怪的態度?

原本還想將他師兄的豐功偉績同老父親說一遍的呂安默默吞下了後頭的話,只覺得他爹的反應太奇怪了。這份古怪讓他覺得有些揪心,夜裡在床上翻來覆去硬是沒能睡著。

呂不韋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第二日又是工作日要上班,一上班就又得被關個五天,呂安想了想,乾脆趁著夜色翻牆而出,他輕車熟路地摸到了隔壁的小院。

尉家的房子就是他買的,也包攬了裝修,對方位可清楚啦!不過他敢這麼做的主要原因還是尉家是武勳之家,個個都能打,男兒郎住的院子自然不像旁的人家裡頭護衛林立,說白了就是自己當自己的護衛。所以身手一般的呂小安才敢悄悄摸過去。

他湊在庭院牆壁上聽了聽,裡頭沒什麼動靜,於是他出聲輕輕喚了幾聲,片刻後便聽到裡頭淅淅索索的動靜,片刻後木塊落地的聲音傳出,他所靠的這處“牆壁”凹陷了一塊,呂安推開了這塊藏得很好的小門,一進門他就被多多馬熱情地蹭過來舔了一臉。

沒錯,開門的是多多這匹小內奸。

多多馬通人性,和尉繚又有一段奇緣,因此尉繚也很寵它,在安排宅院的時候就在自己的院落內搭了一個馬圈。因為是給多多以及他未來的一家準備的,馬圈很是寬敞,然而如今的多多還是一匹單身馬,便有些寬敞了。

他不太愛待在裡頭,早期時常咬破韁繩躥出來到處遊蕩,時間久了尉繚便乾脆將他散養,於是散養的多多馬便帶回來了一隻散養的呂小安。

尉繚得勝歸來,難免被父親抓過去問詢了此戰情況。尉父是個老將軍,對於戰場的風雲詭譎十分清楚,他雖未能親臨,卻也能透過尉繚三言兩語間獲取信息並且同兒子探討分析,這一說便說得晚了些。

等他回來時候已經月過中天,尉繚揮退了旁人跟隨,踏著月色回了自己小院。

哪知他剛剛推開門,便嗅到了甜蜜米香,再一看,竟是呂安抱著個小炭爐正拿筷子在碳爐上翻滾著什麼,而自己的馬則是站在廊下盯著爐子看,大嘴巴微微張開就差要流口水了。

見他歸來,小師弟忙推了一把越靠越近,就差把腦袋一起放到爐子上烤的多多馬,一邊衝著他興沖沖地揮了揮手,“師兄,你回來啦?吃飯了嗎?來吃個烤年糕叭。”

尉繚愣了愣,片刻後露出了一個微笑,他長腿一邁躍到門廊上,接過呂安遞來的插著的焦黃色的團狀物,沾上了一層豆粉然後塞入口中,外層酥脆,炒過的豆粉噴香,內裡綿軟,口感非常特殊,只是……

尉繚微微皺了眉,他挪開竹籤往裡頭看了看,原本被外頭一層厚層裹住了熱量的內餡噴出了一小團熱氣。青年細長有力的手指轉了轉竹籤,正要說話視線中就出現了一張碩大的馬臉。

呂安繼續在安心烤年糕,頭也沒抬“別給他吃,年糕這東西晚上不好消化,他先前已經吃過兩個啦!”

對於多多馬抵抗力很低的呂小安在馬沒有找上門的時候都非常硬得起來。

尉繚轉竹籤的動作微頓,然後他頂著愛馬炙熱的目光毫不猶豫地將剩下的小半塊一口塞進了口中。

小小墊飢之後,尉繚從室內端出了一個小陶壺,為二人各斟上一盞。呂安看了下盞內的一輪小月亮,再嗅到其中明顯的酒香,有些意外。

見呂安面色帶著困惑,尉繚先飲下一盞,輕聲道:“陪師兄飲一杯吧。”

呂安一愣,默默跟著喝盡了杯中酒,他此來本事想要問問師兄戰場情況,然而現在顯然不是一個好機會,他師兄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呂安一眼又一眼地瞟過去,發現他師兄竟是在發呆。這可真是太難得了,他從未見過師兄如此模樣,在呂安眼中他師兄宛若無所不能,在他們初相識時候他師兄便可以一敵眾唇槍舌戰絲毫不讓。此後越瞭解,越知道師兄到底有多厲害,幾乎可用文韜武略樣樣精通來形容,而這樣的師兄,為何會在大勝而歸之後露出如此沉鬱之色?

他遇到了什麼?

呂安想問又不敢問,只能陪著他師兄一杯一杯復一杯,直到片刻後他師兄身形一晃,靠在了他肩上。

呂安身形中還帶著少年人抽條後的單薄,尉繚已經是成年人的體型,毫無提防的情況下被這麼一靠還多虧呂安眼疾手快伸手撐了一下才沒跟著歪倒。

衣袂交錯間,耳畔是男人沉沉的呼吸聲以及淺淺酒香,呂安愕然,這,怎麼這麼快就醉了?他師兄的酒量不可能這麼淺啊!

是什麼能讓一個酒量不錯的人快速喝醉?必須是傷心事啊!他師兄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難道是被人算計了?背叛了?還是……因為殺人?

秦軍以首級記戰功,他爹說了師兄這次功勳不會低,這麼說應該殺了不少人,而他師兄沒上過戰場,這次應該也是他第一次殺人……將心比心,呂安覺得如果是他的話一定也會因此而不適應。

只是在秦國,殺人奪戰功是一件極其正常的事情,而他家中又是武將世家,一定也不會覺得這有什麼奇怪。師兄的所有情緒都不能為外人所道。

這,這也太可憐了啊!

呂安歪頭看看師兄那張俊臉,不只是角度原因還是別的,彷彿能看到他眉宇間的隱忍。呂安自覺已經讀懂了師兄心緒,覺得有幾絲心疼,在這番情緒下他自是不忍心叫醒人,便輕手輕腳將人攙扶起來將他運到床榻上,又給人用熱帕子擦了臉和手。而在這過程中,他一向警醒的師兄竟是也未曾醒來,此舉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想。

若不是遇到了再難受不過的事情,他師兄怎會醉到這個程度?

看著他師兄就連睡過去都還緊緊攢起的眉心,呂安猶豫了片刻,人喝醉了就怕夜裡難過,師兄院子裡頭就只有一匹馬,夜裡要是不舒服可怎麼好?可是他明天還要上班點卯……

算了算了,他捨命陪師兄吧,大不了早些起來同正院裡的侍從吩咐一下讓他們注意些,然後快些回屋便是了。

呂安一咕嚕蹭到他師兄身側,分了一點被子,背靠著人嗅著他師兄身上被酒氣燻出了幾絲暖意的松香沉沉睡去。

月色漸移,室內二人不知何時已經轉為了相擁而眠,堂外的多多小心翼翼地從已經轉涼的炭爐上啄下了被遺漏的烤年糕,嘎巴嘎巴吃得很是愜意,然後大舌頭一伸,將香噴噴的豆粉全都舔進了嘴裡。

月光下的駿馬一個不當心攪動了豆粉進了鼻腔,打了個噴嚏,吹起更多,狼狽不堪的駿馬忙退後兩步,小心翼翼看了眼未被驚動的兩個主人,噠噠噠跑去將臉伸到水槽內洗了把臉,再噠噠噠跑回來繼續偷吃。

他一邊吃一邊歡歡喜喜地想:果然把小爹放進來是正確的,有小爹在,大爹才不會管他吃了什麼呢!

為了照顧師兄才留下來的呂小安一覺睡醒已經是天光大亮,他猛然翻身坐起,便見榻邊居然放了自己的衣裳?

咦?哪兒來的?

不過呂安此刻來不及想太多,他匆匆穿上快步而出,便和手執長戟的尉繚對了個臉,尉繚見他匆忙便道“騎多多去,來得及。”

呂安給他貼心的師兄比了個贊,又見多多身上已經放好了墊子忙翻身上馬匆匆而出,然而很可惜的是,他在上班途中遇到了過橋高峰,無奈的呂小安只能牽著馬在一干爭搶著過鐵索橋的遊人背後排隊入咸陽城。

就在呂安心中惴惴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上班遲到這個嚴肅問題的時候,他的父親正在被異人召見。

異人聽聞間人傳來訊息,魏國國主派人去說服信陵君魏無忌歸國,大有以魏無忌為將做些什麼的意圖,顯然,秦國連續滅了東周西周二國的行徑觸動了他們敏感的神經。

這一舉動意味實在太深,幾乎就把秦國的野心寫在了竹捲上貼在了他們面前。令六國膽戰心驚。異人的指尖一下下無聲點著桌案,他在等呂不韋對此的判斷。

而呂不韋的判斷是——:“大王,臣以為,秦國還需五年,方可全面開戰。”

他的太傅選擇暫避鋒芒,和異人的判斷一樣。

異人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秦國現在可以打,但的確還沒到最好時機。但畢竟軍中幾個將領都是他爺爺提拔起來的人,年歲都已經不小,如果推延,他怕這些軍中老將故去,青黃不接之下無人可領軍。

是以在應戰和退縮之間,異人在問詢後便內心焦灼,方才下令讓本還在東周國當地處理戰後事物的呂不韋提早歸國。

呂不韋見他這樣心中有數,又道“雖不應戰,卻不可讓六國覺得我秦人好欺負,否則此後他們必定頻繁騷擾。”

“呂卿可有兩策?”

“臣確有一策。”呂不韋沉吟片刻,道“只是恐怕要委屈一將。”

“臣之策為——詐敗。”

作者有話要說:  哎,多多,要怎麼說你呢,不虧是攻養的鳥啊!

咳咳,剛剛少複製了一段。咳咳咳,我就想你們怎麼都再說少……

謝謝投喂作者君的小天使嗷!!!

給你們愛的麼麼啾。

作者,作者君在加班啊!!!!!暴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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