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靳川靠近, 靳亭宴頓時炸起了毛毛。
蘇橋看那麼小的小家夥瞬間脹成了一個球。
明明炸毛是為了震懾敵人,但小家夥炸毛以後趴在蘇橋手心,看都不敢往外看一。
蘇橋:“……”
所以你炸毛是為了給自己仗膽嗎?
貝禾淵看靳川一瞬不眨的盯靳亭宴, 頓時笑了,“哈哈, 靳川你看你知道它是什麼動物嗎?”
靳川冷笑,“然知道。”
兇獸饕餮。
我那親愛的外甥,你怎麼還沒等舅舅找你打架, 你就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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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橋問道:“是什麼呀?”
靳川淡淡道:“兇獸饕餮。”
蘇橋:“???”
假的吧。
乍一看屬實是現不了這只倉鼠似的小家夥和兇獸饕餮有什麼系。
傳聞中不是說饕餮羊身人嗎?
“的嗎?”蘇橋有些懷疑靳川是隨口一說逗他玩呢。
哪怕是炸了毛的小耗子都不像是兇獸饕餮。
“的。”靳川然沒有開玩笑,“小時候的兇獸跟長大以後會有所不同, 且傳說未必是的。”
還是要相信為實。
蘇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它是怎麼變小的?”
“意外。”貝禾淵說:“來的時候遇到襲擊,為了保護我們安全降落,他散盡靈力飛船包裹起來, 然後他靈力耗盡以後就這樣了。”
“來的時候?”蘇橋挑了挑眉, “他不是很久之前就變小了?”
饕餮的劇情和別的兇獸劇情還不一樣。
別的兇獸都是在海藍星各處, 可這只……
貝禾淵毫無防備, 聽蘇橋這麼一問, 他才反應過來, 蘇橋不知道饕餮本身是神。
他連忙看向靳川。
靳川剛才沒來得及打斷,貝禾淵嘴上沒個門的直接說了出來。
能怎麼辦?
看我幹什麼?
“你們倆……我幹嘛呢?”蘇橋腹誹, 這倆人怎麼奇奇怪怪的, 他看不到嗎?
“沒什麼, 用神罵了他一頓。”靳川坐到蘇橋旁邊, 趴在蘇橋手心直哆嗦的饕餮抓過來。
靳川說:“兇獸雖然帶了個兇的名頭,但鍵時刻還是會救人的,靈力耗盡, 就會從成年期逐漸變小到幼年期,靈力恢復以後會再變回來的。”
這麼說也沒錯,他也不算是在騙蘇橋,只是弱化了其中饕餮本來的身份。
“咳咳,我們先來看房子吧,有些事宜早不宜遲對不對。”貝禾淵一時沒有防備,說出去的話差點壞事。
還是不要就兇獸的事再多聊些什麼了。
貝禾淵說:“外的圖和裡的裝修設計,你選一套,然後我去建房子。”
蘇橋翻頁的手一頓,“你不是設計師嗎,怎麼還會建房子?”
設計師還兼職建房子?
且貝禾淵的樣子,好像除了這本設計書以外,什麼也沒帶。
貝禾淵一愣,意識的看向靳川,靳川也皺眉頭,便斟酌說:“現在建房子用機械就可以,很簡單的。”
機械?
蘇橋沒過星際時代建房是怎麼樣的,現在看來好像和他印象中的房屋建造不一樣。
怕露餡,蘇橋含糊的點點頭。
沒有再細說。
“就這套吧。”蘇橋選了剛才看中的那套,“大概要多長時間能建好?”
“兩三天。”貝禾淵說:“我的工期很快的,不超過五天。”
“好。”
貝禾淵拿設計書起身說:“機械建造很看地理環境,我去找找周圍有沒有什麼時候建造的地方,這只兇獸就交給你了。”
蘇橋蹙起眉頭,“你好像,很習慣這只兇獸的存在?”
這種感覺越來越奇怪了。
之前直播的時候很多觀眾都沒有過兇獸,也很好奇兇獸長什麼樣子。
但貝禾淵很熟悉的樣子。
“你認識靳亭宴嗎?”上一個比較熟悉兇獸知識的,他就只知道靳亭宴。
貝禾淵猝然頓住,雖然知道蘇橋問的不是饕餮是靳亭宴嗎這個問題,但突然聽到這個名字,他還是忍不住擔心自己會暴露。
貝禾淵連忙說:“認識,只是他最近很忙,你也知道,帝子嘛,要處理的事肯定多。”
“那個,不說了,我得先去忙了。”貝禾淵可不敢在這待了,趕緊溜才是正道。
蘇橋看他這樣,更覺得奇怪了。
蘇橋輕聲嘀咕道:“像是有什麼事瞞我似的。”
靳川後背一涼。
“可能是不熟悉,他也不擅長交流。”靳川說:“先吃點東西吧,一會去極北之地那邊,讓貝禾淵先極北之地的醫療站建起來。”
蘇橋本來也還在想,森林有什麼地方可以建醫療站的。
得要一個平整的地,且地方也不能小,在滿是大樹的森林裡,找這麼個地方是挺不容易的。
與其浪費時間,倒不如先去極北之地那邊。
蘇橋說:“也行,我去設計師找回來。”
靳川連忙說:“不用,你吃你的,我去找他。”
“可你還沒吃……”
“我吃過了。”說,靳川朝貝禾淵的方向追過去。
蘇橋捧熱粥,無奈的看靳川跑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總感覺靳川也很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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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川找到貝禾淵的時候,他盤腿坐在原地裝機器。
貝禾淵他來了還挺驚奇,“誒?你怎麼過來了?”
靳川問:“靳亭宴怎麼回事?”
上次視訊的時候人還好好的,哪怕是為了保護飛船,靈氣也不可能散的這麼快。
兇獸雖然不受天道喜歡,卻也絕不會是這種廢材。
別說是保護飛船安全降落,就是用靈力操控飛船飛行,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靳亭宴這件事問題實在大。
貝禾淵說:“我也不確定,但我們確實在帝主星那邊遭受到了不知名攻擊,我和靳亭宴同時出手,等我事情平息來就現靳亭宴倒在地上,靳亭宴恢復獸形之前說,天道在奪取他的靈力。”
“我怕他會有生命危險,所以趕緊帶他來找蘇橋了。”
天道辦事,他們身為兇獸是抵抗不了的。
但蘇橋可以。
靳川蹙起眉頭,“沒有預兆,突然就這樣了?”
“沒有。”
靳川沉默,這樣就麻煩了。
以往天道行事都有跡可循,就抽空靈力這一點來看,天道是打算慢慢的讓兇獸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可現在這麼明目張膽的出手,一前一後的反差有些奇怪。
難不成是之前天道有所顧忌,現在天道的顧忌不在了嗎?
靳川捏了捏眉心,“要是這樣,你最近小心點。”
還在外有意識的兇獸,就只有貝禾淵一人。
要是他的出事,連個能幫他遮擋的人都沒有。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貝禾淵說:“大不了就賴在海藍星,等外安全了再走。”
靳川淡淡道:“天道想殺你,你在哪都會死。”
貝禾淵聳了聳肩,雖然話是這麼個理,“可我在海藍星感覺不到天道的存在。”
靳川驀地愣住,感受不到天道的存在?
……他似乎也沒有感覺。
他靈力消散之前曾經調查過很多星球,最後找了這個最近乎於原始的沒有開過的星球。
本意是不會被人現,再加上造勢傳出去的那些訊息,也很少有人會來。
但絕對和能不能感受到天道無。
就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海藍星不在天道的管轄範圍之內了。
靳川捏了捏眉心,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出來久他得回去看看蘇橋。
想到貝禾淵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靳川走的時候說:“蘇橋現在不知道我是誰,你到時候別說漏了。”
貝禾淵做了個手勢,“放心,我嘴特別嚴。”
靳川:“……”
剛才那嘴漏風的好像不是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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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橋吃完飯靳川他們還沒回來,便起身這邊簡單收拾了一。
他習慣有些東西用完了歸到原位。
弄好之後,蘇橋回到帳篷裡,被子邊緣露出一點黑色的毛毛,蘇橋笑過去逗它,“煤球,該起床啦。”
昨天跟煤球說了不要那麼早出去以後,今天就在帳篷裡睡到中午都沒醒,是不是說明,小家夥他的話聽去了。
蘇橋給小煤球順順毛,“不能再睡了,出去吃點東西吧,我給你準備了奶。”
小煤球安安靜靜的,沒有半點聲音。
蘇橋掀開被子,小煤球趴在睡的正香。
但……
蘇橋皺起眉頭,看毫無起伏的腹部,他屈起手指靠近小煤球的鼻子。
沒有呼吸!
蘇橋連忙想將小煤球抱起來,“煤球?煤球你怎麼樣?”
然,手碰到的瞬間卻摸了個空。
像是穿過一道虛影那樣,他抬起手,‘小煤球’還安安穩穩的維持剛才的動作躺。
這是……?
蘇橋蹙起眉頭,嘗試將手放上去,確實是虛影。
不是錯覺。
靳川回來的時候蘇橋還在吃東西,他走上前說:“我剛才化了點肉,等我給你弄點烤肉吃。”
“好。”蘇橋吃了一顆藍莓,若有所思的打量靳川。
靳川感覺他在看自己,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蘇橋說:“靳川你幫我小煤球抱出來唄,我手上都是藍莓的汁水我怕弄髒它的毛。”
“行,你等。”靳川答應的痛快。
蘇橋擦掉指尖上沾的藍莓汁,看靳川走帳篷,很快又將小煤球抱出來。
靳川小煤球遞出去,“來給你。”
“謝謝。”蘇橋這次抱住了小煤球。
靳川笑說:“客氣。那你們先玩,我有點……”
蘇橋挑了挑眉,“有點困了,想去睡一覺?”
“嗯……?”靳川一懵,蘇橋怎麼會知道他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