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都在說，他們啟程影業被耍了。
就等著劇播出後看效果了。
如果成績好，那他們啟程影業就要被徹底笑話死。
助理心裡咕噥著，便去聯絡劉導。
可是過了沒多長時間，助理便拿著手機回來了。
“姚總。”助理吐出一口氣，對姚總說，“劉導拒絕咱們的投資了。”
“什麼？”姚總站起來，“他劉潤林什麼時候這麼硬氣了？”
“他以為這次拿到談越的投資就完了？以後他是不打算再拍戲了嗎？這次談越投資了，那下回呢？他找誰投資去？還不是得求上咱們？”姚總怒道。
“劉導的原話是，談越把咱們撤出的投資全部補上了。咱們就算是再投，錢也是浪費了。花都沒處花去，現有資金已經能將劇組的服化道等等做到極致了。就算真有處花，到時候成本提高，盈利就少了。到時分給咱們的錢少了，對咱們來說也是吃虧。”助理說道。
“而且，總不能讓他退了談越的投資。”助理沒敢說劉導的原話。
劉導這句話的原話是，人家談越雪中送炭，給我投資了，這時候你們啟程又要來投資了，我把談越的資金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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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劉潤林也不是這麼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人。
我若是，早就把談墨換了。
但是不行，人家談墨在最難的時候站出來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要是沒有談墨，我連開拍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我不能拿她來換投資。
現在，我更不能把談越的投資退了，再來用你們的。
你們想撤就撤，想投就投，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助理深知姚總的脾氣，不敢把原話說出來。
助理也挺好奇，劉導說的這麼不客氣，以後不打算再跟他們啟程合作了？
劉導跟助理說這番話的時候，談盡棋也在。
劉導未必沒有故意說給談盡棋聽的意思。
但即使如此，談盡棋聽著，也很是受用。
“劉導，您這麼說的話，以後跟啟程的合作……”談盡棋問道。
劉導不在意：“姚總那位助理，我多少有些瞭解，人還是比較有數的，一些重話，他不見得會跟姚總原封不動的說，只會撿一些比較溫和地說。那位助理，秉承著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原則來做事。”
“不過，就算他說了，也沒什麼緊要。不說別的行業，就說咱們這圈子，都是為了利益來往的。在你身上有利可圖的時候，朋友遍天下。可一旦你落難了，朋友全散了。沒名氣的時候，你就沒朋友。有名氣了，朋友全來了。所以只要我能保持拍劇水準，有好成績，他姚總想賺錢，就得來投我。”
“可我要是有一部劇撲街，我平時跟他處的關係再好，他也不會再投資我。”劉導看的十分透徹，“你看現在被我拒絕了，他氣歸氣。等到我下部劇，看著又有的賺了，你看他來不來？在這個圈子，除了利益，其他都是虛的。”
“當然了，也還是會有朋友的。像侯導，是少數的仗義人。這次要是沒有你們家，他真能舍了臉面給我拉投資去。你能當他的學生，確實是幸運。可沒幾個人能為學生這麼盡力的，自己這邊兒沒戲拍，就把你介紹給我。還特地過來看你，說是來看你的表現，實則是為你撐腰。”
談盡棋點頭：“我知道的。”
*
這場風波，總體上算是結束了，但還有一些細枝末節，在劇組這邊需要收尾。
這細枝末節，就是到底是誰把劇組的訊息洩露出去的。
“這次的事情，對於網友算是結束了，但是對於咱們劇組內部，卻還沒有結束。”這天晚上，工作結束，劉導把助手和談盡棋都叫進房間開會。
侯導在來的第二天就離開了，總不能在這兒待多長時間的。
就是過來看看談盡棋，給他撐撐腰。
目的達到便走。
“這次到底是誰洩露的訊息，必須查出來！”劉導嚴厲的說。
“這次洩露的訊息實在是太準確了。這次洩露了這個，回頭又洩露劇組裡別的事情怎麼辦？到時候，服裝、劇照、演員的臺詞、甚至包括劇本，都有可能洩露出去。那咱們劇還播什麼？觀眾看洩露照全看完了。”劉導沉聲道。
“這劇規模大，組裡演員多，老師們之間，也不是都那麼和諧好相處，誰之間要是發生一些口角暗鬥，再次被洩露出去，便又是負面新聞。”談盡棋也說，“不論是什麼樣的新聞，都對劇不利。”
“盡棋說的沒錯。”劉導點頭。
打從談越成了最大的投資方，劉導對談盡棋都更客氣也更親近了一些。
“可是這怎麼查啊？”助手頭大的撓撓頭，說，“咱們劇組裡，不說主要演員了，就連配角都多到有很多人我連臉都記不住，更不用說群演了。還有許多場務、道具老師等等，人實在是太多了。”
談盡棋想了一會兒，說：“但是我覺得，跟劇組的邊緣人無關。”
“怎麼說？”劉導眉目一動。
“我這麼一分析，不知道對不對，劉導您先聽聽看。”談盡棋謙虛了一句。
待劉導點頭，談盡棋便說：“我是這樣想的，如果只是狗仔，或是某些人透過各種各樣的渠道，輾轉得知到劇組的一些事情，絕對不會這麼準確。因為狗仔只拍藝人，而透過各種渠道輾轉得知訊息，經口的人太多，傳來傳去，訊息就會傳出差錯。”
“而且，既然只能透過輾轉得知訊息，那對方就算輾轉到最上線的人，那人也肯定只是外圍。”談盡棋分析道，“那麼問題就來了，外圍的人，能知道的這麼清楚嗎？”
“群演和一些戲份不重的配角，他們連編劇是誰都不知道。群演沒有劇本，配角手裡的本子就那麼薄薄幾頁。而且，群演咱們只是提前個兩天發資訊給各個公司，讓他們通知到人過來。”
影視城這邊，有許許多多的群演在這兒等活，也有很多群演的簽約公司，便如同家政服務公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