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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自己說過的話,得認吶

“我的親戚?”

在屋內看書的郭誼當即放下了書卷,一臉的奇怪。

這世的親戚早死光了。

哪裡還有什麼遠方親戚。

“是又有人要來結交,謊稱是我親戚吧?”

追殺個袁術鬧麻了。

郭誼心想。

他還打算找曹純花幾天時日,把這一戰再好好覆盤一下呢,只可惜最近曹純似乎很忙碌,一直沒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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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郭誼也很忙,忙著結交陳留各地的名流。

很多他都叫不出名字,但又沒辦法驅人而走,偏偏自己的宿衛曹元似乎得了曹操的某些囑託,來輔助他與這些名士結交。

對以後自有好處。

所以疲憊不堪,連看書的時間都沒有。

最近幾天,郭誼直接選擇了擺爛,不再接見任何人。

於是見不到,那些人也會變著法的想身份、認親戚,打算和郭誼攀附一番,日後若是家裡有人入選到軍營裡,還能有人照拂。

畢竟現在陳留太守雖說還是張邈,實際上已經姓曹了。

能留給他多少,那都是看曹操顧不顧當年的情誼。

前幾日最離譜,有人說和郭誼是當年一起下過勾欄聽取,一起睡過勾欄商務姑娘的妙友,被郭誼矢口否認,叫護衛叉了出去。

人怕出名豬怕壯。

現在的郭誼就是太壯了。

想到這裡,郭誼擺了擺手,繼續看書,輕聲道:“請回去吧,我本就沒有什麼親戚。”

“他叫什麼名字,記住此人,以後再來必定驅走。”

“他說他叫典韋。”

曹元躬身道。

“哦,”郭誼忽然抬頭,“那是我親戚,請進來吧。”

曹元:“……”

……

屋舍正堂。

典韋自己都不知道竟如此順利。

居然真的就進來了。

這宅邸雖然不說是什麼深宮大院般戒備森嚴,但郭誼剛剛在匡亭立下大功,一戰成名。

現下不知軍中多少人在談他的事蹟。

兩相對比之下,張邈無力交戰,顯得就不是那麼英勇了,軍裡的人,誰也不會去看重他那八廚之名。

廚者雖然有急公好義的意思,但卻是對士人的,他對士族有貢獻,願意捐獻財物給士族研究經學,所以才能得加一個“廚”名,來表示感謝回饋。

這名聲,受歡迎也是在士族之中,而軍中多是百姓出身,你有沒有威名,還是看拳頭硬不硬。

一遇到大仗就軟了,當然損軍心。

這麼比下來,曹氏那就是真的聲威大振。

面對袁術來勢洶洶的大軍,不光敢打,而且還打得漂亮。

他袁術敗得徹底,我曹軍贏得輕鬆,何等威武。

再抬頭一看,面前這郭誼……也不像是能追殺人幾百裡的那種。

“先生,你現在是在……”

“看書。”

郭誼頭也不抬,手裡捧著一本《雜學工論》,這本書裡面記載的是農工的利弊等,介紹各地使用的農具大致做法和暢想日後如何改良。

不算什麼值錢的書籍,只是孤本。

著作者連名字都沒留下,一般人估計拿了也只會稍加翻動,不會認真讀。

不過對於郭誼來說,卻是好書。

因為它是新的。

認真讀上十遍,總能榨出不少獎勵來。

“哦,俺帶了酒和彘腿,咱們喝點。”

典韋說話甕聲甕氣,中氣十足,隱有剛聲迴盪,此人傳青衣布袍,緊於腰側束住,頭髮用一根草繩綁縛在頭頂,十足的農家漢的模樣。

但比起一般的農家漢,他的體型又大了幾圈,好似個堅厚的門板。

“不喝了,喝酒誤事。”

郭誼直截了當的和他說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直說就行,只要你不像那些當地士人一樣,來教導我就行。”

之前來結交求見,知道郭誼出身是郭氏的旁支,那就是不得勢的寒門,所以在交談時候,很自然的就把自己抬得很高。

“呃,我想進虎豹騎。”

“為什麼呢?”

“想立功!然後升官,當將軍!”

典韋也咂了咂嘴巴,這話說出口的時候,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侷促的朝兩側看了幾眼。

“俺聽說,您和子和將軍、曹氏的大公子,關係都不錯,把俺帶上吧,大丈夫不思立功揚名,這世道空費了一身的武藝!”

“好。”

郭誼點頭道:“你不用去虎豹騎,就在我身邊宿衛吧。”

“現在的形勢,去虎豹騎未必能有大功可立,但在我身邊,我可以保證你不出一年,就能得功績,揚名於曹氏。”

“然後領軍做將軍,聞名己吾。”

一聽到這話,典韋臉色也沒有太過變化,主要是他還是比較相信郭誼的話,也沒想到居然能這麼順利。

“聞名己吾麼……”他只是遲疑了片刻,當即抱拳道:“行!俺以後就跟著先生!”

“先生日常要做些什麼,都可以吩咐俺!”

郭誼看了他手中的那些吃食一眼,道:“不用,自己的事,我還是習慣自己做。”

“沒什麼事,你就先在宅裡找一間房,暫且住下。”

“哎!”

典韋把東西放在了一側,準備離去。

這時候,郭誼的心緒之中,【天道酬勤】居然已開始作用了起來。

【你勤於接見歷史名將的投奔拜訪,你的魅力開始增加,持續熟絡後,你會從中獲得更多好處。】

【天道酬勤】

“等等。”郭誼忽然放下了書籍,抬頭來很認真的看著典韋。

“回來坐下。”

“怎麼?”

典韋雙目微圓,一臉茫然,不知又發生了什麼。

“你再說一遍,你入虎豹騎是為了什麼?”

“為了,為了……揚名。”

“真的嗎?我不信,”郭誼把書籍放在了一邊,坐正了身子,道:“典韋,我聽說過伱。”

“當年在己吾殺人而逃,將鄉里故吏李永夫妻當街刺殺,奔逃時被其門客追逐,並殺其門客,然後脫身而走,故而被通緝。”

“現在朝廷的威信已然崩亂,我兗州收賊眾多,你如果得選入虎豹騎,展示其能,以後,別人就只記得你是,卓越的典韋。”

“而不是,拙劣的典韋。”

典韋嘴角一抽,整個人都麻了。

“先生,您……聽說過俺的事蹟?”

“那是有緣由的!”

……

半個時辰後。

“俺一身蠻勇,為還恩情!能不動手嗎!只怪這世道,酷吏當道哇!漢廷也管不住!”

“那廝欺壓蠻橫,不顧俺恩友生死,恩友求到眼前來,我怎忍心不管,哪怕俺明知是被人當刀使。”

“先生,您教教我!若無情無義,俺自可不管,但偏巧俺典韋重的就是一個義字,此恩若還了,捨命也無妨!”

他說到這,咕咚咕咚喝下了一大口酒。

“高義啊!”

郭誼當即舉杯,“你來找我就太對了!那天我追殺袁術的時候,如果有你在,我能失手!?”

“下一次,我們一定斬他!立功揚名!”

典韋眼睛一亮,“好!好!先生不棄,那就太好了!”

好人吶,他接受了俺的過往!

又過了半個時辰。

“揚名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吃飽飯,穿得暖,有錢財在身,能娶七八個媳婦。”

郭誼:“……”

這大實話……

“俺本在張邈麾下!張邈竟怯戰!膽小鼠輩,袁術軍一來,他便跑了,軍中早有人打算另投曹公麾下了。”

“但是俺想了想,直接去找曹公,可能還不被重用,來投先生您就不一樣。”

典韋臉紅紅的,雙眸迷離微虛,伸手指了指他,接著道:“您敢衝鋒陷陣,就有機會,以後遲早能一起揚名,這次追袁術就是最好的證明。”

“若是俺在,他跑不出三十裡!”

“先生放心便是,哪怕只是短暫緣分,俺也肯定還你的舉薦之恩,再有功績,俺去斬敵立功,你只管舉薦,等俺得了大將,又召您來做軍師。”

“嘖,你醉了。”

郭誼淡淡的說道,這些話太走心了,一句我愛聽的都沒有。

當然,這也顯得典韋對自己的武藝自信。

可能也是羨慕,羨慕我能有機會追殺袁術,雖然沒能得成。

不過,真殺了袁術,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

如果殺了,未必會有賞賜,還可能被找個理由拿出去頂罪。

因為那是袁術,是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的高士,在現在這個年代,他還沒有錯到讓天下民心離喪,所以殺了他,會有更多的麻煩。

曹操那日追來,其實心裡也是矛盾的,如果郭誼把人殺了,不光仁名喪失,遭致他袁氏故吏的仇恨。

同樣也給了袁紹理由。

若是袁紹在站穩腳跟之後,以為弟復仇之名,和兗州開戰,又該如何呢?

哪怕是斬殺了袁術,他的地盤和兵馬,曹操也根本吃不下來。

會養出又一個龐然大物,或許是荊州,或許是揚州,或許是江東。

所以,讓他苟延殘喘的活著,反而更好。

“俺殺李永,名震鄉里,那一日之後,雖說背上人命官司而逃,但是日子好過!”

“在鄉里各處都無人敢隨意與俺說話,到莊裡去投奔,都有好食好喝,那時候俺就明白了,這一身的武藝,天賜的勇武,剛好給人當刀使。”

“既然是當刀子,持刀的人俺就要選一選了,誰能讓俺一輩子吃飽飯,就給誰!”

“你這人,適合上梁山。”

郭誼冷不丁的說道。

“梁山是何地?”

“不在這,你去哪裡肯定受歡迎……”

典韋說著說著,覺得喝了酒說話還是好,頭暈腦脹,不自覺就大聲了些。

也好久沒這麼喝過了,今日和往常一樣,來找郭誼是找對了。

不然去找別的豪雄,不一定能見得到面,這人脾氣好,說話又好聽。

而且還能文能武,以後低位肯定不會差,跟了他把俺舉薦上去,那就不會成了當年那先生說的“大材小用”。

俺就該當將軍,衝鋒陷陣,兇威赫赫。

俺天生就是幹這個的!

“嘿嘿,”典韋一迷糊,搖搖晃晃的看著郭誼,道:“先生,你又開始看書了。”

“你人還怪好的嘞。”

……

第二天。

郭誼早早起來,在中庭鍛鍊,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不斷模仿鶴、虎、熊等動物,舒展筋骨。

伴隨著均勻的呼吸吐納,緩慢動作。

典韋從內屋出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頭上綁著的頭髮散落了些許,靠在庭柱上看郭誼動作。

雖然不明白,可能看得出來,他的身手應該也不錯,而且氣息綿長,估計能打很久才會力竭。

而且這位先生,習慣好。

如果沒記錯的話,昨夜他也喝了不少酒,卻還是儘早起來。

甚至,典韋記憶之中,在他開始喋喋不休的時候,郭誼就已經在繼續看書了。

期間偶爾也回他幾句話,並沒有什麼不耐煩的神色。

“先生,昨天我們……為什麼喝的酒?”

典韋揉著腦袋,感覺有點迷茫。

怎麼喝起來的呢?

第一次見面,就算是再互相欽佩,也不至於直接大喝到現在吧?

好像是他說起了,要給俺幾個大功勞,然後就暗示敬他酒。

你把俺灌醉,卻什麼都不做。

還好,還好沒什麼損失,以後可不能再貪杯了。

“說起讓你做我的宿衛,官職先不論,我讓你吃飽飯,以後再立功。”

“你說恩情重如山,絕不負先生期盼。”

不可能啊!

典韋愣住了,俺怎麼可能說得出這麼順滑的話?

【你勤於鍛鍊五禽戲,身體的柔韌性小幅度增加,你的氣血增加,武勇增加。】

郭誼收了動作,閉目站定。

“說了的話,得認吶。”

郭誼語氣平靜的說道。

典韋當場愣住,期期艾艾的道:“我,我……我真的說過嗎?”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我記不住了呀。

“嘖,”郭誼面色一變,“那不行你回陳留去吧,回到張邈的懷抱,就當我們從沒認識過。”

典韋:“……”

還懷抱。

可他說得也有道理,總不能再回陳留去,典韋之所以來送禮,求見郭誼。

實際上是說法的,他在張邈軍中有職位,雖說不是校吏,但是也不能隨便跑。

需要其他將軍把他要過去。

如果有大人物親自說就更好了。

所以他才找到這一次聲名大振的郭誼,畢竟是在戰場殺瘋的人。

太守怎麼會和一個瘋子計較呢。

現在聽他這意思,好像是答應了,會幫忙要過來,後面的是也不用他自己去求人幫忙。

這的確是恩情,那也得還呀。

嗨呀!俺昨天喝酒幹什麼?!

還是俺自己帶的酒。

他腦子裡不由浮現出了郭誼之前說過的話,喝酒誤事呀。

“誒,俺以後就宿衛先生,定不負,不負先生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