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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君子成人三方謀 計成功就河瀆神

果真是不出陸澤開的所料。

文家小姐隔日醒來後,就“羞憤難抑”地,趁著丫鬟出去煎藥時,拿著做女工的剪刀絞了頭髮。

也“幸虧”做著女工的剪子小巧精細了些,“幸虧”丫鬟及時趕了回來。

才使得文家小姐只“來得及”剪下幾縷頭髮,就被貼身丫鬟攔了下來。

這船可不是窮苦人家能坐的。

畢竟一般的人家還是沒那個盤纏坐上這般的大船。

古代階級分化很嚴重,在沒有能力之前只能遵守。

就像陸澤開是清流人家出身的,對著勳貴天然地不容。

當然,當陸澤開有實力的時候,這一切就應是另當別論了。

因此,這船上的人多屬清流或讀書人,連著外出做生意的行商都極少。

因此,對著文家“自相矛盾”、“漏洞百出”的原因,眾人議論紛紛。

畢竟行程全都是在船上度過的,初時見著運河上的景色還感到新奇。

但時間一久難免會讓人感到單調無趣了些。

文家小姐落水的事情,可謂是著實的“新鮮事”,一些人對其的猜測和說法紛紛。

這般的做法讓得文家小姐整日“悲傷”著,幾次都差點沒攔住的就尋了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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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外面的人有好些還打聽著文家小姐的事情,還有幾個讀書的,總說著文家小姐辱了文家老大人的名聲……”

聽著半夏打探回來的訊息,陸澤開也只是點了點頭,一堆子的窮酸腐儒,傻乎乎地做了別人的棋子,自己還不知道。

“那文家小姐還在自尋短見不成?”

“這倒是沒了,據說整日待在房間裡做著畫呢,倒是有首詞被‘傳了出來’。”

傳了出來?

閨閣女子的東西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就被人傳出來呢?

更何況文家的情況擺在那裡,文家小姐剛剛落了水,正是文家對著自己女兒最為在意的時候,怎麼會這般地輕易傳出呢?

頓時之間,陸澤開便來了興趣。

“可打聽到了這詞是什麼了嗎,謄寫下來。”

半夏是他的伴讀,自然也是與自己學了寫字讀書,謄寫一首詞來不算什麼費力氣的事情。

半夏所寫的是正統的顏體字,端莊大氣,頗具風骨。

待紙上墨跡幹了後,陸澤開拿起紙來看著。

只見一首應著《釵頭鳳》韻律的詞赫然立在紙上。

“苦多泛。悲中漫。海角天涯多不現。去別難。卻無言。柳枝新綠,細雨吹簷。難、難、難。

東風喚。心多念。遠方樓矮闌珊見。故人安。慢雲煩。酒香輕勸,細雨如簾。瞞、瞞、瞞。”

這詞著實悲苦了些。

不過倒是挺符合著當前文家小姐的“人設”——一個深受流言而苦悶的可憐人。

《釵頭鳳》的詞牌一被提起,必然會想起唐婉、陸游和趙士程三者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拿著劉克莊的話來評價陸游寫下釵頭鳳的行為,就是:“放翁不避諱,非義也”。

因此就連乾隆這般偏愛點評詩詞者。

面對不論在宋朝,還是元明清三朝盡皆是讀書人楷模的放翁,也不會點評陸游這首《釵頭鳳》的一二。

當然,文家小姐的《釵頭鳳》和放翁的《釵頭鳳》不同。

並不是感懷戀人之詞,更多的是抒發自己的苦悶。

詩詞能夠抒情言志。

這一步文家小姐走的極好,陸澤開有時都會去想,若是真有那麼一天女子可以登朝入仕的話,那文家小姐能走到何等的地步來呢。

“這詞是船中的人都知曉了的?”陸澤開放下手中的紙,轉頭對著半夏問道。

“應是了,小的在打探時,幾乎人人都在談論著。”

陸澤開想了想,或許這不僅僅是文家小姐的一個機會,更是他有利於開啟局面的一個突破口。

雖然蘇州他有著關係,並且身上還背負著皇帝親賜的才子之稱。

但狡兔三窟。

陸澤開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甚至是兩個籃子裡都不行。

他做事情,喜歡做多手的準備。

而很顯然,文家小姐已經將梯子遞到了他的面前。

那他豈有不接之理呢?

“想必文老大人也是犯了愁吧。”陸澤開狀似為著文老大人的經歷,嘆息著說道。

“但,君子成人之美,吾雖不及君子,但也有效學之想,三日過後,將我的這首《河瀆神》傳出去。”

君子有成人之美。

陸澤開不想節外生枝,他既不想得罪了文家小姐,破壞文家小姐的計劃,又想著與文家結交上些關係,順帶著將船上的文人作為他到達蘇州後的第一批“宣傳者”。

因此,他才吩咐著半夏要在三日後再將他的詩詞發出。

一來,他不想與文家小姐起衝突,所以先是放任文家小姐的《釵頭鳳》傳誦三天,畢竟三天的時間足夠文家小姐的事情被人記住了。

二來,三天的時間,怕是文老大人心中對愛女的擔憂會達到一個新的高度,作為一個投機者,陸澤開又怎麼可能會放任這樣的機會在自己的眼前白白溜走呢。

若是這個時候再有什麼東西,將人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那麼文老大人即使不說,心中也會記得的。

陸檀能從左都御史做到實際上的權傾朝野,而文老大人卻一輩子做到退仕都是左都御史。

兩者之間,只需這麼一比,便知道文老大人是什麼性情了。

三來,人們喜歡追捧熱度,但討論閨閣女子終究不是君子行為,三天的時間足夠讓船上的人對文家小姐的《釵頭鳳》失了興趣。

這個時候自己的《河瀆神》無疑會成為亮點。

算上時間,待下船到蘇州的時候,正是五日後的時間。

一切都在陸澤開的謀劃之中,若是有他計劃之外的事物,哪怕是一丁點,他都必然會想著消滅。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的道理,陸澤開還是懂得的。

半夏恭敬地接過陸澤開謄寫的紙張,其上正是∶

風緊雁行高,無邊落木蕭蕭。楚天魂夢與香消,青山暮暮朝朝。

斷續涼雲來一縷,飄墮幾絲靈雨。今夜冷紅浦漵,鴛鴦棲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