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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林捕頭

  “如果破不了案,最多是案子沒破。但要是破不了硬破、假破,就不光是案子沒破了,而是又増加一個冤案。你知道冤枉一個無辜,給無辜者和他的家庭造成多大的傷害嗎?把一個好人逼得無路走,逼上梁山去當土匪,又會害多少人呀?

“製造出冤案,可以那麼理直氣壯嗎?可以給自己找那麼多藉口嗎?為了政績,為了升官,為了自己的名聲陷害無辜,沒有比這更卑鄙的了?實際上這更是犯罪,比犯罪更犯罪。”秦月義正詞嚴。

屋子裡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林全有試探地問:“你是唐傳文派過來的是吧?”

秦月搖了搖頭。

“不管你是不是唐傳文派來的?也不管你是唐傳文的什麼人?我都想告訴你,為了唐傳文,我還是做了一些補救的事的。案子的真兇找到後,依照那狗官的意思,是不想給唐傳文昭雪的。

“不知他是從哪兒聽說,唐傳文上山當了劫匪。說反正是壞人,案子是不是他做的有什麼關係?我不同意,橋歸橋路歸路,一個案子是一個案子。

“那個案子不是人家做的,就要昭雪,他當劫匪再治他劫匪的罪。其實我知道,這個狗官是在給自己找藉口,他是怕影響他的政績。”說到這裡,林全有停了一下,接著說:“我告訴你這些,不是向你和唐傳文表功,也不是想給自己贖罪。我是對不起唐傳文的,為他做點事,我的心裡好受些。”

製造冤案讓人氣憤,但讓秦月意外的是:她想不到這林全有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更想不到他還有良知。此時此刻,她打量著林全有,大腦一片空白,竟不知說什麼好?

“你是唐傳文派過來復仇的吧?”林全有又問。

“不是的,和唐傳文沒有任何關係,他也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他是無路可走,被逼上梁山,領著幾個人佔山為王過,但現在已徹底洗手,改惡從善,領著他的弟兄,做起了正經的生意。……”

秦月說起了唐傳文的情況,包括那次不惜捨身救人。秦月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和林全有說這些?

林全有聽得很認真,“能夠這樣,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也總算能有些許安心。不是唐傳文派你來的?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要害我嗎?”

秦月想了一下,“我是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林全有不解。

“你還記得靖守義嗎?”秦月問。

“靖守義?你是他派來的?”林全有眼睛睜大。

“也不是,但和他有關係。”秦月回答。

“那銀子真不是他偷的嗎?我是說靖守義。”林全有問。

“你給定的罪,你不知道嗎?”秦月諷刺地問。

她又有些沒好氣了。

“這個案子定的,是有些牽強。”林全有自言自語。

“對他也是用的拿回法吧?是因為他父親有病,家裡急需銀子,就最有可能作案,於是就把他拿回來是吧?”

秦月想確認一下,畢竟只是聽了靖守義的一面之詞。

林全有沒說話,很明顯,沒否定就是承認。秦月很想知道,剛才自己做出的判斷屬於什麼法?

“對了,你剛才說是想和我做筆交易?不知是什麼交易。”很明顯,林全有不想繼續這難堪的話題。

“很簡單,我為你洗清罪名,你還靖守義清白。”

秦月很乾脆,也很直接。

林全有聽了後,久久沒做回答。

“怎麼?你不願意嗎?”秦月問道。

“我不是不願意,而是這根本不可能。”林全有很不屑。

“為什麼不可能?”秦月問。

“你不是公門中人,才能想出這樣的損人不利己的餿主意?你們這些蠢人?愚蠢!愚蠢至極。”林全有發火了。

“為什麼這樣說?”秦月不明白。

“先說為我洗清罪名吧?你怎麼為我洗清罪名?你去找那個狗官,說我沒偷你的那個夜明珠手串,就能為我洗清罪名了嗎?”林全有更加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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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嗎?”秦月問。

“當然不可以?你知道我現在為什麼在這裡嗎?你一定會說是遭你陷害。當然與此不無關系,但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這個狗官一直想收拾我,他嫉賢妒能,容不了我。沒有你這事,他也會找別的藉口。

“就你搞這手,就是個小孩子的把戲,漏洞百處。比如,你的手串在手腕上帶著,我是怎麼偷的,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偷的?在縣衙大門外走路,我能看到你的手串嗎,總不會是在縣衙大門口我偷的你手串吧?既然不是在縣衙大門口,你怎麼跑到縣衙大門口抓人?丟手串的當時幹什麼去了?你的人證是怎麼看到我偷的?這個人證和你什麼關係?等等,等等。

“這些個數不清的疑點,那狗官連問都不問?你以為狗官是傻子嗎?你以為狗官不懂嗎?他比誰都清楚?你為什麼能輕易得手,是因為他正需要,正想借題作文章,正挖空心思找這樣的機會。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沒有酒都能醉,何況有你這杯破酒呢?

“告訴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如果,你去和這個狗官說你是設計陷害我,不但救不了我,你自己也得進來。是賣一個搭一個,你肯定救不了我,這為其一。”

聽林全有口氣很像是在教導不懂事的孩子。

秦月沒介意,“那其二呢?”

“其二就是,就算你為我洗清了罪名,雖然這是不可能的。我也沒有能力和辦法,還靖守義的清白,不是我不想,是我辦不到。”林全有斷然地說。

“為什麼?”秦月越發不解。

“我只是個辦案的,判案不是我的權力,是狗官的權力。我想還靖守義的清白,能過了狗官那一關嗎?反過來,狗官要想還靖守義的清白,我反對都沒有用,你懂了嗎?”

林全有繼續教導不懂事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說,要想還靖守義的清白,只能找縣太爺是吧?”秦月有些懂了。

“不是,他一直想往上爬,把業績看得比他的狗命都重要。還靖守義的清白就說明他判了冤案,要他命他也不會幹的。”林全有有些不耐煩了。

秦月楞住了,她真沒想到,這裡的事這樣的複雜?

“那怎麼辦?”秦月問。

“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認倒黴唄!對於我,這也算是報應。用你的話,我冤枉了那麼多人,也應該受到這樣的懲處,或許,這才算公平。”林全有苦笑一聲,長嘆了口氣, “算了,說多了你也不懂,不知者不罪!你快走吧,我是咎由自取,是不會恨你的。”

林全有說完,閉上眼睛,開始養神,不再理會秦月。

“林先生,我可以請教您一個問題嗎?”自打進到牢房開始,秦月還是第一次這樣的客氣。

“什麼問題?說。”林全有都懶得睜眼睛。

“如果我想把這事辦成,有什麼辦法嗎?”秦月問。

“辦法有得是,也很簡單,但你沒辦法。”林全有還是沒睜眼。

“您告訴我什麼辦法吧?”秦月心裡燃起了希望之火。

“說了也沒用,還是不說為好,你就當沒有辦法吧?”林全有繼續的閉著眼。

他一直是趴在的,可能是頭歪在了一邊累了。他現在把臉轉到了另一邊,背對秦月的一邊。

“林先生,請告訴我,我想知道,這對我很重要。”秦月在用求人的口氣。

“告訴你也沒有用,不告訴你是為你好,省得你瞎著急,幹出更蠢的事。”林全有搖頭。

“林先生,您一定要告訴我,就算我求您了。”秦月繼續相求。

“其實,很簡單,咱這個國家,官大一級壓死。如果比狗官大的官,當然是能管到他的,大一級都行,比如州府大人。只要他們想,什麼事辦不成?在他們眼睛裡,這事連小事都算不上。但是,官官相護,那個當官的能為了這小破事得罪同朝作官的人。”

說完,林全有對秦月擺了擺手,意思是他累了,讓秦月走。

“林先生,我還想問你一句話。如果我辦到了,為你洗清了罪名,你能不能答應我兩件事:第一件,如果你又能辦案了,不能再用那狗屁辦法給任何人定案,在你的權力範圍內,不準在搞刑訊逼供。第二,為你辦過的所有用那個狗屁辦法定案的人進行複查和甄別,凡是沒有真憑實據定罪的,一律昭雪。”

林全有沒說話。

“我的話你聽清了嗎?”秦月厲聲地問道。

林全有嚇了一跳。他把臉轉過來,也睜開了眼。

他可能想起了那鐵箍一樣的手,只是這段時間他還沒仔細去琢磨一些細節。

“我的話你聽清了嗎?”秦月又問了一句:“聽清了嗎?”

“聽清了,沒有用的。”林全有回答

“我沒問您有用沒用?我是問您,如果我辦到了,這兩件事您能不能做?”秦月問道。

“只要是在我權力之內的,我都能做。”林全有回答。

“我說的就是在你權力之內的,不在你的權力範圍之內 ,不是難為你嗎?”秦月言道。

“我說了,我能做到。”林全有答。

“那你把我剛才的話重複一遍。”秦月說。

“有這個必要嗎?”林全有很不情願。

“有。”秦月斬釘截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