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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第一章第五節 大勢已定

沒過多久,周延儒率領朝中一百餘名東林黨官員闖宮覲見的事情,就已經在整個京城傳得沸沸揚揚,袁明軒和程世勇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訊息,二人在吃驚之餘都是感到了狂喜。

袁明軒和程世勇萬萬沒想到周延儒竟然出此下策,直接率眾闖宮,和崇禎帝徹底撕破了臉,平白幫了薊遼督師府一個大忙!

袁明軒激動的說道:“這下可好了,這一回陛下算是站到了咱們薊遼督師府一邊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東林黨徹底完了!”

一旁的程世勇也是喜上眉梢,對袁明軒說道:“大人,咱們要儘快將訊息稟報給督師,如此大事,可要讓督師提前做好準備啊!”

袁明軒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於是沒有過多的猶豫,和程世勇一起簡單收拾了一下行裝,就帶著十幾名手下連夜離開客棧出發了。

天亮之後,袁明軒和程世勇已經率領十幾名護衛快馬離開了京師,一行人馬早早的東出東直門,沿著官道一路飛奔,朝著二十裡外的漢威軍標兵營大營疾馳而去。待到天色大亮之後,眾人已經距離漢威軍標兵營大營不遠了。

袁明軒、程世勇一行人馬策馬衝進大營的時候,劉雲威正在大營中巡視,接到報告之後,急忙返回了中軍大帳。

劉雲威在見到袁明軒和程世勇之後,第一句話便問道:“京師的局勢如何了?周延儒可有什麼動作?”

只見袁明軒、程世勇神色激動,臉上都洋溢著喜悅之情。袁明軒上前說道:“啟稟督師,就在昨日,周延儒竟然率領朝中的一百餘名東林黨官員闖宮覲見,企圖逼迫陛下裁撤我薊遼督師府、整編漢威軍、蕩寇營,全面執掌大明的軍權。”

劉雲威聞言先是一愣,然後便大聲笑了起來,對二人說道:“可笑周延儒久居朝堂,竟然做出了如此異想天開的事情!東林黨已經把持了朝政,現在竟然聚眾和陛下攤牌,公然索要大明軍權?國之利器豈可拱手讓人!想必陛下已經開始對東林黨動手了!”

袁明軒和程世勇聞言對視了一眼,二人的眼中充滿了欽佩之情,劉雲威對於朝政的理解十分準確,不禁讓二人感到十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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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明軒繼續說道:“督師明鑑,昨日就在御書房,陛下已經和周延儒徹底決裂了!據悉,陛下在兵部尚書陳新甲和司禮監太監王承恩的協助下,將周延儒及其率領的一百餘名東林黨官員當場拿下,現在已經全部下到了詔獄,由王承恩督促錦衣衛進行看管、審查!”

說完之後,袁明軒和程世勇便站在一旁,聚精會神的看著正在沉思的劉雲威,等待著劉雲威下達命令。

沒過多久,劉雲威便笑了笑,對袁明軒和程世勇說道:“袁大人、程大人,你二人立刻將京城內發生的所有事情寫成文書,並且將本督決定徹底剷除東林逆黨、重振大明的決心寫上,之後蓋上薊遼督師府的大印,分頭派人送給北地各省以及江南各省的總兵!”

袁明軒微微一愣,然後說道:“督師認為各地的東林黨會鼓動各地總兵發兵作亂?”

“各地總兵無法詳細瞭解京城內發生的事情,而各地的東林黨官員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難免會有一些人會頭腦發昏。本督擔心,如果真的有人以身犯險的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緊隨其後,雖然本督怡然不懼,但是也不想各地百姓橫遭禍亂!”

程世勇皺著眉頭說道:“可是,各地總兵並不歸我薊遼督師府管轄,在那些東林黨官員的威逼利誘下,他們會買賬嗎?”

劉雲威冷笑一聲,說道:“那就在文書中再加上一條:如有與東林逆黨狼狽為奸者,我漢威軍、蕩寇營數十萬大軍必將揮師南下、剷除叛逆!”

看著震驚不已的袁明軒和程世勇,劉雲威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咱們薊遼督師府的這些文書也只是在向各地文武官吏表明態度而已,真正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還是陛下!本督以為,陛下在處置了周延儒一眾人員之後,一定會及時下達詔書表明態度的。”

聽到這裡,袁明軒和程世勇長出了一口氣,二人的心中都是一鬆。

不過,袁明軒還是略有擔憂的說道:“督師,即便是這樣,咱們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畢竟,這些東林黨不怎麼按照常理出牌,他們的心中只有黨爭和虛名!”

劉雲威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樣!本督即刻命令溫破虜率領長水營大軍在北直隸各地查抄所有東林黨官員的家產,蒐集這些東林逆黨貪贓枉法、黨同伐異的證據;同時,本督會立即率領龍驤鐵騎進京!”

袁明軒想了一下,又補充道:“督師,現在山海鎮、通州鎮兵馬正在和密雲鎮、山東兵馬對峙,如果我軍準備南下的話,是不是從關外再徵調一些兵馬?”

“不行!”

劉雲威斬釘截鐵的說道:“關外大軍決不可輕動,也決不能進關!”

“可是如果我軍南下的話,兵力不足啊!”

劉雲威笑著說道:“誰說本督兵力不足的?”

袁明軒和程世勇疑惑地看著成竹在胸的劉雲威猛然驚醒,臉上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天下午,袁明軒和程世勇帶著上百名屬下分成了數隊策馬而去,朝著各個方向飛奔而去,眾人帶著扣有薊遼督師府大印的文書趕往了各地軍鎮。

與此同時,劉雲威派出夜不收前往京北一帶,給薊州鎮總兵官溫破虜送去了命令,令其即刻統軍查抄各地東林黨官員的家產、搜查罪證,並且將所有查到的錢財、罪證送到京師東面的漢威軍標兵營大營囤積。

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劉雲威便留下標兵營主力大軍繼續駐守在大營之中,命令甲營參將封天為首統領大營;然後,劉雲威便命令龍驤鐵騎參將郭毅整頓鐵騎大軍,準備領軍入京。

就在這時,陳新甲的儀仗趕到了漢威軍標兵營大營以西五里的地方。

劉雲威在得知訊息之後,笑著對身邊的郭毅、鄭芝豹、封天、周天逸、胡坤等人說道:“哈哈,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啊!估計是陛下的旨意下來了,這下咱們大軍進京的理由有了,不再是師出無名了!”

沒過多久,陳新甲的儀仗便來到了大營門口,劉雲威率領周天逸、胡坤,以及郭毅、鄭芝豹、封天、馮宣、包德勝、愛德華、朱須臾等參將出營迎接。

陳新甲下了馬車一臉疲憊的看了看早已經等在轅門外的劉雲威等人,神色之間充滿了複雜之情。

不過,此時陳新甲已經下定決心和劉雲威共進退了,何況事已至此陳新甲也沒有了退路,所以便淡淡一笑,大步走上前去,和劉雲威等人一一見禮。

眾人寒暄一番之後,劉雲威便請陳新甲來到了中軍大帳。

一路上,陳新甲看著大營裡面那一隊隊精銳非常的漢威軍將士,心中寒氣直冒,暗道:“幸虧老夫及時和東林黨劃清了界限,否則真的要和周延儒等人一起死無葬身之地了!”

進帳之後,眾人分主賓落座,劉雲威便笑著說道:“敢問陳大人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陳新甲雖然是兵部尚書,負責整個大明的兵事,薊遼督師府也屬於兵部管轄,但是劉雲威身為破軍伯,就是大明的勳貴,品階超然,所以對於陳新甲來說,二人可謂是相平而坐。

陳新甲笑了笑,知道劉雲威肯定有自己的渠道,能夠及時得知京城內外發生的大事,所以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的將周延儒率眾闖宮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劉雲威聽完之後神色未動,然後問道:“那陛下有何旨意?”

陳新甲眼見劉雲威並不感到驚訝,心中暗道一聲:“果然!”

然後,陳新甲便說道:“陛下已經下旨,任命督師全權處理東林逆黨一案,並且此番督師領軍進京之事,陛下也會為督師澄清,向天下說明這是陛下的意思。”

“如果散落在各地的東林黨叛亂呢?”

劉雲威問完之後,便有些玩味的發問了。

陳新甲登時大怒,說道:“誰敢反叛?真有人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督師率軍出兵平叛可也!”

劉雲威點了點頭,說道:“那陛下可有什麼囑託?”

陳新甲頓了頓,說道:“一,查抄東林逆黨之後,所得錢糧須得上繳朝廷八成,薊遼督師府自留兩成。二,此案了結之後,朝廷會嘉獎遼東大戰的有功將士,老夫可以肯定的告訴督師,漢威軍、蕩寇營眾將士之中,會有相當一部分將士封爵。三,待到朝局穩定之後,還望督師履行此前奏表之中的承諾!”

劉雲威聽完之後,沉吟了一番,便大笑了起來,大聲說道:“好!就這麼辦!”

陳新甲試探性的問道:“督師聽清楚了?第三點是要督師履行之前奏表之中的承諾!”

“本督聽清楚了!”

“在征討蒙古諸部和朝鮮國之後,難道督師真的不準備再進關了,真的準備在邊關塞外了此一生了?”

“只要皇明中興、華夏穩固、萬民無恙,本督就算是老死塞外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