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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自毀長城(3更)

月家本就在南蜀疆域上,能蹦躂到哪裡去,本就是握在手心的東西,更不不值得用後位去籠絡,她本打算,韓家不成還有樊家,如家看來,都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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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頭越疼,媚兒忙上去替她揉動,"公主,定是那月家女子勾搭王上,公主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風華閉目將頭靠在椅背上,任由媚兒按揉,消氣,如何消氣?事已成定居,無可挽回,只能嚥下,這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阿弟,阿弟有些不對,她出去一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南蜀與月家定下了親事,人家月家姑娘人都入宮了,這事八九不離十已是落在實處了,只是多少讓人有些閒話,畢竟是世家貴女,婚事還未辦,就這樣沒名沒份先入了宮。

這其中莫非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訊息傳開,韓家的回信也已到了路上,韓家先一步知道,那些原本還支援南蜀的旁支也無話可說了,這不是打韓家的臉嗎?公主前腳求取,王上後腳納人進宮,這叫什麼事。

落璃詢帶著墨古稀的書信回到皇城,青錦看後收起,並未說什麼,只拿起筆在書桌上寫下幾個字,墨家、韓家。

"樊家也快了。"若拿不下,就毀掉,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敢在她的府邸安排斥候,就該知道她的脾氣。

"爺爺和太傅他們也快回來了,這幾家定了,其他的就不必主動出擊了,看他們各自選擇了,只是沒想到,南蜀會這麼快先與月家定下親事,那韓家的婚事恐怕是別想了。"

青錦放下筆,也沒多做解釋,反正事成了就行了,"說道婚事,阿詢,洛老回來,你的婚事是不是也要定下了?"洛老特意去信請示,相必是想早點操辦了。

被提及自己的婚事,洛璃詢有一瞬間的不自在,隨機輕輕一笑,"爺爺是這個意思,怎麼,阿錦何時也喜愛湊熱鬧了?"

從認識至今,依然還記得那日這溫文爾雅的男子低聲問,可能為摯友?

"友之喜事,自是要湊湊熱鬧,否則便是憾事,待你婚事辦完,我也要去南境了。"許久不見芽兒,不知道那丫頭現在如何了。

自然不會讓你有所遺憾,既阿錦期盼,那提前些也無妨,洛璃詢已心中有了計較。

巴爾蒙多帶著鳳南馬不停蹄的趕回,見了大昆王最後一面,這才天葬,北冀眾將悲慼的同時,都暗中打算起來,這大王子都這時候了,回來還不忘帶個女人,連昆王的葬禮都帶著,可見那些傳聞並非空虛來風。

他們辛辛苦苦,千里迢迢打下的城池,就被大王子這麼輕而易舉的還了回去,心中怨氣可想而知,大王子想接掌王帳,他們如何能服?

巴爾蒙多一回來,就感受到了異樣的氣氛,加上巴圖布的私下細說,大概也知道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巴圖布也勸著讓他先將那女子送走,就算稀罕,大事定了後,再接回來不遲。

不明白這個一向明智的大哥,為何會為了一個女子這麼糊塗。

形式所逼,巴爾蒙多也動了送鳳南走的心思,比較權衡之下,女人和江山,不用想,都有了選擇。

可鳳南萬里跟來,孤注一擲,怎會這麼容易打發,現在天高皇帝遠,沒了風華的鉗制,正是她大展拳腳的時候,怎麼可能輕易讓到手的機會流失。

"大王子,您這是嫌棄鳳南了?鳳南不顧一切隨您而來,甘願風餐露宿,並不奢望享受榮華富貴,只想在您跟前伺候,不求名分,您當真要趕鳳南走嗎?若不是戰事突起,家道中落,鳳南也是千金之軀,何至於此?"想要的時候用著,現在遇到阻礙了,就想隨便一腳踹開?

她早已不是之前的景希若了,她是鳳南,鳳凰涅槃重生,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怎麼可能再輕易任人擺佈。

巴爾蒙多一臉為難,畢竟心裡也是多有不捨,想想往後要面對粗狂的北冀女人,不得不為了鞏固勢力,娶下各部族的女子,心裡也是煩悶。

"沒有嫌棄,只是北地清苦,怕你呆不慣,先送你回去,然後再去接你回來。"可是再不捨,他也清楚眼前的局勢,怎麼舍取,不用細想。

鳳南一改軟綿之態,冷哼一聲,"清苦,跟隨大王子來時,妾身就做好了準備,怕不是大王子憐惜妾身,而是因為那些閒言碎語,是妾身阻了大王子的道,給大王子添麻煩了吧?"

說完停了一下,見巴爾蒙多面色難看,也不在意,繼續道:"大王子身為北冀第一順位繼承人,就這麼輕易妥協嗎?一個女人,就能成為他們對您不敬的藉口嗎?大王子,妾身命如草芥,別說是送走,就是大王子要妾身的命,妾身也無話可說,可是不忍見大王子如此受制於人。"

巴爾蒙多去了怒氣,多了份憐惜,嘆了口氣,"愛姬,你是個明白人,既然都知道,就該明白此一時彼一時,父昆剛去,南蜀城池失守,本王子想要順利繼承王帳,不得不受制於人,也是權宜之計,無奈之舉。"說的自己也有幾分悲涼。

"你本就名正言順,城池失守,過失在你嗎?他們遠在北冀,不知當時情況,指手畫腳,不過就是不想讓你順利接關北冀,這時候更加不能服軟,應該採取強硬手段,殺一儆百,立威豎權,只有讓他們看到你的態度,讓他們不敢輕視,只能服從,才是唯一的出路。"鳳南的話帶著狠厲與強硬。

"如何殺一儆百,現在是好幾個部族,牽一發動全身。"巴爾蒙多明顯有些意動,他也不想如此被逼無奈,正如她說的,他接關北冀,本就名正言順。

"看誰最出挑,就辦誰,還有,那個國師確實忠心,但功高蓋主,也不該點醒點醒,不能事事由他代替決斷,有些話當聽則聽,不想聽的就可不聽。"鳳南見他鬆動,趁熱打鐵。

"現在我們吉吉哈爾部族所留的人馬都還在,這些人,都聽我調令,要說不滿,最不滿的就是塔達部的呵吉和貢嘎部的英拉提。"

"既然知道誰在挑事,那就好辦,大王子可願聽妾身一言?保證讓他們服服帖帖。"鳳南眼中閃過一絲狠毒,擋她的路,就別怪她出手無情。

巴爾蒙多聽聞他們常在父昆耳邊告他,回來後,見他們態度也不是那麼恭敬,早就不滿,礙於形勢所迫才不得不低頭,不妨聽聽,若能制服他們,就能順利接管王帳。

被人牽著鼻子走,而不自知,巴爾蒙多註定悲劇收場,沒錯,他以前確實睿智聰慧,可是心思一歪,腦子也不好使了,加上鳳南長期用藥,被魅術蠱惑,早失了清明。

鳳南的狠毒之計,巴爾蒙多聽吧雖覺得不妥,但鳳南一再蠱惑,言明利弊,誘之以利,讓他彷彿看到一條光明之道,一番合計,也就隨了鳳南的計策。

見人不但沒送走,反而帶在身邊,形影不離,木錯塔金和巴圖布十分焦急,卻又無何奈何,大王子油鹽不進,誰的話也不聽,人也變的狠辣起來。

引得各部更加不滿,王帳不可一日無主,可這樣的昆王,他們不甘將部族的將來交付出去,眼看大元的軍隊修養生息,隨時可以攻來,北冀這邊卻一盤散沙,木錯塔金急的嗓子冒煙,卻無計可施。

到底是根基問題,北冀是遊牧名族,哪裡有草哪裡就是家,無拘無束,也沒有家族牽絆,組成的王帳也是誰強就服誰,沒有成熟的機制體系,沒有固定的根基,也沒有世代罔替的概念,所以再強大,也難以坐擁江山,底蘊不夠,難成大器。

巴爾蒙多逮著一次英拉提的不敬之語,就說他有降元之心,想要脫離王帳,背叛北冀,事情還未查清楚,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一刀下去,人首分離。

一個部族首領,就這樣死在王帳之中,死在北冀人自己的刀下。

"還有不服者,儘管站出來,本王子乃接任昆王名正言順,北冀如今不可再有二聲,大元軍馬就在不遠處虎視眈眈,你們真的要如英拉提一樣,置北冀安慰不顧,讓北冀發生內亂,讓親者痛,醜者快嗎?"

刀尖尚在滴血,巴爾蒙多目色狠絕,視線一一掃過眾人,如死神附身,帶著濃濃的殺氣,彷彿誰展出一步,就會如英拉提一樣的下場。

眾人確實是被嚇到了,不敢哼聲,只能目送巴爾蒙多離開,看著地上的屍首,這個剛才還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沒了,他們不做聲,貢嘎部能答應嗎?

聞訊而來的木錯塔金久久不語,北冀危難才真正開始,君需威卻不可失仁,立威而不仁,只能震懾一時,難以長治久安,暴君與嚴君,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貢嘎部聽到首領被斬殺的訊息,一時間騷亂暴動,誓要向大王子討要一個公道,可公道還沒討到,就死的死,傷的傷。

雖然弓箭不忍對準自己人,可吉吉哈爾部族的人也無奈,即便大王子現在不是昆王,卻是他們部族的首領,他們必須聽命行事,況且大王子說了,就是貢嘎部心存二心,阻擾他們吉吉哈爾部族的人掌管王帳。

人心一旦被蠱惑,就只剩下盲從。

一場小小的內亂,以巴爾蒙多狠辣無情的手段平息,貢嘎部也被巴爾蒙多接管,各部忌憚吉吉哈爾部族的實力,只能睜只眼閉只眼,任由巴爾蒙多接管王帳,成為北冀新的昆王。

這一成王之路,也是踏著血腥,只是這樣的血腥埋下太多隱患,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公道自在人心。

王帳大權到手,巴爾蒙多對鳳南更是看重,幾乎有求必應,礙於形式不穩,沒有封她為大妃,但是一個右妃已經厚重了,對一個毫無根基,身如浮萍的女人來說。

鳳南也不急,只要巴爾蒙多對她言聽計從,別說一個大妃之位,就是整個北冀都將握在她的手中。

"恭喜昆王。"鳳南亦是在恭喜自己。

這女人究竟有多少面孔,這樣一身北冀妃服,也是別樣風情,最近又見識了她的足智多謀,當真是個寶貝,"愛妃,如今北冀已是本王的了,說說,本王要如何謝你?"

"昆王何須如此,妾身的一切都是昆王賜予的,妾身知足,只想盡其所能,助昆王打個勝仗,立威不夠,還的立攻,王位才穩固。"到底是見過一些世面,沒被順利衝昏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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