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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拿什麼去跟他爭

"可惡!"出門忍不住一拳搗在玻璃上,怒火快要撐爆他的胸腔!

"銘歌,等等我。"

穆絨忙跟隨他身後,他走得很快,每一步的跨度都很大,穆絨要小跑著才能追得上。

"銘歌,我們不救唐妃出去了嗎?"他們的目的是來救唐妃出去的,難道又要無功而返?

"怎麼救,你告訴我她需要救嗎?"楚銘歌突然頓下步子,回頭一聲大吼。

穆絨嚇懵了,眨巴眨巴眼看著他,眼裡充滿了怯意。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兩秒,他抬手捂著眼,聲音放低了很多,"抱歉,沒控制好情緒。"

他也是太過羞惱,否則也不會輕易發這麼大的火。

"沒,沒事。"穆絨象徵性的咧嘴笑了笑,跟著他繼續往前走。

"外公偏袒表哥不是一天兩天,我沒辦法。"他的語氣裡透著挫敗感,家族就是這樣,這是赤果果的現實。

宮赫俊是宮家唯一一個孫子,繼承宮氏的血脈,就算大多時候與宮筵笙發生駁論,宮筵笙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

"外公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家裡孫字輩的,除了鈴歆就是他,我不姓宮,我拿什麼去跟他爭?"

不僅是宮家如此,大家族的普遍現象都是這樣!

"沒事,銘歌,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穆絨看著自己的愛豆苦不堪言,穆絨心揪成了一團麻花。

她心疼,心疼這麼個比女人還要漂亮的大男孩的無助。

"我不生氣!我姓楚,我跟他宮赫俊置什麼氣?"他咬牙埋怨著,步子越發的快了。走到門口拉開車門上了車,一拳又搗在了方向盤上。

汽車的鳴笛聲,彷彿代替了他的怒吼,刺耳的響起。

宮筵笙還在客廳裡,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面色一絲不苟,"改天回老宅吃個飯告訴你的決定,是帶洛桐還是唐妃,你看著辦。"

放下杯子,老人的臉上溝壑似乎更深了一些。他的天秤往宮赫俊傾斜,又何嘗不知道愧對楚銘歌。人性本就如此,總有輕重之分。

"好。"他裸色的唇角勾起一側,眉眼中泰若自然,結果是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的。

"我要走了,本來不打算告訴你我回來的事,為那個姑娘我親自跑一趟。歌兒那裡你改天去道個歉,爺爺這麼做只是想儘快抱個重孫子而已!"

宮筵笙步履緩重的往門外走,青簡連忙幾步上前為他開了門。

走到門口,他頓了頓。欲言又止,終是什麼也沒有再說。

他已經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痛失了一個兒子,人老了,就越發的想要個小孩陪在身邊。

目視著他遠走,背影蕭索而孤單,宮赫俊劍眉緊緊皺著,笑意不復。

"怎麼沒聲音啊?"屋子裡的唐妃耳朵貼在門板上再也聽不出任何的話語聲,難道是聲音小了點,聽不到了?

這麼想著,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若有若無。

她宛如一隻八爪魚般,緊緊的貼在門上,集中精神用盡全部的感官去**。

"咔噠。"

門從外面被拉開,她措手不及整個人重心失調猛地向眼前的男人栽去,恰好倒在了他寬闊的胸膛上。男人伸手一撈,把她摟在了懷裡。

唐妃兀地抬眼,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垂著眼角看著她,性感的唇瓣勾勒出淺淺的戲謔弧度來,"想通了?想要以身贖罪?"

"贖你個頭!"唐妃猛地掙脫,站直了身,氣憤的臉頰微紅,扭頭往床邊走。

她還以為宮筵笙和楚銘歌來放她出去了,誰知道來的是這只禽獸!

坐在床沿,她腦袋45度撇著,凝視著牆上的壁燈,看著那琉璃上描繪出的青綠色繁複的花紋。

"如果你想有人來救你,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爺爺和銘歌是不會再來了。"他收斂了淺笑,恢復一貫的淡漠,"最好想清楚,你錯在哪。"

"我說了,檔案不是我偷的!"唐妃再次申明,倔氣的瞪著他。

"還有呢?"他眯了眯眼,像是鎖定獵物的獅子。

唐妃一愣,不明白他話的用意,遲疑了片刻反問道:"還有什麼,什麼都沒了啊!你要不相信我,又何必問我?"

他點了點頭,墨眸裡危險的氣息一閃而過,"很好,不懲罰你,你哪來的自知之明?"

門再度關上,唐妃納納的看著門板出了神。

"神經病麼?"好半晌她罵了一句,拿過枕頭抱在懷裡鬱悶極了。

昨天晚上她想了很多,她就是太容易相信人,才會被算計成這樣。想想,七夕晚會的提案,想想宮赫俊莫名其妙的知道她要跳槽,還有被摔壞的赤血琉璃鼎。一切一切都彰顯著言玉的不良居心,然而,她一次次的忽略。

捂著額頭,她第一次為自己的智商堪憂,不得不承認初入社會的她就是待宰羔羊!

不過,言玉為什麼要算計自己啊?難道好人不長命?這個原因她始終都想不通,耿耿於懷,也很心痛。

"唐小姐。"

林嫂敲了兩下門,端著幾個菜進來,笑盈盈的走到床邊把早上冷掉的牛奶和煎蛋端起。

"唐小姐,你多少吃點吧?這些,今天是我做的飯。"

她以為,她是不喜歡宮赫俊的廚藝?

唐妃掃了眼,東西看起來是很美味,但她沒胃口。

"林嫂,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唐小姐,你說。"林嫂笑著擺好了碗筷,舀上了湯放著一隻勺子遞給了她,"這雞湯我一大早開始熬上的,很養人的。"

唐妃推著碗邊推開,看著油膩膩的擰了擰眉頭。

"我是想問一問唐嘉嘉的事。"

她話一出口,林嫂的臉色很顯然暗了好幾個色調,怔了一怔把湯放在了床頭櫃,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我想起來,我火上還燉著東西呢,得去看一看。"

她起身一走,唐妃更篤定林嫂絕對知道點什麼,"林嫂,唐嘉嘉跟我長得很像對吧?"

林嫂邁開的步子頓住,回頭看她,笑意牽強的像提線木偶,"唐小姐,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唐嘉嘉,不認識,我去廚房了啊!"

她再邁開腳,速度快了兩倍,迅速消失在了臥房門口。

有貓膩!

唐妃若有所思,撬不出來一句話,看樣子是被刻意的吩咐過的。那個人肯定是宮赫俊,可是,為什麼他不讓林嫂說任何唐嘉嘉的事?

一覺睡到天黑,她沒有吃任何的東西,林嫂晚上來撤走了中午的冷菜又端上了夜晚的義大利面。她餓得過了勁又餓到醒來,慢慢的麻木,習慣了餓到胃疼的感覺。

"她還真能忍。"看著林嫂端著東西從客廳經過,宮赫俊沉著臉合上了手上的財經報紙,報紙上寫的,在合上報紙的剎那全都忘了。

這句褒貶不一的話讓林嫂駐了步子,從她的角度看去只見他窩在沙發裡的背影,分不清心情好壞。

"宮少爺,那個,剛剛唐小姐問了我個問題。"她囁嚅著,不知該不該說,宮赫俊沒有回頭從喉嚨裡發出單個的音節。她躊躇著,好一會兒才接著道:"她,問我唐嘉嘉的事,我沒敢說。"

"她怎麼知道唐嘉嘉?"宮赫俊猛地起身,一貫波瀾不驚的眸子此時充滿了恐怕意。

仿若熟睡的惡魔突然睜開眼,林嫂嚇了一跳,手上一抖,托盤跟著顫了顫,托盤裡的盤子互相碰撞了一下。

"我,我不知道。"

她倒吸了口涼氣,完全沒料到宮赫俊的反應有這麼大。

他刻不容緩的起身,腳下生風,衝進了臥房裡。

"砰",的一聲,房門被腳踹開,唐妃柔弱的身子裹在被子裡僵了一下,緊接著身上一涼,被子已被一隻大手拽開。

她像是受驚的兔子,捲縮著望向拉開被子的男人,從門口映出的微弱燈光裡透著黑沉沉的壓抑感。

"起來!"他命令道,聲音冷如冬泉。

唐妃懶得搭理她,也不知道哪天神經搭錯了線。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

"起來!"他再度重複,俯下身拖住了她兩隻手臂,直接從床上擰著坐起來。

"你幹嘛,鬆手!"唐妃煩躁的推開他,嫌棄的剜了他一眼。

喜怒無常的,時常暴跳如雷,忽而又靜如止水。她摸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也不想去揣摩他的想法。

宮赫俊見她如此,氣火更是高漲,拽著她的手臂緊了幾分,拇指嵌入了她皮肉中。

"說,誰告訴你唐嘉嘉的事?"他陰鬱的臉,仿若有人拿著筆墨塗抹了一層,厲色的眼,冷光攝人。

唐妃恍然大悟,他是因唐嘉嘉而大動肝火。

"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秘密,知道又怎麼,難道不可告人,還是你做過什麼虧心事?"唐妃反問著,隱瞞了託私家偵探查案的事。

心裡有點心虛,面上卻把背脊挺直了,不躲不閃的迎接他眼中的刀光劍影。

"我為你是誰告訴你的!"他再一次怒火,額頭的青筋暴出表皮, 神色可怖。

唐妃嚇到,定定的望著他,明眸裡掩飾不住心裡生起的膽怯。

"是不是洛桐?"他猜測著,抓著她的胳膊失控的搖晃了兩下,"你說,是不是洛桐,她有沒有告訴你她在哪裡?"

她下意識的搖頭,本就前胸貼後背血糖低,被他這麼折騰,腦袋愈發的暈,思緒短路。在強烈的威壓下,隨意胡謅了個理由搪塞,"抽屜裡,有照片。"

那張照片的後面是寫有名字的。

暴躁的精神弦兀地斷裂,他徐徐的側目看向了那方書桌,喉結滑動了一下。

慢慢的,他放開了唐妃,步子沉重的走向書桌前。修長的指骨扣住了抽屜拉出,看到抽屜裡的照片,黑眸漸漸平和,甚至多了分溫柔。

照片上的女孩子,巧笑嫣然,不做作活潑俏皮。眼前,似乎浮現出多年前的畫面,歷歷在目清晰無比。

捏著照片的一角拿起來,左手撫過照片上女人的臉頰,眼中隱隱有悲痛劃過。

一句話沒有,他孤然的離去,背影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