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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自己不想活?誰也幫不了

  秦月無奈,只好解開病人的穴道。她起身開啟房門,示意靖守義跟自己走,兩人到了外屋。

“秦大俠,我爹爹的病能治嗎?”靖守義很緊張。

這是個孝子,他感到事情不妙。

秦月看出靖守義的緊張和擔憂,安慰他說:“靖兄,問題不大,這應該是我可以治的病。

“但是,任何治療都是一種輔助,不過是激發人體自身的機能,最終還是要靠病人自己。

“自己不想活?誰也幫不了?個人的求生願望越強烈,自己越是不肯放棄,治好病的希望就越大。現在的問題是:您父親非但不配合,反而拒絕治療。

“您得和他好好談談,鼓勵他建立起與病魔抗爭的信心,他應該能聽您的。”

靖守義想了一下,“我知道怎麼回事了?您在這裡稍等一會兒,我進去和他談談。”

靖守義進去的功夫不大,不知和他父親說了什麼?只是,當秦月再進去時,病人像換了個人。

秦月開始為病人行功,難度不是很大,一個阻堵的地方已經打通。病人自己也有感覺,蒼白的臉上已經有了些許血色。秦月也明顯感覺到了,病人的信心在進一步恢復。

疏通另一個阻塞的地方,多花了一些功夫和氣力。秦月心裡有數,先易後難,這本就是她計劃之內的事。大約過了三個時辰,秦月從病人的屋子裡出來。不用說話,從她的表情中就能看出:已經是大功告成。

靖守義迫不及待的進到裡屋,很快從裡邊出來,“神了,神了,我爹爹已經可以起來了。”

大喜過望的老太婆衝了進去。她不敢相信,本來就沒報什麼希望?好事來得太突然了。但是,她不能不信了,因為接下來是她扶著病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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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守義的父親滿眼含淚,他對著秦月,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

秦月制止了他,“還是要好好休息一下,吃點好的補補,畢竟病這麼長時間了?”

靖守義突然想起秦月給他的碎銀子,從口袋裡掏出交給了母親,“娘,給我爹買些好吃的,也招待一下秦先生。”

老太婆沒接,“義兒,這麼多銀子你從是哪裡弄的?”

“娘,您就拿著吧!這銀子肯定是乾淨的。”

老太婆猶豫了一下,接過了銀子。

靖守義接過父親,扶進了裡屋。

靖守義的母親出去了,等她回來沒多久,這家屋子裡就飄散出了久違的肉香。

吃飯之前,秦月稍做休息,又為靖守義的父親行了遍功。這一次主要是調理病人全身的脈絡。

完事後,秦月滿頭大汗,神情有些萎靡。但和她形成鮮明對照的病人,已經自己能下地行走了。

多長時間一家人沒在一起吃飯了,秦月無疑成了這一家人的救星和恩人。

吃飯的時候,靖守義的母親說:自己忘了買酒,這家裡是什麼存貨都沒了。

秦月說有酒也不能喝,他們吃過飯還有事要做。

靖守義還有兩個姐姐,都已經嫁了出去。靖守義母親說:得想辦法快點把好消息告訴兩個閨女,這段時間把這兩個閨女家也拖累得不輕?

靖守義的父親問秦月:他這是得了什麼病,為什麼這麼多郎中都看不好?不吃藥,不扎針,恩公手到病除?

秦月想了一下,覺得靖守義的父親不是習武之人,說了病因他也聽不明白。

沉吟了一下說:“主要是和那次扛重物被壓有關。人幹什麼都要有度,過份過力了就會給身體造成傷害。

“這病說是病也不是病,郎中一時半會兒看不好也屬正常。吃一些補氣和舒筋活血的藥也是有好處的。

“世上的事總是各通一路,所謂術業有專攻,看這種病我還是擅長一點的。真要是得了那些郎中能看好的病,我反倒一竅不通。”秦月笑著說道。

靖守義的父親好像是聽懂了,也好像是沒聽懂,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人是可以易容的,但聲音是很難改變的。

靖守義的母親竟沒頭沒腦地說:“秦先生說話的聲音特別好聽,像銀鈴一樣。”

秦月和靖守義相對一笑。

靖守義問秦月:他父親的病還需要進一步治療嗎?

秦月說:不需要了,總還是要養一養,要有一段時間的恢復期。

“秦大,……秦先生的意思是說我爹爹已經痊癒了?是嗎?”

靖守義非常意外,聲音都有些變了。他只是以為父親的病情有所緩解,痊癒他想都沒敢想。

“是呀,本來也不是得了很重的病。”說著,秦月轉向了靖守義的父親,“靖老伯,您自己感覺怎麼樣?”

靖守義的父親站起身,就地走了幾步。

“先前這胸中,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壓著,壓得喘不上氣。現在那種感覺一點沒有了。怎麼說呢?大石頭被搬走了,這渾身上下有說不出的舒坦和輕快。”靖守義的父親欣喜若狂。

“靖老伯,您沒得這病前,是不是也常有胸悶的感覺。”

秦月想起靖守義父親體內被自己打通的第二個阻堵,應該是舊病。

“是呀?就是呀?秦先生,您這都知道,可真是神醫?”

父親這毛病靖守義是知道的,在他眼中,秦月已經被當做神一樣尊崇。

“秦先生,您是說經過您的治療,這老病也去除了,是吧?”靖守義父親難以置信。

“是的,如果沒有老病,這一次不會病得這樣的厲害,這重病有的時候應該是疊加的。”這個道理,秦月自己也是剛剛領悟到的。

靖守義不知道呀?他只是對秦月更加五體投地。

靖守義的母親問靖守義:“門外的馬是秦先生的吧?”

秦守義說:“是,娘,是秦先生的,我們是騎馬過來的。”

靖守義的母親又問:“你剛才給我的銀子,也是秦先生給的吧?”

靖守義想了一下,“是秦先生借我的,娘您放心,這銀子我一定會還的。”

靖守義的母親想了想,猶豫了再三,但還是說:“義兒呀!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也知道你是從那裡邊跑出來的。

“你現在看來是在跟著秦先生做事,我不知道秦先生是做什麼生意?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跟的秦先生?我看秦先生這人肯定是好人,有些話不受聽,可我這老婆子還是想說。

“這世上那兒個廟裡沒有幾個冤死鬼?人呀就算被冤枉了也不能破罐子破摔!特別是,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咱可都不能幹禍害人的事?”

聽了靖守義母親的話,秦月很感動。她想不到這樣一個底層的普通女人,會如此的明事理。她也聽出了靖守義的母親語中暗含的話意,清楚這位老人在擔心什麼?

她看靖守義要說什麼,在背後拉了他一下,制止了他。

“靖大娘,靖兄是在跟我做事。我是知道他是被冤枉的,是好人,我才敢用他的。您儘管放一百個心,我是個開武館的,做的絕對是正經生意。”

“秦先生是在咱們縣開武館嗎?”靖守義的父親問。

“不是,秦老伯聽說過誠信鏢局嗎?”秦月不好說自己的武館在商州,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又不想這二個老人為兒子擔心。

一個逃犯,正常情況下,走正道的生意人誰敢用?誰肯用?老人擔心當然是有道理的。

“誠信鏢局?誰人不知?那裡頭的人可都是一個賽一個的好。”靖守義的父親說。

“誠信鏢局的燕老鏢頭,是在下最好的朋友,我們是忘年交。”秦月這話一點不假。

聽秦月提到了誠信鏢局,兩位老人都心安了許多,足見誠信鏢局在這一帶聲望有多高?

“義兒,你們一會兒就離開吧?”靖守義的母親又問。

靖守義看了一眼秦月,點了點頭。

“好好跟秦先生做事吧!秦先生能信得過你,是你的福分,也是咱家的福分。走吧!能走遠點才好,你爹爹這病也好了,還有你兩個姐姐,家你就別掛念了。”

靖守義答應著。

山大王看來是不能幹了,今後的出路還真不知在哪裡?靖守義嘆了口氣。

“孩子,看來以後就得隱姓埋名了。記住你娘的話,到什麼時候都不能幹壞事,不能幹讓祖宗蒙羞的事。”靖守義的父親也在囑託兒子。

“這什麼時候,才有出頭之日呀?”靖守義的母親長嘆一聲。

一家人的情緒都很低落。

看到這一家人這個樣子,秦月深感自己責任的重大。唐傳文能平反,是他的案子湊巧破了,是運氣,是偏得,也可以說是百年不遇的。靖守義怎麼辦?等著這樣的好事降臨嗎?可能性基本為零。自己怎麼幫他?如果給他找個安身之地,能夠自食其力進而養家餬口也都是可以辦到的。至少可以把他帶到商州,安排到自己的武館。但這就需要一輩子隱姓埋名,有家不能回,很明顯,這不是靖守義想要的生活。

對靖守義,對這個家庭,最好的出路是平反昭雪,可是,這談何容易呀?自己要怎麼做呢?如果能抓住靖守義案子的真兇,問題自然迎刃而解,但自己到哪裡去找真兇呢?自己有那個本事嗎?還有什麼辦法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