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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仁義你把握不住,我來好不好?!(跪求追讀!)

“玄德公。”郭誼前踏一步,到劉備面前深鞠一躬,禮節備至,面含笑意。

劉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同樣還以一禮。

但是在內心深處,還是略微驚訝的,這個人竟然如此年輕,看年歲不過二十三、四的年紀,穿著也較為樸素,想來不是世家子弟。

甚至,從雙手的粗麻綁手來看,可能還是個武夫。

這樣的人,進言曹操使用仁義攻徐。

令人敬佩。

“這是,郭誼,字孟譽。”

“來自潁川郭氏,但是旁支,家族分化極遠,已經算不上郭氏的族親了,徐州的軍略,就是他為我謀劃的。”

曹操神情得意,就好像在向人介紹自己珍藏多年,價值連城的和氏璧,言語之中不乏喜色。

“少年英雄,孟譽若是早生數年,大漢又多一明吏。”

“嗯,你這話說得不錯,”曹操挺了挺腰,大步走在前方,而兩人也隨即跟了上去,“能以仁義緩慢攻徐,可重傷陶謙之名,揭露其豪匪之面目,如此方才是真正大勝。”

“然其關鍵處,在於糧草。”

糧草,才是此戰最大的關鍵。

若是沒有糧草,那就意味著必須要急攻,而且根本無力去養民,還談什麼開倉放糧,收治戰時流民。

不做這些事,那就不能將禍名引到陶謙身上。

是以,本錢的確是最重要的。

劉備深以為然的點頭,“我聽聞,曹公運數十萬斛至徐州,以致境內儲糧不力,如此方才退軍不攻,再待明年。”

“應該是如此吧?並非全因備至徐州規勸而退軍。”

“哼哼哼……”曹操樂呵的拉了一把劉備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沉聲道:“玄德與我多年前早早相識,自然明白我的心意。”

“如此家資,是誰給我謀來的?除卻潁川、兗州內士族豪雄之外,便是孟譽在前一年安置青徐黃巾時的屯田之策,不光安置流民,甚至還得逾百萬斛。”

“原來如此。”

劉備心裡一驚,當即暗暗舒了一口氣,簡直頭皮發麻。

這計策,當真可與現下之事環環相扣,這郭誼實在是運氣好,又或者說是命好,聽來恐怕本是內政之臣。

懂得農耕之理,於是開辦屯田策令,所得糧草囤積剛巧又可用來攻徐,因而可步步為營,緩慢推及,同時處理內患。

這計策,倒像是用攻徐之事,來引出兗州內亂,繼而先行統一兗州,再取徐州兩郡,同時又讓陶謙抱頭鼠竄,聲名掃地。

當真是絕妙。

這人的命,真好。

當然,也可能並非是命好,而是心中所謀長遠寬大,才有了這一連串的功績,所以他這麼年輕,就已經是曹操身邊的倚仗之臣。

我二十四、五的時候,在做什麼?

在小商做販,不可比擬。

“得屯田策如此,曹公日後糧草可源源不斷也,來年再攻徐州,呂布自也不可阻擋。”

“不攻。”

曹操乾脆利落的駁了劉備的這番本是拍馬屁的話,同樣也讓他愣神片刻,連忙好奇的問道:“為何?”

乘勝追擊,才是你曹孟德的性格,當初討董時,你可是一人獨追董卓西涼軍,都毫無半點遲疑之人。

現在還不打了?

“聽孟譽之計,守彭城、下邳兩城,坐望郯縣即可,他呂布無險可守,有何懼哉?玄德心中亦有仁義,興兵傷民,我既已有收穫,何苦再動兵馬,我且守此二地,養民安境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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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背著手,悠然自得的笑了起來,“為民計,故而不攻呀。”

劉備麵皮一抽,當即嘴角微微顫抖,幾不可查。

曹孟德變了,他已經不是他了。

為民計?!你不是這種人吶。

一時間劉備竟沒什麼話好再說出口。

他來之前,認為曹操兵伐威勢極盛,故而動兵時候定會勞民傷財,而自己仁厚待民,養民清淨。

如此兩人剛好可相互而補,如此在曹操治下,一樣能夠大有作為,真正為百姓做下惠政。

現在好了,沿襲曹操的政令去做就可以了。

做得出色,郡中長者每每提及,都會誇讚他曹操惠政愛民,其麾下文武等廉潔奉公。

他就變成了這個等。

那我等什麼?不然走算了?

劉備心一懸,發現好像自己變得很是無力,就彷彿這些年行走各處,總有雙股長劍在身,一把為仁,一把喚義。

而現在,這兩把劍反倒被曹操握在手中。

“我卻,無力可施展也。”

劉備心嘆道。

“玄德……”曹操到正堂門前,負手抬頭看著門後正對的主位案牘,伸手一指道:“此處便咱歸你所有。”

“我先表你為沛國相,令你兵馬駐紮此地,你沿襲我兗州屯田之政,加以改良,而後隨行我左右,與我至鄄城。”

“此後,在思迎歸天子,奉於聖位,如何?”

“全憑曹公吩咐。”

曹操是個厚道人。

劉備承認,在結識曹操後,他一向對自己不錯,以至於當初他起兵時也追隨其至鄉里。

慷慨大氣,奉行霸道,這才是曹操。

劉備松了口氣。

看來曹操還是保留了幾分霸氣的味道,好讓他還認識這位曹孟德,雖說人的性情雖經歷而變,但本性不變。

“他依舊還是那個,詭詐善攻的曹孟德,不過此時善用仁義為鋒刃罷了。”

劉備暗暗斷定。

但旋即又自顧自愣了一下。

誒?這豈不是更加可怕?

罷了,劉備心裡一橫。

至少可在治下為官時,為百姓所記住,我劉備勤於政務,勤於親民,光憑此二點,做到曹氏麾下無人能出我右,同樣乃是大績名望。

……

曹操表劉備為沛國相。

將上表於長安天子。

當然,只是走個流程,天子知不知道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讓呂布知道。

讓徐州境內的文武知曉,然後便可無需再攻。

這一夜劉備和曹操又聊及了許多事。

譬如徐州陶謙是如何起勢,他本質乃是豪紳,靠其岳父甘公而起,譬如其如何制衡境內勢力,靠丹陽狡兵震懾,以庶人權衡士人等。

又比如,陳登的爺爺陳球,其實是盧植的老師。

而盧植,又是劉備的老師,故而劉備和陳登之間,也能靠這個關係再攀上幾句,同時也說道了陳登心思陰翳,難堪忠義二字。

這一聊,曹操才深刻瞭解到,其實徐州內部的派系,比他的兗州亂太多了,他們這等人要真正得到全境支援,仁義這把劍怕是要堅持不知多少年方可達成。

“故而,仁可治善民,難以明叵測,明公若是要知任徐州,仍要堅持數年、乃至十年之久,以仁善之策不斷惠及,方可拉攏境內士族相助,這可是陶恭祖這麼多年,都未曾做到之事。”

劉備分析下來,覺得陶謙也只是陳氏等真正大族所推舉而上,便於壯大家族,暗中掌控的一位州牧罷了。

但因他手下丹陽兵多,是以逐漸失衡,讓陶謙差一點收服了徐州,若是再給他年輕個十歲、二十歲,恐怕真有希望。

不過人生,沒有如果。

仁義,太難了!!

劉備面色鄭重誠懇,目光含霧般真摯的盯著曹操。

你把握不住的,還是我來吧。

曹操若有所思,虎目圓瞪,當時激昂大笑了兩聲,“既如此,更要奉行仁義,令徐州諸賢歸附!仁為天闊、義似地厚,吾之威勢,豈非如那雷霆雨露乎?如此,方才是賢明不愚之道!”

“玄德所言,深得我心!!”

曹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劉備一下有點急了。

你這人怎麼,不聽勸呢!?你玩你的霸道、兵法、征伐去,我他娘的靠仁義立本的呀?!

伱來卷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