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好了，”被點名到的那名女老師扯起尖銳嗓子道：“曹老師這次的考試平均分是九十六分，比二十班要高十一分，以前還有過一百零六分、甚至超越一百一十分的逆天成績！”
其他老師們面面相覷。
這類實力，拿到其它重點高校裡都是前排存在。
一班，確實不俗。
曹芬芸滿意笑笑，面對對面那群人嘲諷勾唇，“許老師，聽清楚了嗎？這就是二十班跟一班的差距，就算進步了又怎麼樣？
你要認識清楚，以你們最差班級的實力，就算捅破天都無法撼動我們的霸主地位。”
她譏嘲地發聲勸：“放棄吧，花再多功夫也都是無用功。”
對面一個個老師神情難看，不甘心，憤怒……各種情緒在臉上交雜。
但他們又能張口反駁什麼呢？
學校最高質量的苗子都聚集在一班，其他班減少有人能撼動。
許澈忽然笑了，挺斯文的，用手一戳眼鏡，瞳光冷冷清清的，翹起唇反問：
“曹老師，你慌什麼，這只是我們班同學努力的結果，一次進步十分，現在兩個班的差距也不過才十一分，離高考還有五個多月，別說十一分這種小差距了，就算是二十分，我相信我們班同學都能很輕易達到，你說是不是？”
站在他身後的其它老師也跟著松了一口氣，面對曹老師身後那夥人時，頓時湧出無窮的底氣。
“是啊，曹老師，你們慌慌張的幹嘛？莫不是急著證明自己？”
“依我看，二十班確實有希望超越一班，幾次下來，他們平均分進步好幾十分，也不是沒有可能。”
“曹老師，你在擔心什麼？”
反懟回去，看到對面那群人，臉上比他們剛才還要更加難看的神色，這群人出了口惡氣。
“呵！”曹芬芸咬緊牙關，一聲冷笑，“許澈，你們班那個蘇羨不是已經放大話說要考年級第一名嗎？怎麼沒看到她的成績？
剛才前一百名我都看過，裡面姓蘇的可只有蘇柔一個，呵，拖油瓶就是拖油瓶，二十班的人就只會放大話？”
本宮十里的氣氛陡然沉寂下來，變得額外緊張，火藥味十足。
許澈臉上溫度逐漸冷卻。
……
二十班，班長周梅從辦公室抱回來一大堆卷子，讓各科學習委員依次分發下去。
隨著卷子的厚度越來越薄，宋雨、葉一鳴、徐大胖等人都拿到自己的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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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啊，沒想到有生之年我的數學竟然能及格，考到九十分以上，真是太好了！”
徐大胖笑起來臉上的肉一顫一顫的，眼睛格外明亮：“這次回去我爸我媽肯定會為我驕傲的。”
他轉頭問：“雨姐，你成績怎麼樣？該不會又是年級第二吧？”
千年老二，是宋雨心頭的一股病。
“哈？我居然是第三？還有誰壓了我一頭？”宋雨拿著成績單不敢相信，沐子程去了京城，那她應該是第一才對……
宋雨目光往上掃：“第一名，姜悅，姜悅啊……我一直都知道她以前在隱藏實力，沒想到她這麼厲害，有兩把刷子。”
感嘆完，宋雨目光落到蘇柔那兩個字上時，人瞬間不好了，“靠！老孃這次疏忽了，竟然以兩分之差讓那個小婊砸得意了！”
葉一鳴開口：“蘇柔這幾趟考試一次比一次厲害，看得出來她很用心努力。”
“羨爺，你呢？你怎麼沒成績？照理說不應該啊……”宋雨喃喃道：“第一名不該是你的麼？”
她心想，以蘇羨的實力，拿個月考第一名回來應該是輕輕鬆鬆的事，沒難度那種。
葉一鳴徐大胖兩人聽見嘴巴驚呆，張得大大的。
兩人你來我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互動交流。
徐大胖：我沒聽錯吧？
葉一鳴：雨姐居然開口下結論羨爺能考第一？應該是開玩笑……
徐大胖：我看她們倆都不像，興許是真的？羨爺不是前幾天還在給我們倆講題嗎？
葉一鳴：假的才對吧！羨爺那實力，就算擺脫了年級倒數的稱號，想獲得第一名也是有難度的。
兩人各自懷揣著心思，半信半疑。
蘇羨早發現不對勁，冷漠皺眉：“我卷子沒發。”
宋雨驚詫：“一張都沒有嗎？”
葉一鳴趕緊找到周梅詢問，才得到所有卷子都分發完畢，要找的話或許只能去其他班級。
四人找到辦公室，向許澈闡明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什麼？竟然還有這種事！難怪我剛才沒在分數計入系統裡搜到她的名字。”許澈拍桌而起，跑遍全校所有班級，還特意去了一趟教務室。
找遍整個一中，都沒看到蘇羨的卷子。
最後，許澈只能請劉主任親自幫忙。
看到女生，劉主任眼裡顯露出驚訝，不過還是以熱切的態度跟她打了個招呼。
葉一鳴徐大胖都雲裡霧裡的，摸不清情況。
他們那位爺啥時候又跟劉主任關係這麼好了？
許澈急忙把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劉源，他聽完後皺眉。
“沒找到？各科卷子全部消失？許老師，你先別著急，依我看這應該是有人故意幹的。”
許澈喉嚨一緊：“故意的，為什麼？”一次月考而已，阻止了又代表不了什麼。之後呢？
劉源嘆氣，“其實這次月考還隱藏著一個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幾臉好奇湊過來問。
“反正都考完了，告訴你們也無妨，這次難度的有意提高，是校長的意思，不止我們，包括其他幾所中學也是，Z省舉辦了一次全省招生聯考。
我們這次月考用的卷子是京大附中流傳出來的，所以難度會比較高。
如果成績考得好，也許會獲得Z大提前招生也說不定。”
“Z大提前招生？”
“Z大可是全省排名第一的雙一流大學，他們今年居然要提前招生？”
幾個人面面相覷，許澈也有些意外，沒想到簡單一次月考，裡面居然藏著Z省教育部要提前招生的命令。
“這是為什麼？”他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