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離開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意味不明的笑:
“祝你度過一個浪漫的夜晚。”
燕麟逸不明所以,這酒店的前臺怎麼忽然變得奇奇怪怪的。
他搖了搖頭,不去想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
今天忙了一天,也是夠累的。
燕麟逸推開房門,把身上的外套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
屋內的燈光很暗,透著一股**的紫紅色。
難道是酒店保潔打掃的時候,忘記關燈了?
燕麟逸心想著,這燈光看著有些奇怪啊。
他脫下外套掛在一旁的衣帽架上,伸手去開客廳**的大燈。
砰的一聲,紫紅色的燈光開始閃爍起來,柔和的音樂在客廳裡流淌開來。
燕麟逸皺起了眉頭,這氣氛似乎變得更加奇怪了。
卡察一聲,房門開啟了。
燕麟逸感覺自己的心隨著音樂聲似乎跳的更快了。
吳安其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委屈地呢喃道:
“主人,你弄疼我了。”
燕麟逸慌亂地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我剛剛沒看清是你。”
“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殺手。”
“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
“不對,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先給你看看吧。”
看著燕麟逸手足無措的樣子,吳安其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她小聲地嗯了一下。
長長的尾音都帶著勾人的語調。
燕麟逸伸手關了音樂,順手開啟了客廳的吊燈。
他剛剛按錯了鍵,才開啟的音樂。
明亮的燈光灑下來,客廳裡亮如白晝。
燕麟逸看到了吳安其胳膊上大片的紅痕,不由得一陣心虛。
他趕緊找出了醫藥箱,拿出藥油,開始給吳安其揉了起來:
“你要是疼的話,就說一聲。”
“實在是對不住,我下手太重了。”
白皙的手臂上,被燕麟逸捏出的紅痕顯得格外刺眼。
燕麟逸輕輕地揉著,十分的專注。
吳安其心中一陣挫敗,剛剛如此好的氛圍,真的是白瞎了這麼好的機會。
燕麟逸還真的就只關心她的胳膊了。
燕麟逸邊揉邊問:
“你不是說回家了嗎?”
“怎麼跑到酒店來了?”
吳安其才不會告訴燕麟逸,她這些日子都是住在酒店的。
雖然燕麟逸已經很多天沒住過這裡了,但她還是覺得這裡有燕麟逸的痕跡。
她隨便就找了一個理由:
“明天有個會要開,住在這裡近點。”
燕麟逸也沒有懷疑,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愧疚裡。
甚至還囑咐了一句:
“以後燈光不要開那麼暗,很危險的。”
吳安其一陣無語,她其實也沒想到燕麟逸今天會過來。
要是知道燕麟逸過來,她也沒那個膽量開這麼**的燈光。
她就是聽前臺說有這麼個功能,所以才開啟試一下。
她幻想著,說不定她和燕麟逸哪天就用上了。
吳安其紅著臉點點頭。
燕麟逸收拾好藥箱,站了起來,囑咐道:
“我明天再給你揉一遍,應該沒沒事了。”
“現在也很晚了,先睡覺吧。”
燕麟逸說著就往主臥走了過去,之前他就是睡主臥的,已經習慣了。
吳安其勐地想起了什麼,大喊了一聲:
“等等,先別進……”
然而,主臥的門剛剛已經被她自己開啟了,燕麟逸一眼就看了個清清楚楚。
床單被換成了澹澹的粉色,床上還靠著幾個可愛的玩偶。
屋子裡還有很多屬於女孩的衣服和首飾,雖然說不上凌亂,但也好不到哪去。
燕麟逸萬萬沒想到,吳安其冷傲的外表下,居然是一顆如此粉嫩的少女心。
他原本以為吳安其的房間應該和她的辦公室一樣,簡潔明了,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燕麟逸站在門口,一陣尷尬,彷彿是個私闖了少女閨房的登徒子。
他尷尬地笑了一聲:
“我……我去客臥睡吧。”
“晚安。”
吳安其捂住了臉,完了,她的形象已經全面崩塌了。
一整個晚上,吳安其就把自己的臉埋在被子裡,她抱著被子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燕麟逸震驚了一會兒,就沒多想什麼。
白止若在外面一副女強人的樣子,也還是喜歡買幾個玩偶,也沒什麼稀奇的。
燕麟逸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吳安其已經離開了。
她給燕麟逸買了早餐,放在客廳的桌上。
燕麟逸本想再給吳安其揉一下胳膊的,沒見著人也只能作罷。
吃完早餐,燕麟逸就接到了白景華的電話,白景華一個勁地給燕麟逸道謝。
“燕麟逸,我已經說過止若那孩子了。”
“你要不還是回家住吧。”
燕麟逸卻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和白景華聊起了公司的事情:
“爸,以後我買的每家商城都會給你留個位置。”
“但服裝質量要保證,不能出差錯。”
“我還有事,我先掛了。”
此時的白家別墅裡。
周淑芳氣的摔了手裡的茶杯:
“我呸,什麼東西。”
“不就是靠著龐雅可掙了幾個小錢,狂的沒邊了。”
“你這個岳父親自打電話叫他,他還不肯回來。”
白景華看了周淑芳一眼,沒有附和她的話。
一方面他想重回白府,經過昨天的事情,他覺得燕麟逸說不定真能做到。
而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讓小兩口離婚。
都怪周淑芳,搞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賭約,燕麟逸心又實,要是當真了可怎麼辦。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有人服軟,不要再管那個可笑的賭約了。
但是,白止若根本不肯聽話,也不願意求燕麟逸回來。
他就想讓燕麟逸先回家。以後再慢慢勸小兩口。
可惜,燕麟逸願意給他安排很多商鋪,就是不願意回家。
白景華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更加不想聽周淑芳罵人。
乾脆就跑到公司裡盯著產品質量,燕麟逸給了他機會,他也不能掉鏈子。
燕麟逸覺得,如果白止若真心想讓他回去,那就應該親自來找他,而不是讓白景華給他打電話。
燕麟逸正準備去醫館,石衡忽然給他打了個電話,語氣十分急促:
“師父,有人來石家武館踢館了。”
“對方很強,似乎還有玄階高手。”
“我擔心我們頂不住,師父……”
石衡話還沒說完,就忽然大叫一聲:
“住手……”
然後電話裡傳來一陣忙音,顯然是被迫結束通話了。
燕麟逸臉色一變,石衡離玄階也就臨門一腳了,能讓他頂不住的,那只能是玄階高手了。
台山市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高手了。
燕麟逸顧不上多想,風風火火就出門了。
一個肌肉紮實的中年男人,氣焰十分囂張:
“石衡那個老東西呢?”
“讓他滾出來受死。”
師父受辱,關雲斌再也忍不住了。
他惡狠狠地說:
“你這是在找死。”
“你膽敢侮辱我師父。”
“我要跟你比試,生死不計。”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他看關雲斌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就你?”
“我一拳就能幹掉你。”
“趕緊讓石衡滾出來,你這種垃圾還不配我出手。”
中年男人身後的一群年輕人也哈哈大笑,姿態十分輕鬆,彷彿整個石家武館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關雲斌提起一口氣,揮起拳頭就衝了上去。
關雲斌之前跟著石衡學通體拳,後來又學了燕麟逸的太極拳,在拳法上也是很有造詣的。
一拳揮出,空氣彷彿水紋一樣盪漾開來。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抽出後腰上別著的一把短劍就迎了上去。
石家武館的人心都提起來了,對方實在是太狡猾,嘴上說著大話,手裡卻準備著出劍。
關雲斌打起來十二分的精神,這一掌也是鉚足了勁,他要把這個侮**門的人打殘。
但對上那把短劍,關雲斌發現自己根本無力招架。
源源不斷的力量從劍身中傳來,關雲斌的手背被開出了一道大口子。
整個人也往後飛去,內府震動,氣血翻湧。
關雲斌勉強站穩身子,卻馬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石家武館的人都驚住了,這可是他們最厲害的大師兄,深得師父真傳,居然連別人一招都接不住。
中年男人笑呵呵地把劍收起來,嘲諷道:
“小子,你這點水平在我眼中屁都不是。”
“不就是個黃階初級的廢物,也敢在我面前出手。”
“我們之間的境界差的太遠。”
“蚍蜉撼樹,註定死無葬身之地。”
關雲斌早就聯絡了石衡,但石衡剛回台山市,還在趕來的路上。
這裡只能靠他這個大師兄坐鎮了。
關雲斌擦了擦嘴角的血,冷冷地問: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中年男人眼中全是自傲之色,笑的十分猖狂:
“幹什麼?”
“當然是幹你們石家武館啊。”
“石衡那個老東西呢,還不出來受死。”
石家武館新收的一批弟子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正是心裡藏不住事的年紀。
看見武館被這麼欺負,就忍不住罵了幾句。
中年男人目露兇光,上前就是一掌。
石衡剛從東江市回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匆匆忙忙趕到了石家武館。
他已經查探到了為首的中年男人就是青山武館的館長,陶青山。
而且他最近的境界勐然拔高了很多,據說已經到了玄階的境界。
石衡一邊往武館裡走,一邊給燕麟逸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