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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元宵燈會 終是離開

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鄭府。鄭府的管家讓他們在花廳裡稍等一會兒,說是鄭先生正在與老友下棋,已經派人去請了。夏子清打量著這個花廳,從牆上掛著字畫可以看出,這裡的主人也定是個極愛書畫之人。

“子清,果真是你。”

咋一聽見恩師的聲音,夏子清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看到那人進來之後才知道的確是真的,夏子清和趙謹言連忙上前拜見。這時才看見後面跟進來的那人,此人一身書生裝束,看起來像個儒生,這想必就是鄭先生了。

夏子清連忙拉過夏子明見過鄭先生,大家這才坐下寒暄。

“恩師,您怎麼會在鄭先生府上?”夏子清正疑惑呢,趙謹言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謹言。子清,你們有所不知,為師我和鄭先生可是多年的知己好友。適才我倆正在下棋,管家派人來請說是有位夏子清夏公子求見,我一聽就拉著洪淵來了。”洪淵正是鄭先生名字。

“原來如此,不瞞恩師,子清今日來是有事相求於鄭先生。”

“你就是夏子清,平日裡你的恩師可是要將你誇到天上去了,既然你有求於我,那就先說來聽聽吧。”

坐在一旁聽了許久的鄭洪淵此時才開口說道,夏子清見自己的恩師在鄭府如同自己府上一般無二,想來不僅是因為兩人為摯友,這鄭先生也應該是個直率不拘小節的人,所以也就不繞彎子了。

“明兒,過來見過鄭先生。”待夏子明見過禮之後才又接著說道。

“鄭先生,這是我的小弟夏子明,今年十三,不知可否進入書院的小部學習。”

**書院的小部是專門招收十到十五歲的孩子入學的地方,等他們到了十六歲且學業合格自然就可以進入夏子清現在所在學部求學。

“原來是為了這事,既然今日你的恩師也在這裡,我自然是要給你弟弟一個機會的,叫子明是吧,那好,我考考你。”

“是,請先生考核。”

好在夏子明沒有怯場,鎮定自若的走上前去了。

“可有啟蒙?都學了些什麼?”

“回先生,學生由大哥啟蒙,只學了三字經,百家姓,還有論語。”

“如此,你來背誦幾句吧。”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

“賢賢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與朋友交,言而有信。雖曰未學,吾必謂之學矣。”

“很好,這幾句的意思你都理解嗎?”

“學生大概知曉,只是不甚詳細,望先生賜教。”

“罷了,過了元宵就去報到吧,等你入學了,自然會有先生來教你。”

夏子明似乎是沒聽明白,夏子清連忙提醒他。

“明兒,還不謝過先生。”

“是,多謝先生,學生定會求學奮進的。”

告別凌院長和鄭先生出來,夏子清見夏子明還是一臉激動,忍不住也為他感到高興,從此以後,他就可以好好求學了。

天還未黑,整個夏府已經籠罩在一片喜慶的紅色光影裡了,今日是正月十五元宵佳節,夏子清為了表示對夏子明的誇讚之意,決定今晚帶他去看舞龍舞獅,逛燈會猜燈謎。

夏子清帶著夏子明來到街上,隨行的還有孤夜明。此時街上已經是人滿為患了,隨處可見各種各樣的花燈高高掛起。有傳統的八角形花燈,有燈籠一樣圓形的花燈,有活潑可愛的兔子花燈……真是各式各樣,應有盡有,這許多花燈交相輝映,把夜空都照亮了。

幾人走近一看,花燈上的圖案更是花樣百出,有八仙過海,有嫦娥奔月,還有昭君出塞等等。總之,有的是花鳥蟲魚,有的是奇珍異獸,還有的是神話故事,真是數之不盡。

夏子清三人來到一個猜燈謎的攤子上,那攤主一見有客人來了便十分熱情的介紹那些各種各樣的花燈。

“幾位公子,今日是元宵節,只要公子能猜出我這裡任何一盞燈上的謎底,花燈就可以送給公子。若是公子們不耐煩猜,花幾個小錢也是可以買走的。公子們,隨便看,隨便看啊。”

夏子清看了一遍這裡的燈謎大多都是簡單的,只是相對應的花燈樣式也比較簡單,不過看那頂上掛了一盞樣式別緻的走馬燈。看夏子明似乎也十分喜歡,夏子清便問那盞燈的謎面是什麼。

“公子啊,這走馬燈的謎面是:西出陽關無故人。猜一個字。”

夏子清想了一會兒,說道。

“謎底應該是笙簫的笙字,可對?”

“公子真是厲害,這謎面可是難倒了許多人呢。公子一下子就猜出來了,得嘞,這走馬燈是公子您的了。”那攤主倒也爽快,說著就取下了那走馬燈交給夏子清。

“來,明兒,喜歡嗎?”夏子清轉手就把燈遞給了夏子明。

“多謝大哥。”夏子明忍不住咧開嘴笑了,心中竊喜,大哥是看自己喜歡才去贏回來的嗎?

幾人離開那個攤子繼續往前走,見前面有許多人圍在一起,就走上前去一看究竟。原來是到了仙客來了,夏子清這才想起來仙客來也是準備了這次的元宵燈會的,這裡圍了這麼多人,看來仙客來的人氣還是挺旺的。

“子清,你們怎麼也在這裡,來猜燈謎嗎?”

趙謹言問完才覺得自己是問錯了的,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嘛,這仙客來就是子清的產業,他來此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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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旁邊有人叫自己,夏子清回頭一看,原來是趙謹言還有他的兩位妹妹,想必也是趁著元宵佳節才和兄長一起出來逛逛的。

“謹言,二位趙小姐也在啊。”

幾人互相見過後,宋成便走出來說了幾句,然後猜燈謎大會就開始了。宋成看的自家公子也在並沒有聲張只是微微示意了一下,因為他知道自家公子是絕對不想更多人認識他的。

“哥哥,你看那盞,好漂亮,你幫我贏回來,哥哥。”

趙家大小姐趙心靈指著一盞畫著精緻花鳥蟲魚的琉璃八角宮燈,這個樣式的宮燈在這雲風城怕是極少見的了,也不知宋成是哪裡弄來的,此時的夏子清心想。

已有夥計報出了謎面是:夕陽多一點,犬字在旁邊,水在底蔓延。

趙謹言不忍自小疼愛的妹妹失望,努力想出了答案。

“謎底是然後的然字。”

趙心靈拿到了自己喜歡的花燈自然是喜笑顏開了,不過一旁的趙三小姐趙心柔似乎有點神情黯然。這趙三小姐正是趙謹言的庶妹,想必是羨慕了吧。

夏子清看她如此不開心,不由得猜出了另一盞謎面為“年終歲尾,不缺魚米”的花燈的謎底,這謎底正是魚鱗的鱗字。

“趙三小姐,若不嫌棄就留著把玩吧。”

夏子清接過夥計送過來的花燈就遞給了趙心柔,趙心柔似乎愣住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接過輕聲道了謝,只是臉卻忍不住微微的紅了。她實在是驚訝,自己雖然是趙家三小姐,卻只是個庶出,自己又是個安靜不討喜的性子,平日雖說吃穿用度都不缺,卻也從來沒有人為她如此費心。

趙心柔看著自己手裡的這盞花燈,雖說不如大姐的八角琉璃宮燈漂亮,卻也精緻可愛,況且在她的眼裡這已經是世上最漂亮的花燈了,她一定會好好珍藏的。這個單純安靜的姑娘也許就是從此刻開始,把那個豐神俊朗的白色身影印在了心裡,以至於後來她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

只是這些夏子清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寧願讓趙三小姐難過一陣子也不會多此一舉的,只是世間之事又怎會有早知道一說呢,都是命中註定罷了。

熱熱鬧鬧的元宵燈會過去了,明日就是書院開課的日子,夏子清,夏子明自然是早早就睡下了。只是可能是今日玩的太開心了,夏子清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蘇華明日會出現嗎?也不知道他父親的病是否痊癒了?

也許這註定是個不眠之夜,此刻摘星樓中,細柳看著教主,心中很是焦急。教中右護法的勢力日漸強盛,不臣之心越發的不加掩飾,教主若還不回去,左護法等人恐怕難以應付。

“教主,不能再拖了,教中情形實在緊急,請教主早日回去主持大局。”

孤夜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細柳,他也知道是時候該離開這裡了,只是心中還是不捨。罷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日後有緣自會再見,只是自己必須給她留下能夠保護她的東西才能安心。

“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教主。”

細柳雙手奉上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的錦盒,單從外表也看不出裡頭裝的是什麼。

“起來吧,我們走。”

很快兩道黑影就離開了摘星樓,瞬間這樓裡就顯得空蕩蕩的,只留下窗外的夜鶯還在婉轉歌唱,在它們看來這裡的一切還是和以前一樣的,並沒有什麼不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