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經理。你在阜洋嗎？”
“啊……我剛回去。你走我也回上嗨彗星傳媒了。有事啊？”
韓錯晚上的時候，給宋立明打了電話：“我就是問一下。我和林璇籤合同進公司，距今也肯定一個月了。薪水沒打到我倆賬戶嗎？”
其實都一個多月了。
韓錯笑著：“不是說還要壓一個月工資吧？那都是嗨寧一些工廠對工人願意這麼做的。”
“呵呵。那不至於。”
宋立明詢問：“等錢用？”
韓錯開口：“問問。”
宋立明想了想，開口道：“稍微延後一下。過幾天就發。”
韓錯不確定：“是我和林璇這樣，還是大家都這樣？”
“都一樣。”
宋立明示意：“最近公司週轉有點……”
隨即嘆口氣：“其實我也想和你說來著，不過你先去橫惦，我之後回上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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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詢問：“對了。你又去橫惦幹什麼？黎若迪不是已經過來客串了嗎？”
韓錯失笑：“宋經理，過河拆橋也要看物件。黎若迪什麼人？國內娛樂圈頂流，對彗星傳來來說這人脈不值得結交？別人想來人家都不用呢，我這過來你還覺得有點浪費時間和精力？”
“那沒那個意思。”
宋立明笑容面前：“只是現在我有點顧不上了。不如我去找你一趟，我們具體說？”
韓錯皺眉：“倒是沒問題，不過什麼情況？公司有困難嗎？”
“等我到了說吧。”
韓錯點點頭：“那好，等你。”
韓錯結束通話電話把酒店地址發過去，至於去接他就算了，韓錯自己也不開車也沒車。這個宋立明也知道的。再說現在也不計較這個。只是看著手機，韓錯嘆口氣。
看來是有苗頭了，他們還是觸覺挺靈敏的。不過貪心專治各種不服。任你再聰明再靈敏再如何，終歸都會被貪心吞沒。
就這麼忙著，上嗨距離橫惦也近。畢竟一個省嘛。
第二天下午就到了，韓錯也沒再劇組，就回酒店和宋立明見面。看著鬍子乾淨，一如既往體面，但能感覺出眉宇間有些憔悴。
“宋經理，怎麼了？”
韓錯坐下遞過一支煙過去，還給他點燃。自己也點燃一支。
宋立明吸了口吐出去，腿抖動得快速，顯然情緒有些波動。
“韓錯。”
宋立明皺眉：“壓力太大了。資金鏈緊繃到隨時斷裂。”
韓錯平靜開口：“宋經理，延遲發工資已經是斷裂了。不過這些你們之前應該考慮過吧？”
宋立明搖頭：“沒想到這麼慢。那邊兒童樂園雖然也快建好了，畢竟都是買來現成的搭建，加入一些甘羅主題。估計要等一個月之後才能弄好，然後上劇宣傳各方面還是投入。到時候還要看情況看效果看營收才慢慢迴流。”
韓錯想了想：“之前你們投資這麼大，當時沒有這方面的備選方案去應對這些問題嗎？”
宋立明無奈：“怪我。他說留五百萬做周轉資金，我就頭腦一熱，補足湊夠五千萬。主要是項總的態度太強硬，5000萬都嫌少，再少的話就不想帶我們玩了。”
韓錯失笑：“那你們也有點太冒險了。你們應該知道這個專案週期不會太短，就算兒童樂園不是迪士尼，而且可以臨時搭建。但是那畢竟是圈外產業。”
宋立明狠狠吸了口煙，掐滅又要了一支。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宋立明猶豫片刻，韓錯給他點燃煙，他吸了口咳嗽起來：“韓錯，你覺得或許我們……讓項總回購股份怎麼樣？”
韓錯點頭：“你們自己決定，不過前提人家項總得同意啊。”
宋立明撓撓頭很是煩躁：“他沒反對，但是他現在也拿不出現錢。需要等。估計比盈利等得還久，那我們還賣什麼？目的就是把錢快速收回來週轉的。”
韓錯思索：“那你們這不是跟鬧著玩似的嗎？開始要投資參與合作，現在沒多久又要賣股份？尤其這部戲應該快拍完了。現在你撤？”
宋立明低頭：“是啊。蘇慶一也這麼想，我倆總是反著。”
韓錯安慰：“也別這麼說，其實都有道理……”
突然敲門聲響起，韓錯去開門。黎若迪低頭拿著劇本一邊看一邊進來：“我今天戲份殺青。這是剛剛改完的劇本，已經基本就沒有了。咱倆一起看看……”
突然發現還有外人，黎若迪愣住，對著宋立明點點頭。
“黎老師。”
宋立明客氣熄滅剛點燃的煙。
黎若迪看著韓錯：“不打擾吧？”
對著劇本：“有點急，晚上有場戲要拍。”
“沒事沒事。”
宋立明示意：“你們忙你們的，我也馬上回去了。”
韓錯開啟窗戶放出煙味，讓黎若迪坐下看著宋立明：“回去？這麼快啊？”
宋立明點頭：“這也是忙裡偷閒過來和你談談，問問你意思。”
韓錯想了想：“那你現在需要我做點什麼？”
宋立明猶豫一下：“坦白說我也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話……”
宋立明無奈：“問問管總是不是能用現金收回我們股份。哪怕是一半也行，讓我們緩解一下。”
韓錯開口：“好，我問問吧。不過我不敢保，人家看重我只是策劃，和我讓人家拿錢買股份是兩回事。真的願意要也不會帶你們玩，你該明白的。”
宋立明恩了一聲：“你試試吧。”
起身就要走，和黎若迪告別，黎若迪也點點頭看著劇本。
突然到門口，看著相送的韓錯：“好像在安輝，有人看到趙杉何和戚溪了。”
韓錯疑惑：“是嗎？在哪？阜洋啊？”
宋立明搖頭：“不是，別的什麼市還是縣。”
韓錯詢問：“他倆還在那幹什麼？”
宋立明反問韓錯：“是不是你們當初被管總pass掉的策劃？”
韓錯想了想：“不知道。不過可能會賊心不死？”
看著宋立明笑：“你現在不會還在乎他們吧？”
宋立明沒多說：“你費心了。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你忙你的。”
韓錯還是送他到電梯，目送他進去關門才回去。
進門就過去看劇本，黎若迪隨口詢問：“他是你新公司經理吧？阜洋見過的。”
韓錯恩了一聲，開啟劇本：“哪場戲晚上拍？”
黎若迪過來指了一下，韓錯看了一會，詢問黎若迪：“你看到哪有問題了嗎？”
黎若迪想了想：“目前沒有，所以給你看。”
韓錯低頭繼續，半響開口：“我也沒看出問題。雖然你和李樂嫣在一塊，但是實際上你倆臺詞還有互動，你都算可以的。尤其如今你造型都變了，龍鬚沒有的情況下，她是沒法豔壓你的。你還有女主角身份加成。”
看著黎若迪：“沒辦法，李長歌出場14歲，真有妹妹也大不過14去，結果弄個李樂嫣出來。原創的讓她自己發揮去吧。”
黎若迪笑了笑，卻是看著韓錯：“他找你來幹什麼？看起來挺急。”
韓錯看著劇本，隨意開口：“沒什麼。就是我問我工資怎麼還沒發，他以為我催他就直接找過來了。”
翻著劇本看著：“我隨口說說，沒想到他那麼重視我。”
黎若迪翹著腿：“你和我說的《小喬傳》專案要找企鵝集團合作。但是好像沒有彗星傳媒的事。”
韓錯恩了一聲：“那是管總的專案，算我接私活。”
黎若迪支著下巴看著韓錯：“剛剛他離開的時候說什麼趙杉何和戚溪？是你原來新銳同事嗎？薛雙還見過他們，在苝京的時候。一個是老闆的兒子，一個是老闆助理。當時你還沒離開新銳去彗星傳媒。”
韓錯點頭看著劇本：“這個地方改得不錯。”
黎若迪看看他，撇嘴笑著：“不說算了。”
——
韓錯一愣，抬頭看著她笑：“不是不說。是關於非娛樂圈的情節書友不愛看，所以我就少說。”
黎若迪詢問：“那書友重要還是我重要？”
韓錯笑得憨厚：“那要這麼說的話……”
韓錯表情嚴肅：“雖然看我書的不多了，而且照比以前的成績差遠了，跌進泥裡。但是書友最重要！！你要靠邊！！”
黎若迪看著韓錯：“你確定？！”
——
好吧這些都是韓錯的內心想想。
現實是，韓錯乖乖就說了：“他們投資甘羅村專案金額有點大，現在資金鏈扛不住了。想要明輝集團買回去。但是人家同意了，可是暫時也給不了現錢。他希望我能說服管總給現錢買回去。”
黎若迪大眼睛看著韓錯：“你會和管總說嗎？”
韓錯抬頭：“什麼？”
黎若迪開口：“你會和管總說嗎？”
韓錯聳聳肩：“會。不過我估計管總不會同意。要是想要他的股份當初就不會分給他。再說項總是甲方都不會給現錢，何況管總和彗星傳媒沒什麼交情也沒直接的甲乙方關係。再有錢那也是幾千萬，不是這麼隨便給的。”
黎若迪看著韓錯，就這麼看著。
韓錯詢問：“你很感興趣嗎？”
黎若迪搖頭：“記得當初薛雙和我說你踢開新銳跳槽彗星，而且是幾乎弄倒新銳的彗星傳媒。我就覺得你不會，但是最後你真的這麼做了。”
看著韓錯：“裡應外合，和彗星傳媒一起弄倒你們公司的內奸是誰現在是不是也該知道了？”
韓錯看著劇本：“沒證據，不好亂猜。而且也已經結業了，都是過去的事。我又不是趙總兒子我也沒在新銳呆多久，輪不到我管。”
沒等黎若迪說話，韓錯起身過去坐下：“大致都可以。有幾個地方或許我們可以商量一下。”
黎若迪看看說劇本的韓錯，也就不提其他的了。
和他一起看劇本，然後準備晚上那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