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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荒島求生(十三)

如今頭頂亮著燈的只剩六個人, 他們都知道, 這就是有嫌疑的意思。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懷疑的物件已經縮小到五個人了。

宋卻道:“有不在場證明的人, 現在可以提出來了。”

幾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說話,畢竟這個時間點, 除了李捷和張幼萌這樣有事做的的男女,沒有電子設備的大家都早早入睡了。一個人睡覺的人, 哪來的不在場證明呢?

倒是趙淑芳,似乎受了不輕的驚嚇, 神思不囑, 似乎才想起來一樣,驀地開口道:“……那個時候我還睡在床上, 如果是我殺了我丈夫,我怎麼可能和他一起躺在床上呢?”

其他人聽完,下意識順著她的語言去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昏暗的房間裡, 中年男人被刀捅了好多下,大量的血液湧在被單上,帶來溼而粘稠的感覺, 還散發著一股刺激神經的味道。而剛剛捅完他的兇手,簡單地清理了一下自己,又重新在他身邊躺下。這個畫面感太過強烈,眾人紛紛打了個寒顫,想把這個念頭從腦海裡去除掉。

宋卻無動於衷:“情感上的理由我們放到最後再來考慮, 這個算不得不在場證明。”

趙淑芳的表情有著微妙的停頓,很快又繼續她的恍惚和受驚,若不是宋卻一直用餘光注意著她的表現,只怕也會錯過這片刻的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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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卻對趙淑芳道:“你整晚都躺在那個房間,但你沒有察覺到任何動靜,對吧?”

這是趙淑芳在今天早上說的話。

趙淑芳點頭,道:“我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做到的,但我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聽見。”

宋卻點點頭,轉向黎露。這突如其來的轉向,讓黎露有些懵,一臉茫然地看向宋卻。

宋卻道:“案發現場就是那個房間,而王德全確確實實是死在那張床上。沒有使用藥物的痕跡,但是有捆綁過的痕跡。死者的脖頸、手足和床四角的柱子都有繩子勒過的痕跡,是用來防止死者掙扎或者掙脫的。下頜被卸下來過,可能是為了防止王德全喊叫出聲。死者的腹部被捅了十餘刀,但沒有一刀是致命傷,他最後是死於失血過多的。在這個過程中,王德全肯定清醒過,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刀扎,感受血液帶著生命力從他身體裡一起流失。”

宋卻儘可能用不帶情感的語言來描述這一切,但還是讓人聽得不寒而慄。

宋卻對黎露道:“能不能給大家看一下你腳底的傷癒合得如何?”

這個要求唐突又古怪,但黎露只是微微一徵,便聽話地照做。黎露的聽話,讓高律立一下不滿起來,看向宋卻和黎露的眼神也帶著諸多質疑。

黎露拆紗布拆的很痛快,雖然和宋卻才認識了沒幾天,但在她心裡,宋卻是非常靠譜的存在,他讓她這麼做一定是有理由的,而她會儘可能地配合他。

紗布一圈圈地開啟,黎露腳底的傷口也露了出來。她的腳底佈滿了傷痕,有些比較淺,就是些刮蹭傷,但有些就比較深。不過因為這幾天好好的養著,雖然還沒結痂,但已經隱隱有要癒合的趨勢了。

宋卻道:“趙女士,你是醫生,如果有人對你使用了藥物,你一定會有所察覺。他從早上到現在,你都沒有提起過這一點,所以我們可以認為,沒有人對你使用藥物。如果一個人不用藥物,又要在不驚動你的情況下,幫助王德全先生,並且將他殺死。我們可以做出一個合理的推斷,兇手一定是一個手腳很靈活的人。手腳靈活是一種非常主觀的判斷,所以我們不能透過這一點來判斷誰就是兇手,但是我們可以排除黎露。黎露的腳傷恢復的非常好,也就證明她這幾天並沒有過分地使用它,也就是說,她不可能透過靈敏的舉動完美地達成對王先生的犯罪。”

宋卻邊說,邊關上了黎露頭頂的燈。

只有五個人頭頂還亮著燈了,分別是宋卻、李晴、高律立、關欣欣以及死者的妻子趙淑芳。

關欣欣突然開口道:“我睡眠很淺,可是昨晚也沒有聽到一點動靜。這城堡房間和房間之間的隔音不錯,如果有人在隔壁房間裡吵鬧,我是聽不見的,但是如果有人在走廊裡走過,我可能會聽到一點動靜。”

趙淑芳抬頭看了關欣欣一眼,很快又垂下眼,但唇色有些發白。

宋卻不知道關欣欣是真的出來作證,還是聽到現在聽出點眉目了,橫插一腳。但他知道兇手是誰,關欣欣這話對真相來講有利無害,不如順勢認下。

他對關欣欣點點頭,繼續道:“從現在開始,我說的一切都不算是確鑿的證據,但是是我個人最傾向的推斷。我們有兇手的指紋,我們有兇手的組織,但是我們沒有任何檢驗的儀器,這是很可惜。可我們有很多巧合,多到可以還原事情的真相。兇手把血衣用燭臺在衛生間裡燒成了灰,猜猜誰房間裡的燭臺比較短?”

宋卻目光在眾人臉上一掃而過,在有人想要開口辯解之前,打斷道:“當然,燭臺短也不一定是因為拿來燒東西了,還有可能有人想搞點氛圍和情趣。”

已經被洗清嫌疑的李捷老臉一紅,不明白宋卻為什麼非要拉他出來鞭屍。

宋卻繼續道:“趙女士,你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這可能有兩個原因。第一,那個兇手真的非常的謹慎小心,有計劃性和很高的執行力。第二,你就是那個兇手,你不可能聽見任何的聲音。”

趙淑芳臉色一變,剛要反駁的時候,宋卻已經轉向了關欣欣。好像他並不真的認為她是兇手,只是點出所有的可能性一樣。

宋卻對關欣欣道:“你在這個時候暗示出沒有人經過走廊,也是兩個原因。第一,你是兇手,你想洗清自己的嫌疑。第二,你不是兇手,這是實話,你覺得這很重要,因為你覺得兇手就是那一個沒有出過房間但能接觸到王德全的人。”

關欣欣點了點頭,看向趙淑芳。

趙淑芳適時地憤怒了起來,似乎對他們很不滿:“死的人是我的丈夫,我允許你為他做屍檢,是想找到真正的兇手。可你對他開膛破肚之後,做的事卻是來汙衊我,你晚上能睡得著覺嗎?”

宋卻點點頭,淡定道:“趙女士,你覺得一個沒有學過人體結構的普通人能做到在腹部連捅十六刀,而沒有一刀造成致命傷害,全都只有出血的嗎?”

趙淑芳突然啞然,好不容易強盛起來的氣勢也為之一滯。

宋卻又道:“就當這也是巧合罷了。但我發現了一件事,一件足以讓人找到動機的事。您的丈夫出軌了。”

趙淑芳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宋卻,雙唇張張合合,竟說不出一個字來。她十分確認在這之前她甚至沒有見過這個年輕人,王德全也不認識宋卻,這件事只有她、王德全和那個女人知道,宋卻又是從哪裡得知的呢?

宋卻像是察覺到趙淑芳的疑惑一樣,繼續道:“我注意到你很討厭介入別人感情的人。像是先前,你本來在幫張小姐上藥,像是看晚輩一樣看她,但是當你意識到張小姐可能介入黎露和高先生的感情之後,你對她的態度一下變得冷淡起來,還帶著點厭惡。當然,對道德要求比較高的人都會討厭插足者,但是那些不曾經歷過的人表現出來的厭惡是有限的,是一種經過理智判斷之後才形成的情感厭惡。而你不一樣,你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甚至要形成身體反應了。從激烈程度來說,這不僅證明你經歷過別人的插足,而且這件事才發生了沒多久。”

趙淑芳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搐著,冷冷道:“你這判斷未免太主觀了。”

宋卻欣然承認,點頭道:“是的,所以這連論據都算不上,只是我是因為這個才想到出軌這個方向的。你們剛到城堡的那一天,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雖然因為在島上摸爬滾打的糟蹋了一番,但還是可以大致看出原來的模樣。你是一個很注重打扮的人,既要端莊得體,又要和諧統一。王德全的衣服也是你一手操辦的,服裝風格從頭到腳都是和你相配,沒道理會用一個這樣一個領帶夾,這個領帶夾單看還行,但和他整體的風格比起來,就有些太過輕浮了。就像是那種青春靚麗,但又太過莽撞,自私自利的年輕女孩一樣。”

趙淑芳的面容扭曲了,這一回她平復心情所用的時間要長上許多,過了好半晌,她才開口道:“你在故意刺激我的。”

宋卻點了點頭,道:“是的,看你這麼沉得住氣,老實說,我有點失望。不過我還可以繼續給你分析,你的丈夫出軌了,物件是年輕小姑娘,這件事確實讓你生氣。但你不僅僅是因為這個生氣,你還氣自己看走了眼。出軌這件事讓你意識到你的丈夫和你想像的不一樣,你開始觀察他,越觀察,你就越發現,他和普通男人沒什麼兩樣,甚至有時候顯得更沒有擔當,更惡毒猥瑣一些。這些事情只是讓你惱火,應該還發生了什麼事真正點燃了你殺人的欲/望,線索有限,但我可以大膽一猜。情感方面,你可能本來只是知道他出軌,後來才發現他出軌的物件是你不能接受的那種,像是你的親戚、你的學生一類和你有關係的。或者是利益糾葛方面,他可能在轉移財產,想要和你離婚之類的。或者是……”

“夠了。”

趙淑芳沒有讓他再說下去,到這個地步,她可以再抵賴,但有什麼意思呢?

“我原本以為你是故弄玄虛,看來你是真的從一開始就認定是我了,一個個排除嫌疑也只是為了給我壓力,是不是?”

宋卻看著她,並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