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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荒島求生(十八)

徐賀手和腳的關節處都被割了, 此刻以十分怪異的姿勢蜷縮在地上, 身體不自然地抽搐著。這可怕極了,事實上, 徐賀根本來不及出手,就被宋卻輕而易舉地收拾了。不同於你來我往間的逐漸落敗,這是一場真正的碾壓, 這一切發生在黑暗的山洞裡,徐賀只能隱約看見宋卻的輪廓, 連他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這給徐賀帶來了極大的恐懼。

他和關欣欣是有約定, 但他並不完全相信這個女人, 只是到底做著準備,沒想到會落到這個下場。

徐賀以為這是關欣欣的陰謀, 卻不知道,看見他這副慘狀,關欣欣要比他害怕百十倍。

她不得不承認, 自己還是小瞧了宋卻,她雖然覺得他會贏,卻沒有想到將會是一場碾壓式的勝利。可讓她害怕的, 並不是宋卻出乎意料的身手,而是他下手的果斷與兇狠。宋卻一直沒有真正和人動過手,他們雖然在眾人面前挑撥離間,各種分析宋卻可能翻臉無情的可能性,但他們潛意識裡, 其實並不覺得宋卻會是個能下狠手的人,這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宋卻。等他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宋卻慢吞吞地走出這個洞穴,手上的短刀還在滴血。他沒有殺徐賀,但考慮到這是個暴力分子,需要妥善處理,十分有技巧地削弱了他的行動能力。宋卻並沒有真正下狠手,徐賀的傷是有圜轉餘地的,但這圜轉,能做到的人寥寥無幾,徐賀的命運歸根結底還是掌握在宋卻手中。

宋卻看著瑟瑟發抖的關欣欣二人,開口道:“我勸你們不要跑,你們如果跑了讓我追的話,我的心情會變得很糟糕。”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但這很管用。倒不是說高律立兩人聽了這個就真的不敢跑了,但是這句話給他們帶來不少壓力,跑都跑的慌不擇路,讓宋卻捕捉他們的難度直線下降,沒一會兒便將兩人通通丟到徐賀旁邊。

很難說宋卻是不是故意的,反正這兩人倒在徐賀旁邊,看見徐賀痛苦的樣子,都受了不小的打擊。高律立是鬥志全無,束手就擒,關欣欣則是一股熱血衝上頭腦,站起來就要和宋卻拼命。但兩人的結局是一樣的,都讓宋卻給收拾了一頓。高律立受的傷還輕些,宋卻看起來早有準備,揍了一頓之後就拿繩索給他綁了起來。關欣欣就沒那麼好運了,宋卻不知為何,對這個女孩像對徐賀一樣殘忍,通通上刀傷了關節。關欣欣疼的很,卻連打滾都做不到,只能勉強發出幾聲痛苦的□□。

高律立嚇傻了。

宋卻把染了血的刀子在他衣服上刮了刮,將血跡刮蹭乾淨後才重新收入褲管。就這一個動作,高律立便嚇得面色青白。

宋卻還蹲在他旁邊,問道:“知道我為什麼不像對付他們那樣對付你嗎?”

高律立嚇得幾近失聲,就算想回答宋卻的話,也有心無力。

宋卻也不在意,這本就是個設問句。

“我放你一馬,是因為這裡只有你沒有殺過人。”

高律立聽明白以後,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關欣欣,只片刻,許多被不經意忽略的細節就重新浮現在他腦海裡。像是關欣欣說要殺了宋卻以絕後患時的狠絕,又像是沼澤前關欣欣那一推。宋卻說關欣欣曾經殺過人,高律立發現自己竟然是相信的。

事到如今,關欣欣已是任人宰割,高律立也被捆的嚴嚴實實,在場三人的命運都由宋卻一手掌握。關欣欣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還試圖巧舌如簧地洗脫自己的罪名,惹惱宋卻。因此在宋卻說她殺過人時,她只是一言不發。

宋卻給關欣欣和徐賀簡單止了下血,省得他們在被他帶回去之前就死在這裡。

宋卻道:“當我知道你們倆有合作的時候,我就明白,就算張宣不是關欣欣親手所殺,也一定有她的參與。我想聽聽你們的版本,你們要說真相最好,你們想說謊話也罷,反正我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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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卻非要他二人說,一來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二來也是為了讓旁邊的高律立做個見證。

徐賀是最搞不懂現在狀況的人,他努力想要控制自己的身體,卻無論如何都動不了手腳。

要問他崩不崩潰?他崩潰。為了自己的野心,他害死了張宣。可到頭來他做到了什麼?他什麼也沒有做到,便已躺在地上,像條死魚一樣。

他知道自己是卑鄙的,因為就算到了這樣的境地,他也沒有瘋,他清晰地知道,自己現在的目標就是活下去。

他回答了宋卻的問題:“我不知道關欣欣是怎麼和你說的,但我可以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你,只要你不殺我。”

關欣欣抿了抿唇,她知道宋卻為什麼要這樣問,因為他要回去向城堡裡的那些人揭露他們是如何殘忍與暴力,而他雖然對他們使用了暴力,卻是他們罪有應得,以此來避免那些人因為他的血腥手段而產生畏懼和想要反抗的矛盾心態。

關欣欣知道這一切,可她也沒有別的退路。阻止徐賀說出真相?誰知道宋卻心情一個不好,會不會乾脆讓她死在這裡,她不想冒這個險。關欣欣選擇了閉嘴。

宋卻對徐賀道:“你要是說,我可以承諾現在不殺你。”

現在。

這個詞代表太多了,徐賀一時沉默下來,可他咬咬牙,竟還是開口:“成交。”

故事和關欣欣所說的走向大致相同,但在一個最重要的地方卻有所出入。

真正殺死張宣的人,是關欣欣。最開始就像關欣欣說的那樣,徐賀的暴起讓她的性命受到了威脅,而張宣挺身而出,為了幫她和徐賀打了起來。徐賀再喪心病狂,在那個時候,也是沒有想過要殺死張宣的。而佔了上風的也不是他,而是張宣。只不過張宣向來不是趕盡殺絕的性子,更不用說他們是從小一塊長大的表兄弟,張宣只是想制止他的行為,見他已經不太有力氣了,張宣便打算停手。徐賀也是被打出了火氣,張宣停手,他非但不知恩,反而趁著這個機會偷襲張宣,將張宣壓在地上打。地上的石頭尖銳,在徐賀把張宣往地上壓的那一瞬間,張宣的後腦勺便受了傷。徐賀不知情,還在往張宣臉上走,突然發現張宣不怎麼動了,他才不知所措地停了下來。

在那一瞬間,徐賀完全忘記了關欣欣的存在。他伸出手指,那手指抖得不像話,似乎想要去探張宣的鼻息。

而關欣欣在這個時候,舉起石塊,在張宣的額頭上狠狠地砸了一下,徐賀似乎都能看到他表哥的頭這樣子癟了下去。

關欣欣只說了兩句話。

“現在,我們只剩兩個人了。”

“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因為沒有人知道,張宣到底是誰殺的,他可能是死在你的手裡,也可能是死在我的手裡。你完全可以信任我,所以比起殺死我,和我做同伴對你來講更有好處。”

可能從張宣死的那一刻起,徐賀便真的瘋了,他聽完關欣欣的話,接受了她的提議。

他們並不想就這樣離開這個荒島,他們還想找到那一筆錢,於是在第二天等待那個自稱管家的人時,兩人一直在想要如何從管家那裡套話,找到錢了以後再離開。

可萬萬沒有想到,那個管家再也沒有出現。

他們不知道那個管家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亦或者說所有都是謊言。張宣的一條命擺在那裡,他們不允許所有的事情都是假的,便立下了目標,錢,他們要拿,人,他們也要殺。

徐賀說完,關欣欣閉上了眼。高律立則陷入了無盡的後怕之中,差一點,他就是現在的徐賀,或者說現在的關欣欣,被人哄騙著犯下無法回頭的罪。

宋卻將高律立綁在背上,又一手攔腰提起一個,一口氣便帶著三個人走了起來,每一步都穩當得不像話。

宋卻將人這樣帶回城堡,著實是引起了一番驚嚇。尤其是關欣欣和徐賀被傷了關節,然後被隨手扔在地上的樣子,實在有些嚇人。

宋卻沒讓那些陰暗的情緒在眾人之間發酵,便讓高律立直接說發生了什麼事兒。

高律立不敢隱瞞分毫,全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就連他自己那點小心思也沒放過,生怕漏了宋卻要找他算賬。

張宣這事實在駭人聽聞。是個人聽了都起一身寒意,再看他倆血淋淋的樣子,那點同情早散了大半,有的心裡還暗暗念上句活該。

李晴道:“宋哥,你要怎麼處置他們?”

宋卻道:“不是我要怎麼處理他們,而是你們打算怎麼處理他們?其實你們想要治好他們,我也沒有任何意見,他們不會影響到我,所以交給你們決定。”

這話是個徹徹底底的套路,宋卻讓出處置權是想顯示自己與世無爭,盡量避免這些人對他產生無謂的擔憂。另一方面,他也想知道,這些人裡有沒有那種能狠下心殺死一個陌生人的人。

宋卻這話一出,李晴幾人都驚訝極了。再三確認宋卻想讓他們一起來決定這件事情以後,他們的心思才真正轉到對這事的處理上來。

他們爭執了好一會兒,宋卻就在旁邊靜靜地聽,也不插嘴。顯然要是就放著這些人好好呆著,他們也不放心,但要說真的下手,絕了後患,他們又做不出。最後只說要把人關在哪個地方,能確保大家的安全就行。

宋卻心裡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從上島以來,他的努力不算白費。李晴他們不曾被逼到緊要關頭,心性沒有因此發生改變,還是像常人一樣更有道德底線,更為柔軟。而最麻煩的幾個也被他收拾了,接下來該把精力放在自給自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