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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你以為世界上的男人都像你一樣?

下午兩點半,傭人敲開了任馳鴻房間的門,通知他說,老夫人已經在書房裡等他了。

任馳鴻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到書房去了。

他開啟書房門時,看到自己的母親正坐在書桌後面,對著電腦認真地看著什麼,不用猜任馳鴻也知道肯定是又在瀏覽那些照片了。

任馳鴻有些自責,看來以前在這方面有些疏忽了,早知道讓秀秀和孩子多照些照片就好了,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想來老太太不能親自照顧小孫子,在家裡經常看看孩子的照片,也可以解解悶,看著孩子的成長的。

自己之前為什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看來自己這個兒子當的還真是不稱職啊?

他一屁股坐在了書桌對面的椅子上,好奇的問道“又在看照片了?媽,你一天看這麼多遍,不煩麼?”

任母抬頭看了他一眼,無奈的說道“煩吶,當然煩了,我煩的是不能時時看到我的小乖孫,只能在電腦上的看著這些照片。

還好,秀秀孝順,照了這麼多的照片給我,否則,我連照片都沒得看。”

說完她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話鋒一轉“哪像你,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人家不都說高校老師的工作很清閒嗎?

你說你整天的不歸家,究竟在幹些什麼?

把家和孩子都丟給秀秀,你以為就萬事大吉了?

你也不怕她累了、煩了、撂挑子不幹了?

萬一哪一天,她一個不高興給你來個甩手不幹了,撂挑子走人,我看你跟誰急去?

今天好不容易有時間來看我了,又不把他們娘倆一起帶來。”

任母數落了半天,任馳鴻也沒有反駁一句。

於是她也就無趣的停止了數落,眼睛離開了電腦,她抬頭看向對面的兒子“來,現在說說吧?今天為什麼沒有把他們娘倆一起帶來?”

任馳鴻覺得就母親對秀秀和孩子的在乎勁兒,今天恐怕秀秀離開的事情已經瞞不住了。就母親的這種赤裸裸的逼問法,再不說已經不可能了。

不過他在說之前又問了一句,

“媽,您就那麼喜歡她們嗎?有我這個親兒子在眼前都不行?”

任母毫不留情的說道“我就是喜歡她們母子倆,你是親兒子又怎麼樣?能和我的親孫子比嗎?

再說了,秀秀我可一直把她當女兒看待的,我們婆媳關系親著呢。

你今天沒有把她們一起帶來也就算了,回去後明天讓她們自己過來,就說我想她們了。”

任馳鴻在母親的窮追猛打下沒招了,只能坦誠的交代,“她們來不了了。”

任母聽了兒子的話心頭猛地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她緊張地問道“為什麼來不了了?”

任馳鴻不想一次性招供,怕刺激到母親,於是有所保留地、含糊其辭地說道,

“因為她們現在不在家裡。”

任母不樂意了“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她們現在不在家裡?她們不在家裡還能在哪兒?秀秀又去她爸媽家了?”

任馳鴻看著母親有些著急了,於是直接說道“沒有去她爸媽家,她帶著孩子出國了。”

任母吃驚道“那麼小的孩子就帶他出國旅遊,這不是遭罪嗎?他能看懂什麼?秀秀怎麼會突然想帶子墨出國旅遊呢?”

任馳鴻心虛的糾正著母親的猜測“她帶著子墨出國,不是去旅遊,而是去學習。”

任母更加驚奇了“說秀秀出國旅遊我還勉強相信,你說她出國學習?怎麼可能?秀秀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不愛學習,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你以後撒謊也找個讓人能相信的理由,別這麼的滿嘴跑火車。”

任馳鴻看母親不願意相信,只能進一步說道“秀秀真的帶孩子出國去留學了,而且已經走了快一個月了。”

任母看兒子不像撒謊的樣子,她震驚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疾言厲色,直逼任馳鴻,

“你說什麼?她們出國已經快一個月了?那你為什麼今天才過來說?

秀秀好端端的在家裡帶孩子,為什麼突然要出國留學?”

任馳鴻看到母親有些激動,他吞吞吐吐地說道“媽,您別激動,這事說來話長了。”

任母狠狠地吼了一句“那你就給我長話短說。”

任馳鴻牙一咬眼一閉,死就死吧,於是他痛快的給出了幾個字“因為我。”

任母氣的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她顫抖著身子伸手指向任馳鴻“你、你、你,你是不是又和外面的女人不清不楚的,秀秀才一氣之下出國的?”

任馳鴻雖然心裡委屈,但是又不敢否認,他最後只好輕輕的點了點頭。

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任母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跌坐在了座位上,呼吸急促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任馳鴻嚇得趕緊繞過書桌跑過去,一邊喊傭人趕緊拿藥、叫醫生,一邊幫助母親平復呼吸。

聽到任馳鴻的吩咐後,家裡的傭人很快就找來了任母常吃的藥,和任馳鴻一起給任母服下,然後大家又七手八腳的把任母扶回臥室。

看著躺在床上的母親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眼睛緊閉,呼吸急促,任馳鴻心裡懊悔不已。

好在一會兒醫生就來了,是常給母親看病的徐宏志醫生。

他給任母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帶來的護士立刻給任母吊了水。

接著徐宏志又開了幾種藥,他的醫院裡沒有,需要到外面的藥店去買。

任馳鴻拿過藥方看了看,然後交給傭人馬上去買了。

開完藥方後,徐宏志慈祥的臉上掛著微笑,他看著任馳鴻說道,

“又惹你媽媽生氣了?”

任馳鴻有些羞愧的問道“徐叔,我媽的情況怎麼樣?”

作為任家的老朋友,任馳鴻父親的故交,徐宏志是看著任馳鴻長大的,對這個孩子還是非常欣賞的。

作為帝都著名的心內科專家,他沒有隱瞞任母的病情,實話實說道,

“你媽媽這是老、毛病了,你也應該知道,心臟病最怕生氣了,最近這一年多連續的生氣,我擔心本就已經很脆弱的心臟會很快衰竭的。

如果這樣的話就很麻煩了。搞不好就得換心臟。”

任馳鴻的心情頓時墜入谷底,他不無擔心地問道“徐叔,那怎麼辦?目前的這項手術成熟嗎?還有,到哪兒找匹配的心臟啊?”

徐宏志拍了拍任馳鴻的肩膀,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手術肯定是會有風險的。這件事,事關重大,你最好找你幾位哥哥姐姐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不過你放心,就目前情況來看還不需要。只要讓病人靜養、心態平和,應該還能維持一段時間。

但是要記住,千萬不要讓她再動怒生氣了。否則,那就不是在家裡靜養的事情了。”

任馳鴻連連點頭答應“徐叔,讓您費心了。大老遠的還讓您跑一趟。對了,你看我媽媽現在這種情況,是住院好呢?還是在家裡好呢?”

徐宏志再次笑了笑“這要看你們能不能說動你媽媽了,住院治療當然更好,但是,你應該也知道,你媽媽一直拒絕住院,寧願在家裡慢慢扛著。

但是,歲數大了,抵抗力在下降,再說了,有些病不是在家裡扛著就能好的。

畢竟家裡的條件和醫院相比還是有差距的。

我跑一點路沒關係的,大家都不是外人,當年我和你爸爸的關係鐵著呢,這點小事,不足掛齒。

再說了,你媽一直是我的病人,她的情況我熟悉。好了,你好好的照顧你媽吧,我走了。

小江,你先跟我回去一趟,我再開點藥你送過來。”

任馳鴻恭敬地送走了徐宏志,回來後,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母親的床前,靜靜地看著吊瓶裡的水一滴滴的落下……

一瓶水吊完了,任馳鴻根據小江護士的叮囑又換了一瓶,然後繼續看著藥水一滴滴的滴落著……

在第三瓶水快要滴完的時候,小江護士回來了,她又帶來了幾種口服藥。

任母身體的各器官都不太好,尤其是心臟和肺的問題比較嚴重。

所以,每次看完病,徐宏志都會開很多藥,多管齊下。

三瓶水掉完了,小江幫任母拔了手上的針並收起吊瓶。

臨走之前交代,明天她會準時過來繼續給任母扎針吊水。

送走了小江護士,在傭人的幫助下又幫助母親服了幾種口服的藥。

接下來,母子倆才又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

任母在第二瓶水快要掉完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當時家裡的傭人都在,母子不便多談。

現在,沒有外人在場了,任馳鴻幫母親掖了一下被角,然後愧疚的對母親說道,

“媽,對不起啊。讓您跟著著急了。您心臟不好,別再生氣了,事情沒您想的那麼嚴重,不是您想的那樣。

您一定要相信您兒子,別再著急上火的了,一切我都會處理好的。您要對我有信心。”

任母原本是不打算搭理這個在個人感情上不省心的兒子的,可是,她又想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任馳鴻看出了母親的心思,他安慰道“媽,時間多的是,咱不著急一時,等您身體好些了,我會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您,您看行嗎?”

任母現在身體虛弱得很,沒說上幾句心臟又不舒服了,而且氣喘吁吁的。

迫於身體的不配合,任母只好接受兒子的建議,不過她有一句話要任馳鴻一定要記住,

那就是:無論如何一定要把秀秀和孩子帶回來。

因為她隱約感覺到,秀秀帶著孩子出國,應該不單單是去學習那麼簡單,她真擔心兒子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的散了。

接下來的時間,任母基本是在睡覺中渡過的,任馳鴻在這段時間裡主要是和家裡的傭人進行了溝通和交流。

特別是貼身照顧母親的秦媽,任馳鴻從她那兒瞭解到許多平時自己根本不注意的母親的習慣,和照顧母親的一些小細節。

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任馳鴻打算自己親自照顧母親,所以跟著秦媽學了一些照顧母親的技巧。

第二天,任馳鴻的大哥、二哥、三哥、大姐、二姐,還有二叔二嬸等,以及其他一大堆親戚朋友得到訊息後相繼過來看望任母。

一天下來,家裡熱鬧得不行,任馳鴻一直在母親的臥室陪著任母,並接待前來看望母親的親戚朋友。

最後,其他人都走了,家裡的兄弟姐妹聚在一起開了一個簡短的家庭會議,主題是母親的治療和照顧母親的安排。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激烈討論,意見基本達成一致:

首先是關於治療的問題,大家一致認為,基於母親的年紀已經比較大了,而且,現在還沒有到非做手術不可的地步,那就先保守治療,手術的事情也在考慮,主要是要留意合適的心臟。

關於醫藥費,二哥財大氣粗的要一個人承擔了,其他人不同意,憑什麼好人要他一個人當了,別人又不是承擔不起。

爭論的結果是,任家公司裡有任母的股份,醫藥費不需要任何人承擔,而且,就是用國外進口的價格昂貴的藥,也不成問題。

第二個是如何照顧母親的問題,基於家裡已經有五六個各司其職的傭人了,而且,秦媽是專門貼身照顧任母的,再安排傭人好像也用不到。

只是目前的傭人在照顧病人方面缺乏一定的專業知識。

所以,大家一致認為住院一段時間比較好,在醫院裡畢竟有專門的醫護人員,有什麼情況可以隨時找醫生護士,特別是VIP病房裡的條件比家裡的的條件好多了,尤其是醫療器械都很齊全,等任母病情穩定了,再回家裡靜養。

大家意見統一後,當晚任馳鴻兄弟姐妹幾人和徐宏志取得了聯絡,徐宏志聽了任家兄弟姐妹的意見後,認為任母的情況能夠住院當然是最好的,他很爽快的就幫助安排了任母的住院事宜。

接下來任母在帝都著名的軍區醫院徐宏志所在的心胸內科的住院部,住了近一個月的院,徐宏志非常的用心,給任母安排了最好的VIP病房。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儘管有秦媽在,任馳鴻和大哥二哥三哥以及大姐二姐,大家輪流到醫院陪伴母親,儘管除了任馳鴻,其他人都不是任母親生的,大哥和大嫂的年齡甚至和任母相差無幾。

但是大家都一樣的孝順任母,這一點讓任母和任馳鴻非常的感動。

當然,這也是任母以前對他們的悉心照顧的回報,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

其他兄弟姐妹都成家了,所以基本上是夫妻輪流來看望任母,只有任馳鴻的三哥任馳亦是單身,還有任馳鴻老婆不在身邊,這兩個人是單打獨鬥,所以這對兄弟經常在一起互相調侃對方。

這天,任馳鴻和三哥任馳亦又相遇了,任馳鴻和文秀秀的事情任馳亦都聽說了,也聽說了母親這次的病情加重,可能和兩個人的事情有關。

夫妻之間的事情別人不好多說什麼。

不過任馳鴻的人品他還是非常瞭解的,所以,他覺得兩個人之間應該是有什麼誤會。

對於文秀秀,任馳亦的印象不錯,他覺得兩個人如果就此分開了還是很可惜的。

兄弟倆在病房裡和任母聊了一會兒後,相繼出來,在吸菸區任馳亦點燃了一支香菸,從來不抽菸的任馳鴻也要了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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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在吸菸區吞雲吐霧了一會兒後,任馳亦忍不住又問道“哎,老四,你打算一直就這樣下去呀?”

任馳鴻明顯憔悴不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愁雲,他無奈的說道,

“不然怎樣?我總不能在媽還住院的情況下,就滿世界的去找她們吧?

還有,我還沒想好找到她們後,我該和秀秀解釋些什麼,有些事情是不好解釋的太明朗的,不然會惹麻煩的。

可如果我解釋不清或者文秀秀對我的解釋不滿意,她是不會和我回來的,這一次,她的態度很堅決。”

任馳亦好奇地問道“那你就不想知道她們到底去了哪個國家,現在生活的怎樣?”

任馳鴻“我之前曾去過一趟文家,從她的爸媽還有文浩東的反應來看,秀秀和孩子應該生活的還不錯,要不然他們不會對我那樣客氣,文浩東絕不會僅僅一拳就善罷甘休的。”

任馳亦有些著急的說道“哎,你不能總是應該呀,可能呀,這樣猜測啊,咱得明確具體的知道才行啊,萬一你猜錯了呢?

秀秀和孩子如果在國外生活的水深火熱的,你不心疼嗎?

即使你對秀秀沒有多少感情,那孩子總是你自己的吧?

那麼小的孩子,你忍心他在國外顛沛流離、吃苦受罪嗎?”

任馳鴻被三哥說的一時啞口無言,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他的內心對秀秀和兒子都寶貝的不得了。

可是造化弄人,他不但沒有能把自己的心跡向秀秀敞開,讓秀秀瞭解他對自己的感情,反而兩個人的誤會越來越深,以至於造成今日的這種局面。

任馳亦見任馳鴻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他有些受不了的說道,

“別再猶豫了,秀秀離開快兩個月了,夜長夢多,要不,你把秀秀出走的線索和我說說,我找人幫你查查。

哪怕你現在不想和她見面,我覺得,你也應該知道她去了哪兒?在幹什麼?生活的怎樣?兒子好不好?”

任馳鴻雖然嘴上說不想見,其實內心早就擔心的不行,文秀秀屬於典型的溫室裡的花朵,家裡有錢,生活優越,從小沒有吃過一絲的苦,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從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到結婚後的全職太太,從來都是被別人伺候著的。

到了國外她能適應沒有家人陪伴的生活嗎?她能吃得慣西餐嗎?她哪怕有錢能找得到令自己滿意的傭人嗎?

曹逸凡雖然能幫她出國,但是,能幫她一時,不能幫她一世,更多的時候,更多的事情是要她自己一個人面對的。

任馳亦早就看出了任馳鴻的心思,他當機立斷地說道,

“就這麼決定了,你儘快的把秀秀離開的線索發給我,最主要的是,我要明確的知道她是哪一天離開的?這樣,透過查航班就可以知道她去了哪個國家。

我想她坐私人飛機的可能性不大,坐輪船也不太可能。

不管怎麼樣先把她的出走路線查到再說,鎖定在哪一個國家後,其他事情就好辦了。”

任馳亦的建議任馳鴻算是聽進去了,他答應晚上回家就把相關資訊發給任弛亦。

不過,他也沒忘記關心一下自己的三哥,“你別光顧著說我了,你呢?不會是就這麼一直單下去吧?”

“一直單下去有什麼不好嗎?至少沒你現在的這些煩惱。”任馳亦回了一句,然後又轉回正題,

“現在你就先別管我的事了,你這事都火燒眉毛了,不能再拖了,除非你是老婆孩子都不想要了。”

任馳鴻自己目前分身乏術,秀秀的離開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很多事情都還沒來的及去做,母親就一氣之下病倒了。

現在三哥要幫忙去找秀秀,他其實內心是既高興又猶豫,他相信憑著三哥的人脈他是有這個能力的,特別是三哥和那位緝毒刑警還有著特別的關係。

如果那位肯伸手幫忙,找秀秀這種小事情,簡直是分分鐘搞定。

只是這樣做真的好嗎?

自己的老婆孩子要假手他人去找,任馳鴻的心裡還是有些掙扎的。

如果可能,他還是願意自己能在第一時間找到秀秀母子的。

而且,他也知道,找秀秀母子其實還有一個更快捷的途徑,那就是找曹逸凡。

只要曹逸凡願意,找秀秀母子就是簡單的一句話的事。

關鍵是,曹逸凡願意嗎?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把秀秀弄走了,他肯定不會輕易透露秀秀母子行蹤的。

不管怎麼樣,任馳鴻決定,一邊讓三哥幫忙,一邊自己還是要去找一趟曹逸凡,

請他幫忙也好,去教訓他一下也好,總之,這一趟必須要去。

該面對的時候還是要面對的,任馳鴻從來就沒想過逃避。

好在,母親的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他打算等母親出院後,就去找曹逸凡。

這個罪魁禍首,任馳鴻猜測不僅秀秀的出國是他一手經辦的,秀秀想出國留學深造的想法恐怕也是他攛掇的吧?

人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他的這些行為算什麼?

想橫插一腳從新來追回秀秀?想都別想!

任馳鴻打定主意,自己的老婆孩子絕不拱手讓給別人。

任馳鴻是在母親出院一週後,一個工作日的上午去了曹逸凡的公司。

門口的小保安看到一個和老闆氣質完全不同的又一大帥哥光臨,眼睛都看直了。

那五官、那容貌、那膚色、那身材,還有那一身的儒雅氣息,自己怎麼連一樣都沒有啊?

也難怪自己只能當一名小保安了。

這名保安剛來不久,是接替一位有事請假回家的保安的。

他光顧著欣賞帥哥了,連最基本的職責都忘了。

任馳鴻就這樣一路順暢的來到了前臺。

前臺小姐看到任馳鴻同樣眼冒紅心,甜得膩死人的聲音在任馳鴻還沒靠近時就響起了,

“先生,請問您是來找人呢?還是辦事呢?”

“找人。”任馳鴻直截了當地回答。

“那請問您找哪位?有預約嗎?”

“沒有預約,我找曹逸凡。”

一聽說找總裁,前臺小姐有些警覺,“對不起,找我們總裁,必須要提前預約的。”

任馳鴻也料到曹逸凡好歹也是一個大公司的總裁,恐怕沒那麼容易見到。

於是他用溫柔的商量的語氣問道“那請你給他的秘書辦公室打個電話通報一聲,就說是任馳鴻找他,可以嗎?”

前臺小姐對美男的請求有些難以拒絕,她思考了一下說道“好吧,那我給你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電話打出十分鐘後,秘書辦回了電話,讓前臺小姐帶任馳鴻直接上樓到總裁辦公室。

能夠和帥哥近距離接觸,前臺小姐求之不得。

她對著任馳鴻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道“先生,請跟我來吧。”

在電梯裡,前臺小姐忍不住偷偷打量任馳鴻,任馳鴻透過光潔的電梯內壁,清晰地看到了前臺小姐的小動作,他覺得好笑,於是問道“小姐,有什麼問題嗎?”

前臺小姐知道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了,她驚慌的抬頭,趕緊辯解道“沒,沒問題,我只是覺得我們總裁已經是最帥的了,沒想到世界上還有您這樣型別的帥氣男神。”

任馳鴻對這樣的花痴小女生見怪不怪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電梯很快來到了頂層,總裁辦公室的秘書小姐已經在電梯口等候任馳鴻了,見他出了電梯,就禮貌的引導他去了曹逸凡的辦公室。

任馳鴻一路走來的所見,顛覆了他原有的對曹逸凡的印象。

他原本以為,一個搞音樂的公子哥,即使回到了自家的公司,那也是在裡面混吃等死的裝裝樣子。

可一路看來,感覺曹逸凡對公司的管理還是有一套的。

這個人應該沒有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不知道接下來的會面將會是怎樣的一種局面?

在秘書敲門的時候,任馳鴻還在心裡盤算著,進去以後要怎麼和曹逸凡開啟談話的局面呢。

隨著一聲爽朗的“進來。”秘書推開了曹逸凡辦公室的門,給了任馳鴻一個“請進”的手勢後,待任馳鴻走進辦公室,她又隨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然後才悄然離開。

任馳鴻走近曹逸凡,在曹逸凡的老板桌對面的椅子上,和曹逸凡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任馳鴻坐下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沒想到,一個隨性而為的音樂才子,轉行管理公司來,也是像模像樣的。”

曹逸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任馳鴻,聽到任馳鴻充滿調侃意味的誇獎,他回了一句,

“任大教授大駕光臨,就是為了來誇獎我管理公司的?”

“是呀,我是來誇獎曹大總裁的。不僅音樂做的好,公司管理的好,連撬走別人老婆這種缺德事都做的很完美。你說你不應該得到誇獎嗎?”

任馳鴻充滿火藥味的話語咬牙切齒的脫口而出。

曹逸凡倒不太介意他的諷刺挖苦,對與任馳鴻會來找他以及有這樣的反應,他早就有預料。

所以,曹逸凡以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回擊道“怎麼,自己的老婆不見了,跑到我這裡訴苦來了?我記得我和任大教授好像不熟吧?”

任馳鴻對曹逸凡的這幅嘴臉恨得咬牙切齒,但是,表面上他還是維持了該有的風度和鎮定,

“是呀,你是和我不熟,但是,你和我結婚證上的那位熟啊!

從小到大守候多年的心頭寶,沒想到一下子跑到別的男人懷裡了,心裡是不是不好受啊?不甘心吶?

現如今孩子都那麼大了,你還不死心,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拐走了,曹逸凡,你他特麼的,你缺德不缺德呀?

你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想給別人的孩子當爸爸?

當男小三,就那麼光彩嗎?”

說著說著,任馳鴻還是激動了起來,他一下子竄到了曹逸凡的身邊,一把抓起曹逸凡胸口的衣服,上去就是一拳。

曹逸凡沒想到一向斯文的任馳鴻會真的動手,所以他沒有防備的挨了一拳,嘴角頓時有些破裂,鮮紅的血液慢慢從嘴角滲了出來。

曹逸凡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看著氣急敗壞的任馳鴻,他依然好風度的說道,

“現在知道著急了,早幹嘛去了?你之前但凡對秀秀上點心,她也不至於傷心絕望一走了之。

自己的老婆孩子,自己沒有守護好,你有什麼臉跑到我這裡來叫囂?

把什麼過錯都往別人身上推,到現在居然還沒有一點自覺從自身找原因。

秀秀到底是什麼眼光居然看上了你這麼個狂妄自大、狼心狗肺的東西。”

打了曹逸凡一拳後,任馳鴻的理智慢慢迴歸,聽著曹逸凡的數落,站在那兒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又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

這時,剛才的那位秘書送來了兩杯茶,一杯放在了任馳鴻面前,一杯放在了曹逸凡面前。

送完茶剛要離開,一抬頭看到了自家老闆的臉,秘書吃了一驚,剛要說話,曹逸凡一個手勢,秘書趕緊閉嘴,然後靜悄悄的離開了。

任馳鴻在秘書離開後,心平氣和的說了一句“曹逸凡,憑你的容貌、學識、能力還有家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為什麼老是盯著秀秀不放呢?”

曹逸凡極其鄙視的看了任馳鴻一眼,不屑的說道“我沒你那麼齷齪?一天到晚和各種女人不清不楚的。你以為世界上的男人都像你一樣?

秀秀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是什麼性情,我比你清楚得很,既然她選擇了你,我就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看待。

可是,結婚後,你讓她過的是什麼日子?難道你自己心裡一點也沒有感覺嗎?

三天兩頭的鬧緋聞,和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一次次的打她的臉,秀秀她是一個非常要強的人,她極儘可能地去維護你們的婚姻。

可是你呢?

你有把她當做自己的妻子看待嗎?

你有給過她一個妻子應有的尊嚴嗎?

雖然當初是她要死要活的非要和你結婚不可,

可是,如果你一口咬定就不同意和她結婚,她看到沒有希望了,過一段時間也就算了。

但是,你不該同意結婚後,又在婚後這樣折磨她呀?

搞得她都快要生無可戀了。

實話告訴你吧,我這次幫她純粹是出於同情,想給她指出一條活路。”

曹逸凡不理會臉色越來越難看的任馳鴻,嘴裡繼續著對他的控訴和對文秀秀的同情,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這場婚姻裡窒息而死。”

任馳鴻不得不承認曹逸凡對他的控訴是有些道理的,但是他還是強調了一點,

“我承認有些事情我的確沒有處理好,對秀秀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試問這世上哪有夫妻沒有矛盾的?很多事情我不都在試圖解決嗎?

你這傢伙倒好,趁我不在,一下子就把人給我弄到國外去了。

搞得我想解決問題也沒有機會了。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搞得很尷尬,很被動。

不管怎麼樣,我們的婚姻出了問題,這說到底都是我和秀秀兩個人的事情,你不該橫插一腳,結果搞成今天這個局面。

你知不知道,我媽因此氣的住了一個多月的醫院。”

曹逸凡聽到任母住院也是吃了一驚,他是要教訓一下任馳鴻,但是,牽扯到老人,他還是於心不忍的。

他誠懇的說道“對於你媽媽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你呢,就是活該。”

任馳鴻極不服氣“你就一外人,你知道什麼,你憑什麼說我是活該?”

曹逸凡承認“你們那些糟心事,我是不知道什麼,但是,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任馳鴻不明所以“什麼話?”

曹逸凡一字一頓的說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任馳鴻那有些深邃的眼睛微眯了眯,然後他犀利地瞪視著曹逸凡“你什麼意思?”

曹逸凡嘴角含著笑意看著任馳鴻的緊張神情以及那有些憔悴卻依然帥氣的臉龐,幽幽的說道,

“與其說是我攛掇秀秀出國留學,並把她送出國的,不如說是秀秀早有此意,並在你給她提供了這樣一個契機時,向我提出了請求。

實話告訴你吧,是秀秀請我幫她的,而不是我要去破壞你們的婚姻的。

你知道秀秀請我幫她時的傷心欲絕嗎?你知道她當時對你有多失望和絕望嗎?”

曹逸凡的一句句逼問,彷彿一把把尖刀直插任馳鴻的心臟,他彷彿又看到了那天早上,文秀秀發現了他和文佩佩在書房裡的一幕後的憤怒,

以及看到他要帶著文佩佩離開時的瘋狂舉動。

當時文秀秀淚眼婆娑的手拿一把水果刀,一字一句的對他進行著威脅和控訴。

他當時只以為,這是文秀秀誤會了他和文佩佩的關係,感覺被自己的丈夫和妹妹背叛了,所以作為正妻要維護自己的地位,要發發大小姐的脾氣了。

當時事情緊急,他根本沒有深想,他以為哄一哄,拖一拖,時間長了,文秀秀消氣了,他再和她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再說了,憑著秀秀對他的死心塌地的愛戀,這個機會,秀秀還是會給他的,他又沒有真的背叛秀秀,一切只是誤會而已。

現在看來,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任馳鴻此時才隱約的意識到,他和文秀秀的婚姻應該早就出現了問題,只是自己沒有發現或者是發現了視而不見,以至於,問題積累到一定程度,秀秀爆發了。

任馳鴻在曹逸凡的辦公室呆了有兩個多小時,兩個人時而激烈爭吵,時而平靜交談,給人的感覺這兩個情敵的關係極其的微妙。

不管怎麼樣,最後任馳鴻是無功而返,曹逸凡和他說了很多,但是,就是拒絕透露文秀秀母子的下落,

有本事自己找去?不想找那就拉倒?

兩個人就從此一拍兩散。

曹逸凡的理由是,這是文秀秀的交代,一個連找妻子和孩子的事情都不想花時間,讓別人告訴,這樣的人,即使找回妻子和孩子,他的真心和耐心也沒有多少。

那找回來和沒出走前又有什麼區別?回來後他會珍惜麼?他會改變嗎?

文秀秀是堅決不想再重複以前的那種在婚姻中沒有存在感的生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