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學習和排練的過程足足持續了十二個小時。
期間除了吃飯,以及每過一個小時給15分鐘的休息時間,基本就沒有停過。
從舞蹈室出來的時候,五個女孩子的腿都已經軟了,甚至走路時肌肉都在抖,需要互相攙扶才能走。
對此,秦老狗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而是說道,“明天八點,繼續在這裡集合。”
眾女頓時一陣崩潰的呼號。
“還八點?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不要,這是虐待!我要去舉報!”
“啊西,就算在高麗也沒有這麼過分的!”
就連李江南都有點看不過去了,輕聲對秦藝說道,“這麼練是不是太過了?傳出去,還以為我們虐待實習生呢。”
秦藝淡淡道,“傳唄,反正基地裡不缺人,被虐待不上的心裡還著急呢。”
突出的就是一個無情。
調教嘛,當然要硬一點了,軟趴趴的誰會聽你的,誰又會配合你呢?
果然,五個女孩子一瘸一拐地從樓上下來後,迎接她們的是一群練習生,無比豔羨的目光。
這裡就要說一句了,為什麼都晚上八點多了,這些練習生不窩在寢室休息,反而跑這裡來呢?
原因就一個。
傳說,只要你在藝哥跟前多晃悠,你就有可能會被他選中,成為天命之女,然後一步登天!
啥,胡說八道?你看看人家裴小惠!
她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音樂練習生,比其他人強哪兒了?論身材、論顏值、論實力,可能還不如有些練習生呢。
可是架不住人家沒事就往藝哥跟前湊啊!
藝哥開車路過她去打招呼,藝哥去食堂吃飯她去打招呼,藝哥調教宋妍喜她去旁邊觀摩......
就沒見過這麼會舔的!
可是,她真就跟著宋妍喜,加入了花樣少女團啊!
綜上,現在整個訓練基地的練習生們,得出了一個非常合乎邏輯的結論。
那就是,藝哥喜歡兩種女生。
一種是特別漂亮的,就像宋妍喜、陳菲兒那種。
另一種則是......他喜歡特別會舔的女生!
要麼你漂亮,要麼你技術好,總得佔一樣!
所以,摸索出這個“規律”之後,那些“聰明”的練習生們,紛紛決定,以後要把業餘時間利用起來,藝哥在哪兒,他們就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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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要臉就是了,多在他面前晃悠,逮到機會就舔他唄。
這些練習生中,有男生也有女生。
男生這麼做有沒有用,目前還沒有案例證明。
但是那些男生覺得,可以試一下。
藝哥啥口味,說不準的嘛!
萬一他也喜歡熱情、乖巧的男生呢?
拍拍他馬屁又不花什麼錢!
於是,秦老狗從樓上下來後,直接就被一群練習生包圍了。
“藝哥,你好帥啊,我要跟你生猴子!”一個女生喊道。
這種,就屬於沒什麼文化,硬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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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讓秦藝訝異地看了一眼外,不可能有任何收穫。
“藝哥你今天這套衣服太搭了,可以教教我們怎麼穿搭嗎?”另一個女生說道。
這種就舔的比較柔軟了,倒是讓秦藝笑了笑,很親和地回了兩個字,“有嗎?”
“藝哥,最近排行榜上都是您的歌,我想問問寫歌有沒有什麼訣竅?因為我自己也在寫,要是您能指導我下就好了!”又一個男生說道。
這種舔的就比較有技術含量了,看得出秦老狗很舒服,老臉當時就綻放出了花朵一樣的笑容。
“你自己還寫歌呢?不錯,加油。你可以找李總,讓他幫你弄個小樣出來,回頭我聽聽。”
旗下的藝人會自己寫歌,秦藝自然要好好鼓勵。
那位男生頓時激動地滿臉通紅,說道,“那好的,我叫周偉倫,期待您的指教!”
秦藝轉頭,“你叫啥?”
“周偉倫。”
“哦,差了一個字,還好......”
“差了什麼字?”男生好奇道。
“沒什麼,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人,他......是一個很吊的人。”
“比你還吊嗎?”
秦藝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心想,他要是也來了,我都不敢大聲說話......
......
回到宿舍的宋妍喜,什麼都不想幹,洗完澡就癱倒在了床上。
這可能是她這輩子最累的一天了。
不過值得安慰的是,她認為自己很好的完成了預定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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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排練下來,在程筱芸同學的“助攻”下,愣是讓那位負責教學的“周爺”暴走了十多次,甚至當場要辭職兩次。
結果,現在舞蹈只練了三分之一還不到。
不是她錯,就是程筱芸錯,或者偶爾其他女孩子也會出錯。
聽說這次是兩張EP一起發,這麼算來,要想兩首歌全部都學會,起碼得一週時間呢!
這一週,足夠她再找裴小惠喝兩次酒,然後毫無痕跡地把秦藝的黑料找出來。
而此時,在基地的影音處理中心,秦藝笑呵呵地站在一個剪輯師的後面。
一邊說一邊指揮,“3分12秒到3分17秒,剪下來。對了,上一個影片我再瞧瞧......”
說這話的時候,秦老狗臉上帶著和氣生財的微笑。
......
秦藝影音中心出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
卻突然接到了白淺的電話。
白淺性格內向,基本不敢給他打電話,就算是要聯絡,也基本用快聊。
加上這麼晚了,她還打電話來,秦藝一看就覺得有事情發生。
於是趕緊接電話。
“怎麼了?”
“藝哥,芸芸不見了!”只聽電話那頭,白淺帶著哭腔說道,“我們一起回來的,可是走到半道上她說要打個電話給她嬸嬸,結果一個小時都沒回來!我就趕緊給她打電話,可是她怎麼也不接......”
秦藝趕緊問道,“那去找了嗎?小區裡頭找了沒?”
“找了,我們讓保安找了整個小區,保安說都沒有!調了監控,監控裡也看不到她!怎麼辦藝哥,要不要報警啊?她不會出什麼事吧?”
秦老狗沉吟了下,說道,“讓保安繼續找,我聯絡下她看看。”
放下電話,又心想現在別墅區裡是半封閉管理,而且有保安24小時巡邏,她只要喊一聲就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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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這裡到處都是監控,外人要想避開監控,神不知鬼不覺把她擄走,機率很低。
除非是熟悉這裡的內部人員作案,可是誰跟她有仇呢?
一邊想,一邊給她打了個電話。
沒想到,電話一接就通。
“幹嘛?”
“我靠,你說幹嘛?大晚上你什麼都不說就跑了,什麼情況?”
“我要回趟老家,”程筱芸說道,“回來你再處罰我吧,怎麼處罰都行,不行我就退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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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藝一聽,當時就怒了,“程筱芸你是不是故意玩我呢?我辛辛苦苦讓你上一線,再讓你進軍高麗,接下去你就是亞洲一線女團的成員,什麼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現在跟我說不玩了?”
程筱芸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拿著身份證,在閘口上刷了一下。
閘口開了,程筱芸走了進去,然後跟著兩三個旅客,一起往站臺走去。
站臺上的夜風有點涼,她縮了縮脖子。
沉吟良久,她才說道,“你做這些,真的只是為了我嗎?我......其實什麼都沒跟你要過,我也什麼都不要。”
秦老狗一時語塞。
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
“秦藝,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路要走。當初你最難的時候,我幫你是因為......我可憐你。現在你名滿天下,不需要我幫忙了。我其實每一天都在強撐著。”
“不是,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
火車進站了,程筱芸拿出車票看了一眼,開始往自己的那節車廂走去。
“我回家是有點事情要處理。你跟白淺她們說一聲,不接電話是怕公司不讓我回去,讓她們不要擔心。還有,我翻牆出來的,基地有很多監控盲區,回頭最好補齊,要不然誰都能來去自如。”
秦藝愣了愣,說道,“如果是要緊事,憑什麼不讓你回去?你可以直接說啊,幹嘛來這種的?”
“知道了,下次。”
程筱芸說完,就掛了電話。
心裡淡淡地想,如果跟你說了,你也不會讓我去。
而我,現在起再也不想承你的人情了。
承你一次人情,我就要用很長很長的時間去遺忘,去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你只是我的朋友。
你,居然只是我的朋友!
.......
秦老狗聽著電話裡“嘟嘟嘟”的忙音,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什麼事情,既要緊,而自己又會不同意她回去呢?
吹了會兒夜風之後,他猛地回過神來。
趕緊給程雪晴打了個電話。
“你幫我查下,程筱芸的老家在哪。”
相處這麼久,他卻連她的老家在哪都不知道。
電話那頭,程雪晴也是一副著急的語氣,“我也正想找你呢,說是程筱芸不見了!她回老家了嗎?你確定嗎?為什麼她一個招呼都不打就回去啊?”
“對,回老家了,你們都不用擔心。趕緊給我查一下吧。”
“哦哦,那好的。你現在也要趕過去嗎?要不要給你訂票?”
“你就告訴我地址就行,其他的我自己搞定。”
“那行,稍等。”
程雪晴掛了電話,沒過多久就從藝人資料庫裡查到了程筱芸的老家地址,給秦藝發了過去。
“京州市鮮馬鎮......”
秦藝拿出手機,查了查航班,發現最近的航班也在明天下午。
轉而一查高鐵,發現凌晨還有一趟。
果斷訂票。
“呼,真讓人不省心啊!”
......
早晨五點多,天剛矇矇亮,列車終於進站。
戴著口罩的程筱芸,快步下了火車。
由於臨時買票,沒有臥鋪,只買到坐票,加上昨天練了一整天舞,程筱芸感覺每走一步,渾身的肌肉都在痠痛。
不過也顧不得這些了。
出了高鐵站,緊了緊口罩,她本能地想去找大巴車。
不過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大明星了,卡里好歹還有上百萬的存款,可以打個車的。
所以,跟著他......也不是一無所獲。
來到計程車站,打了個車,她先直奔京州市第一醫院。
到了大門口,她忽然想起什麼,又轉身回去,找了家早餐鋪子,買了兩份早餐。
這才快步跑了進去。
三樓的一間病房。
程筱芸推開門,就看到最外邊的一張床上,躺著一個渾身打折繃帶,像個“木乃伊”的男人。
要不是旁邊陪著嬸嬸,她都認不出這是從小把自己養大的二叔。
當時就眼圈一紅,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旁邊,才五十出頭就已經頭髮花白的嬸嬸王鳳紅,這才注意到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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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起來,拉住她就哽咽道,“小芸,讓你別來,你,你怎麼還是來了......”
程筱芸點點頭,又哭著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們憑什麼打人,還下手這麼狠?怎麼可以這樣啊,怎麼可以......”
王鳳紅抹了抹滿是皺紋的眼角,說道,“就是之前跟你說的,那五畝花木的事情啊!”
從二嬸王鳳紅斷斷續續的講述中,程筱芸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年前的時候,程筱芸的堂哥,也就是二叔唯一的兒子程二河,在接連賭博輸錢,女朋友跑了,老爹也被他氣得心臟病發,差點當場嚥氣之後,終於幡然醒悟,自斷一指,表示再也不碰賭了。
程筱芸那時已經掙了點錢,知道此事後,念及二叔二嬸對自己的養育之情,加上堂哥雖然喜歡讀,但其實從小待她也很好,於是就幫他還了幾十萬的賭債。
不過程二河沒有文憑,也沒本事,又要在家裡照顧腿腳不便的二叔,做不了什麼營生。
一次聊天中,程筱芸聽說同村一個花木種植戶,因為要陪孩子出國讀書,想賣了五畝地的花木。
程筱芸覺得,讓堂哥閒著沒準還會再去賭,所以讓他接手種種花木也不錯,起碼也學了一個技術。
於是又花了一筆錢,將五畝地的花了盤了過來。
過年時她回二叔家,當時二叔還樂呵呵地跟他說,堂哥對花木很有興趣,現在天天呆在地裡,再沒有去賭過。
可以說,這五畝地的花木,是堂哥改邪歸正的見證。
沒想到,剛過完年,就傳來訊息,說京州發展置業集團看中了那塊地,想要徵用。
程家人也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於是就要求說給他幾天時間,讓他把花木移到自己家的地裡。
沒想到,人家壓根就懶得搭理他們,第二天就強行把所有花木都推平了,說是趕工期。
趕工期就趕工期吧,程家人也不敢說什麼,就拿出清單讓人家照價賠錢。
結果,價值十幾萬的花木,那邊負責徵地的人直接來一句,“按照青苗補償來。”
一核算,總價一萬二!
程家人當然不幹了,立即去專案指揮部理論。
結果被人轟了出去,說就是這個價!
要是不認可,就去找當初推平他花木地的挖機師傅去啊,那是人家自作主張,公司可沒讓他這麼幹!
還說,你既然不同意這個價,當初為什麼讓人家把地推了?你就不知道阻攔?
程家人當時就傻眼了,人家是大晚上來推的,他都不知道,這怎麼阻攔?
於是雙方吵了起來。
結果很快就來了一群人,二話不說就照著程二河和程筱芸二叔一頓打。
什麼鏟子、鐵棍,雨點似的招呼下來。
程二河玩命反抗,自然被打得最兇,當場就昏了過去,好在經過搶救性命無憂,不過現在還在ICU觀察。
二叔雖然相對輕點,卻也多處骨折,剛剛手術完,就這麼像個木乃伊似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程筱芸聽完,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這時,剛才閉眼睡覺的二叔,也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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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程筱芸,立即有氣無力地說道,“芸芸,你這麼忙,還來這裡幹什麼?叔想通了,錢咱不要了......咱,咱一家子平平安安就好。你快回去吧。”
程筱芸抹了把眼淚,說道,“二叔,你放心,我就不信沒有個講理的地方!打你的那些人,我一定要讓他們都坐牢!一個都別想跑掉!”
“坐什麼牢啊......打我們的人早跑了,人家又說沒監控,也不認識那些人,派出所除了做個筆錄,一點辦法都沒有!”二叔連忙說道,“小芸啊,京州建設集團是大公司,咱們鬥不過的!”。
程筱芸咬了咬牙,說道,“沒事的,天理昭昭,我就不信他們可以一手遮天!”
她這麼說,倒也不是沒有根據。
在她眼裡,自己好歹也是公眾人物,對方難道就不怕自己去曝光他們?
再說,自己在秦藝身邊呆了那麼久,多少也知道一些對付大公司的套路!
這件事,自己能搞定!
以前是叔叔嬸嬸保護自己,現在也該自己保護他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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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秦老狗打了個哈欠,從特等座的豪華躺椅上醒了過來。
雖然昨天買的是坐票,不過他上車伊始就對列車員說了,讓他在有特等座或者臥鋪的時候提醒自己。
果然下半夜就有了。
看著列車已經快到京州市了,他不由心想,一會兒要不要叫京州快營公司的人來接下自己?
不過轉念一想,還是不要勞師動眾了吧,直接打輛車去程筱芸老家就行了。
也不知道,小妮子到了老家沒有?
現在她好歹也是一線,萬一被人認出來,身邊一個保鏢都沒有,如何突破粉絲的包圍都是個問題。
再遇到心懷不軌的,那就更不妙了。
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開啟手機,看到了陳菲兒發來的快聊。
"你幫程筱芸是應該的,但是不管是什麼事,你都不能衝動知道嗎?能解決當場解決,解決不了再回公司商量,我們一起幫她。”
秦藝微微一笑,回覆道:“放心,我現在心態非常平和,簡直穩如老狗!除了看到你會衝動,其他事情是不可能讓我衝動的!”
順便再發個表情包,那是一個燦爛又和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