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珩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做,陰沉著臉,撇下白曉蓉一個人,走了。
而這在白曉蓉看來,相當於大佬再次臨陣退縮。
大佬真慘,中毒導致腿腳不便,甚至失去某種功能,自此“一蹶不振”。
假如她能讓大佬重新“振作”,大佬豈不是要愛死她?
如此思定,她決定要繼續給徐司珩更多的關愛,藥膳不能停。
蕭依依在入宮後不久,便從蕭嬪升至蕭貴嬪。
在白露過後,更是夜夜承寵。
皇上也憑藉他逆天的主角光環,與非常人能有的強壯體魄,身體力行、百折不屈地帶著蕭依依一路“平步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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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尚不足一個月,蕭依依便成了寵冠後宮的蕭貴妃。
如此盛寵,後宮的女人必定按捺不住。
於是一個個地輪番對蕭依依進行了打壓,蕭依依也就借力打力,完成了一次次大女主的逆襲與打臉常規。
為了讓蕭依依吃癟,皇后聲稱體恤蕭貴妃伺候皇上過分“得力”,特大設宴席,邀自家人入宮一敘。
白曉蓉作為王爺眷屬,又是蕭貴妃的娘家人,自然也在其列。
“王爺,妾身認得路的,您在府上服藥後便好好歇息,不必親送妾身進宮的。”
馬車裡,她絞手帕地提道,嬌俏小臉上滿是憂色。
這回的擔心可不是演出來的,她是擔心萬一徐司珩還想送到皇后的宮門前,一個不小心跟蕭玉柳正面剛上,那......
不不不,哪裡會這麼巧嘛!
她低垂著腦袋,暗暗地訕訕扯唇。
然而,這世上的墨菲定律便是:越害怕發生什麼越會發生。
“珩哥哥,你是不是知道柳兒會來,所以特意在此處等著柳兒的?”
一點眼力都沒有的蕭玉柳在宮門外瞧見人,當即熱情地靠過來。
白曉蓉嘴角抽抽,忍了又忍,才沒出口成“髒”。
徐司珩雙眸微眯,自成一絲冷戾。
背在身後的雙手已然緊握成拳,就等著蕭玉柳再走近半步,他便動手了結了她。
白曉蓉注意到大佬身後的拳頭,以及額上微凸蜿蜒的青筋,連忙挨近他的身側,似是佔據私人領域一般地挽住他。
悠悠地開口:“大姐姐誤會了,王爺只是順道來送妾身的。”
聞言,蕭玉柳臉色一青,本該無辜的杏眼霎時宛如淬了劇毒般地狠厲。
這抹厲色倏忽而過,她選擇不搭理白曉蓉的話。
“珩哥哥怎麼不理人家?”她走近徐司珩,剛要伸手去碰他。
沒等徐司珩有所動作,白曉蓉已經躥過去將她的手生生擋開。
“大姐姐,這是在皇宮呢,讓人瞧見了不好。”她提醒道。
蕭玉柳動作稍滯。
是了,他們現在在皇宮呢!
要是讓人看到她和徐司珩站在一起,傳到皇上耳邊,怕是會影響她日後受寵。
念及此,她自覺地往後退了退。
見她退至安全的社交距離,白曉蓉暗暗松下一口氣。
側身抱住徐司珩的胳膊,其中一隻手覆在他胸前,上下安撫:“妾身還是頭一回進宮,大姐姐卻是進宮好幾回了。”
“有大姐姐帶著妾身走,您也不必擔憂妾身會迷路了。”
“不如快些回去吧?”
她聲音嬌軟,且有意地壓低了嗓音,比平日多了一絲微啞。
徐司珩因這一絲喑啞,而感覺喉嚨發癢。
他緩緩抬起手,按住覆在胸前的柔荑。
握住,往懷裡又帶了帶。
薄唇輕啟:“本王自己的王妃,在宮裡帶路如此重要的事情,怎能交給不相干的人?”
語氣繾綣,彷彿糅雜了慵懶的情意。
要不是白曉蓉離得極近,近到看清他諱莫如深的狹眸裡,透著隱忍而陰翳的殺意。
她幾乎要生出“大佬已被她攻下”的錯覺。
蕭玉柳何曾聽過他這麼明目張膽地維護其他人?
他竟說她是“不相干的人”?!
藏在寬袖內的手緊緊攥拳,緋色指甲嵌入掌心,印下小小的月牙形狀的紅印子。
手心裡的刺痛遠遠不及她此刻對白曉蓉的嫉恨。
不甘、不忿的情緒被她強行壓下。
泫泫欲泣地凝視徐司珩,柔弱開口:“珩哥哥口中的‘不想幹的人’,莫不是在說柳兒?”
“柳兒雖有負於你,可我那是父命難違,是有苦衷的。”
“你之前不是答應過我的嗎?”
“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我做什麼決定、什麼選擇,你都不會與我生氣,更不會傷害我。”
“難道這些,珩哥哥你都忘記了?”
陳詞懇切,聲聲哽咽,字字句句彷彿都是情深意切的責問和怨懟。
這情景,要是不知情的人,指不定真會以為蕭玉柳對徐司珩情深相許,卻被徐司珩給辜負。
而此時被徐司珩摟在懷裡的白曉蓉,則會成了拆散他們二人的劊子手。
白曉蓉倒是不在意別人怎麼想的。
她唯一在意的是,此時此刻摟住她的人正手裡使勁,握得她手腕“咔咔咔”地疼。
一時間,她有點分不清這“咔咔”聲,是她的手腕被握斷了,還是大佬的手指關節在響。
隨著蕭玉柳的怨懟密集度往下走,徐司珩身上的殺氣也在噌噌噌地往上漲。
白曉蓉窩在大佬的懷裡,無聲地仰天長嘯,欲哭無淚。
有沒有什麼隱形藥水能讓這個找死的蕭玉柳消失啊!!
“......珩哥哥,我不相信你這麼快就能變心,移情別戀到這樣一個庶女身上。”蕭玉柳嚶嚶嚶地以手帕捂臉,這番哭訴,將她的口水都說幹了。
她一邊說著,還要一邊留意著周圍有沒有其他人過來。
以防自己這個樣子被外人瞧見後,傳到宮裡的貴人耳朵。
尤其是皇上和太后。
皇上的寵幸,她要。
徐司珩的專情,她也要。
後宮之主的位置,她更是勢在必得。
徐司珩此刻的殺意值達到了頂點,鬆開懷裡的人。
手指關節捏得咔咔響,邁步上前。
眼看就要掐住蕭玉柳那纖細的雞脖子。
“王爺!”白曉蓉反應極快地雙手抱住他抬起的手,緊張地咬唇,“時、時辰差不多了,不如王爺先行回府?”
“您公務繁忙,若為了妾身耽誤重要的事情,妾身會自責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