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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榮光復蘇(二十二)

萊茵也知道, 所謂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但他深思熟慮過後, 還是做出了這樣的決斷。一來是給那些並不堅定的教廷軍一個叛變的機會,二來也是讓這些從未上過戰場的醫生積攢一些經驗, 三來則是為了實驗新藥的效果。有了這三點理由,他才敢堂而皇之地去幫助敵方的傷員,希望將雙方的犧牲都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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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萊茵知道, 他能做的僅此而已,也不會再有下一次。在這次過後, 所有不願投向普法爾茨的士兵,都只能被當做敵軍對待, 要戰鬥到最後一刻, 直至倒下。

選擇了暴力手段,萊茵便不可能再對所有人一視同仁, 他選擇他的立場,便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萊茵帶著剩下的人包圍了修道院。

修道院的院牆修建的高而堅實,一開始似乎是為了防止受不了的苦修士逃跑, 後來成為了保衛財富的一種手段,防御能力之強不下於一些貴族的城堡。

這還難不倒萊茵,類似攻城的武器已經提前準備好, 和恢宏的城池相比,面前的修道院顯得如此微不足道,輕而易舉地開啟了突破口。

萊茵勇敢地衝在最前方,畢竟他們要做的可是攻打修道院,是對教廷權威的挑戰。而在弗蘭王朝, 幾乎人人都將對神的信仰與對教廷的服從交織在一塊。縱使萊茵做了那麼多的鋪墊,狠狠地動搖了他們的想法,卻仍然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徹底奠定這個基調。

而萊茵要給這些將士信心,扯下所謂神使神蹟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巨大的動靜驚動了修道院裡的人。

修道院裡大多是些苦修士,被嚴格安排了一天的禱告和勞作,像被馴養的羊群一樣在修道院裡過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生活。

這些可憐的修士被嚇壞了,甚至有人以為是因為他們禱告時的不專心觸怒了神靈,才會降下這樣的災禍。

修道院院長不像這些在群體生活中幾乎失去個性的苦修士,他很快反應過來,這是來自外界的攻擊。

但也僅此而已。

接下來的一切就像震裂的地面與傾斜的洪水,帶著不可阻擋的趨勢將整個修道院的人淹沒。

修道院內按理是有軍團駐守的,但這是離布蘭丁斯城堡最近的修道院,教皇格芬派去攻打布蘭丁斯城堡的大部分人手便是從這裡抽調的。此刻修道院內的軍團已經潰不成軍了。

而那些被洗腦過度的苦修士,碰見這樣的事,比起反擊,第一反應就是進行禱告。

修道院院長平時很滿意苦修士們的這股勁頭,今天卻幾乎要被氣笑,他拉扯著嗓子大聲呼喊他們拿起武器協助軍團反抗。

這些苦修士卻大多置若罔聞。

他們在修道院的生活很枯燥,冥想與祈禱佔據了相當一部分的生活,剩下的時間則要維持高強度的勞作。當他們感到身體上的痛苦時,院長所給出的指示便是讓他們透過祈禱去消除這些痛苦。久而久之,祈禱便成了他們應對一切的方式。這種應對方式讓他們看起來木訥十足,十分聽話,容易操縱。教皇對這個情況很是滿意,院長便貫徹了這樣的策略,將一批批苦修士都培養成了這副模樣。

而他們吃苦頭的時候也來了。

平日裡,他們覺得這些苦修士聽話。可事實上,這些苦修士只是習慣了禱告和勞作,才對他們的派遣毫無疑問。

如今,萊茵帶著軍隊衝破了修道院外牆的防禦,教廷的軍團只剩些零兵散將,唯一的壯勞力苦修士們則完全放棄了抵抗。他們做出祈禱的手勢,眾志成城地進行禱告,場面莊嚴肅穆又透著一股怪誕詭異。

進來的士兵們都被這場面震懾了一瞬,產生了強烈的不適感。

萊茵一見這場面就皺緊了眉頭,他一直知道教廷是一個毒瘤,這個毒瘤紮根在下層人民的身體上,吸取他們的血汗,然後壯碩成長。可是親眼看見這個場景,還是讓人頭皮發麻,這些苦修士比被馴養的羊還要乖巧,腦子裡好像已經不剩下任何一點自我意識。

這種場景讓萊茵心中的憤怒高漲,他舉起手中的劍,怒氣噴薄,高聲下達進攻的指令。這果斷又威嚴的厲喝驅散了士兵們心中的詭異不適感,使他們拿起武器果斷上前。武器沒有揮向那些像羔羊一樣乖巧得引頸就戮的苦修士們,而是繞開他們,和軍團以及修道院的管理人員戰成一團。

一直到萊茵佔領了整個修道院,這群苦修士還在那裡禱告,似乎完全不懼怕刀劍會落於他們身上,堅信神的庇佑會使得他們安然無恙。

萊茵對這種病態的信仰有些難以理解,幾乎不知道要如何處置這些苦修士。很快,萊茵便想出了辦法。

修道院裡的財富被萊茵洗劫一空,這些苦修士則被萊茵帶回去種地,是的,種地。

作為整個坎諾的大地主,萊茵要找出一些未開墾的土地實在是太過容易,將這些苦修士安置到這些土地上後要做的事情實在不多,只要讓人定時提供食物就可以。

這些苦修士一開始還有些惶惶不安,但眼見著日子和從前在修道院裡沒什麼兩樣,甚至還少了會用各種懲罰手段的監工,心態漸漸放鬆下來。他們開始像在修道院裡一樣,每天就忙著禱告和耕種,吃著比修道院所提供的更豐盛的食物。

許多苦修士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他們將這份平和歸功於禱告。

在萊茵再派人將他們帶到別的地方時,這些苦修士絲毫反抗和害怕都沒有,乖乖地跟著人走,被分散開來分配到各個村莊裡,和農戶們一起耕種土地。

萊茵希望這些苦修士也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但這些苦修士受了長期的洗腦控制,想要強行修改他們的想法是很難的。萊茵現在只希望他們能透過在普通人中一起生活逐漸被同化。

教廷那邊發現被洗劫一空的修道院後,教皇是又驚又怒,布蘭丁斯城堡的戰役受挫也就罷了,還反過來被別人抄了家底,簡直是奇恥大辱。但是這種強烈的屈辱感過後,便是一種無法消失的危機感。

萊茵的動作太過大張旗鼓,連點幌子都懶得拉扯,像是打定主意要撕破臉一樣。

其實將布蘭丁斯城堡和修道院之戰割裂開來看的話,教廷已經連輸兩場戰役了,正是氣勢萎靡之時。而萊茵的軍團則相反,教廷那一層神的外衣已經在兩場戰役中被萊茵扒下按在地上摩擦,抹去那層神聖的光環,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很快就恢復了平時的水準,能發揮出遠勝這兩場戰役的實力。

格芬的預感是正確的,萊茵很快就發起了對坎諾其他幾座修道院的攻打。這些修道院的建築結構都如出一轍,也許是覺得這個設計已經足夠堅不可摧。可對於已經成功攻入過一次修道院的萊茵軍團來說,這實在不是什麼有挑戰性的活。格芬雖然明面上表現的對教廷的軍團很有自信,但心裡難掩惴惴,忍不住請求支援。

格芬向坎諾周邊的分割槽教會和坎諾地區的貴族都送出了求救的信件。

坎諾周邊的分割槽教會離得比較遠,一時半會兒收不到訊息就不說了,就算收到訊息,還要權衡利弊之後才能做出是否援助的選擇。

因此格芬將求援的目標重點放在了坎諾的那些貴族身上,那些稍大一些的貴族都有自己的私兵,大大小小整合起來也是相當可觀的兵力。

可這些貴族多多少少都入了海船生意的股,跟著萊茵沾了不少光,念著這份情,不好出兵相助。就算有那些謀劃著趁萊茵和教廷公開開戰之時,助教廷一臂之力,然後取萊茵而代之的貴族們,他們也不得不衡量一下萊茵手下軍團的規模和實力,再決定是否要冒這個險。多種因素之下,教會從坎諾貴族手中借得的兵力十分有限,大半的貴族拒絕了教會的請求,剩下的貴族答應倒是答應了,但他們不願意出太多兵力,怕被萊茵發現他們的舉動,只象徵性地借出了一些。

格芬在收到各方回信之後狠狠地發了一頓脾氣,最後還是不得不忍了下來,笑臉迎人,看著這些曾經頗為尊敬他的貴族老爺們換了一副神色,等著他的討好。

格芬在這邊急得跳腳,萊茵在那裡按著計劃一座一座地攻打修道院,將修道院裡聚集多年的財富用以投入各種生產,其中既包括一些軍備用品和醫療用品的生產,又包括一些民生所需的生產。

萊茵記得很清楚,戰爭從來都不是他的目的,只是他不得不使用的手段。

格芬不詳的預感被一一實現,被逼到山窮水盡之時,他不得不向萊茵請求會談。格芬在分割槽教皇的位置上作威作福多年,深刻地知道教會的權力究竟有多大,因此,他不能理解萊茵為什麼要做出這些近乎自殺的舉動。雖然萊茵確確實實將他逼到了懸崖邊上,但格芬不認為萊茵有能力和整個弗蘭王朝的教廷抗衡。一旦整個坎諾地區的教會勢力被徹底清除,主區教廷肯定不會輕輕放過這件事,萊茵勢必要和格芬一樣,被逼到懸崖邊上往下跳。

出於這個考慮,格芬想和萊茵做些利益交換,以苟延殘喘。

但萊茵的堅定態度打碎了格芬的夢。

萊茵根本不想見格芬,他不關心格芬想要交換的利益是什麼,他只知道,教會這個陳腐的吸血機構已經到了倒塌的時候,他現在馬上就要砍下第一刀,這一刀不會為任何利益所停留。

喬治一世在位第三十二年,普法爾茨伯爵於坎諾地區覆滅分割槽教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