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秘密被道破,嶽松浪除了感到羞恥外,還感到了一絲暢快和輕鬆。
華山派的人同樣無法接受這一事實,尤其是三大長老,此時更是腸子都悔青了。
就不應該讓姓嶽的當掌門,以後華山派算是徹底的沒臉嘍!
杜娟從人群中跑了出來,緊緊的將嶽松浪擁在懷裡。
“師兄別怕,我會保護你的!”這個心智有些不成熟的女孩,噘著嘴氣呼呼的瞪著左掌門,樣子看起來還挺萌的。
無情看向了王寡婦,一臉鄭重的說:“接下來我會為你找出真正害死你女兒的兇手!”
王寡婦的眼睛恢復了些許的神采,她慢慢抬起頭來,痴痴的凝視著無情,然後重重的將頭低了下去,額頭緊貼在冰冷的地面上。
“請大人為我做主!”
左掌門冷笑一聲說:“做主?你殺了華山派那麼多人,誰來為他們做主。”
“這是另一件事情,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完,我自然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無情澹澹的說道。
左掌門不再說話,面帶不忿的轉過了身子,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再想用這件事情對華山派發難怕是不行了。
難怪華山派敢邀請朝廷過來為他們主持公道,原來是有這樣的殺招。
左掌門並不是傻瓜,他隱隱的感覺到這裡面似乎還有其他事情,所有的訊息都是江湖月報散播出去的,先別管內容的真假,至少它的目的是將華山派推上風口浪尖。
這裡一定有一個針對華山派的大陰謀。
左掌門眉頭深鎖,後背忽然感到陣陣涼意。
恐怕不僅僅是針對華山派,還包括我們這些個對華山派抱有敵意的人。
左掌門急匆匆的走回了嵩山派的隊伍,對著嵩山派的總管低聲吩咐說:“這裡不宜久留,我們趕緊撤退。”
總管無奈苦笑說:“這麼多人看著呢,我們要是扭頭直接走了,那豈不是成了華山派之後的第二個笑柄了。”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左掌門沒有控制好聲音,憤怒的大叫了起來,他的額頭上佈滿了汗水,心裡越發的慌張,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嵩山總管疑惑的看著左掌門,他一向都是謹小慎微,臨危不亂的,怎麼找從來到華山派之後就彷彿變了個似的,狂妄自大,意氣用事,哪還有掌門的風範,反而更像是個街頭混混。
“讓我來告訴你該怎麼辦好了!”一道聲音忽然自遠方傳來,由遠及近,經久不息。
左掌門頓時變色大變,額憤的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喊出了一個名字:“嶽松濤!”
“正是在下。”嶽松濤施展精妙絕倫的輕功,輕輕一踩樹冠上的枝葉,便借力來到了另一棵樹上,輕鬆自在宛如謫仙,最後腳尖輕輕點下,穩穩的站在了嵩山派豎立的旗杆之上。
左掌門抬手便是一掌,強烈的內勁夾雜著刺骨的寒氣從掌心噴湧而出,“冬”的一下將三米之外的旗杆打斷。
嶽松濤輕若浮萍,悠然的落在地上,宛如一位翩翩公子,禮貌而又優雅的對著在場諸位拱手行禮。
“哼,你在那裝什麼大尾巴狼呢!”左掌門看著他這副做派便感覺噁心,忍不住譏諷起來。
嶽松濤刷的一下展開摺扇,輕輕搖了起來,說:“自從離開華山派之後,我是吃喝不愁,每日遊山玩水啊,我本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我們內心卻是一片空虛啊!”
嶽松濤激動的按住了胸口說:“那種無事可做的空虛感究竟有多麼的可怕你們明白嗎?真的是太痛苦啦。”
劉小熾驚詫的眉頭一挑,這傢伙簡直是老凡爾賽了,於是他偷偷和叮噹說:“我真想錘他一頓!”
叮噹也使勁點頭說:“我也有這種想法。”
嶽松濤的凡爾賽演講還沒有結束,只見他涕泗橫流的拉住了左掌門的手,情真意切的說:“我真的很羨慕你們每天能夠做這做那,忙來忙去,不像我,一天到晚的被人伺候,幹什麼都不需要親自動手。”
“你給我滾啊!”左掌門嫌棄的將他撥到了一邊,要不是現在人太多,早就**他了。
“左掌門,我可是來給你出主意的,你怎麼能趕我走呢?”嶽松濤笑吟吟的看著他說道。
左掌門不屑的哼唧兩聲:“你這種人渣能有什麼好主意。”
“當然有了,包你藥到病除啊!”
左掌門心不在焉的隨口說道:“那你說說看好了。”
嶽松濤用扇子遮住了自己半邊臉,輕言輕語的說:“你去死不就好了?”
左掌門當即大怒,抬手就是一掌,只是剛一提內力,卻是哇的一下噴出了大口的鮮血。
“你竟然敢下毒!”左掌門踉蹌著向後退去,被嵩山派的總管扶著了身子,這才沒有倒下。
嶽松濤搖著扇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在左掌門面前晃來晃去說:“正所謂無毒不丈夫,我這可還是跟您學的呢!”
其他人聽到有毒,也紛紛運起氣來,一時間嘔吐聲呵罵聲不絕於耳,圍觀的百十來號人竟然全都中毒了。
“我們不會也中毒了吧!”叮噹擔憂的問道。
無情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同時嚴厲的警告說:“千萬不要運用內力,否則只會加快毒素的發作。”
“那怎麼辦啊?”叮噹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放心吧,我們是朝廷的人,他不敢真殺了我們的。”劉小熾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再說你沒看華山派的那一幫人一個有事的都沒有嗎?
無情漠然的看著嶽松濤說:“所以害了她女兒的人其實是你!”
嶽松濤趕忙擺手說:“你可不要信口開河,小心我告你誹謗。”他漫步來到了王寡婦的身旁,俯**子輕聲說:“我只不過是告訴了他們胎記的位置,真正動手的,其實是他們。”
王寡婦順著他的手指看向了左掌門,雙眼中頓時綻放出攝人的紅光。
左掌門痛苦的捂著胸口,只感覺自己五臟六腑像是被火燒一樣,他艱難的張嘴說:“我…我沒有,你別…胡說!”
王寡婦嘴裡發出野獸般低沉的嘶吼,意識變得愈加混亂起來。
究竟是誰害了自己的女兒?
王寡婦已經徹底亂了,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可是兇手究竟在哪裡呢?
她一雙猩紅的目光快速的掃過所有人,忽然痛苦的仰天大叫起來。
既然找不出兇手,那我就將所有人都殺個乾淨!
草棚裡震動不停的柴刀化作一道烏光刷的一下飛了出來,穩穩的被王寡婦握在手裡。
暗紅色的血霧從她身體中升騰而出,將她整個包裹其中,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一個大血球。
嶽松濤哈哈大笑著說道:“沒錯,這裡每個人都有罪,他們都是害死你女兒的兇手之一,快點去復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