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來了...”
男子一手拖著古小凡的胳膊，一手摸了摸臉頰，隨後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衣著。
剛才只是說了句話的功夫，她這觀察能力倒是不錯。
“多謝...救命之恩。”
她的救命恩人又多一個...
這樣下去好像不太好。
這美人...呃，不對是美男，這美男應該是用了什麼易容術之類的，下水之後露出真容了。
“怎麼謝？”
“......”她其實就是客氣一句，不過人家都問了，那就...“公子想要怎麼謝？”
以身相許？不太好吧！
“走吧，先上去再說。”
這一笑，古小凡有些神魂顛倒，以身相許好像是她佔便宜了，她就YY一下。
“謝謝。”泡在水裡的確不怎麼好受。
男子將古小凡提出水面凌空而立，古小凡完全依託對方，本能反應反抓住對方的胳膊。
“咦...”
對方咦的一聲上下打量了古小凡一眼，古小凡還沒來得及反應，對方手一鬆，古小凡身體急速下降，古小凡死命抓住對方，可是對方竟然無情的揮開了她。
“恩公！謝禮好說！”靠，翻臉太快了！
古小凡話出口人已經落水。
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往下沉，而是半截身子‘浮’在水中。
似是覺得古小凡反應有趣，上頭那位正雙眼帶笑看著古小凡，“口氣倒是不小。”
古小凡知道，自己沒有下沉是和對方有關，只是不知道對方這是什麼特殊癖好，看她受驚很有趣？瞧著笑的。
可惜了這張臉，可人家到底是救了她，現在小命還捏在人家手裡，古小凡只能強裝歡笑。
“公子這是何意？”
對方手輕輕一動，古小凡再次飛出水面停在他身邊。
古小凡停下之後二話不說雙手圈住對方的胳膊，姿勢是難看了一點，但是沒辦法，小命要緊。
“你真是個特別的，這東福海的水對你竟然沒作用，要不是這水下到處是靈旋，你可以直接游過去。”
“啥？”
這意思，剛才是做實驗？
“沒什麼，就是你與眾不同，罷了，都到這了，就去前面看看吧，應該也差不多了。”
男子似是有些不喜歡古小凡圈著他，祭出靈寶讓她站上去。
“不用拉著我，掉不下去。”
古小凡落在劍上，御劍飛行？終於看到一個稍微正常些的靈寶。
不過古小凡依然沒有鬆手，原諒她沒有安全感。
“恩公，咱們這是要去哪裡？”恩公以示尊重。
“你來東福海，應該是看熱鬧吧，前面就是極寒之地，都到這了，過去看看。”
極寒之地？
“算是因禍得福嗎？”古小凡自嘲了一句，還真是狗屎運。
“算是吧！”男子淺笑，暗暗抽手，奈何古小凡抓得太緊了。
“鬆開，沒事。”
古小凡瞧出對方好像不太習慣被人抓著，試圖松了松，好像沒事，可這心裡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強忍著把手鬆開，全身緊繃，隨時準備當一隻樹袋熊。
“託福，託福！”
“就這點膽子，還敢來跑這來看熱鬧。”
古小凡呵呵一笑，“無知者無畏。”事實就是如此。
“嘴倒是厲害。”
“...”古小凡決定給恩公稍留點好印象，暫時閉嘴。
她正好琢磨一下，剛才在水裡，她雖然昏迷著，但是腦子好像是清醒的，她能感受到身旁的水流。
生死關頭，她想要御靈自救，好像是感應到了那麼一丟丟靈力，那種感覺特別奇怪。
應該是靈力，甚至她覺得她悶在水裡沒死，應該就和那點靈力有關。
她是不是可以御靈了？
想著古小凡的心慢慢平靜下來，也忘記了害怕，完全陷入了自家的思緒之中。
身旁的人忍不住挑眉澹澹掃了一眼，竟然在這時候，這地方，他的靈寶上悟靈...
還真是個奇葩。
罷了，瞧著她還算是有趣的份上，助她一臂之力。
他做事，素來隨心所欲，就算是她運氣好。
手輕輕一轉，一道靈力注入古小凡眉心，古下凡周身善出一道微微的光亮，這是這道光亮沒有明顯的顏色，只是一道很淺的光暈。
“無色靈光...果真是個異類。”
男子來了幾分興致，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古小凡。
沒有靈根，卻有靈海，還生了靈...鳳火奇毒，天靈之火，好像還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他也探不出，還有這血脈也不太尋常。
聽聞，無妄山開山門之時正好趕上天羅夜相，有個新入門的弟子得了機緣，得的就是天靈之火...
莫非是她？
無妄山的弟子？
那她為何不在無妄山修靈，這點靈力下山歷練好像說不過去，罷了，這是無妄山的事，他救她，第一次是好奇她身上的毒，剛才是一時興起。
揮手空置靈力，讓靈寶停留空中不再向前，悟靈可受不得驚擾。
這丫頭身上諸多古怪，死了可惜，難得見到一個這般古怪的異類，也算不討人厭。
前方，一眾大老立在空中似是在等待什麼，眼睛齊刷刷盯著前方有些泛黑的水域。那邊是禁區，就算是他們也不能隨意踏足。
“無妄，看來金龍要現身了。”
白塵以為無妄不來了，看到他出現還有些意外。
水底靈旋越來越多，就連著上空的靈息也有了變化。
“是不是金龍暫時不知，但確實是上古神獸的氣息。”
無妄並未著急上前，其他人也沒有妄動，都在觀望，不到上古神獸現身的那一刻，誰都不會妄動。
此時，藏在無妄身上的小金龍突然扭動起來。
無妄不動聲色安撫了一下，似乎沒什麼用。
明明餵飽了，這小家夥平素很是乖巧聽話，今天是怎麼回事？
難道...
無妄抬頭看向前方的黑色水域眉頭皺了皺。
“我先離開一下。”
無妄轉身，朝著反方向而去，眼看上古神獸就要現身，無妄山主卻折身而返，眾人一時看不懂。
但是此時太關鍵，誰也沒想著跟上去。
“無妄去幹嘛？神獸就快現身了。”
紅塵看著無妄離去的方向就要追上去，白塵一把拉住，“別動，無妄自有分寸。”
離開眾人視線，拉開一段距離之後，無妄這才拿出小金龍，“小家夥，怎麼回事？”
還沒等他弄清楚，小家突然扭動身子直接從無妄手中滑落衝著水面俯衝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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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妄看著小小的水花眉頭深鎖，隨即搖頭一嘆，“罷了，這裡也算是你的故土，只是你還太小，這水中十分兇險...”
但願真的是上古金龍，血脈相通，小家夥若是真有危險，金龍應該能感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