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滲人的眼神，牛芳頭皮格外發麻，心臟緊緊繃著，又緊張又害怕。
不過他聽完許澈接下來的話，冷冰冰的脊背又放鬆了些。
原來是想為他出氣，許澈心底一暖，“蘇羨同學，其實我不用……”
蘇羨伸出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面，偏眸，溢滿淺笑，有著讓人信服的力量，“許老師，信我一次？”
許澈本想說一句為了他得罪Z大不值得。
但是，看著蘇羨那雙充滿力量跟信服的巖眼神，他說不出口。
許澈輕輕點頭。
現場針鋒相對的又只剩下蘇羨跟兩位教授。
面對他們，她的氣勢幾乎可以說是完全碾壓。
郜右發現她動了動手，又有要拿起身邊椅子的跡象，他不想成為像牛芳之前那樣當眾丟臉的人。
郜右冷沉著臉色，橫眉豎眼瞪著牛芳，“還愣著幹什麼，道歉！”
“郜教授，您在胡說什麼？”牛芳提高聲音滿臉震驚。
想不到就連郜右也屈從了。
郜右擔心的當然不止被威脅這一事，讓他棘手的還有一件，有關於蘇羨，如果她的身份真的是去年國賽第一，還得到過蒲局長的欣賞……
如此一來，假若他們真的激怒蘇羨，後果也會很嚴重！
人家還沒參加高考就已經獲得比他們Z大更高階別的多所名校通知書。
她的背景，他們也惹不起！
想透過後，郜右胸口順暢不少，催促遲遲不肯上前的牛芳趕緊行動。
“快點，難道還要我親自請你嗎？”
牛芳咬了咬唇，單論背景，郜右其實比她更厲害。
這就逼的牛芳不得不低頭，她上前，腰都沒彎一下，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抱歉……剛剛我態度不好。”
牛芳轉身，發現周圍有不少目光圍著她上下打量，心裡噴湧出一種莫名的羞恥感，同時還伴有惱怒。
怕她失去理智做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郜右趕緊拉住牛芳離開現場。
他們走時，腳步匆匆，彷彿身後的是一片豺狼虎窩。
期間，不少人學校的教授圍攏上來拉攏蘇羨。
能被幾十所優秀名校同時看中，蘇羨實力肯定不差。
可惜她離開得早，剩下的事情霍舜堯和劉源全權處理了。
一直到送開那些教授，這位校長才松了口氣，“看來咱們學校的孩子都有了自己的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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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源也笑：“是啊，那些學校的代表們恐怕要白來一趟了。不過還好，幸運的是年紀前五到前十有幾個孩子被保送了。”
除了那兩個男生的選擇有了一些動搖，姜悅、宋雨包括蘇柔想選的都是京大。
京大不愧是是華國最頂尖的一所大學，萬千學子們的夢想。
今天看到許澈拿著卷子闖進來，兩人都被嚇一大跳。
並不是不幫蘇羨，而是他們的想法根本就沒在這上面。
一個小小的Z省，困不住蘇羨，她的實力，值得站上國家乃至世界的舞臺。
不過劉源也很慶幸，幸好蘇羨沒有腦子一熱選擇了其他學校。
那丫頭說話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
二十班門口。
門衛大爺搬來比較沉的一個箱子彎腰放到地上，笑呵呵朝裡面喊：“蘇羨在嗎？二十班的蘇羨，有你的快遞。”
“羨爺的快遞？”葉一鳴驚了幾秒鐘，他的右手是一個空蕩蕩的座位，女生剛才跟宋雨結伴上廁所去了，所以並不在。
徐大胖屏住呼吸，凝神思考了下：“葉哥，羨爺第一次快遞是一箱子墨神親籤專輯，昨天的是名校保送邀請函……你說這次該不會……”
“嘶！”人互相望著彼此，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應該是“重寶”沒跑了！
鑑於前面兩次的教訓，徐大胖跟葉一鳴決定了，這次無論宋雨說什麼他們都信！
“門衛大爺，謝了哈！”這兩人平時跟門衛的關係很好，道完謝，他們把沉甸甸的箱子搬到桌子上。
直到門口走進來一高一矮兩個女生高的那個氣質清冷散漫，矮的身上是嬌養出來的富家千金氣質。
宋雨叉腰走過來看：“大老遠就看到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這又是什麼？”視線落到快遞箱子上。
“啊！這是羨爺的快遞，門衛大爺剛剛送過來的。”
徐大胖小胖手剛好搭在快遞單上，好奇問：“羨爺，這裡面裝的究竟是什麼？抱起來還挺沉。”
“想知道？”蘇羨挑了挑眉頭。
“嗯嗯嗯！”兩個大男生都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她下巴一抬，“開啟看看。”
“好耶！”
顧不上用小刀劃開膠布，就著指向一側掀起的口子猛地一扯，滋啦一聲，紙箱被大力撕扯開。
看到的第一眼是一層雪白的泡沫層。
“快拿起來看看，用泡沫包裹著的，裡面肯定是貴重物品！”葉一鳴一臉興奮，兩個人就跟拆盲盒一樣。
宋雨對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指著說：“看看，裡面是一份獲獎證書跟獎盃。”
展開大紅色證書，上面寫著的正是蘇羨的名字，“國賽冠軍”幾個大字，幾乎快把兩人眼睛晃瞎。
“這……這是真的？”葉一鳴張大嘴巴。
“應該是吧，葉哥，你看，這好像還是獎盃，配套的。”徐大胖胖手舉起一個沉甸甸的金色獎盃。
不僅如此，這兩樣東西底下還有一張國賽舉辦方給蘇羨親自寫的手寫信。
通篇下來都是誇讚，最後也在勸希望蘇羨不要荒廢了她的才能，能為祖國做出一份自己的貢獻。
國賽冠軍？真的是去年轟動全國的那個國賽第一名？
這麼說，雨姐說羨爺打敗恆星中學的人是真的？
“完了，我嘎了。”葉一鳴血管裡的血液嗖的一下竄到臉部，又漲又紅，臉一下子熟透了。
“靠！原來羨爺之前說的都是真的，小丑竟是我自己！”
他瞪大眼，看了一眼蘇羨，又看了看自己。
我不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跟偉人對話，一個在山巔，一個在谷底。
又好笑又心痛。
“羨爺。”徐大胖此刻圓乎乎的兩隻眼睛張大，亮閃閃望著女生，目光充滿了崇拜。
這才是真正的學霸啊……
宋雨滿臉嫌棄，“你們兩個夠了哈，給我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