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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村裡人懷疑梁知

聽說陳家老爺子是看見自家老伴兒後才嚥氣兒的。

梁知不免覺得唏噓。

到了陳家之後,也沒啥能夠幫的上忙的。

陳老爺子的靈堂已經在同村本家的幫忙下支應起來了。

被燒焦了大半的院子裡,簡單的擺了幾桌。

梁知過去弔唁了一下,等大姨帶著蘇甜跟陳家老太太婆媳們說了說話,就回去了。

陳家遭了這麼一樁事兒,仍想把喪事辦體面,讓老爺子走的風光,便花了大價錢請人來哭唱。

隔著老遠,梁知都還能聽見那撕心裂肺的嚎哭聲。

……說不上是種什麼感覺,又覺得有挺多感慨的。

大雪下到晚上的時候就停了,路上厚厚的一層積雪已經被踩了個實成,人走在上面已經沒了那種咯吱咯吱的踩雪聲,倒是小心提防著打滑。

陳家老爺子在家裡頭停了三天,出殯那天,梁知少不得要去幫忙。

冬天的早晨,亮天的沒那麼早。

四點來鍾的時候,外面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呢。

梁知從被窩裡頭爬出來的時候,掀被子帶起來的絲絲涼氣,不免驚醒了蘇甜。

“這就要起了嗎?”蘇甜坐起來也顧不上扯一扯被子,由著空氣貼緊了皮膚,目光往窗外看了過去。

今個兒肯定是個好天氣,沒開燈時隔著窗隱隱可見外頭不甚明亮的月光。

梁知吞嚥了一下,嗯了聲將人重新塞回被窩裡,目光不自然的別開:“還早呢,你再多睡會兒,晚點跟大姨他們過去就行了,我先過去看看有沒有啥能搭把手的。”

蘇甜重新被溫暖的被褥包裹,輕輕嗯了一聲。

她本來就還困頓著,囑咐了梁知幾句多穿點之類的話,就又打著哈欠、睡眼朦朧的睡過去了。

梁知在人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有些無奈的笑了下,披上厚實的棉襖出門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是真的不想離開自家的熱乎被窩啊。

陳老爺子出殯的事情一切順利,梁知幾乎是跟了全程,回來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他在陳家匆匆吃了口飯,又開始幫忙招呼著預備席面的事兒。

原本這事兒是用不著他的,農村燒大席都有專門一夥人,從備菜上菜搭桌都是一條龍服務下來的。

紅白喜事都有固定的規格。

陳家也是早早的就請好了這一片手藝最好的一家燒大席的。

昨個兒的時候,人家就已經把棚子搭上,桌椅板凳擺好了,晚上也招呼了鄰居本家和過來幫忙的吃過一頓了。

沒想到今個兒到了正日子,掌勺的大師傅竟然出了事兒。

上廁所的時候,踩空了一腳,掉茅坑裡頭去了。

好在是冬天,凍得都結實板正。

加上陳家雖然也是用的旱廁,卻是立立整整讓人用水泥砌過的蹲廁。

人倒是沒掉進去坑裡,卻被這一跤啃的不輕,下巴磕碎了,聽說是粉碎性骨折,牙也掉了兩顆,眼睛也腫了半邊。

更別說胳膊也骨折了,還是右邊的胳膊。

聽說是腳滑踩進廁坑以後,爬起來又踩到了結冰的地方,又摔了一下,胳膊肘磕到坑邊了。

這麼一來,想要繼續做飯是沒什麼可能了。

陳家人這一下子可是愁壞了。

像是這種能夠掌勺的大師傅,都是早早提前定下來的,早好多天就開始排隊約上。

就算現在想要再去找其他的掌勺來救急,人家願不願意是兩說,能不能排開時間都是不一定的。

可現在總不能這席都擺上了,到了快飯點兒的時候,卻沒有菜可以上吧?

那成啥了?

陳家人愁的不行,也是四處的打聽哪裡還有人能幫忙來掌勺,儘可能的別出這個醜。

可能夠找到的人,要麼就是已經有了活兒,最快趕過來也得是下午兩三點以後了。

要麼就是不願意接別人的。

“要不然就讓我試試吧?”梁知看著滿臉愁容,死氣沉沉的一家人,忍不住開了口。

他掃了一圈臨時搭起來的灶臺:“我瞅著大部分的硬菜,都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冷盤也都預備好了,就差個幾個需要熱炒的。”

“能行?”

陳家老大瞅著梁知,心裡頭打鼓:“你以前做過大鍋飯嗎?”

雖然同樣都是做飯,但用大鍋炒跟小鍋炒,也還是有些區別的。

梁知認真的想了想,前世他在裡頭表現好,跟不上管理都有點面子情,剛開始出來的時候沒什麼著落,當時負責他們伙食飯的王哥,就幫他介紹了一份在工地食堂做大鍋飯的活兒。

經驗他還是有億點點的。

不過這樣前世來的經歷他也不好說出來。

想了想,還是婉轉了一些:“大鍋飯我倒是沒做過,不過先前賣盒飯的時候,一次也得做個幾十人份,感覺上應該差不多。”

他指了指灶上的那口大馬勺:“而且這玩意兒我能顛得動。”

眼瞅著就快要到飯點了,陳家也實在是找不著人。

陳家老大看著梁知,咬咬牙,便也就同意了:“成,哥哥在這兒先謝謝你了!不管咋樣,你這份雪中送炭的情誼,哥哥都記下了!”

“哥你這話說的,外道了不是。”

梁知客氣了幾句“都是鄰里鄰居的、一個村兒住著、能搭把手的時候自然得搭把手”之類的話。

看起來,就好像他真是土生土長,紮根在東池頭的人一樣。

陳家大哥在臨時搭起來的廚棚盯了一會兒,見梁知起鍋燒火,菜肉過油都很是有經驗,十分老道的樣子,他漸漸的也就放心了。

梁知先試了兩道小菜,漸漸地也就有了感覺。

到了最後一道榨菜炒肉的時候,已經能夠完美的掌握好火候。

這也是他吃席的時候,最喜歡的一道菜了。

鹹菜經過熱油那麼一爆炒,鹹香的味道瞬間瀰漫起來,誘的人止不住流起口水。

加上切的細細的、用豬油炒至變色的瘦肉絲,光是聞著那股子混著鹹榨菜的肉香,就已經開始口齒生津。

梁知剛把最後一盤榨菜變肉香光碟,正解著圍裙招呼人上菜,就有一個大娘匆匆忙忙的端了一桶地瓜塊跑過來:“壞了,這拔絲地瓜還沒做呢!”

還不等他問什麼,大娘就已經一股腦的說完:“老劉突然出了這麼個事兒,他媳婦跟他兒子都跟著去醫院了,我們一下子沒了主心骨,都有點六神無主了,剛才我是看著清理剩餘的菜品,才發現這地瓜都切好了……估計是老劉媳婦負責整的,當時走的著急,忘了跟我們說。”

拔絲地瓜也算是東北農村大席上的一道常見菜了。

無論是小孩兒還是大人,幾乎都很愛吃這口菜。

這道菜的用料很簡單,糖跟地瓜……

難的是,熬糖的那道步驟。

這糖熬的功夫短了,掛上去的只是糖霜。

這糖要是熬的功夫長了,就成了焦糖色,上色倒是好看,拉絲就不行。

拔絲地瓜講究的就是一個拔絲,再一個就是色澤金黃,看著就好像是給炸至金黃的地瓜塊上,裹了一層糖蜜色琥珀外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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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菜,梁知愛吃……

可還真就是從來沒有做過大份的。

以前倒是給閨女做過,可也就那麼幾次,還都是小分量……這換了分量,他沒有把握還能夠掌握好火候比例啊!

他瞅著這一大桶切好的地瓜塊,一時間沒有開口應下這個事兒。

正猶豫著呢,陳家老大就匆匆跑了過來:“梁兒啊,差一個菜!”

這一個席面多少菜,都是有講究的,差一個菜就是差了個數、差了份吉利。

一般主家是不會允許出現這種事兒的。

叫來吃飯的人看了,回頭也會議論這家不懂規矩、摳搜的。

梁知瞅著前頭已經有桌吃的差不多,空了好幾個盤子,甚至有人起身準備倒菜了……

他略咬了咬牙,接過大娘手裡頭的那一桶地瓜塊,對陳家老大說道:“陳大哥你別急,這還有個拔絲地瓜沒上呢!”

“誒!好!”

陳家老大連著應了幾聲,對梁知做了個雙手合十的手勢。

梁知卻止不住有些犯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於緊張的緣故,明明剛剛伸手接過這一桶地瓜的時候,腦子裡還能清晰的回想起這拔絲地瓜怎麼做、糖稀應該熬到哪一個程度。

可這會兒真的起火熱鍋了,腦子卻突然就有點空空的,感覺啥也想不起來了。

他用力抹次了一把臉,先做了一個小份的找找感覺。

旁邊的大娘瞄了一眼,很想出聲提醒:這樣一小份一小份的做,那得做到啥時候去?

而且那一份,連正常的一盤子的一半都沒有……

充其量也就能裝一小碗。

這是打算偷摸開小灶?

大娘又瞄了眼已經開始大量出菜的梁知,心裡頭泛著滴咕,想想起身在身前的圍裙上擦了擦手,倒騰著腳步去找了陳家老太太。

“……倒不是我心疼的一小碗地瓜一點點兒糖,主要這都是僱主家的東西,我們又都是跟著老劉過來做活兒的,現如今老劉不在這兒了,我們也不好處理這些事情。”

大娘話裡話外就一個意思:這要是等東西清點起來了,發現少了什麼、或者是什麼東西用太多了,那跟咱們這些過來做活的人可沒有什麼關係。

陳家老太太屋裡頭,正做著好幾個本家媳婦,有的還是跟老太太同輩兒的,以及幾個親家母。

唯一算得上是外人的,大概就只有帶著蘇甜過來跟老太太說話的大姨兩個人了。

蘇甜當時就有些臉色不太好了。

這話裡話外說的意思,不就是在懷疑梁知手腳不乾淨,主動站出來幫陳家這個忙,就是為了中途能夠佔一些小便宜嘛。

大姨也是氣得不輕!

要說這日子過得好,在東池頭,梁知家裡頭應該算是獨一份兒的。

還稀得看上那點白糖跟地瓜了?

他們家裡頭要多少這些東西沒有?

好在陳家老太太明事理,也瞧到了兩個人臉色不對,趕忙開口打了個圓場,讓大娘先出去做事兒了。

隨後又拉著蘇甜的手,親切的猶如是在看自家孫女一般:“這回的事兒啊,我是真心感謝小梁兒!這家裡頭遭了事兒啊,我才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遠親不如近鄰……小梁兒是個實心腸的,我、我老婆子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他才好了。”

“陳大娘,您別這樣說,這街坊鄰居的,遇見事兒了,搭把手不是正常的嗎?”蘇甜不遠不親的客套了句,算是唱了個白臉。

大姨在旁邊自然而然的接起了唱紅臉的角色:“我倒是覺得小梁這孩子哪兒哪兒都好,就是太熱心腸了這點不怎麼好。”

她板著一張臉,似是真的心有不快:“我也不圖誰念著他什麼好,只盼著外頭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說什麼我們上趕著過來,就是因為心中有愧……我們心裡頭有什麼愧?難不成出了這樣子的事兒,是我們所為?還是我們希望出了這樣的事兒?”

其實大姨帶著蘇甜來,一是陪老太太說說話,二則是為著有些人看到梁知過去幫廚之後,說了不少不太著聽的話。

這幾天,大家也算是明白了前因後果,知道引發陳家這場慘桉的,是陳為帶回來的那些野兔子!

而發現這些野兔子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跟梁知一家子的陳峰。

原本這些野兔子,是還要再分給另外幾家的。

如今這會兒,那幾家看了陳家的慘狀,只慶幸著沒有分到兔子,同時也都編排起陳峰來,覺得要不是這孩子沒個輕重,發現了那麼多來歷不明的死兔子,還攛掇著陳為他們給撿回來了,哪裡會有這些事兒發生?

陳峰本就心裡頭愧疚,也覺得這事兒裡頭,自己得佔責任。

如今聽了這樣子的話,哪裡還能夠繃得住?

更可氣的是,這些人說著說著,就把話題扯到了梁知的身上。

說什麼外來戶,沒好心、來歷不明,指不定是幹了什麼不好的勾當,得了不乾不淨的錢……搞不好啊,這死兔子就是他自個安排的,不然怎麼就那麼巧合的,好幾個孩子在那樹林子附近轉悠,誰都沒發現那麼多的兔子,就他們家的陳峰發現了?

一個人想要羅織你的罪名,總會有各種各樣的邏輯開始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