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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公主與安平篇(終)

所有人都呆在當場,當事人淡定從容,吃飽喝足也累了,交代一句,有些困了,邊獨自撤退。

留下這一群吃瓜群眾,還有一個呆呆的安平。

青錦為掩飾心中一絲莫名的情愫,端起茶杯抿了口,打破寂靜,"安平,既是天錦同意,為師也就沒什麼可說的,只是天錦今年才十六,這嫁人早了些,可將事定下來,婚期再議吧。"否則,阿璽可能要當場發飆了。

這可是女兒自己應允下的,這…說到底,也是這小子最合適了,阿璽應該心裡有數,只是捨不得女兒罷了,這婚期晚點不就是了,慢慢習慣就好。

"是,師父!"

"是什麼是!"果然,秦玥璽突然起身,面色不太好,端著臉,到也沒說別的,心裡透亮著,就是胸口憋的慌,轉身就走。

"皇上…"楊喜小心翼翼喊了句,就要跟上,被青錦攔了下來。

"他消食去了,不用管。"

楊喜停住腳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這話,也就皇后娘娘敢說了,這是皇上,哪能不敢,的隨時跟著伺候著,不過,他其實也不太想走,想留下來看看這事,是不是就這麼定了…

"師父,安平一切聽從安排,天錦還小,婚期不急,待她再大些再說。"只要人定下來了,其他的不急,省的一天提心吊膽的。

還有一點,不能讓她與這的人產生過多的情緣糾葛,所謂因果,自有迴圈,否則,無法安然的離開。

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青錦沒什麼不放心的,而且,女兒自己首肯的,這點最重要,"既然不急,就慢慢來吧,錦山先來提親,事情定下來,對外公佈,婚期三年之後再說。"二十歲之前嫁了也不算老姑娘吧,可是比她當年要早。

身為皇太女晚些也正常的。

"是,師父"

"笨小子,還叫師父,是不是改改口了?"芽兒反應過來,一臉歡喜,這安平她看著也喜歡,小姐的徒弟,差不到哪裡去,再說,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也好,不錯。

看來,他們這些長輩,都是瞎操心了,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果然是不假的,不知道她家小子啥時候能說個好姑娘。

"哈哈,對,對,要改口。"

安平被一群女人說的,面色終於有了些紅色,沒想到如此順利,讓他有些意想不到,主要是天錦的態度,耐人尋味,這丫頭,不會說為了免去麻煩,就順口答應了吧。

不好,極有可能,這該死的丫頭,今天要是換成別人呢?不行,這事的親自問清楚。

本來還滿心喜悅的,突然急速冷卻,要不怎麼說,瞭解。

皇姐這反應,不太對啊,秦瀾軒反應也不慢,難道皇姐也是如此打算?那豈不是他和未來姐夫都是按著她的劇本再走?技高一籌啊,起身,拍了拍安平的肩,姐夫,加油吧。

這邊後腳跟來的秦玥璽,站在天錦的寢殿外來回踱步好久,這才下定決心走了進去。

"父皇,怎麼來了?"說的那個淡定啊,其實是心裡有數。

搓了下手,遣散宮人,忙拉著天錦坐下,"天錦啊,你跟父皇說心裡話,這沒別人,你真答應嫁個那小子?"

"誰說的?"天錦挑眉。

瞧,果然是要來問問,當時肯定是沒說清楚,"那你趕緊跟父皇過去說清楚,這事可不能和稀泥啊。"就說,他的女兒哪能這麼輕易就讓人拐跑了。

"父皇,說啥?我不嫁,我娶啊,身為皇太女,好像不能用嫁這個字啊…反正要娶,這師兄橫看豎看,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對吧?"天錦笑眯眯的望著自己的父親,她的婚事,自然是她說了算。

"娶…"秦玥璽被噎住了,瞪著自己女兒,許久突然一笑,一巴掌拍在腿上,這個字用的極妙。

哈哈,娶,那就不吃虧,將那小子娶進門,不就是宮裡多個人嗎,娶?恩不錯,不錯,女兒還是他的,一想到安平被娶進門的樣子,秦玥璽突然心情開懷不少。

打發了父皇,安平換了睡袍,正要呼呼大睡,整個人被人撈起來。

"可是真要娶我?"這丫頭什麼都不吃虧,連著這事也的佔點便宜才算。

"師兄?"看了下四周沒人,忙推開,"師兄啊,咱們都大了,這樣不合適,你和軒小子算計這麼久,我不過順水推舟,怎麼樣,皆大歡喜。"

"過來,坐下,娶也好,嫁也罷,你可想好了?"她到底知道不知道,秦晉之好意味著什麼?

因為天錦太過隨意的態度,讓安平心底頗不是滋味,也略略有些不安。

天錦乖乖做好,沒有作對,認真看著安平,微微一笑,"師兄,我不小了,也不傻,我明白,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秦天錦的男人,你可想好了?"廢話,她就算算計良多,有一點,她還是清楚明白的。

就是,真要與一個人廝守終身,白頭偕老,就像父皇和孃親那般,她思來想去一晚上,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師兄更合適的人。

至於什麼情愛,或許沒有書中說的那樣,那是因為他們太熟悉,熟悉的已經不需要過多的修飾。

要是說,那天,眼前這個人突然有一天消失了,離開了她的世界,那麼,她的世界,必然是不完整的,這就夠了。

安平眼角的笑再也藏不住,由心而發的喜悅充斥全身。

"既然要娶,這輩子可的負責。"安平趁機討要點福利,誰說,只有女子喜歡甜言蜜語來著,陷入情愛中,不分男女。

天錦高傲的抬頭,"本公主可是大錦未來的皇上,君子一言,重過重山。"

就喜歡她這樣子,安平這下算是踏實了,"皮,師父說婚期可能要三年之後。"說著,還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三年,挺好,師兄,你可想好了,與我成婚,世上流言蜚語,少不了,現在後悔來得及。"好歹也是江湖鼎鼎有名的錦山之主,莫要到時候後悔了。

這皇宮,可不是什麼好去處,不過,成婚後,她也沒打算拘他,誰規定,是夫妻,就的天天粘合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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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與我何幹?"我為你而來,這世上,除了你,與我何幹?

皇太女訂婚了,男方是錦山山主,皇后娘娘的親傳弟子,這算不算意料之外,或者說意料之中,感情,這皇后,從小就養了個女婿啊。

不得不說,不管從哪裡看,都合適,不必擔心外戚專政,也不用擔心此人用心不純,人品什麼的,要是不行,皇上和皇后這麼多年,能看不出來,才華不必說了。

他要是想入仕,早已功名在身了。

大錦最近可謂喜事連連,公主成人禮後一天,就傳出訂婚的訊息,還沒等回過味來,這又迎來了公主的登基儀式。

如此年輕的公主,女皇啊,史無前例,必將載入史冊,超臣擁戴,帝后身體健朗,朝堂上下,一片欣欣向榮。

公主登基這天,天上籠罩祥雲久久不散,百官朝賀,老百姓紛紛自覺的上街,掛著彩燈,載歌載舞,共同慶祝他們大錦的新帝登基。

期盼著,在新帝的帶領下,大錦越加輝煌。

大錦的第二任皇帝,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皇,就這樣登上歷史舞臺,雖然只有十六,立於朝堂卻絲毫沒有生怯,處理政務得心應手,熟悉各部事物,對大錦各地民生問題,心中有數,朝堂上有條不紊。

臣子們逐漸放下心來,百姓也是安居樂業。

"皇上,這是南疆地區送來的加急奏報。"

看吧,天錦合上,重重丟於龍案上,目露厲色,已不是當年那個小丫頭了,而是一身君臨天下之勢。

"欺我子民,等於欺我大錦,南海邊境,漁民屢遭殺戮掠奪,如此下去,南境百姓人人自危,兵部,速速安排下去,探明情況,予以還擊,不計代價,護我大錦子民,大錦疆土,寸土不讓。"

"是!皇上。"洛璃洵上前,接下旨意,這一兩年,南境邊境,總有來冒犯的,據說,在海的另外一邊,還有土地,有人居住。

這也是他們尚未聽聞過的,近來,這等侵擾更加頻繁,是該好好治治了。

"另外,北境之地,也因派人去探探,天地之浩大,可能存在許多我們尚不知到的地方,所以,疆防不可鬆懈,確保一方平安,若敢來犯者,殺無赦。"

"是!"群臣領命。

大錦安泰了盡二十年,難道,又要有動盪了?但是,僅是不同往日,如今的大錦,不懼任何外侵者,就如皇上說的,若敢來犯,殺無赦,這麼多年,養兵練兵,就在這一時。

"皇上,正所謂知己知彼,我大錦這些年來,與民生息,養兵養民,自然不懼任何外來者,但是,正如皇上說的,天地浩大,不該固步自封,該走出去看看。"

說話的,正是當年被天錦敲暈的繼康,如今也是堂堂男兒,恩科高中,立身朝堂,算是洛家後繼有人。

朝堂下一片議論紛紛,這天地到底有多大,出了大錦,還有些什麼國家不成?他們又在哪裡,都是什麼樣的,好似被開啟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最後,天錦定下,繼康不顧家人勸阻,自請出使,成為大錦的眼睛,去看看大錦以為的世界。

這麼個寶貝兒子,靜淑公主怎麼會同意,在家中與兒子哭訴勸阻,都沒有效果,最後,還是踏上了自己所選的路程,世人到贊,洛氏一族,皆忠良。

不貪權勢富貴,一心一意為大錦之江山社稷,無不動容,繼康出使當天,百姓排隊相送。

天錦與之,也算從小一起長大,雖然繼康話不多,可是個有抱負之人,加上又是洛家的孩子,這在外面,不必帝都,所以暗中讓安平安排了錦山的弟子一路保護。

南境之事比想象中的要嚴重許多,大錦不善水戰,士兵雖然驍勇,船隻做的也結實夠大,可是,在海上,卻是屢屢受創,弄的南境百姓人心惶惶。

為此,天錦與朝臣集思廣益,不能任其發展,既不善水戰,那就練,大錦這麼大,總有擅水之人,招募之下,組建了大錦的第一只水軍。

一年多的時間,已經頗具成效,在海面上,不再是一面倒的局勢,也漸漸培養出了自己的水軍將士。

而繼康已出了北境邊關,時有書信回來,沒想到,在大錦之外,真有另一番天地,每到一處,將當地情況、物產、人的形貌特徵、盡其所能的描繪,一一送回帝都。

此時,大錦朝臣上下才知,這天地原來真的如此之廣闊,遠超乎他們的想象,更不可懈怠政務,有人就可能有爭鬥。

從目前瞭解的來說,大錦仍是最大一方,隨著繼康的出使,那些小國也才知道,竟還有大錦一個如此強盛的國家存在。

"啊錦,早些交給孩子們,果然不錯,咱們的眼界有限,精力有些,有些固步自封了,這大錦將來會更好。"遊離在外,身心舒暢,偶爾聽著百姓們聊聊現在的大錦,再不是當年了。

如今他們說的外邦,再不是什麼北冀、南蜀,他們想的天下一統,終是有了想要的樣子,至於往後,繼往開來,就是孩子們的事,總會一代強過一代。

青錦笑了笑,走在街道人群中,"本來,就是他們的天下了,你許與我一寸錦繡,如今,我每走一步,沒看一眼,寸寸錦繡,足矣。"

"兩年多了,那孩子登基也兩年多了,大錦也有了新的氣象。"

"真快,咱們再過陣子,該回去了,孩子大婚,總不能錯過吧。"

說道這,秦玥璽如今也是看開許多了,"安平那小子,從小就算計著咱們閨女,你當真不知道?不過,這些年,到是值得託付,就是,那一身才華可惜。"

"你啊,你以為天錦會拘著他?讓他留在宮中,孩子們的事,咱們別操心太多,他們覺得好就行,說來,前些天,收到南宮的信,說是會回去參加天錦的婚禮,多年不見,也不知…"

某人明知沒啥,可還是有些吃味啊,多年不見,還不是想念,"他這個乾爹不回去,好意思嗎?弄得這麼多年,都打聽他的下落,也不知躲在哪裡逍遙了。"

"到時候,好好喝上一杯,問問不就知道了。"

"恩,對了,天錦的婚事,咱們是不是也太不上心了?"好歹第一次嫁閨女,這所有的事都交給宮人去折騰,總有些說不過去。

"咱們能做啥?"

這話問的,秦玥璽無言以對,也是。

"你是說,安平有可能跟咱們是一處來的?"這麼一說,那就解釋的通了…

小白與簡姑姑,越來越覺得,他們主子的未婚夫,絕對不簡單,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他們兩竟在他身上,感知到了靈力的存在。

"會是誰啊?"天地毀滅,會有誰能穿透縫隙,與他們一起來到這裡,而且,一般的就算是上神,也不敢打主人的主意才對,到底會是誰?

小白想不通,但是這個很重要,因為,他們兩神魂獸一起這麼久了,還是無法幫著主人神魂覺醒。

簡姑姑白了他一眼,他都不知道,她更不知道了,天天呆在主人跟前,以前,除了無極宮,就是去池子泡個腳什麼的,主子懶,很少走動,導致她也交友不廣啊。

實在想不起,這斯會與誰比較想象,或者說接近的。

"不管了,反正你說的,他對主人無害。"

額,是她說的沒錯,可是,最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啊,總的將人的來歷弄清楚吧,"咱們看的那幾本書,雖然是低等的一些法術,也是不可能存在這個時空的。"他哪知道,這些書他們會看得懂。

"那個…可能,如果沒差錯,應該跟我娘有些關係,但是,我不能確定。"當年,爹和娘讓他來找的那幾本書,被神蠱族人帶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本,描繪的,有些像。

難道,那家夥是神蠱族後人,也不對啊,他打聽過,這書是繡鑰寶藏什麼的挖出來的,越想,頭越大。

"外刊,咱們乾脆,直接點問問他不就得了。"

"問啊?"簡姑姑不太確定,就怕問出問題來,當然,她也想解開疑惑,哎。

"問!這麼猜來猜去沒用,如果真是一起過來的,你想想,能穿透縫隙的能是什麼人。"不外乎就那麼幾個人,那縫隙,一般人根本過不來的。

"也對!"簡姑姑一拍手,決定問個清楚。

"對什麼?"這兩個人,有些奇怪啊,從小白帶回來,他們兩幾乎就沒怎麼分開過,沒事就縮在一起神神秘秘的。

要不是這年齡差距擺在這,天錦想,自己肯定會誤會的。

"皇上!"兩人異口同聲,哎,很想告訴主人,但是不行,這有些事能說,有些事,說不得,對主子反而不好。

"恩,你們在說什麼?"

"嘿嘿,沒什麼,公主,太上皇和太后是不是就要回來了?"簡姑姑感覺轉移話題。

轉移話題?隨便,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天錦最近忙於朝務,也沒經歷去管他們,"恩,我去休息下,如果安平來了,讓他直接進來。"

"是!"深呼吸,還好沒多問。

兩人立刻各忙各的去,心裡卻不約而同的想著,選不如撞日,今天就問個明白。

安平只要忙完,總會來宮中陪陪天錦,知道她這個皇帝忙,所以聽到她在休息,也沒讓人打擾,宮人們對這未皇夫也是客客氣氣的,這婚禮很快就要舉辦了,國婚啊。

想著,大家也漸漸接受了女娶男,或者說,男子入宮這一說法,再看這未來皇夫,也是樣樣不差啊。

"你們兩個在等我?"

"恩!"同時點頭,等半天了。

"說。"終於知道來問了,以為他們很能忍,尤其是小白,這性子,到是和他那爹孃有些不像,這裡,就他是本體來的,恐怕,到時候,最早迴歸的就是他了。

為了孩子,天昊夫婦,也算費盡心機,不過,堂堂小上神,當初怎麼在肚子裡就讓人認為神獸了,不過,依著靈夕的性子,等到這小神獸晉升成神君,就會解除契約了。

不過是逗弄那對夫妻罷了。

"你到底是誰?"

"啟元。"不過,也是一縷魂魄。

啟元…簡姑姑低喃了聲,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啊,想想,突然面色大變,撲騰一聲,就對這安平跪下,手腕微轉捏著手勢置於胸前,"月落拜見神帝。"天啊地啊,怎麼會是神帝。

神帝…這下小白算是反應過來了,就說,這名字是有那麼點熟悉,就是想不起來,乖乖啊,跟著簡姑姑跪下,做了同樣的手勢。

"都起來吧,在這裡,不必這些,你們也不必糾結了,她的神覺塵封了,待到混沌時期,機緣之下,才會慢慢覺醒。"

"啥?"神帝,不帶這麼開玩笑的,那主人這…就算等到混沌時期到來,還的看機緣?

"神帝,您是怎麼…"過來的,簡姑姑心裡的八卦開始各種翻湧,當初在俯世臺,神帝看著主人化為虛無時的樣子,她至今記得。

當時還感嘆一番,如果沒有那場滅世浩劫,說不定,主人的那朵桃花就要開了,這如今…算不算開上了啊。

"和你們一樣,護她輪迴。"

神帝都來護著了,還用的他們麼?怪不得鬥不過他,小白內心是崩潰的,對手太強大了,他還是個寶寶,不過,好像即便他是神帝,也只能擁有這一世的記憶了吧,下個輪迴…他們就是同一起跑點了,嘿嘿…

"她說過,混沌來臨,神將歸位,等。"這是這多少個萬載的光陰,將一片孤寂。

"那…神帝,主子的神覺要是不能覺醒,她那點殘魄,下世輪迴…"不也是危險啊。

"放心!"他已將啟天鏡塵封在她的殘魄內,只要這一世她安然,即便後面再多磨難,她也該是性命無憂的。

等到啟天鏡與她融為一體。

神帝說放心,那應該是能放心吧。

"我讓你們修煉的那幾本書,你們照著修煉,雖然聚靈很慢,但是,最後終歸會有一點,有用。"他已在經歷為她鋪設了,只要他們生了一點點靈力,他就有辦法,幫他們塵封一點點印記,只待混沌時期來臨,他們覺醒歸來,只有靈夕才能讓他們再次認主。

這也是他跟隨而來的重要原因之一,否則,即便到了混沌之期再次來臨,他們恐怕也會錯過。

"是!"兩人再不敢有啥疑慮了,反而有種找到組織的感覺。

沒辦法,主人沒有絲毫記憶,他們等於面對的是一個陌生人,只是那麼一絲與他們神魂相連的氣息罷了。

"神帝,那這婚事?"哎呀呀,這才是重點,將來,這婚事還作數不,主人那鐵樹一顆,實在開花不易,她的幫著點。

這麼好的一顆草,都送到面前來了,總不能就這麼短暫一瞬吧。

安平目光一閃,眼中多了一抹笑意,他乃神帝之尊,神魂覺醒,他的妻豈能兒戲,即便萬載之後,她還想抵賴不成,否則,他也不用費此心機。

"你替她記著點,本尊怕她記性不好。"

"是!"眉開眼笑,要的就是這句話,如此甚好,哎呀,好似就這麼把主子嫁出去了,這滿心眼的都是興奮啊。

這…小白默默的低頭,主人,您被人坑了,可憐勁的,都不知道咱回事,可能幾萬年後,就莫名其妙多了個夫君,哎。

被人商量著決定了真正的終生大事,天錦渾然不知。

是以,婚禮那天到來時,多了一向儀式,是安平特意堅持的,祭拜天地神靈,融血為證,起初,大家夥覺得,這新婚見血不是好似,但是,新郎堅持,好在,就是各自在手指上扎了下,然後,手指相印,也不算太血腥吧。

只是人群中,簡姑姑和小白明顯神色有些不同,一個是激動的差點沒叫喚出來,一個是一臉同情的看向天錦,主人,不是小白不幫您,實在是對手太強大了,只能屈服。

魂獸是幫兇,將來要怪,您就全怪她身上啊。

不過,瞧著魂獸如此激動的樣子,爹不是說,主人乃無極穹空最美,最高貴的女神君嗎?怎麼一副好不容易打發出手的樣子,難道,爹又誆騙他?

"禮成!"

隨著兩個字,一場曠世婚禮,算是圓滿畫了個句號,這天能來的,該來的都來了,舉國歡迎,到哪裡,都是張燈結綵的,普天同慶三天,這是太上皇下的令。

頭一回嫁女兒,也就這麼一次,能不風風光光的。

這禮成之後,還有一系列的小禮,不過,在宮中參與的人沒那麼多,也沒那麼隆重了。

"這是義父送予你們的禮物,天下就這麼兩粒。"救命用的,還魂丹,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保證他們死不了,雖然眼下,天下太平,但是,這有備無患,其他的,他們也不缺。

多年為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南宮炔,兩鬢竟生出了一縷白髮,開始,眾人都嚇了一跳,卻是誰也沒有問。

"義父,這麼多年,你去哪裡了?是不是忘了我這個乾女兒?"天錦很喜歡這個義父,可是,聚少離多,聽了他許多傳聞,卻很少與他好好聚聚。

南宮炔依舊美的如詩如畫,即便生了華髮,也不影像,反而添了幾分異樣的俊美,"怎麼敢,義父這乾女兒可是了不得,不管義父在哪裡,只要他敢欺負你,讓人給義父送信,你想要他怎麼樣,義父就讓他怎麼樣。"說完,滿眼警告的看了一眼安平。

安平今天接受到太多這樣的眼神了,已經處變不驚了,心想,別說自己把她怎麼樣,他不把自己怎麼樣就萬幸了,這架勢,一面倒啊。

只有秦瀾軒瞧瞧跟他低說了句,姐夫,保重啊。

哎,還是小舅子體諒。

"義父啊,我這有好酒,等你許久了,今天來了,一定要嚐嚐。"她那時候雖然小,可是,對於不同尋常的舉動,她早就有了異於同齡人的敏銳。

只要稍稍打聽一下,這一段往事就浮出水面了,她無意插手長輩們的私事,只是那水娘她很喜歡,生在風塵,活的不卑不亢,自在逍遙,憑著自己的本事,將日子過的風風火火,敢愛敢恨,且難得一腔痴情。

南宮炔略有些詫異,"酒?"聽聞這乾女兒嗜酒,這點,好似與他有些相似,不愧是他的乾女兒。

"好,今天這喜酒,義父必喝。"

酒端上來,聞著酒香,南宮炔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的解開酒封,一口下去,面色卻開始沉了下來,像是想入某斷回憶中。

"好酒!這酒是?"

"清風醉!名字也不錯吧,這釀酒的老闆更是不錯,義父,這個拿著,想喝這酒,拿著這牌子,去取酒便是,據說,這清風醉只候懂它的人。"說完,丟出一個小掛牌,就是當年水娘給她的。

她什麼也沒做,不過是順手而已,好酒別埋沒了,該有懂酒的人去喝才對。

牌子在南宮炔手中,像個燙手的山芋似的,像扔又扔不出,拿著酒,拿著牌子,一個人默默的轉身出去,離開之際,輕道了聲:"這酒很好。"

青錦默默跟上,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昨夜把酒言歡,喜歡他及早明白,人生,多給自己和他人一個機會,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精彩。

"好酒應當飲,莫辜負了。"

背影停頓了下,抓著牌子的手緊了緊,始終沒有說什麼,只是仰頭,喝了一口,慢慢抬步而去。

屋內又是一陣熱鬧,安平被拖著出去喝酒,新房裡只剩下女眷,天錦如今是皇上,誰也不敢太鬧騰,就是長輩,也就是湊湊熱鬧。

"好了,咱們出去,讓這母女兩說說體己的話。"白太妃顯然也老了些,但是保養的不錯,招呼著大家離開新房。

屋子裡,就剩下青錦和天錦。

"時間過的很快,長大了,嫁人了,真好。"青錦伸手,替天錦摘下鳳冠,這一天,也夠她折騰的,這成婚有多辛苦,她知道。

"娘,你這樣,女兒可是有些不習慣,還是別裝了。"

"好吧,為娘也實在是做不來那一套,反正你自己明白就好,不過,有一點,我的跟你說,安平從小沒有父母,雖沒受什麼委屈,但也是辛辛苦苦長大,錦山能有今日,他付出多少,自有他自己知道,孃親待他像自己的孩子,他如何待你,娘也看在眼裡,娘今日是想跟你說,莫要辜負。"

額!不是都應該擔心男人辜負女人嗎,娘果然是與眾不同,她看起來,如此不靠譜嗎?

"娘,放心,從今往後,他是與我白首一生之人。"她可能表現的沒那麼濃烈,但是,心裡認定的,就是認定的。

"娘知道,你與娘一樣,不善表達,但是,有時候,該讓他知道的,就要讓他知道,這男人,表面上都是一派大氣,實際上,心眼子挺小。"這是經驗之談。

"所以,父皇時不時還能吃個甜棗?還是娘高明。"

青錦起身,好似這種談話確實不太適合她們母子,不過,她說的是有幾分道理的,算了,女兒猴精的,用不上她指點。

"那沒事,早些休息,對了,那個…頭一天,可能有些疼,你忍忍。"

"那後面呢?"

"...自己體會吧。"

"娘,不交流交流嗎?"

青錦直接有些老臉扛不住了,女兒到底技高一籌,本想看女兒嬌羞一回,罷了,還是等看兒媳婦吧。

瀟灑轉身,不帶走一片雲彩。

"娘放心,女兒會幸福。"

"恩!"

出了房門,某人才覺得自己後面那個字已經帶了哽咽,回身看著新房投射出來的燈火,會幸福就好,身為父母,其實別無所求。

她白青錦的女兒,一定會把日子過的幸福美滿,這大錦江山,也一樣會打理的妥妥當當。

酒過三巡,新郎官這才被送回新房,天錦已經退去新服,去了妝容,肚子也差不多填飽了,洗漱也完事了,就等著…

"回來了?"

燭光下,天錦美的像一副畫,靈夕,天錦,都是她,今天他們天地為證,印血為媒,生生世世,她將是她的妻,不管歲月如何變遷,她都跑不了。

"看著我做什麼,喝多了啊?快收拾收拾。"

"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醒酒湯!"這是一早就備好的,他今天想躲估計是不行的。

頭一回享受天錦的伺候,某人飄飄欲仙,喝了醒酒湯,退去衣衫,被扶到木通邊,天錦鬆開手,嘆了口氣。

"師兄,不必我再伺候了吧,你的酒量,我還不清楚?"裝,讓你裝。

額…那就不裝了吧,看了看水桶,一把將人抱起,"那就一起洗吧。"

"我洗過了。"話剛說完,已經是一身溼透,早知如此,開始何必麻煩,反正要溼身的。

"天熱,再洗洗,我幫娘子。"

"..."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娘子,怎麼聽著,彆扭又還不錯啊。

"你的手…"放錯地方了吧。

"我的手在這啊,沒事…"

"放錯地方了…"

"沒錯啊…"

"放開…不能碰那裡…"

"那這裡…"

"啊!"

那些姨姨給的冊子毛線用沒有啊,根本不是一個套路…

翌日,某人精神抖擻,意猶未盡,某只疲憊不堪,一身痠痛,該死的,總算知道,所謂男女有別是怎麼回事了。

"娘子…"

"滾…"什麼溫良賢淑,狗屁,讓那些說這話的都試試,一晚上不得閤眼是什麼滋味。

"好,遵命,滾…"

門外,伺候洗漱的久久不見動靜,這…新婚之夜是不是太激烈了,這都快晌午了,是不是的準備起小皇子或者小公主的東西了。

這架勢,應該很快就有喜訊吧。

自從成婚之後,天錦就對安平橫眉冷對,可是,一個臉皮厚實的根本不當回事。

一年之後,宮中傳出喜訊,皇上有孕了…這最興奮的不是身為準父母的皇上皇夫,而是得到訊息的外祖父外祖母,還有簡姑姑和小白了。

"小主人會是什麼樣?"

"不知道,廢話,肯定是極好的。"

小白摸了摸頭,他爹的本體是狼,娘是狐狸,生的他是狼,"主人和神帝的本體是啥?"這個是重點,各一半,總會像一個吧。

"你豬啊,現在他們都是魂魄,哪來的本體…"對啊,那生出來難道是人?

人的話,那會不會有神魂?那是這個時空的,還是跟他們一樣?

"這的確是個問題啊,怎麼辦。"

"咱們能怎麼辦,順其自然唄。"

說是順其自然,但是,都焦急的等待小家夥的降臨,就是孩子他爹,也有些不淡定了,千算萬算,就是沒算這個意外啊。

眨眼,十月孕期已過,天錦的肚子卻定點沒有動靜,這可極壞了所有人,就是御醫也是手速無策,紅霧,青雨守在宮裡,就怕突然要生。

"這孩子有些不尋常啊,這都快超過預產期一個月了,個個看了都說沒事,沒事,怎麼就是不生啊。"一向淡定的青錦也是焦急萬分。

當初,自己生天錦的時候,就是九死一生,她不想天錦受同樣的苦。

"沒事,沒事,紅霧他們不是說了嗎,天錦身體好的很,孩子也很健康,可能就是個懶的,賴著不想出來罷了。"

"也沒這麼懶的吧?"

安平負責天錦,看著肚子,可惜,雖然神魂覺醒,卻沒神力,否則,一定進去將那混蛋小子拖出來,這要累她娘累到什麼時候。

"我這懷的,到底是個什麼孩子啊?"已經超過一個月了,還不出來,天錦又累有急。

"什麼話,咱們的孩子,就是…沒事,只要身子沒事就好。"

"不是你懷,你當然沒事。"天錦來脾氣,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能有這事?

在著急也沒用,孩子就是不出來,知道十二月足,天錦都已習慣了,愛呆著就呆著吧,有本事,就呆一輩子別出來。

肚裡那個,好似聽到自家孃親的賭氣話,終於有了些動靜,開始在肚子裡折騰了。

"皇上要生了!要生了!"

千呼萬喚始出來啊!在所有人的期待與擔心中,聽的一聲嬰兒嘹亮的啼哭,總算塵埃落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