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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四章第七節 聞香教主

皇明風雲錄

第二卷 橫行齊魯

第四章 自古齊魯多猛士

第七節 聞香教主

就在劉雲威等人四處張貼募集令的同時,從彌勒村突圍逃跑的沈智一路西行,帶著僅剩的十餘個手下朝著鄆城方向亡命奔逃,終於在兩天後的晚上趕到了鄆城。沈智一行人賄賂了守城士兵進城之後,並沒有先去找徐鴻儒進行稟告,而是來到了鄆城之中一處隱秘的宅子門前。

沈智站在門前看了看左右,然後對手下一使眼色,那十幾個手下便悄無聲息的四散開來,紛紛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將宅子所在的小巷暗中封鎖了起來,而沈智則是輕聲敲了敲門。片刻之後院門被開啟了,一名乾瘦的中年男子探出了身子,四下裡看了看,然後對沈智說道:“沈舵主?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將徐舵主帶回來了嗎?”

此時,沈智那陰沉的臉色都能擠出水來,看了那名男子一眼,低聲說道:“事情有變,先進去再說。”然後便一躋身走進了院子。

那中年男子見狀也是一驚,心知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再次看了一下門外的情況之後,便連忙退進了院子將院門關好。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正房的屋子裡,然後關好房門點燃了一盞火燭。

沈智坐在一把椅子上,只是黑著臉一言不發。那名男子見狀皺著眉頭,問道:“我說沈舵主,到底出了什麼事了?徐舵主人在哪啊?你倒是說句話啊!”

沈智猛地一拍桌子,狠狠地說道:“那徐和宇簡直就是魔障了!壞了教門的大事!”

“什麼!”那中年男子聞言大吃一驚,急忙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沈舵主,你給我說清楚!”

沈智憤怒的將桌上的一個茶杯摔在了地上,然後說道:“那徐和宇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竟然在登州城內煽動教眾圍攻遼東來的一夥官兵,之後竟然還動用手下的護教金剛截殺了那夥官兵的兩名夜不收!陳師傅,你說說看!那徐和宇是不是親手毀了教門,壞了教門的大事!”

那名中年男子就是聞香教的智囊陳燦宇,此人一向足智多謀,而且對聞香教向來忠心,早先深得聞香教創教教主王森的器重。後來王森被官府逮捕死於獄中,這陳燦宇便轉投到了徐鴻儒的麾下。

聽完沈智的話,陳燦宇驚得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接著痛心疾首地說道:“徐舵主究竟要幹什麼啊!咱們教門現在除了兩千護教金剛以外,根本就沒有能夠上得了檯面的力量,此時怎能去招惹官軍!徐教主英明一世,怎麼會有一個如此愚蠢的弟弟!那徐和宇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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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智冷笑一聲,說道:“他還能在哪裡?我在濟南東面大約一日路程的村子裡找到了他,當時我本來好言相勸想要帶他回來,誰知那個瘋子竟然要我和他一起鼓動教主起事!”

陳燦宇聽著沈智的話一臉震驚,問道:“後來呢!”

“後來?”沈智氣急敗壞的說道:“後來,徐和宇招惹的那夥官軍突然包圍了村子,我想要帶他突圍逃回來,誰知那徐和宇竟是妄想著鼓動村民圍殲官軍!說什麼也不跟我走。”

陳燦宇聽完沈智的話,也不禁破口大罵道:“他徐和宇的還有腦子嗎?”

沈智憤怒的說道:“他徐和宇當然有腦子了,他還想著讓教主當皇帝,他自己當親王呢!可惜了,他徐和宇被教門的佛經燻壞了腦子,真的以為只要信了聞香教就能天兵附體了!還想指望那些愚夫愚婦變成百萬大軍呢!”

陳燦宇氣得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乎乎的喘著粗氣,然後問道:“他人呢?”

“死了,他不肯跟我一起走。”

陳燦宇聞言差點跌坐在地上,驚叫道:“什麼!那你就將徐和宇丟在那個村子裡了?”

沈智反問道:“那我能怎麼樣?跟他一起死在那裡?”

“這可怎麼辦!”陳燦宇六神無主地說道:“此事讓教主知道的話,你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今晚你找到了我,說不定我也要跟著受牽連了,沈智啊沈智,你可害苦了我啊。”

“哈哈。”

“你笑什麼?”

沈智說道:“我笑咱們教主,此番應該是沒有功夫懲罰咱們了。”

陳燦宇聞言便預感到又出了什麼大事,便小心的問道:“此話怎講?”

沈智湊到陳燦宇跟前小聲說道:“我在回來的路上,接到了一封飛鴿傳書,得知那夥官軍已經和濟南的高家勾結在一起了,據探子的訊息,那兩家應該是準備對咱們教門不利了。”

陳燦宇頭上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流,一雙小眼睛來回的轉動著,過了一會猛地站了起來,說道:“事已至此,你我一同去求見教主吧。此事關係到教門的生死存亡,必須由教主出來挽回局面。”

沈智點了點頭,說道:“正合我意,我之所以先來找陳師傅就是這個意思。要不然的話,光是我一個人可不敢去見教主的。”

陳燦宇瞪了沈智一眼,然後說道:“走吧!咱們現在就去!”

半個時辰之後,沈智和陳燦宇一同來到了鄆城西門附近的一座宅院,二人敲了敲門,卻半晌無人應答。

沈智心中頓時升起了一陣不好的預感,便對陳燦宇說道:“陳師傅,總壇不可能沒人值守的啊,今天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陳燦宇也是驚異不定,說道:“再敲一敲,興許裡面的人沒聽見呢。”

就在這時,空無一人的大街上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小孩,徑直跑到了兩人跟前,笑嘻嘻的說道:“二位先生不要再敲門了,請到城外西郊密林中,你們想找的人就在那裡等你們,一定要快啊。”

說完,那個小孩便轉身跑掉了,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蹤影,空蕩蕩的大街上只剩下沈智和陳燦宇二人。

沈智和陳燦宇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恐懼,二人的額頭上都冒出了白冒汗。二人愣了一會兒,還是陳燦宇最先開了口,說道:“教主怎麼跑到那個地方去了,是不是教主已經知道徐舵主的訊息了?”

沈智點頭說道:“應該是,不然的話怎麼會叫咱們去西郊密林呢?哪裡可是鄆城城外最大的亂葬崗啊!”

陳燦宇一聽就急了,問道:“那咱們怎麼辦?”

沈智沒好氣的說道:“還能怎麼辦?一起搭伴過去吧!”

說完,沈智和陳燦宇便賄賂了看守城門的士兵,從西城門出了城池,一路快馬加鞭的來到了密林中的亂葬崗。

二人下馬之後,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只見前方隱約有火光在不停地閃爍著,便一起硬著頭皮找了過去。到了近前一看,只見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在一座新墳之前燒著火紙,除此之外周邊再無一人。

沈智和陳燦宇對視一眼,便一同上前行禮,說道:“屬下參見教主。”

那名男子就是聞香教在山東境內的頭領:徐鴻儒。

此刻,徐鴻儒連頭都沒抬,依舊慢悠悠的燒著紙錢,跳躍的火苗不斷地閃爍著,將徐鴻儒毫無表情的臉照映的陰晴不定,看上去十分的駭人。

陳燦宇和沈智依舊跪在地上不敢起來,同時也不敢多說什麼,此刻周圍除了紙錢燃燒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存在了,氣氛一時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等到徐鴻儒手中的之前全部燒完之後,整個亂葬崗便陷入了徹底的黑暗之中,陳燦宇和沈智看著周圍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心中充滿了恐懼,豆大的汗珠像是下雨一般流了下來。

沈智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直接拜倒在地上,大聲說道:“屬下辦事不利,以至於徐舵主被官軍所害,請教主責罰!”

陳燦宇也緊跟著說道:“請教主節哀,萬事以教門大事為重啊!”

但是周圍除了陣陣風聲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任何聲音了,沒有人回答沈智和陳燦宇。二人跪在地上,心中的恐懼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過了許久,沈智心中覺得不對勁,猛地跳了起來,大聲喊道:“教主!”然後向著剛才那座新墳跑了過去。

旁邊的陳燦宇也是嚇了一跳,見狀不禁大驚失色,急忙叫道:“沈舵主你瘋了!”

誰知前面穿來了沈智的驚呼聲:“陳師傅快些過來!”

陳燦宇聞言連跑帶爬的跑了過去,只見那做新墳跟前只有沈智一人呆呆的站在那裡,而徐鴻儒早已經不知去向。

陳燦宇頓時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著氣,說道:“咱們的教主可真是神出鬼沒啊!快些看看,教主有沒有留下什麼命令。”

沈智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在附近找了起來,只一會兒的工夫,便在墳頭上找到了一張紙條。二人急忙藉著微弱的月光讀了起來,只見紙條上只寫著一句話:“明日一早,諸位總壇匯合,共商復仇大計—徐鴻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