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校長壓我？”曹芬芸冷哼一聲，：“告訴你許澈，別得意的太早！不過是從我手裡搶走了一個不錯的苗子，你以為自己能贏得了我？
跟蘇羨那樣拖後腿的瓶子你們班比比皆是，咱們走著瞧！”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怒氣衝衝離開二十班。
許澈搖頭，把自己的學生當成獲取利益的籌碼，這樣的事，他永遠都不會做。
回到二十班，宋雨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進行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宋雨，都是一中的，你們或多或少聽過我的名字，以後咱們就是一個團體的了，請多多關照！”
臺下響起雷鳴般熱烈歡迎的掌聲。
許澈讓她挑選一個位置重新安排座位，宋雨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蘇羨前排那個位置。
跟她同桌的是個害羞小女生，長得十分可愛，珠圓玉潤。
打個招呼後，宋雨迫不及待轉過身跟蘇羨閒聊：“美女姐姐，又見面了！”
“羨爺，你認識她？”葉一鳴驚疑出聲，合著他剛才一個人噓噓叨叨半天，說的都是些人家知道的？
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嗯，見過一面。”
蘇羨注意力集中在手裡的那本古籍上，對外界的東西似乎都不怎麼感興趣。
“沒關係，咱們的革命友誼以後可以慢慢建立嘛！”
宋雨拍拍胸口。
剛才聽到葉一鳴稱呼蘇羨為“羨爺”，覺得挺有意思，跟著演化出“羨姐”這麼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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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姐，以後我就跟著你混了，蘇柔那小婊子，以前我就看她不順眼。
她要是再來犯賤，叫我，我保證隨叫隨到！”
“蘇柔？她怎麼了？”葉一鳴不明白，摸了摸頭：“你們有仇？她上個星期不是還獲得了學校繪畫比賽一等獎嗎？”
一提起她宋雨就煩：“那是你們不懂，都被她耍得團團轉，就前不久我跟羨姐花園那次，你不知道她那個演技，嘖嘖嘖……
現在想起來我都起渾身雞皮疙瘩。”
宋雨不願繼續說下去，於是轉移了話題：“明天要月考了你知道嗎？複習了沒？”
一提到學習，葉一鳴整個都蔫了吧唧的，興致缺缺：“沒呢，我壓根複習不進去，前面老師教的也忘記了。
不過羨爺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畢竟這位爺看古籍都跟看小說一樣輕輕鬆鬆的，他那時偷看了一眼。
除了少數幾個字和字的筆畫以外，其他句子都不認識。
宋雨也好奇蘇羨的實力，能年紀輕輕就和她的爺爺交好，還能隨手拿出梵音大師的畫來。
想必羨姐的成績應該遠遠超過她吧？
一直到進考場前幾分鐘，所有人都在臨時抱佛腳，死記硬背卻不見蘇羨精緻的臉上有一絲慌張。
她站在那裡看上去雲淡風輕，氣質冷絕，超脫於世俗之外。
“小柔，這就是你那個姐姐？也不怎麼樣嘛！”
薛薇挽著蘇柔的胳膊，眼神一臉不屑。
“我覺得還是你更漂亮……”
頓時引來周圍人群的一片唏噓聲。
又看到蘇柔臉色不好，她不敢繼續下去，於是換個方向攻擊：
“小柔，你每次考試都是咱們學校年級前十，肯定有機會考上京大的。
不像某些人，成績差的一塌糊塗，完全就是靠走後門進來的，以後都是混日子。”
她內涵的人是誰，明眼人都清楚。
不過當事人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低頭專注著看書，生人勿近，徹徹底底忽視了她。
“哼，裝模作樣！”
薛薇感到惱怒，卻被更加惱怒的的宋雨壓了一頭。
“咋滴，聽你這話是瞧不起學習不好的人唄？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成績，在我眼裡你就是個小只得不能再小的螻蟻，沒實力還敢叫囂！”
有蘇柔撐腰，薛薇膽子大了，瞪眼質問她：“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嗎？你敢說蘇羨不是走後門進來的？”
宋雨快被她笑死：“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也是走後門進來的，你到底哪來的自信去指責別人？”
“你！”薛薇被她懟得啞口無言。
因為她確實是走後門進來的，這件事學校裡的人眾所周知。
眼見現場尷尬的不行，蘇柔開口解圍：“好了薇薇，不要再說了，我們快進去吧，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
薛薇停止胸板，一臉驕傲的樣子：“沒錯，到時候咱們用實力打臉就是了，小柔你成績那麼好，又跟校草走得近，一中有幾個能比得過？”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
第一場考的是語文，拿到卷子的第一刻，蘇羨拿起卷子隨意掃了兩眼，抬手困頓的打了個哈欠，然後趴在桌子上面睡覺。
這一幕恰好被蘇柔看去，嘴角勾起輕微的嘲諷。
一進考場就睡覺？
呵，看來她還真是什麼也不會。
兩天時間結束了考試，一回到蘇家，蘇柔便迫不及待撲進盛琳珺懷裡。
“媽，我回來了！”
盛琳珺替她拿下書包，眼眸中泛起絲絲溫柔的光亮：“怎麼樣？這兩天考試辛不辛苦？今晚想吃什麼，媽親自給你做。”
蘇柔抬起頭來撒嬌：“我最喜歡媽媽做的糖醋裡脊了，從小吃到大，怎麼吃都吃不夠。”
她特意咬緊了“從小吃到大”幾個字，像是說給身後從大門進來裡的人聽。
“羨羨回來了。”盛琳珺和她分開，從上次宋家壽宴後，她基本上就沒怎麼看到蘇羨了。
見面的時候還有些尷尬。
“你要吃什麼？我今晚一起。”
“不用，我不吃。”
女生眼皮都沒動一下，一邊肩膀鬆鬆垮垮掛著書包，徑直往二樓走。
盛琳珺目光跟著她上去，這一幕落進蘇柔眼底，手指緊了緊。
“媽，你不用擔心姐姐，或許她……她只是沒睡好吧……”
蘇柔臉上掛著笑道。
“什麼沒睡好？小柔你知道？”盛琳珺語氣奇怪。
蘇柔眼神躲閃了兩下，不知道該不該說的樣子。
深吸一口氣，她告訴盛琳珺事實：“就這幾天考試，我看見姐姐每場幾乎都在睡覺，她或許只是晚上沒睡好，太累了。
媽，要不你找個醫生給姐姐看看吧，她——”
“找什麼醫生，她年紀輕輕還能失眠不成？！”果然不出蘇柔所料，盛琳珺平靜的神態一下子被怒火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