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古代 > 我在故宮裝貓的日子[綜]最新章節列表 > 大國崛起(28)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大國崛起(28)

秦國推動國籍一事傳到東方六國之時, 大部分人都覺得秦人多此一舉,還要耗費大力氣去整理戶籍, 簡直是錢多了燒的。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但真的是白費力氣嗎?同樣的討論也在秦國的咸陽宮內進行著。

秦國實施這一制度已有近半年, 越來越多的客卿加入了秦國國籍。但是, 建國籍這一制度看起來並沒有給國家帶來任何的改善, 反倒是頗為勞心勞力,於是自然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見。

奏書被直接遞到了秦王手中, 嬴政沒有將之壓下,反而在大朝會之時提起,讓朝堂中臣子自由論述。

戰國七雄之間經歷了長時間的兼併, 大家最初時候都是周天子所分封的諸侯, 雖然後來造反的造反,自立的自立, 但在成了王之後,眾人還是用著同樣的方法分封底下的人。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這樣的制度不好,自己能造反,下頭的人自然也能, 奈何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地太大,管不了,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在咸陽宮朝堂上,呂安如此說道:“之所以當年周天子採用了分封制治國, 就是因為單靠他一人以及一個周國政府無法管理偌大的天下,方才用了分級管理的方法。”

所謂分級管理法就是周天子只管理諸侯,然後由諸侯管理卿大夫, 卿大夫管理士,士管理最底層的庶民,庶民管理奴隸,層層遞進。

周天子僅負責外交和軍事,並不負責管理最底層的民眾,民生如何與他無關,諸侯國內發生什麼亦是和他無關。

“在這樣的管理模式下,庶民只認士,不識卿大夫,而卿大夫知道自己有多少個士,卻不知道封地有多少庶民。”呂安道,“士只效忠於卿大夫,卻並不會效忠卿大夫所效忠的諸侯,所以一旦某個卿大夫背叛了,那麼他底下被他所管理計程車階層以及士所管理的庶民也會跟著他一同背叛。”

隨著他的話出口,朝堂上諸人表情都有些微妙,那小眼神一下又一下地往王位上頭飄。只因為嚴格來說,呂安所說的背叛造反的人當中包括了先代秦王,當年孝公之子也就是嬴政太爺爺的父親惠文王嬴駟就是自立為王,只不過那時候秦國強盛,周天子無可奈何只能捂臉承認。

在眾人小心翼翼的目光中,嬴政面不改色,老秦人在這點上面頭都十分鐵,隨便你怎麼說,反正勝者為王。

見他表示渾不在意,眾人又將目光投向了侃侃而談的呂安。

諸侯為何都能紛紛僭越為王,此前眾人只意識到諸侯國強大擁有更多的軍事實力之故,確實沒有想到呂安所說的這一更深一層的原因,再深入挖掘一下……

雖然話沒有說出口,但呂安的言下之意便是——諸侯如果可以升級成了王,為了管理自己的屬地自然會將原本的卿大夫封為諸侯,這就是活生生的領導造反,小弟喝湯。

在這種制度之下,當小弟的自然紛紛要慫恿領導造反了。

——等領悟到這一未盡之語時,眾人紛紛牙疼,只覺得這呂小郎還是敢說啊!但反過來想想,他又有什麼不敢說的呢?因為秦國並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秦國的情況卻和別的國家有所不同,秦國從楚國學來了縣制,又在穆公時期創新了郡制,商鞅將之完善成郡縣劃分,以這種獨特的分級方法來管理國家,後來的王為了管理方便又繼續加以完善。傳到了嬴政手上的時候,秦國的郡縣制度已經趨於完美。

本來是為了方便中央直接統治地方,以最大可能徵調民力的方法如今成為了鋼鐵骨架,支撐住了秦國的快速發展。

又因為秦國擇優為官以及對於官員考察調動的習慣,郡太守和縣令都成了“流官”,隨時都有可能因為中央的需要進行調動。這種制度最初是因為秦國人才少,所以一旦發現一個就要立刻用起來的樸素思想,最後有效避免了小勢力團體的形成。

“據臣觀察所得,我國的郡縣民眾雖也是受縣郡直接管理,但除非極寡聞者,都能知道秦王是誰。和六國分封制造成的層層隔斷不同,在秦國,大王的聲音可以傳到國家的最下層,最下層的聲音也可以一層層反饋回來。”

“我們,和六國不一樣。”呂安肯定又驕傲地說道,他微微抬頭,目光和嬴政對了個正著,青年勾唇一笑,又側轉過身向著諸多反對派說道,“六國連國內有多少臣民,又有多少外來人、多少野人都不知道,他們甚至連自己有多少土地都不知道,而我們卻知道。”

“因此,秦國的百姓比別的任何國家也都清楚,他們自己是秦國的人民。”

“那不就夠了,何必弄出個勞什子的國籍?”一個贏姓宗老十分不能理解,他站出來衝著嬴政拱拱手,看向呂安,“秦人就是秦人,外國人就是外國人,人的血統無法改變,難道說改一個國籍就能算作是秦人了?此豈不荒謬?”

“若此人出生在秦國,接受秦國教育學習秦國文字,說的是秦話,吃的是秦肉,演奏的是秦箏,宗老且想想,此為秦人還是外國人?”

都說了是血脈,和這些勞什子甚關聯?

宗老皺皺眉,想要開口,卻將出口的字吞了下去止住了話頭,因為他發現了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秦人本身也並不是秦人。

這樣說起來好像有些拗口,其實很容易理解。如今的贏姓家族是從東邊遷到西邊的,在遷徙之前,他們和趙氏那一支一樣生活在如今的趙地邯鄲,是他們的先人非子受周國孝王之封,封到了現在的秦國之地作為當時的秦地主人的附庸,所以他們才來到了這兒。

而當時的秦國甚至也還不是現在的秦國,秦民當然也不全是贏姓的血脈。

當年秦國的老祖宗們打敗了死敵犬戎,將被犬戎擄掠去的諸多周人都又搶了回來充作秦民,後來這些周人加上贏姓人在一起融合,後期還加上了被收復的戎人,如此種種才鑄就了今日之秦。

從本質上來說,秦國的老百姓從一開始就是混血來著。

所以,如果說以血脈的話,那誰都不是秦人,而現在的秦人之所以是秦人就是因為他們在這裡生存繁衍,既然這麼說的話,六國客卿在這裡生下的孩子又怎麼不能算是秦人?

這小子太狡猾了!分明就是設了陷阱在等著老夫!

宗老吹胡子瞪眼,偏偏他也繼承了老秦人的口拙,一時之間居然找不出可以反駁的詞句來,只能憤憤歸位。

呂安嘴炮轟走了一個,繼續道:“秦國今日為秦國,但未來,我等未必會是簡簡單單的秦國。”

他話雖未挑明,在場所有人卻都明白他的意思——兼併。

秦國正走在兼併的道路上,就像吞掉東周西周國一樣,秦國必然也會吞掉別的國家。吞併和奪城的情況全然不同,前者可以用巨大的秦王國去影響一小座城池,城市孤立無援,只能默默承受。但是如果吞下一個國,後者本身就是一個整體,人多則勢眾,即便從形式上統一,實際卻像是在一個冰坨子裡頭放了一個鐵球一樣,得慢慢消化。

在消化的過程中,鐵球降溫,冰塊則被融化,雙方都要有犧牲,才能達到一個共存的程度,而在同溫之前,事實上始終是兩個不一樣的整體。

而秦國所必然的犧牲就是——犧牲秦國的概念,放棄秦國的本我,使其變成一個更大的也更包容的概念,將那些被自己征服的國家一一吸納進來。

“秦國會是百國之和,若是始終存有本國與外國之想法,則秦與六國之遺民必然面和而心不合。”呂安道。年輕的帝王微微頷首認可了他的說法,他目光灼灼:“寡人曾言,天下皆為秦之黔首。”

“大王!”這一表態讓秦國的宗室們紛紛驚呼,他們一個個站起身來走到堂中想要發表不同意見,卻見年輕的秦王抬手止住了他們的話,他的目光不動,只定定看著呂安道,“呂卿,建國籍政策,便是僅為此?”

“臣以為,大秦如今所走,乃大一統之路。”

“欲大一統,無非兩步,一者,強軍武力征服,二者,建立統一制度進行政治征服,使民心順之。”

“臣以為,第二步之艱鉅要遠甚於第一步。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我等所建立的新的制度框架必須要讓民眾覺得優於前朝,方才能使得民眾重新安居樂業,不再想著回到過去。”

“而要做到這一點,首先便是要讓百姓安定下來,忘記他們是哪國人,願意以一個較為平和的狀態接納自己秦國人的身份,然後他們才能用心去感知制度政策之優劣。

此非一代二代之功,卻也不會超過三代四代,但若是不以秦籍將人納入,千百代他們都無法融入。”

無法融入的結果,自然便是要生出亂子來。年輕的秦王並未思索太久,冕冠上的珠串輕輕碰撞,嬴政頷首道:“善。”

宗族之人這下忍不住了,他們紛紛上前勸說秦王莫要如此輕易將人納入秦土,天下之人亡秦之心不死,就算秦人給了他們秦籍,他們藉此作亂又要如何?

“大王,如今說這些為時太早,我們不如暫且放放……”

就在一個宗族話音未落之時,便有傳令官攜三百裡加急之信於殿外求見。他帶來的是一個好消息——被尉繚帶兵攻破首都大梁的魏王攜魏國宗室出城投降。

魏國,滅。

此等喜訊在此時傳來,滿朝臣子卻都是一片寂靜,最後,有幾人知道些內情的默默將視線轉向了呂安。

呂安不用看他們也知道他們現在在想什麼,妥妥的就是認為這是他同師兄說好的。但其實呂安也納悶呢,他師兄走之前不是就是去試探著打打的嗎?怎麼一路就攻破大梁了?還把人家魏王給俘虜了?

嬴政不管這些人怎麼想的,他一目十行,將尉繚送來的奏摺粗粗略過,大讚一聲:“好!”

然後他將奏報遞給中常侍,示意他傳給眾人,青年君王意味不明地笑著道:“諸君不妨看看,尉繚是怎麼靠著五萬大軍打下魏國的”

奏書一個個傳下,到了呂安手上時已經有了好一會,此前看過的人個個表情都極為古怪。呂安看著他們的面色心裡就如同貓抓貓撓一般急切,而等熟悉的字跡映入眼中時心中才稍稍安定。

然後……

……嗯?

魏國大梁城被破,是魏人自己開門的?

這其中就要說到東郡這塊飛地的作用了。作為秦國的一部分,秦國的諸多政策自然覆蓋東郡,而呂安在治理東郡的時候也並未斷開東郡和周圍諸國之間的聯絡,允許民眾往來,韓非接手後依然保持了這一傳統,待到戰事稍歇後,東郡便成為了周圍國家觀察秦國的一個視窗,秦國的諸多政策亦是透過東郡百姓的口傳到了周邊的縣鄉。

周邊諸國對於秦國的偏見極深,聽聞東郡的各項福利時他們覺得是秦國收買人心,聽聞東郡有什麼不正常的行為時就說秦國是在暗中剝削,風言風語極多,但韓非都扛了下來。

其中風險最大的便是數年前秦國新生的義倉制度,這一制度在推行之初沒少遇到阻力,東郡有不少土地都是有免稅政策,於是就便有人說這其實就是變相地在收稅。然而,在韓非的堅持下,義倉制度還是被建立了起來。

第二年,秦國本土大水時,東郡作為黃河沿岸自然也沒能討得了好,而且還要更倒黴些,他們這裡是中下游,完全是受上游影響。

而且更詭異的是,在水災到來之前,沒有任何的預警現象,河水沒有暴漲,動物也沒有災荒,就是突然間黃河河水猶如洪龍一般突然貫穿了河道。

於是幾乎所有的東郡百姓都眼睜睜看著暴漲的黃河河水蓋過了已經被加高過的河岸,吞沒沿河的農田,卷走了靠河居民的存糧。本來是提供了生命之源的黃河水,就在糧谷將要收穫之際,帶走了她的恩惠。

雖然因為政府救助及時沒有造成太大人員傷亡,但財產損失卻是免不了的。

等到大水退去後,看著一塊塊比夯實了的大路還要結實的田地,再敲開以後看看裡頭泛白的模樣,又看看被大水捲過,只勉強留了個外形的房屋,靠著河岸的村民們看著被淹沒的土地眼淚都流了下來。

田裡的穀物還在其次,大水一來,最大的損失其實是田地。這些田產本身是灌溉最優區域,他們也按著秦官的指導用了河塘泥肥田,幹了好幾年,眼看著土地越來越肥沃了,現在被水一泡就全毀了。

長時間的浸泡中,河水會帶走土壤的肥力,而且因為水的巨大壓力會將本身鬆軟的泥土壓得極為緊實,在這種被壓過的土地下什麼都種不了,必須要重新鬆土培土。他們這幾年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就在眾人絕望的時候,一臉複雜的茂老紛紛走到各戶人家的家中,待到聚集了所有人之後在官府小吏的監督下開啟了糧倉。

因為義倉實際上只存了一次糧,所以其中的糧谷並不多,但是因為糧倉是以縣為單位存取,大部分地區的民眾都並未受災,全縣的糧食便都分給了沿河受災民眾,倒也夠得上。

看起來不太公平?非也,事實上因為義倉的糧食為分級收取,這些沿河的村民因為土地肥沃本身也是捐得比較多的那一等。

只是誰也沒能想到,昔日的良田如今一夕被毀,當年自己或是不甘或是滿懷怨懟捐出的糧食卻成了自己的救命糧。

而被他們以為變著法收稅的秦國官員,當真將那些糧食發給了他們。

此後秦國的小吏們還為他們介紹了此後一系列的稅務情況,又重新介紹了一遍秦國的應災處置,聽聞居然可以用極為低廉的價格租來牛馬、購買種子時,民眾們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積極神色。

一老翁搖頭感慨:“當真是日久見人心,遇難方識國。”

這句話順著清風,傳到了周邊同樣受災的黃河沿岸居民們的耳中,當下令人頗有些不是滋味。

有了這次事件打底,東郡的居民對於秦國政策的接納度達到了巔峰,此後再有稅率調整時更是幹勁十足。

秦國的都水監在大水過後沿河調查情況,理論來說東郡所在地地勢平坦沒有高低落差,更是水道平直沒有轉彎,即便上游發水,到了東郡黃河水也不應當呈現那般模樣,都水監的人認為其中必然有問題。

果然,舟行到上游韓國境內,他們便發現了韓國的蓄水壩壩體有破損和新修的痕跡,真相就很明顯了。

東郡的水災就是因為此前韓國的蓄水壩垮塌,以至於之前被擋下的河水奔騰而下所致,完全是無妄之災。

水資源在農業國家極其珍貴,因為水展開的戰爭亦是並不少見,韓國在黃河沿岸蓄水雖然說有些不道德,但也無可指摘。

但問題就在於韓國本身是多河流國家,嚴格來說他們並不缺少水資源。而且韓國所修建的蓄水壩修建得極為隱蔽,在此前商船來來往往時候都沒有被發現過。若非這次秦國是有了疑心一寸寸地去看還發現不了。

那麼修建大壩的目的就有些說不清楚了。

比較被認可的原因便是韓王是為了以後水攻做準備。

大水漫溉之下,縱有千軍萬馬也絕無可能擋得住。而韓國要對付的是誰這個問題……只要操作得好,即便是位於他上游的秦國也能被攻破,更不必提其下游的趙、魏兩國了。

秦王聞訊大怒,遣使者去韓國令他們必須拆除水壩。韓國當時正是新舊王交替,新上位的韓王安一聽這事情是東郡作為□□而東郡的郡太守是韓非立刻就沒了好臉色。

他一口否決堤壩是別有目的,認為這只是民生建築,非但不同意拆壩,還挑釁秦王,當下就被秦軍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頓,最後灰溜溜地拆了水壩。

堤壩被拆了也就算了,他還親自寫了一封信,大罵一通作為□□的韓非,認為他數典忘祖,認賊作父云云。而被他派來送信的,正是韓非的父親。

而讓韓王絕對想不到的是,這位頂風冒雪而來的老翁看到兒子的第一句話卻是:“吾兒,韓國已經沒救了,你莫要再回來了。”

韓非滿心的憤慨在這句話中悄然消失。父子二人對坐一夜,相視無話。

在韓非的經營下,東郡吏治清明,民眾生活蒸蒸日上。漸漸地,原本離開的魏人腆著臉有了想要歸來的意願,在被收納後,越來越多的魏人湧入了東郡。

數年後,韓非入了秦國國籍,東郡全郡民眾亦是跟隨他們的郡太守自發入了秦籍。

東郡隔壁的魏國諸城都眼睜睜看著隔壁的東郡快速發展起來,看著對方來往的農人衣服越來越好,糧谷碩大豐滿,笑容越來越多,孩子越來越多,別提多不是滋味了。

於是他們就開始打聽,開始瞭解,也開始蠢蠢欲動。

這份暗潮並沒有被放在明面上,會對東郡情況心動的絕不可能是勳貴階層,而是人數更多的庶民、奴隸階層。

這份心動在秦國開始攻打魏國之時達到了巔峰,他們冷著臉看著魏國的兵士在出征之前先收繳了他們的糧食和衣服,只留給他們能見底的糧缸,看著腦滿肥腸的魏王舉行祭天儀式祈求祖先保佑,再看看祭臺周圍的那些人穿皮著裘。

最後在他們腦中閃過的,是東郡來客秋季過來賣糧時候身上穿的柔軟又綿密的衣裳。

東郡的人告訴他們,那是一種叫做棉花的作物,是秦國的蜀郡傳過來的全新織物,現在還非常稀少,但是特別特別暖和。

雖然因為他們是秦籍所以購買布料有優惠,但價格還挺高的,多虧這幾年糧食豐產所以才買得起咧!

他們互相看看在冬日將臨的時候卻衣著單薄的自己,再看著為了向上天表示尊敬所以逼迫他們必須在大冬天從家中走出頂著寒風聚集在此的衛兵。

腦中的一根弦徹底斷裂。

秦王政四年,秦軍攻魏國都大梁久攻不下正欲撤兵之時,大梁城內部發生兵變,魏人衝開防禦最薄弱的南門,引秦軍入城。

“亡魏國者,非秦也,魏國也。”

尉繚在奏報的最後一句話如此寫道。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點點尾巴!!

我可以!!

嗷!!!

繼續求投票鴨~~滾來滾去。

今天會有二更,我,我的旗子一定不會插上來噠!!

(話說我覺得最後一句話賊帥)

魏國治國……就是套用那句話:不問蒼生問鬼神。

明明是戰國初年賊強的,能把秦國壓在地上摩擦的國家,硬生生的走了歪路。

郡縣制最早不算是秦國用的,其實最早是楚國來著,就是那個“一鳴驚人”的楚王,不過他只開闢了縣,郡這個單位是秦國發明的,據說最早時候是縣大於郡(這個各家有各家說法參考一下就可)但是秦始皇將郡縣制發展到了極致,這種制度其實一直到現在都還在使用。

始皇爸爸真的是那種別人是在a和b裡面選,他說我不要,我要c的型別。

特別了不起。

世界上第一個大一統帝國就是秦國,在秦始皇之前不是沒有人嘗試過,一個是波斯帝國,還有一個就是亞歷山大帝,但他們最終都失敗了,他們沒有建成大統一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採取的是分封制或者分封制+集權制,也就是說面對大量的新得到的土地,他們沒有辦法加以管理,最後甚至還是使用了土地的原主人繼續管理。

最後一旦中央稍稍衰弱,周圍就會立刻反叛。

因此在秦帝國覆滅之後,諸多舉起反抗大旗的諸侯們最後的想法還是回到之前諸侯王的時代,因為他們覺得就沒法管啊,地方太大了真的沒法管,搞個秦帝國始皇那麼牛掰最後不還是崩盤了。

最後還是劉邦藝高人膽大,他看清楚了秦崩盤的真正原因,覺得自己可以試一下,於是就真的成功了。

其實如果我覺得當初秦國放緩一點腳步,以郡縣+分封制度未必不可以續航一下,說白了胡亥敢這麼浪有很大程度就是仰仗著他其他兄弟們沒有兵權。(注意一下,扶蘇是監軍,他也是木有兵權的)扶蘇自殺也不是被儒家洗腦這個之前說過了就不說了嗷!!

最後依然……………………求!!!投!!!票!!!

嗚嗚嗚最後一次投票啦!!!滾來滾去滾來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