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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天降小糰子

楚傾月搞不懂,為什麼寧君臨就能隨時隨地擺出一副‘幸災樂禍’的姿態!

她要是早點確定寧君臨的真實身份,估計說什麼都不想回京城!

此時此刻,看他眼中不加掩飾的戲謔,實在是讓人過於煩躁。

於是,花燈會進行的如火如荼,幾乎所有人都在暗自惋惜,期待著來一場狂風將自己的花燈先吹到廊橋那邊之際,只見楚傾月露出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瞪著寧君臨的眼中滿是不加掩飾的憤怒!

見她袖中的指尖忽然動了動。

剎那間狂風大作,寧君臨眯了眯眼,則看見自己那只花燈,竟然宛如被什麼牽引著一般,直奔著那廊橋而去!

“……”

要說這女人真是小心眼,得罪不起。

他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正要走,卻忽然聽一聲歡呼道:

“那是誰的花燈!有花燈到橋那邊了!”

而此刻,楚傾月正搓著手,饒有興趣的想看看這個滿腦子只會坑她的男人到底寫了些什麼之際,卻見皇帝拿起紙條,失笑著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紙條面對眾人滿是愉悅道:

“這是誰寫的?”

楚傾月凝足了目力看過去,便看見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赫然寫著‘國泰民安’,當即氣的恨不得用手砸地!

本是想坑他一把,看看這麼狼子野心的人會不會把見不得人的心願寫在花燈裡,沒想到倒頭來竟然還算是幫了他一把?

而此刻,只見不遠處,人群中的寧君臨含笑登場,對皇帝行一記大禮道:

“兒臣不才。”

“……”

接下來的事情楚傾月已經不想聽了,聽著那邊豐厚的賞賜,她心想還不如把自己的花燈吹過去!

而此刻,太子見到不遠處這一幕,則是輕嗤一聲,滿臉不屑。

聽他小聲嘀咕道:

“這麼多年來,他明明早就知道父皇會收回這河面上所有的花燈,浮誇!”

楚傾月倒是沒想到這一層,但轉念一想,她是皇帝她也這麼幹,畢竟遊樂是遊樂,遊樂完了就該想想國事了。

可是此刻,看著寧君威這一臉不屑的樣子,楚傾月只是含笑道:

“既然殿下早就知道,又何不藉著這個機會表現一下呢?”

寧君威聽她這樣說,只是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我已經是太子了,全天下人都盯著本宮挑骨頭的時候,我寫什麼,還重要嗎?”

說的也是。

楚傾月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裙,看著不遠處紀傾瀾關切的目光,只是施施然衝身旁的寧君威行了個禮道:

“而今,既然追月節晚宴已經結束了,臣女便先行告退了,望殿下多吃月餅、追月節安。”

她說完這句話,也不等寧君威開口,轉身便向著紀傾瀾的方向跑了過去。

而此刻,太子則是眯了眯眼,看著楚傾月逐漸遠去的背影。

雖然他心裡還是那般不喜歡這個不會曲意逢迎的女人,但楚傾月,卻是今年第一個跟他說多吃月餅的女人。

寧君威從來不愛吃那種甜膩膩的月餅,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可是此刻,清冷的湖風吹來,看見一眾小姐們各個凍得臉色發白,他卻不由得想起了楚傾月那個自作聰明的女人。

今夜,竟是他今年以來感覺最為輕鬆的一夜。

寧君威也拍了拍衣袍上的灰,站起身來雙手負於後背,淡淡的看著前方不遠處逐漸散去的喧囂,他忽然覺得……

要不今年,還吩咐東宮做些月餅,去母后的坤寧宮吃吧。

而此刻,城外官道上。

一輛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駛在大路中央。

夜晚寒冷的風呼嘯著灌入了馬車不大的車廂內,饒是楚傾江裹緊了衣袍,也只覺得這寒風無孔不入,令她只覺得厚重的衣袍內彷彿都塞了冰塊一般,讓人冷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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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她只是不解的看向了身邊的母親,皺著眉道:

“孃親,等我們回去追月節都過完了,我們為什麼還這麼著急著趕路?”

紀沛瀾聞言,則是神色古怪道:

“從楚傾月回去之後,我就再也沒聽到過合/歡宗傳來的訊息,娘心裡沒底。”

“沒訊息,難道不是好事嗎……”

楚傾月將自己往馬車狹窄的榻上縮了縮,卻見紀沛瀾忽然皺著眉頭,神色不鬱道:

“江兒,凡事不要光看表面,做事情要有始有終,不管幹什麼,要做,就要做好,要斬草除根,知道嗎?”

楚傾江聞言一愣,這麼多年來,又似乎已經習慣了紀沛瀾時不時地對她說教。

而此刻楚傾江縮了縮脖子,應一聲是,隨即小聲的問道:

“那母親,我多久可以去合/歡宗開始修行武道呢?聽說他們有地級的功法,我現在已經煉體境大圓滿了,沒有功法的話,不知道從哪開始突破。”

紀沛瀾聞言,則是皺了皺眉。

“沒有功法為什麼就不能突破?連楚傾月那個小賤人都能突破練氣境,為什麼你就不行?”

“……”

楚傾江聞言,張了張嘴,倒頭來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從小到大,她想要的一切,似乎都不是最重要的。

就連自己在武道上,已經成為了當時楚城的第一,母親也總是用楚城翹楚莫以晨與她相比。

可是,莫以晨的身影始終在她腦海中縈繞不去,像是第一年去學堂看到桃花樹下的翩翩佳公子,饒是楚傾江當年只有十二,也不可否認見到莫以晨的那一刻,似乎忽然體會到了心動的感覺。

她想,若不是楚傾月與莫以晨的婚約,自己或許不會如此討厭楚傾月。

而此刻,哪怕是楚傾月已經死了,卻不知何時,總是成為母親用來與她對比的那個人。

這一切,讓楚傾江心裡五味雜陳,一時間說不出的酸澀和苦楚湧上心頭,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紀沛瀾見她不說話,只是將她擁入懷中,用自己的體溫試圖溫暖瑟瑟發抖的楚傾江,聽她語氣無奈道:

“娘知道你想好好修煉武道,但是你年底便要滿十六歲了,孃親要先幫你把婚事定好,武道可以作為愛好,但首先要保證未來的生活,知道嗎?”

“訂婚?”

楚傾江眨了眨眼,下意識從紀沛瀾懷中掙扎出來,神色中掩不住的驚訝道:

“可是,我去合/歡宗習武最少三年,就算是訂了婚,我又如何……”

“若是夫家不同意,便讓人請合/歡宗上的長老下山來教習你不是也好?江兒,女如菟絲子,你要先找到足以讓自己走得更遠的依靠,再去思考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知道嗎?”

看著楚傾江愕然的神色,紀沛瀾卻渾然不覺。

此刻,只見她搖了搖頭,再次將楚傾江攬入懷中,語氣輕柔到在夜風中滲出絲絲縷縷的寒意道:

“江兒聽話,你要知道,孃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楚傾江聞言,小臉瞬間慘白,連廣袖下的粉拳也緊緊握住,指甲嵌入掌心滲出幾分血色。

而她聞言,不由得咬著下唇,又不由得想到了她們去參加比武大會的那一夜……

孃親那樣做,也是……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