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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滄浪客 第33章 威武將軍潘善

劉長香和燃燈俠兩個人終於逃出了暗客組織對自己的瘋狂追殺。

當然最終能得到這樣的一個結果,也是因為第一將軍暗中放水的緣故。

劉長香和燃燈俠一起回到了自己的故鄉黑龍江。

一直尾隨著他們,暗中保護著他們的神仙流的主人風小木也終於可以放心的離開他們去辦自己的事情去了。

當風小木走後,燃燈俠才心情鬱悶的走進臥房。

他走到床畔,劉長香已經在熟睡中,看著自己的妻子很年輕也很美麗溫柔的臉龐,她是他一生最鍾愛的女人,她也是他一生中唯一的女人。

他在暗客組織的時候,因為連年征戰顧不及自己的終生大事。

直到那一年,自己在江南率領暗客大軍擊潰了珊瑚海四萬大軍的圍襲,武林皇上龍顏大悅,但是也沒有想到就在那一次戰役中自己的女人居然偷偷的愛上了自己的部下。

劉長香和燃燈俠暗定終身,他們夫妻是那麼恩愛,此時他忽然看到妻子在睡夢中笑了,笑得那麼美那麼甜。

仙鶴山莊被譽為黑龍江第一莊。

莊主劉飛龍更是武林中鼎鼎大名的人。

劉飛龍不光武功高強,他還是個義薄雲天喜接交各方英雄豪傑的人。如果武林中有人面臨生活窘境,或遇到什麼麻煩去投奔劉飛龍的話,無論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尊是卑劉飛龍都會盡其所能去幫助對方。

所以被劉飛龍幫助過的很多江湖人有的為感其恩、有的再別無容身之處就永久棲身在了仙鶴山莊,甘願做一卒供劉飛龍驅使。

也正因如此江湖中無論裡白兩道的人都很尊敬劉飛龍,也都很給劉飛龍面子。

而仙鶴山莊也就成了擁有名派高手最多最雜的地方。

而劉長香就是劉飛龍唯一妹妹的唯一女兒。

這一次,劉長香和燃燈俠已經沒有別的退路,只好來求救自己的親舅舅來了

劉飛龍吃罷晚飯莊在屋裡品嚐著一碗好茶。

這也他多年的習慣,早、中、晚吃過飯就喝一碗好茶來助消化。

“果然是好茶。”劉飛龍呷了口自語稱讚。

這茶還是幾天前三界少主保護劉長香燃燈俠二人來到仙鶴山莊拜訪時特意給他帶來的。

三界少主風小木親自登門來給他送荼讓他有種驕傲感和滿足感。

這也足以證明了他在江湖中舉足輕重如日中天的地位。

更令他歡喜愜意地是自己的外甥女居然來投靠自己來了。

這也在情理之中,他覺得他在江湖中無論是武功和威望都可以保護自己的親人不被外人欺負。

就酸暗客組織也不能夠。

眾望所歸,眾望所歸啊!

一個黑衣大漢走進來。“稟莊主,莊外有人求見。”

劉飛龍放下荼碗。“是誰?”

大漢說:“不知道,他不肯講他的來頭和姓名。”

劉飛龍問:“那有沒有拜貼?”

大漢搖搖頭,他說:“莊主,我看這小子有些狂傲,要不我去教訓他一頓把他趕走算了?”

劉飛龍笑道:“記住,狂傲的人總有狂傲的本錢。你去把他請進來,切莫無禮。”

大漢應了一聲出去了。

接著劉飛龍用手指敲著桌子眯起眼喃喃:“在我劉飛龍面前沒有永遠狂傲的人。就連三界少主醜醜都得尊稱我一聲兄長,更何況你們這些人。”

好一會兒黑衣大漢帶著一個和劉飛龍年歲相仿儒生打扮的男子進了屋。

黑衣大漢說:“莊主,就是此人要拜訪你。”

劉飛龍說:“你先下去吧。”

黑衣大漢退出後劉飛龍起身抱拳向來人說:“幸會,不知貴客尊姓大名?”

對方笑道:“無名小卒,姓名不說也罷,免得劉莊主笑話。”

劉飛龍笑道:“既然閣下不願以姓名相告那麼萬某就不便再問了,不過劉某覺得,越是自稱是無名小卒的人來頭就越大。”

對方笑了,他說:“劉莊主真是抬舉在下了。”

說完也不用劉飛龍讓座就大咧咧坐在了椅子上。劉飛龍見他如此無禮心裡有些惱,但他臉上依舊掛著溫善的笑容,他是一個決不輕易把對某一個人的厭惡寫在臉上的人。

劉飛龍也坐下來,婢女端上荼後又退下去。劉飛龍說:“閣下請用茶。”對方說:“不客氣。”沒有喝荼的意思。

劉飛龍試探問:“不知閣下來找萬某有何事?”

對方看了他一眼說:“我想讓你辦件事。”

口吻和神情像是在命令他,叫劉飛龍心裡更是不快,從來沒有人敢跑到仙鶴山莊用這種神態和口氣和他說話,對方的確是狂傲。

劉飛龍強遏心中的慍怒問:“請問閣下想讓劉某辦什麼事?”

對方不露聲色說:“我家主人在山下鎮子上的酒店裡等你,到時候我家主人會告訴你辦什麼事的。”

劉飛龍一聽這話怒火更大,原來對方居然只是別人的僕人,而他卻還敢這樣對他不恭。劉飛龍壓不住自己的火氣了,他坐著未動右手使了一招自己的成名絕學“仙鶴九式”中的“伏魔爪”抓向對方臂膀。

對方本想出手相抗可以經晚了,劉飛龍出手實在太快了,他的一條臂膀飛以落在了劉飛龍手裡,劉飛龍一用力對方頓覺整條胳膊如被捏碎了一樣疼痛難忍。

但對方卻是個硬骨頭,他一聲未哼面不改色。

劉飛龍冷笑說:“我以為是什麼深不可測的高手,就憑這點三角貓的功夫也敢來我仙鶴山莊撒野耍狠!你的主人若是真想見我他就該恭恭敬敬自己來登莊拜訪我,難道他比三界少主還尊貴?”

對方雖然疼得額頭也沁出了汗珠,但他的語氣還是很平靜有力。“劉莊主你的仙鶴山莊多大?高手有多少?”

劉飛龍對他的問題有些不太理解。“你問這個幹什麼?”

對方說:“我只要你回答。”

劉飛龍臉上顯出得意之色說:“佔地百畝,莊內高手如雲,就連剛才領你進來的僕人都比你功夫好,你如果是來找麻煩實在是來錯了地方。”

對方額頭的汗珠越來越多,如果劉飛龍再不鬆手他想他的這條胳膊怕是要廢了。

他說:“佔地百畝的確夠大,高手如雲的確不少,但是我們只要派兩萬鐵騎就可以把你的仙鶴山莊夷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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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龍聽了這話大吃一驚,“你是朝廷中人?”同時也鬆開手。

對方摸著那條胳膊神色很暗淡。他說:“劉莊主真是好功夫……在我預料之外。如果我擺好架式和劉莊主過招,恐怕連八招都挺不下來。唉,看來我的確是不適應做江湖人!”

言裡流露出幾許無奈與感傷。

劉飛龍換了副溫和地神色歉意地說:“剛才我不知道閣下的來頭所以出招而試,如果有冒範之處還請海涵。”

對方甩了甩他那條差點兒劉飛龍捏碎的胳膊說:“技不如人,劉莊主不必客氣。”

劉飛龍問:“在下和朝廷一直沒有往來,不知閣下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劉飛龍以窺出對方來頭不小。對方雖然功夫不濟可那份處變不驚是常人難以相比的。

“有人要見你。”對方注視著他說。“誰?”劉飛龍惑然地看著對方。

對方說:“當朝天子手下有一個統領三十萬大軍的威武將軍。

劉飛龍雖然在江湖上一呼百應,但是卻不知道聽說過朝廷裡有這麼一個威武將軍嗎。”

劉飛龍驚詫道:“你說得可是潘善將軍?”

對方微笑著點點頭。

劉飛龍困惑地說:“潘將軍找我有什麼事?”

對方說:“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劉飛龍也只好跟著他走,雖然他是稱霸江湖的北方第一莊的莊主。

朝廷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尤其這個長官朝廷三十萬御林軍的威武將軍。

對付江湖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江湖人,對付三界少主醜醜這樣的人當然也應該用不一般的人。

劉飛龍雖然只是黑龍江第一山莊的莊主,但是此人名滿江湖武功高強是個好人選。潘善還打聽到劉飛龍和三界少主醜醜的關係非同一般,一點也不亞於自己和當今皇上的關係,用朋友對付朋友更是十拿九穩。

君不見古今多少英雄豪傑最終都毀在了朋友手上。

朋友是柄刀,可以殺你也可以幫你。

他心裡擔心劉飛龍不會屈從他的意志而幫他們除去三界少組風小木,畢竟出賣朋友是件情理難容而且常會使你從噩夢中驚醒的一件齷齪事。

正因如此他才讓暗客組織派來追殺他們的第一將軍佯裝仁慈的放走劉長香和燃燈俠,潘善就是要把劉飛龍的底牌提前拿過去,他就是要讓他因此感到心虛,摸不著自己和皇上的底,讓他因此感到害怕。

一個人在害怕時往往會急想擺脫這種不安的情緒,而做出些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來。

潘善派去的人把劉飛龍帶到一家酒店的雅間裡。

潘善將軍正等在那裡,他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酒菜。

狂傲的人給潘善將軍介紹說:“這位就是仙鶴山莊的劉莊主。”

潘善將軍起身笑道:“幸會幸會,劉莊主大名我早以是如雷貫了。”

當然他這是抬舉之詞,劉飛龍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個不知名的草寇而已。

劉飛龍剛見潘善將軍有點詫異,他沒想到威名遠播聲震敵膽手握朝中重兵的大將軍居然比他大不了幾歲。

他說:“將軍過獎了,我和將軍相比可就差遠了。將軍威名遠播萬人頌揚,我只是一介武夫,今日有緣結識將軍乃萬某三生有幸。”

三人坐下一邊寒暄一邊飲酒,幾杯過後劉飛龍問:“不知將軍叫萬某來有何事吩咐?”

他此時心理很是有些忐忑,潘善將軍和他素未謀面,如今卻親自從京城遠道來此又在夜晚密秘地把他招到這裡會面,一定是有他想不到的大事。

潘善正色說:“你們江湖中人講痛快,我也就不必和你兜圈子了,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劉飛龍說:“這便最好。”

其實他這個人辦事是很愛兜圈子的,他最喜歡他把圈子兜的又大又彎叫人難以分辯暈頭轉向,但此時他卻希望對方千萬不要和他兜圈子。

潘善將軍微笑了一下後,問他:“聽說劉莊主和三界少主風小木是好朋友?”

劉飛龍感到很意外,他萬萬沒了到對方會問三界少主的事情。他想他們一定是因為別的事情來找自己的,卻不知道對方早已經設好了全套,只等著自己鑽進去了。

他說:“不錯,我和三界少主風小木是好朋友。”

說完他又補充說:“他的朋友不多,連我只有五個。”

言語裡透著自豪感。

劉飛龍看了潘善一眼,他想此人頗有幾分自得。

潘善笑了一下說:“因為江湖雖大,但真正配做三界少主朋友的人卻沒有幾個,是嗎?”

潘善接著說:“你不但配,而且還是他最好最可信賴的朋友,我真是很羨慕你!”

“那麼,”劉飛龍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說:“將軍是否找三界少主有事?”

潘善搖搖頭。這下劉飛龍又非常困惑了。

但下面潘善的話卻像閃電一樣擊在他的身上。“我要你想辦法幫我除掉三界少主!”

“什麼!”劉飛龍在一驚之下手裡的酒杯也差點脫手掉在地上。

他做夢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向他提出這樣情理難容的要求。也可以說是命令。他驚怔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彷彿他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地可怕怪物。

潘善的臉上此時沒有任何表情。

慢慢得劉飛龍回過神來,他盡力使自己變得冷靜,但他的心裡卻翻成了波濤洶湧的海。

他用沉緩地聲音問:“將軍和三界少主有仇?”

潘善搖搖頭。劉飛龍站起身子,“那麼三界少主到底做錯了什麼?”

潘善說:“他什麼也沒有做錯,但是他必須得死!”

劉飛龍困惑地說:“那麼總該有個理由吧?”

“實話對你說吧,”潘善也站了起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得把皇上的聖旨這張王牌打出來對劉飛龍來施加壓力了。

“是當今皇上要讓三界少主死!”

這句話更讓劉飛龍驚震,今日他所承受的意外也受在太多了。

劉飛龍此時臉上的表情叫人實在難以形容,他說:“皇上為什麼要殺三界少主?”

“因為一個女人,”潘善說:“皇上身邊有一個天底下最美的女人。這個女人是他最鍾愛的人,她想要三界少主的人頭為自己做生日賀禮。”

“為什麼!”劉飛龍又驚詫了。以往什麼事他都可以事先料到幾分,而今天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叫他大吃一驚並難以預料。

他說:“皇上就因為一個女人……就要聽她的話殺害拯救三界的少主風小木嗎?”

潘善說:“這你不該再問,我也不該說,我只問你同不同意?”

潘善的神色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這令劉飛龍很不舒服,他冷冷地問:“為什麼偏偏要找我做這種事?”

潘善說:“因為你是劉飛龍,因為你是仙鶴山莊的主人,更因為你是三界少主最好的朋友,也只有你知道三界少主在哪兒,也只有你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辦法能除掉三界少主。”

劉飛龍的表情更加僵硬,他眉頭緊鎖目光陰寒地盯著潘善說:“如果我不同意呢?”

潘善已經聽出劉飛龍話裡帶著一股寒意與殺機。

他也盯著劉飛龍,他的目光比劉飛龍的目光更陰寒,他得寸步不讓不給劉飛龍喘息猶豫的機會,就像握住毒蛇的七寸一樣。他要讓他心虛讓他害怕逼他就範。

潘善說:“劉長香是你的外甥女,也是你們劉家唯一的一個子女。如果你惹了皇帝不高興,試問你劉莊主還會有未來嗎?恐怕到時候天下雖大卻在沒有你們劉氏家族的立足之處了。劉莊主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也將會灰飛煙滅!”

潘善的話字字像冰針一樣扎在劉飛龍的心上。

讓他的心又冷又寒!捫心自問,他和三界少主雖是好友,可他也實在不願為了這個好朋友而去得罪當今的皇帝、而最終落個悲慘結局。

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可都來之不易啊!他能為了義氣把他擁有的富貴榮譽權力美色都統統丟掉嗎?他真是極難捨棄這一切。

那只好屈從他們的意志幫助他們除掉三界少主了。

但是,想除掉三界少主又談何容易,弄不好他會為此丟了性命的。他現在真是進退維谷。

須臾他試探道:“如果我現在向將軍出手的話,恐怕將軍不會活著走出這間屋子。”

聽了這話潘善將軍臉上露出不屑地神色,過了幾秒鐘潘善卻笑了,這笑容叫劉飛龍一陣心虛。

潘善說:“你如果認為你向我們出手會比向三界少主下手保險的話那你就錯了,大錯特錯!”見此情形劉飛龍已明白對方早以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

果然潘善說:“不瞞莊主,這酒店四周包括附近的幾條街道我早以暗中佈下了一千弓弩手。如果劉莊主殺了我們……”潘善笑笑繼續說“就算劉莊主能仗著一身好功夫衝出去而不被射成刺蝟,但是劉莊主殺了朝廷大將的事一定會被我們的手下傳楊出去,到時候莊主的處境和麻煩恐怕比得罪下皇帝的處境和麻煩也好不了多少。

所以說我覺得你向三界少主下手倒比向我們下手保險多了,畢竟,”潘善盯著劉飛龍說:“三界少主無論多麼厲害也只是一個人,只要他死了,你就不會有任何麻煩了。”

潘善接著說:“只要莊主幫了我們這個忙,皇上一定不會虧待莊主的。榮華富貴權力美女、莊主你想要什麼都會唾手可得。

還有,有皇帝為你撐腰,試想天下又有誰敢對你不敬。就連我們也要被莊主差遺了,三界之主的位置還不就是莊主你的了嗎。”

潘善為萬飛龍描繪了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

的確那些也是劉飛龍畢生所追求的夢想。

潘善又說:“莊主不也必擔心為此事會背上背信棄義賣友求榮的罵名,只要莊主計劃周密此事是絕對不會被洩露出去的。還有,到時候我們會盡全力幫助莊主來完成此事,要兵有兵要將有將,再加上莊主周密佈置,三界少主他這次是在劫難逃了。所以莊主不必擔心他會大難不死。”

劉飛龍重新審視了一下潘善,看對方武功雖弱但的確是個難得的將帥之才,他此時心中最大的兩個顧慮被他輕易窺破了。劉飛龍忽然覺得身體很不適。他有種被逼在懸崖邊上的感覺。他坐在椅子上,他盡力使內心的慌亂不流露在臉上。

他儘量保持一種鎮定,一種大家風範。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做一種決擇竟是這樣難。

兩個人都沉默著,屋裡就是掉下一根針也能聽得見聲響。

劉飛龍在心裡艱難地做著一種選擇,潘善等待著他做出選擇。

他忽然覺得劉飛龍這個武林大豪此時是那麼可憐那麼值得人同情。他們完全能體會到他此時的心境。

良久劉飛龍站了起來,他好像已做出了一種選擇。

一種改變他一生甚至改變整個江湖命運的選擇!

潘善也站了起來,他帶著一份不安等待著劉飛龍說出那個選擇。劉飛龍看著潘善的眼睛,他的面色現在顯得很平靜,而他的眼神卻是撲塑迷離的,他說:“五天後我們可以對三界少主下手。到時候你們準備好五千精兵就行了。”

說完他就離去了。離去的很快甚至快過了此時的風。

劉飛龍走後潘善身後的暗客組織第一將軍嘆了一聲說:“真沒想到他居然真會出賣自己的好友。”

潘善也嘆了一聲,他說:“在這個世上有很多人一定會為了榮華富貴而出賣朋友。”

他的心情很沉悶,一點也沒有為皇上排憂後的愜意感。

他總覺得自己像犯了罪一樣,但他又不能不這樣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