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賀樓臺眸色微動。
“怎麼?不敢嗎?”
賀樓臺輕笑一聲,“怎麼可能不敢?”
“那就說吧。”
“你是第一個人格,用電棒電我的是第二人格,和我發生關係的是第三人格。”
許煙雨:“……”
說了,但沒完全說。
半晌,她唇角泛起一抹冷笑,“那麼問題來了,這能證明什麼呢?”
“證明是你有人格分裂。”
許煙雨略顯無語。
賀樓臺抬眸看向頭頂,抿了抿唇角,“阿煙,你這裡有攝像頭嗎?”
許煙雨默了兩秒,“嗯”了一聲。
她的確有在家裡安裝攝像頭。
“看了監控就會一目瞭然。”
“可以。”
隨之,許煙雨拿起手機遞給他,“你自己找吧。”
賀樓臺接過了她的手機,找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他想要找的監控影片。
他眯起眸子,語氣夾著一抹細微的驚訝,“這個攝像頭壞了吧?”
監控影片是停留在前幾天的!
聞言,許煙雨看了一眼,“我才知道攝像頭壞了。”
賀樓臺眸色逐漸暗澹了下來,那他就沒有證據了。
許煙雨直勾勾地看著他,“你還有別的方法嗎?”
“目前沒有。”
“那就走吧。”
賀樓臺動了動唇,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她搶先一步開了腔,“等你有證據了再來找我吧。”
賀樓臺抿了抿唇角,“好。”
…
溫穗在醫院待了一天就出院了。
傅九肆把她帶回傅家莊園,並且把她禁錮在主臥。
他將她禁錮在懷裡,薄唇貼在她的耳邊,嗓音低沉且帶著霸道,“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
後面的話他並沒有說出來。
但她知道他指的是床。
“哥哥,你捨得整天把我禁錮在床上嗎?”
“你說呢?”
她知道哥哥是捨得的!
他的指腹將她額前的髮絲挽回耳後,冰涼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鎖骨,一舉一動都帶著誘惑,“我會把你喂得飽飽的。”
聞言,溫穗的眼尾微勾,指尖勾住他的領帶,將他往自己身上拽了過來,“哥哥,你指的是哪個方面的餵飽呢?”
“小家夥,你想哥哥在哪個方面把你喂得飽飽的呢?”
溫穗唇角微勾一抹邪肆的笑容,“哥哥,你明知故問。”
傅九肆眨了眨眼睛,羊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哥哥真不知道。”
溫穗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在他臉上咬了一口,溫熱的氣息撲灑在他的臉上,“哥哥,那我現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你。”
主臥氣溫攀升,旖旎四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穗已經筋疲力盡了,而身上的男人卻血氣方剛。
溫穗咬了下他的薄唇。
她本來是想讓他筋疲力盡地睡著,然後趁機逃離的。
可沒想到他的體力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
這不,幾個小時都過去了,他還一無既往的生勐!
“嘶……”傅九肆掀開眸子,舔了一下被咬出血的薄唇,“小家夥,咬我?”
“哼,咬的就是你。”
“為什麼咬我?”傅九肆忽而貼在她的耳骨,嗓音低沉,“我沒讓你滿意?”
聞言,她的耳根劃過一抹淺色。
哥哥又在挑釁她!
還沒等她回話,他便徑自地開了腔,“放心,哥哥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唔……”
突兀,門被敲響了。
傅老太太的夾著焦慮的嗓音傳了進來,“阿肆,穗穗,出事了!”
傅九肆眸色一沉,旖旎心思蕩然無存。
“哥哥,你先起來。”
傅九肆紋絲不動。
“我們去看看出什麼事情了。”
聞言,傅九肆有了一些動靜,幫她穿上衣服,然後將她抱在懷裡,緩步走向門口。
傅老太太的目光迅速落在他們身上,語氣夾著一抹急促,“你們快和我去救蔓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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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穗斂眉,低語,“二嬸出什麼事情了?”
“你們二叔正在虐待她!”傅老太太的眉眼冷了幾分,“我怎麼敲門,你們二叔也不肯把門開啟。”
“老宅的傭人都不聽我使喚,我被逼無奈,只能來找你們了。”
她雖然是傅老太太,但也只是有虛有其表罷了,沒有任何威權而言。
溫穗揚起精緻的小臉,甜聲道:“哥哥,我們去看看吧。”
他對於她的任何要求,都無法拒絕,眸底淌著寵溺又縱容的笑意,“好。”
聞言,傅老太太暗鬆口氣。
幸好阿肆和穗穗是和他統一戰線的!
否則她一個人是救不了蔓箐的。
…
車子抵達老宅。
走進大廳,看見傅立成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吸吮著自己的手指。
自從傅立成被扔到了荒山野嶺,他就神志不清了,時不時還會說湖塗話。
他聽到動靜,抬眸看了過去,臉上爬上絲絲恐懼,立刻蹲了起來,蜷縮著身子,低喃,“不要打我……”
溫穗眸裡沒有一絲溫度,並沒有覺得他可憐。
只會覺得他這是作繭自縛,咎由自取。
傅九肆一個眼神也沒給他,攏緊懷裡的小家夥往樓上走去。
傅老太太盯著他看了幾秒,收回視線,緊跟其後。
很快,他們在傅遠瀚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還沒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砸東西的聲響。
“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頂嘴!”
下一刻,清脆悅耳的巴掌聲傳了出來。
不僅如此,還有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
蘇蔓箐弱小無助地蹲在地上,抱著腦袋,聲音夾著絲絲顫抖,“不要打我了……”
聞言,傅遠瀚的怒氣更大了,“你讓我不打你,我就不打你了?你真以為自己是誰啊!”
旋即,他走了過去,一把揪住了她的頭髮,眸裡劃過一抹厭惡,“我最討厭你這種噁心的女人了!”
蘇蔓箐覺得頭皮發麻,她忍著疼痛,忽然抬起蓄滿淚水的雙眸,一字一頓地問道:“我想知道我哪裡噁心了?”
傅遠瀚一時語噎。
“你是覺得除我以外的女人不噁心是吧?”
“傅遠瀚,我嫁給了你十幾年了,你為什麼從未正眼看過我?”
“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外面的女人了?”
此刻的蘇蔓箐褪去一貫的懦弱,鋒芒畢露。
傅遠瀚怔了兩秒,感到有些意外。
她一向都是逆來順受的,現在竟然學會了反抗!
思及此,傅遠瀚又狠狠地拽了拽她的頭髮,惡狠狠地說道:“我告訴你,你這一輩子都比不上外面的女人。”
儘管頭上傳來徹心徹骨的疼痛,蘇蔓箐也沒吱一聲,她忽而笑了。
傅遠瀚皺了皺眉,語氣夾著一抹不耐,“你笑什麼?”
蘇蔓箐沒有搭腔,而是勾起一抹譏諷,“我現在才知道,石頭終究還是石頭,用盡千方百計也捂不熱。”
傅遠瀚眸色微沉,不想再聽她廢話,甩了她一個耳光,警告道:“以後傅家沒有你說話的份,還有,你不許再頂嘴,否則我就和你離婚!”
這一次,蘇蔓箐不再苦苦哀求了,而是勾唇一笑,“好,離婚吧。”
傅遠瀚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以前只要他一說離婚兩個字,她都會很害怕,甚至會跪在地上求饒。
現在她卻輕易答應了?
“我說,離婚。”蘇蔓箐的眸裡泛著一抹決然。
傅遠瀚盯著她看了幾秒,忽而笑了,“想離婚?門都沒有!”
“你一輩子都是傅遠瀚的女人,我就算不愛你,也不會放你離開的。”
“我要一輩子都把你捆綁在傅家。”
蘇蔓箐看著他的眼神多了一抹譏諷,“傅遠瀚,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私。”
“呵,隨便你怎麼說,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
“傅遠瀚,放了我吧。”蘇蔓箐頓了兩秒,繼續說道:“你都不愛我,何必把我綁在身邊,互相厭棄呢?”
“我可以厭棄你,但你不可以厭棄我!”
“憑什麼?”
“就憑你當了十幾年的添狗!”
蘇蔓箐的眸裡只剩下冷漠,立刻推開他,語氣夾著一抹決然,“我現在已經幡然醒悟了,我不會再試圖讓你愛上我了!”
她為什麼現在才幡然醒悟!
如果早點醒悟,那該多好啊!
那樣她就不會在他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和精力了!
傅遠瀚忽而捏住她的下巴,怒吼道:“我說了不會放你離開的!你耳聾嗎?沒有聽到嗎?”
“我們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我就是喜歡折磨你,你能拿我怎麼樣呢?”
說罷,他捏著她下巴的力度加大了許多。
不僅如此,他還不停地扇她耳光,“只要你把剛剛的話收回,我就放了你,不然我會打到你死為止。”
蘇蔓箐緩慢地閉上了眼睛,“那你就把我打死吧。”
她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不用再受他的折磨了。
“你……”傅遠瀚被她的態度氣到了,語氣夾著一抹狠厲,“那你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旋即,傅遠瀚對她拳打腳踢了起來。
“啊!”徹心徹骨的疼痛侵入她的五臟六腑。
“砰——”傅九肆把門踹開了,溫穗剛準備從他懷裡下來,倏忽間,一抹身影和他們擦肩而過,直奔進去。
“放開他!”
聞言,傅遠瀚看向了汗如雨下的傅少弦,眸底劃過一抹冷笑,“我為什麼要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