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一部分卷子徹底撕個粉碎，蘇羨拽拽站著，唇狂肆地往一邊挑，氣場又冷又酷：“葉一鳴，把他們要的證據甩到臉上！”
“OK羨爺，包在我身上！”
葉一鳴俊臉上勾帶著絲絲笑意，那雙眼睛傲氣凜然凝視著眾人：“你們不是想要一個交代嗎？看好了！”
譁啦啦啦——
他揚手往天上一甩，手裡一沓厚厚的卷子宛如漫天飛雨飄落，比蘇羨剛才撕卷子的時候畫卷還要唯美。
一張張卷子飄落到她們腳邊，大家紛紛彎腰撿起來看，好奇他們究竟是哪兒來的底氣？
但掃向卷子封面的時候，所有人怔住，鴉雀無聲！
現場比之之前更加寂靜，迴盪在教學樓裡的，只有他們胸腔起伏翻越的呼吸聲。
“這……”
“這怎麼會？”
“不應該啊！”
“這兩份卷子居然是一模一樣的！”
“不對，你弄錯了，應該是在場所，有人卷子都一樣，跟蘇羨撕的那份是相同的。”
“……”
這下，反應過來的這種人不僅僅只有驚呼聲，吸氣、倒吸冷氣……彼此接連起伏，不絕於耳。
打臉！臉疼！火辣辣的疼！
沒想到他手裡居然有這麼多一模一樣的卷子？這說明了什麼？人家根本不屑於偷！
就好比手裡握著一千塊塊錢，人家非得咬著你不放，說你偷了他一塊錢。
這可能嗎？
他們終於知道誰才是這件事裡的跳樑小醜了，自己扮演的就是這種角色。
現在想來，簡直愚蠢。
悔恨過後，現場人一個個浮現出驚訝的眼神，嘴巴張大，交相應論。
“太不可思議了吧？我沒看錯？那些好像確實是京大附屬中學的卷子！”
“這麼多卷子，那得耗費多少精力才能拿到？就算走後門，這關係也不一般吧？”
“嘖嘖嘖，不知道，反正我們家是沒那個可能性的。”
“哈？剛才金大附屬中學卷子滿天飛？啥時候這種珍貴東西成了遍地都是的大白菜了？”
“只能說弄來這些卷子的主人很不一般，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蘇羨剛才看我們的眼神跟看跳樑小醜一樣，可不就是？我都替自己害臊。”
“比我們更尷尬的不該是左玲、蘇柔她們嗎？有好戲看了！”
被議論的這幾人恰好聽到。
臉色又羞又惱，表情一直僵在臉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覺得渾身上下難受。
左玲握拳羞怒出聲：“不可能！假的，那些都是假的！”
“左玲，你腦子沒問題吧？京大附中卷子上的水印你又不是不知道，誰能影印出來？那效果根本不一樣好嗎！”
“就是，不想承認就算了，幹嘛睜眼說瞎話？”
“不要臉！”
“冤枉了人家，難道你們不該道歉？”
“道歉！”
“你們的錯！”
“……”
四周的流言蜚語步步緊逼，就跟蘇羨剛開始經歷過的一樣。
左玲她們成了事件的主人公，被人緊緊圍逼著道歉。
蘇柔急紅了眼，她沒想到，這次居然又栽了。
蘇羨她哪來的本事獲得京大附屬中學的卷子，一下拿出數十張，蘇斐然都沒那個能力吧？
她瞬間想到蘇墨昀，以他偶像號召級別的實力，稍微用點心，不是不可能……
但是現在，蘇柔必須低頭，半天，她從最裡面囁嚅地說出幾個字：“對不起。”
說完，她再也呆不下去，急匆匆一個人紅著眼睛跑回了教室。
蘇柔剛準備趴在桌子上哭，無意中聯想到手裡那張卷子，她伸手朝桌子下面摸去，很快從裡面找出她昨天放進去的那張數學卷子。
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的蘇柔，希望在這一刻瞬間覆滅了。
沒錯，那確實是蘇羨的，跟她半毛關係沒有。
……
左玲見狀，狠狠剜她一眼：“蘇羨，別得意，我們走著瞧！”
威脅罷，她什麼也沒說，轉身就想走。
這一刻，許澈及時趕到現場：“汙衊了我的學生？想這麼輕易離開？沒門！”
許澈來勢洶洶，一來就堵住曹芬芸想要逃跑的路。
“你想幹什麼？讓開！”曹芬芸心生不滿，說到底是心虛的，不敢太囂張。
許澈態度堅決，反問：“曹老師，又是你？你要是想報仇，針對我一個人就是，沒必要三番五次帶人汙衊我的學生！”
她感覺到自己被周圍人目光赤裸裸打量著，曹芬芸羞憤欲死，乾脆破罐子破摔，“我聽不懂！”
“呵？一句聽不懂就能解釋？一句聽不懂就想把你給我學生帶來的傷害抹去？曹老師，你想的太簡單了吧？”
許澈字字見血，針鋒相對：“聽說剛才你還想開除我學生，曹老師，我記得這一下似乎是校長的權力吧？你有那個資格？”
曹芬芸當然聽出來他話語裡的威脅意味，現場證人眾多，她不得不妥協，暗自咬牙：“許澈，你究竟想幹什麼？別太過分！”
“我們老師過分？曹老師，臉呢？”這還是憨厚老實的徐大胖第一次發火質問，他暗歎，原來想維護一個人是這種感覺，渾身充滿力量。
他說話時嗓音底氣十足，“我們羨爺招您惹您了？汙衊人難道不用道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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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從剛才起就一直不問原因，不明是非，幫著那群跳樑小醜打壓羨爺！這趟渾水明明就有您的一腳！”
“曹老師，道歉吧？”許澈身上散發出一股氣勢，威逼她開口。
曹芬芸不為所動，心裡暗暗有著僥倖。
就算她不開口，許澈能拿她怎麼樣？
一會只要上課鈴響了，她輕輕鬆鬆能找藉口逃掉。
“曹老師，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許澈乾脆放棄給她留顏面的想法，“我想剛才的一切應該完全被教室門口的監控記錄下來了吧？我打算找校長聊聊。”
“等等！”曹芬芸眼底一閃而逝的驚慌，“我同意了！”
見許澈身形一動不動，卻隨時有要往前邁一步的姿勢。
曹芬芸懷著極度不甘的心情給蘇羨道了個歉。
身為老師，在這麼多學生面前彎腰，無異於當眾打臉。
她的臉面被撕下來扔在地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