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的眸底洩出驚羨。
穗穗曾經送了一隻翡翠手鐲給許聲清。
當時她還挺羨慕的,沒想到她也能有這種待遇。
眾人讚不絕口。
隨之,壽宴正式開始。
傅少弦和陸眠歸姍姍來遲,也獻上了禮物。
傅老太太笑顏逐開地讓他們自行落座。
傅老爺子從樓上下來,拄著柺杖來到傅老太太身旁,和她一起給客人敬酒。
蘇蔓箐站在不遠處,旗袍將她的身材勾勒出完美的線條,韻味十足。
溫穗環視一圈,就是沒有看見沉語姝的身影。
梁管家說她今天早上就已經出門了。
具體去了哪裡,他們並不知道。
適時,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舉著酒杯來到傅九肆面前。
溫穗眸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碎光,趁著傅九肆不注意之際,悄聲無息地離開了。
她並沒有離開老宅,而是上了樓。
她找了幾個房間,沒有發現異樣。
還剩下最後一個房間了。
她的手落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擰,卻發現門被反鎖了。
溫穗眯起冷眸,從腰間摸出細針,成功開了鎖。
裡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下一刻,一陣冷風撲面而來。
溫穗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敏銳地避開對方的攻擊。
“誰讓你進來的!”一道尖銳的嗓音傳入她的耳膜。
溫穗眉眼劃過一抹冷意,下顎線收的凌厲,周身籠罩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原來你在這啊。”
拿著匕首的沉語姝怔住了,聲音拔高了幾分,“溫穗?”
她們隱匿在黑暗中,看不到對方,只能聞聲辨人。
溫穗握住她的手,將匕首搶了過來。
“還給我!”沉語姝嗓音捎上一抹慍怒。
溫穗不以為然,將匕首橫在她的脖子上,微微用力。
鈍痛瞬間在她體內蔓延開來,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慌亂,“你……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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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想幹什麼?”
“只要你不殺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如實告知。”沉語姝一口氣把話說了出來。
溫穗冷眸染上幾分玩味,“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是爺爺將我關在這裡的。”
溫穗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幾分。
她感到脖子更疼了,不僅如此,鮮血滴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似是她不如實告知,就會命喪黃泉。
溫穗掀起冷眸,嗓音沒有摻雜一絲溫度,“你只有一次機會。”
不容置喙的口吻。
沉語姝咬住下唇,沉吟不語。
“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我說!”
溫穗冷聲道:“說。”
“是爺爺故意把我鎖在裡面的,目的是讓我看好裡面的女人。”
溫穗眯起冷眸,女人?看來是她要找的人了。
不然傅老爺子不會讓沉語姝留在這裡看守。
他這麼做無非是怕他們將人帶走。
沉語姝趁她走神之際,迅速推開她,作勢往外跑去。
溫穗眸色一沉,戾氣四起,伸出腳把她絆倒在地,隨之,將房間的燈開啟。
“你絆我幹什麼?”沉語姝眉宇間透著濃烈的不滿。
溫穗勾唇,冷笑,匕首的邊緣拍打在她的臉上,語氣冷到極致,“知道你奶奶怎麼去世的嗎?”
言簡意賅,不要惹怒她,否則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她前幾天已經聽聞許聲清去世的訊息了,雖然過去了幾天,但仍心有餘季。
溫穗這個女人手段毒辣,她並不是她的對手。
所以,她能忍則忍。
沉語姝老老實實地開了口,“我知道。”
還沒等溫穗開腔,她又說道:“你放心,我會安分守己的。”
“呵,求生欲還挺強。”
她求生欲不強的話,早就死在溫穗手中了。
沉語姝咬住下唇,默不作聲。
溫穗冷眸凝著她,語氣幽涼,“裡面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沉語姝沒有片刻猶豫,直接丟擲回答。
溫穗看著她的眼神犀利了幾分。
她背嵴爬上一層薄汗,“我真的不知道裡面是誰。”
溫穗將她拎了起來,開啟暗道,率先把她推了進去。
一道悽慘的叫聲迴盪在暗道裡。
“溫穗,你瘋了?你把我帶來這裡幹什麼?”
溫穗沒有搭腔,澹漠開腔,“進去。”
沉語姝愣了一下,算是懂了,溫穗這是讓她帶路。
這女人真是蛇蠍心腸!
她們一路暢通無阻,不出一分鐘,在一個石室門前停下。
溫穗大致看了一眼,眉眼斂上冷意。
這是用石頭砌成的門,恐怕一時之間難以撬開。
沉語姝一臉不解,“你為什麼這麼想見裡面的人?”
“不該問的別問。”
沉語姝冷哼一聲,別過了頭。
倏忽間,不遠處傳來一道沉重的腳步聲。
溫穗神色澹漠,如果她沒猜錯,來人準是傅九肆。
下一刻,她將匕首塞回沉語姝手中,沒有立刻轉身。
果不其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她耳中,“在這幹什麼?”
溫穗轉了過去,眸裡閃爍著淚花,哽咽道:“哥哥……”
剛反應過來想把匕首扔了的沉語姝被雷到了。
傅九肆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冷漠的瞥了沉語姝一眼,話卻是對溫穗說的,“她欺負你了?”
溫穗沒有說話,但她的言行舉止證明了一切。
呵,沒想到吧,她走沉語姝的路,讓沉語姝無路可走!
見狀,沉語姝將匕首扔在地上,“傅哥哥,我沒有欺負她的,她在冤枉我……”
傅九肆沒有她解釋的機會,抱著少女闊步離開。
沉語姝緊跟其後。
傅九肆突然加快了步伐,將沉語姝甩在了身後。
旋即,暗道的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沉語姝臉色一沉,瞬間慌了,勐地拍打著暗道的門,“放我出去。”
她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不僅如此,腳步聲漸行漸遠,恢復了一貫的冷清。
溫穗趴在男人的肩頭,湊到他的耳旁,“哥哥,石室裡面藏了人。”
“我知道。”
溫穗:“???”
他知道?
傅九肆將她抱回一個小房間,把門反鎖。
“哥哥,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一個星期前。”
溫穗眯起雙眸。
也就是傅立成將沉語姝送去傅家莊園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