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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二次四方會談

秋收結束後,大約過了半個月雨水才停。可是,惡果已經造成,麥田裡已經爛了一地的黑麥了。

趁著晴好的天氣,馬林帶著一隊護衛,登船奔赴漢堡,然後,轉道陸路,去呂貝克,參加第二次四方會談,以確定行動計劃和出兵的時間。

當馬林進入呂貝克議會大樓後院的密室中的時候,呂貝克大議長塔格法赫特、漢堡大議長海森伯格和瑞典執政老斯滕.斯圖雷的副手斯萬特.尼爾松已經早就在等他了。

老斯滕.斯圖雷此時是不能離開瑞典的,因為,瑞典現在正處於戰爭狀態。一旦老斯滕.斯圖雷消失,可能會出現其逃跑的謠言,嚴重影響瑞典抵抗軍的士氣。所以,老斯滕.斯圖雷只能派出副手參加會談。

“大家好啊,我想死你們啦!”馬林想到戰後會增加大片領土,心情大好,一時沒忍住,直接來了句老馮式的招呼。只是,另外三人為毛面面相覷的感覺?

坐定後,漢堡大議長海森伯格忍不住問道:

“馬林大人,什麼事讓您怎麼開心啊?”

“哦,等到戰後,我將會增加一個伯國和一個公國的領土,難道不應該開心一下嗎?”

“哼,為什麼你一人獨得兩國,而我們卻只能和呂貝克瓜分一國?”想到馬林的那個提議,海森伯格不開心了。

“海森伯格先生,漢堡是一個靠商業起家的城市,是靠著土地發家的嗎?”馬林反問道。

“這個……土地多點,終究不是壞事……”海森伯格也突然明白過來——漢堡從來都不是靠土地發財的,而是靠漢薩同盟的商業貿易。所以,儘管他們只有一個城市和周邊部分地區,卻有著很多公國、伯國都羨慕的財富。

“那好啊,我不要石勒蘇益格公國了,和你換荷爾斯泰因公國的西半部,你看如何?”馬林直接將了一軍。

“這個……”海森伯格頓時被噎住了。要是把半個荷爾斯泰因公國換成整個石勒蘇益格公國,看似面積大了很多。可是,一來石勒蘇益格公國不靠近漢堡;二來,石勒蘇益格公國緊挨著丹麥的日德蘭半島,很容易遭來丹麥人的報復攻擊。

所以,馬林雖然說多拿了土地,卻要擔負起直面丹麥人的責任,要防禦丹麥人可能的報復。有馬林擋在前面,躲在後面的呂貝克和漢堡要安全多了。

呂貝克大議長塔格法赫特倒是看得明白,不會和馬林爭奪什麼石勒蘇益格公國。不過,他對和丹麥戰後的關係處理,表示了擔憂:

“馬林大人,戰爭結束後,丹麥人肯定會對我們懷恨在心。要是,他們繼續攔截我們的商船怎麼辦?”

“我不是建議你們開鑿一條連通北海和波羅的海的運河了嗎?同樣,也把呂貝克和漢堡連線在一起。”

“是的,我們兩家的確有這個打算。這次拿到荷爾斯泰因公國後,就打算開始修建。可是,運河要建成,估計要等十年左右。在此之前,我們怎麼辦?丹麥人肯定會仇視我們的商船的,到時候在厄勒海峽攔截我們的船隻怎麼辦?”塔格法赫特憂心忡忡地說道。

“這樣啊……有了……”

說完,馬林拿出地圖,攤在了桌子上,讓其他三人都圍過來:

“你們看,這裡是瑞典南部沿海地區,目前都在丹麥的控制下。等到丹麥戰敗,我們是要逼迫丹麥割讓給瑞典的,是吧?”

另外三人都點了點頭,尤其是瑞典代表斯萬特.尼爾松臉上滿是喜色。瑞典南部沿海,可是瑞典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上最精華的部分了。若是透過此戰,能從丹麥人手裡奪回,絕對是瑞典的福氣啊。這一次,聯和另外三家,瑞典人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因為,這不但可以成功獨立,還能從丹麥人手裡搶回半島最繁華的地段。而若是沒有其他三家的幫忙,瑞典獨立未必會成功。若是被丹麥鎮壓下去,他們就什麼都沒了。

“厄勒海峽東岸地區,最上面的城市是赫爾辛堡,最下面的城市是馬爾默……”

“您的意思是?”

“在你們的運河修好前,你們可以派遣艦隊駐紮在這兩座城市的港口裡,監督丹麥人。直到運河修成了,再撤走。我想,瑞典人應該不會反對吧?就是駐紮幾年而已,不影響瑞典的主權。”

斯萬特.尼爾松想了想後,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呂貝克人和漢堡人並不是要佔據這兩個重要的港口城市,而只是在運河修通前駐紮在這裡而已,不涉及主權問題,那就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瑞典現在還求著另外三家出兵呢。

“馬爾默……這個城市和丹麥首都哥本哈根正對著啊……我們要是把艦隊駐紮在這裡,會被丹麥人視為眼中釘的……”呂貝克大議長塔格法赫特說道。

漢堡在丹麥西邊,他們的船過來,肯定先抵達赫爾辛堡。所以,他們的艦隊,肯定是駐紮在赫爾辛堡。而呂貝克人在丹麥下邊。若是選擇駐紮地,肯定是馬爾默。可是,馬爾默和丹麥首都哥本哈根隔著海相望,丹麥人看到呂貝克人把艦隊駐紮在自家首都對面,肯定會寢食難安的。

“大議長閣下,我想您可能沒想過。如果我們打敗了丹麥艦隊,還會讓丹麥保留海軍嗎?”馬林提醒道。

“您是說?”

“打敗丹麥海軍後,剩下的丹麥戰船肯定會投降。到時候,那些投降的戰船,我們都搶走,一艘都不給丹麥留下!”馬林意氣風發地說道。

“嘶——”其他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這是要抽去丹麥的脊樑骨啊。若是丹麥沒了海軍,還能算強國嗎?

“記住,不但要搶光所有戰船,海軍將士也全部擄走。不管你們是僱傭他們也好,奴役他們也罷。總之,就是不要留一個海軍官兵給丹麥人!”馬林陰冷地說道。

“可是……這不符合規矩啊……從來沒有先例,說俘虜了對方將士,不給人家贖回去的……”海森伯格擔憂地說道。

“呵呵,這個規矩,是針對貴族的。那這樣吧,丹麥海軍俘虜裡,貴族軍官可以讓他們贖回去,平民軍官,尤其是船長啊,水手長啊什麼的百戰老兵,一個都別放回去。對外,就說他們都被你們僱傭了!”

斯萬特.尼爾松卻是眼睛大亮:

“您的意思是,讓他們短時間內無法重建海軍?”

“對,丹麥海軍的基礎,實際上就是那些經驗非常豐富的基層軍官和優秀船長。加上那些經驗豐富的海軍老水手……只要這批人被我們帶走,丹麥十年內海軍元氣都無法恢復。而等他們海軍恢復了元氣,你們的運河也就挖好了,不需要再走丹麥的厄勒海峽了……”

“果然夠缺德……阿不……是智慧!”呂貝克大議長塔格法赫特伸出大拇指誇讚道。

如果丹麥海軍十年內都難以恢復的話,那麼,把艦隊駐紮在哥本哈根對面的馬爾默,也就沒啥危險了……

最終,四方勢力在呂貝克簽署了互助合作條約,規定四家勢力,到時候將會主力盡出,盡全力打敗丹麥。而一旦擊敗了丹麥,四方勢力提前定下來——馬林獲得奧爾登堡伯國和石勒蘇益格公國;呂貝克和漢堡,則平分荷爾斯泰因公國,並負責擄走投降的所有丹麥倖存戰船和海軍平民將士;而瑞典,則獲得南部沿海被丹麥佔領的地區,並逼迫丹麥承認他們的獨立和領土主權。

至於出兵的時間,則定為明年2月初。戰爭肯定不會只用幾天,甚至行軍也要花時間,等到三月份春耕開始的時候,估計戰事正激烈。而若是丹麥人選擇繼續作戰,那麼,長驅直入的四方聯盟的陸軍,肯定會影響到丹麥的春耕。若是春耕被阻礙了,那麼,到了秋天,丹麥將不可避免地遇到大饑荒。

所以,這個出兵時間,非常惡毒。它逼迫丹麥人作生死攸關的選擇——若是繼續戰,不說能否贏下來。光是阻礙了春耕,就會讓丹麥人到了秋收後陷入絕境。到時候,丹麥海軍被消滅了。漢薩同盟再出動戰船封鎖丹麥海域,丹麥人必將餓死很多人……

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兵,也更能逼迫丹麥妥協,以達到政治目的。而丹麥要是死要面子不妥協,那就等著秋天餓死大批人吧……

至於具體細則,陸地上,馬林率領2萬大軍為主力,呂貝克和漢堡則各自僱傭5000僱傭兵跟隨作戰。瑞典人在1月份會發起一波反攻,吸引丹麥注意力,逼迫丹麥人把主力陷在瑞典戰場。然後,馬林將親率大軍,橫掃奧爾登堡伯國、荷爾斯泰因公國和石勒蘇益格公國,並直接殺向日德蘭半島,佔據整各日德蘭半島,作為籌碼,和丹麥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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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上,呂貝克人將會和漢堡人聯合對丹麥宣戰。然後,呂貝克人將會放出風來,說要派艦隊去攻擊丹麥首都哥本哈根。這樣一來,丹麥人將會不得不留下至少一半戰船,來保護首都和附近海域。而漢堡艦隊,則大搖大擺地北上,吸引丹麥人的注意力。屆時,丹麥人肯定會分出艦隊來攔截,但肯定不會分出太多。畢竟,他們的頭號海上敵人是呂貝克。然後,在北海上,漢堡艦隊負責正面牽制丹麥人的艦隊。而馬林的23艘戰船,將會悄悄地從背後出現,攻擊丹麥艦隊側後,和漢堡人前後夾擊,爭取消滅丹麥人的攔截艦隊。事成之後,艦隊繼續去厄勒海峽,並派人走陸地去通知呂貝克艦隊,約好時間,一起去攻擊丹麥人剩下的艦隊,爭取全殲丹麥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