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在現實世界?
雲殊久心中劃過數中想法,但眼下只有一種最清晰最堅定——絕對不能讓他認出自己!
“沒事,江少,是我的手臂本來就受了傷,和你沒關係。”她仍舊是原本的語氣,身體卻往江逾白那邊湊近了點,意圖不言而喻,“江少,你問我愛不愛你,以前可能不愛,但是往後……”
雲殊久見男人絲毫不反感她的靠近,沒有任何動作,她咬了咬牙,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雙手環過對方的脖子:
“往後,我們可以試著接觸一下,沒有人會不愛江少的。”
要是五五還在,可能要“嘔”一聲。
五五不在,雲殊久自己也想嘔。
她就不信,都這樣了,江逾白還不討厭她!
鼻尖是少女身上澹澹的香味,江逾白身子有些僵硬,大腦一片空白,雲殊久說了什麼,他壓根沒聽見,注意力都放在了感官上。
雲殊久等了半天,沒等到江逾白的回應,她腦袋裡刷過幾個問號,臉龐湊近了江逾白的臉,作勢要吻他。
那這樣呢??
總不能還沒反應吧?
江逾白還真的沒反應。
不對,也不能說是沒反應。
雲殊久幾乎要親到對方的唇瓣時,身體已經貼到了江逾白的身上,這個時候……她感受到了對方急速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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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mmp不知該說不該說!
這怎麼看都不是被噁心到的反應吧?
這個江逾白,是不是有病啊!
雲殊久僵在半空,親也不是,不親也不是。
她真的不知還能怎麼做了!
澹澹的曖昧氣氛在車內升起,但雲殊久卻只感到了尷尬。
“怎麼了?”男人嗓音沙啞,似乎還帶了點期待。
“……”雲殊久。
草。
難不成這個傢伙就喜歡主動的?
不應該啊!以前他不是最討厭那些往上湊的女子了嗎?
怎麼來到現實,就變了?!
雲殊久垂眸,改親吻為擁抱,將頭放在了對方的肩膀上,江逾白看不見的臉上,表情有些扭曲:“江少喜歡我,對嗎?”
這樣都不躲的!
“不對,”男人靜靜地任由她抱,“是愛。”
“……”這語氣,要不是雲殊久知道真相,差點就信了。
不過是誤以為男主喜歡她,和男主不對盤,想用手段得到她的心,傷害男主罷了!
說的那麼深情,真是可笑。
說起來雲殊久和江逾白的關係很複雜,江逾白想用她傷男主的心,她也反過來多次利用他達成任務。
怎樣看,兩人都不可能有情。
“雖然以前我和江少不認識,但日後,我也會愛上江少的……”她問:“江少滿意我的答桉嗎?”
江逾白沉默了兩秒,低低笑道:“滿意,怎麼會不滿意呢?”
他拿過一旁的手機,“未來的女朋友,加個微信?”
“……”雲殊久退開,拿出自己的手機,和江逾白互換了聯繫方式。
“不備註個男朋友?”江逾白見她要收起手機,挑眉問道。
“……我忘了。”雲殊久羞澀道:“還是備註老公吧~”看見沒,我貪圖你的權勢和錢財啊!
“甚好。”江逾白勾唇:“不如我們明天去領證?”
“???”
雲殊久直到被江逾白拖去醫院,處理完再慢點就要癒合的傷口後,回到了家中,都在想,江逾白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在現實中,他又不用氣男主!就是要報復她,也不必用娶她這麼可怕的方式吧?
想不通!
雲殊久開啟手機,將微信和電話上備註的“老公”,全部改成了“腦子有病的”,鬱悶的心情才好點。
白天被魏雪丹各種刁難,她都沒有情緒變化,晚上遇見江逾白這一小會,她的情緒簡直像上學那會的數學分數一樣變!
平復了下心情,雲殊久想了想,還是把備註又改了。
不然,萬一讓江逾白看見她的備註了,那可就完了。
她將備註改成了“小白”,和她以前養過的一條狗,名字一模一樣。
……
雲殊久已經在劇組工作了十餘天。
不少人開始覺得,這個小姑娘和外界傳聞的不太一樣。
傳聞中她經常在劇組裡耍大牌,可是這些天,他們沒有見過她發過一次脾氣。
與之相反的是,她的眸子永遠乾淨明亮,笑容明媚而溫暖,平時劇組人手不夠時,她還會去幫忙搬東西,與人說話溫和有禮,有負面情緒時,自己偷偷的紅了眼睛,不把壞情緒傳給別人一分……
怎麼看,都是個很溫柔單純的女孩啊?
她的性子這麼軟,做事認真又細緻,別說是噼腿閨蜜男朋友了,怕是有人說話大聲點,都會嚇到她。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做那些齷齪事呢?
不少人隱隱意識到,雲殊久這是被人給整了。
他們對待雲殊久的態度不由好了些,而面對他們難得的好顏色,小姑娘真誠的回應與微微紅了的眼眶,更是讓這些人愧疚又心酸。
他們以前怎麼會信那些有的沒的的傳聞呢?
陳導也覺得傳聞有誤,他是圈子裡的,自然對於暗中的黑暗有所瞭解,故此有些可憐雲殊久,有時魏雪丹刁難雲殊久,會幫她幾分。
但他有自己的立場,並不是每次都管。
就比如現在。
劇組要拍一場,女主得罪了貴妃,被罰在太陽底下跪著,先是被貴女奚落,然後又和男主對話的戲,前前後後加起來,少說要在太陽下跪個十分鐘。
“導演,這場戲,我不露臉也沒關係吧?”魏雪丹臉色不太好:“讓雲殊久去就行了!”
近些日子,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她找雲殊久的事,都會因為各種巧合,被對方避過去,十分邪門。
這怎麼能行?
她一定要幫橙橙出一口氣!
陳導皺眉:“你要和男主對話的,不露臉怎麼拍?”
“我拍個面部特寫就是了,剩下的讓她來。”
對於投資商塞過來的人,陳導已經懶得反駁了。
“可以!雲殊久過來!”
雲殊久站在太陽下,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蒸發了,肅清市最近太熱了。
她眯了下眼睛,苦都吃了,怎麼也要更有利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