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馳鴻對文秀秀一直抓著他和文佩佩在書房裡的事情不依不饒的,也有些生氣了,
“秀秀,我已經解釋多少次了,你就是不信,她想利用懷孕要挾別人的事情敗露後,知道自己肯定沒有好下場,所以有些崩潰。
當時她痛哭流涕的想尋找依靠,我就是給她擦了一下眼淚而已,哪知道她就靠上來了,而你又恰在此時推開了書房的門,一切都是那麼的巧合。”
文秀秀鄙夷地說道“你是說我不該在那個時候去打擾你們?”
任馳鴻生氣的說道“文秀秀你能聽到我說的重點嗎?我說是一切都太湊巧了。
我們結婚好幾年了,難道你對我就一點也不瞭解?我是那樣的人嗎?
因為她是你的妹妹,所以我一直是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看待的。
你讓我怎麼發誓都可以,我對她真沒有其他想法。”
文秀秀半信半疑,撲閃著一對大眼看著任馳鴻“真的?”
任馳鴻趕緊保證“當然,這麼貌美如花的嬌妻在懷,我還對其他女人有肖想,你以為我真瞎呀?”
文秀秀把頭向前伸了伸,故意對著任馳鴻的臉和眼睛認真的審視一番,問道“你不瞎麼?我怎麼看你的眼睛很不正常啊?”
任馳鴻往後一躲“去你的。”
他趁機看了一下時間,建議道“我們是不是可以邊走邊走談呢?你不急著回家看兒子了?”
對任馳鴻的建議文秀秀不置可否,她一下子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漠,“我們有什麼好談的?你下車吧,我要回去了。”
對於文秀秀的一再拒絕,任馳鴻的耐心快要用盡了,他也一下子冷下臉,沉著聲音說道,
“文秀秀你別太過分了,我們的婚姻出現了問題,並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難道你就沒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嗎?
作為一個妻子,面對問題,你有和我一起去解決嗎?
對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你不去找我證實,而是,自以為是的信以為真,對我妄加懷疑。
還因此帶著孩子離家出走,甚至,在留言中還提出要和我離婚。
你說說,這是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事情嗎?這是一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人該有的反應嗎?
你雖然不能像某些明星那樣,公開宣告信任自己的丈夫,支持力挺自己的丈夫,但至少,你要給我一個解釋或者說辯解的機會吧?
你倒好,一個不高興,就一個人帶著孩子來美國了,你考慮到別人的感受了嗎?
你知道我媽因此病情加重住了一個多月醫院嗎?”
文秀秀一聽婆婆病重住院,她內心對自己的任性有些自責,於是小聲的問道,
“媽真的住院了?那現在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任馳鴻一想起自己的母親聽到文秀秀母子離開後怒氣攻心昏倒的事,就自責,也就更加對文秀秀不滿,他氣哼哼的說道,
“你還關心這些嗎?她的死活與你還有關係嗎?真是枉費媽以前對你那麼好。
你和我鬧彆扭,媽可是沒有得罪你呀,你要來美國的事為什麼對她也隱瞞的死死的?
你是不是就想悄然消失,好讓我們著急,以此來懲罰我們?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的目的達到了?”
文秀秀對任馳鴻的指責無言以對,不是她真的理虧,而是她覺得連累了婆婆不應該,這個事件中,婆婆和孩子都是無辜的,她們不應該受到懲罰。
但是,對於隱瞞出國的事情,文秀秀並不後悔,她小聲嘀咕給自己辯解,
“我爸媽我哥我也沒有告訴,我要是都一一的告訴他們,我還能出的來嗎?
你自己說說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知道了我要帶著孩子出國留學,哪個會同意?
不要說他們,就是你,如果我之前和你商量說,我要帶著孩子來美國留學,你會同意嗎?”
對於文秀秀的一連串問題,任馳鴻至今也不能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就像文秀秀說的,自己要是知道了文秀秀想帶著孩子出國留學,打死他也不會同意的。
如果文秀秀當時詢問他的意見,他一定會認為文秀秀瘋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而且,他還會想方設法讓文秀秀死了這條心。
兩個人在車子上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聊了近一個小時,文秀秀偶然一抬頭,看到車子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她突然著急地說道,
“都怪你,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你趕緊下車,我得馬上回去了。”
任馳鴻坐在副駕駛座,紋絲不動地說道“說了半天,你怎麼還是這個態度?
文秀秀,我千里迢迢的從國內請假過來找你們,你這樣不給我進入家門合適嗎?
你這樣每天的疲於奔命,把那麼年幼的孩子交給兩個你並不熟悉的外人,卻把自己的丈夫,孩子的親生父親拒之門外,不允許他接觸孩子照顧孩子,你覺得這樣的行為合適嗎?”
你現在既然是學法律的,那我就請問你,不管是從法律上還是情感上還是道德上,還是社會習俗上,我現在到底有沒有看自己孩子的權利?”
文秀秀辯解道“我沒有不讓你去看孩子,我已經交代他們了,你去看孩子可以,但是要讓我知道和同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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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你不是來和我搶孩子的?如果你趁我不在家,把孩子偷偷帶回國內藏起來怎麼辦?”
任馳鴻被文秀秀的話給氣笑了,他無奈的說道,
“你還學法律呢,我真懷疑就你這個腦子能學好法律嗎?
我是來和解的,又不是來和你離婚的,我幹嘛要搶孩子呀?
我們的感情,我們的婚姻雖然出現了問題,但是並沒有到了破裂的程度。
再說了,我一個堂堂的大學老師,為人師表的,我會幹出搶孩子這種齷齪事嗎?
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呀?還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呀?”
文秀秀對任馳鴻把自己標榜的那麼偉大、那麼高尚,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她有些受不了的說道“你少在那裡臭美,誰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哎,你還下不下車了?我可不想和你在這裡耗上一夜。”
任馳鴻面無表情地說道“不想耗在這裡,就趕緊開車。你以為我想在這裡和你廢話嗎?
還不是你一次次決絕和我坐下來談談嗎?現在還怪我咯?把兒子扔在家裡你以為我不著急嗎?
說到底,文秀秀你比誰都狠心,對我狠,對孩子狠,對父母狠,對自己更狠。
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吶。”
文秀秀看任馳鴻今天是不打算下車了,她只好一踩油門開車回家。
既然任馳鴻非要跟她回家,那就讓他回去,他不是想帶孩子嗎,正好讓他在家裡好好帶帶吧?
憑什麼孩子這麼大了一直是自己在吃苦受累的照顧,既然他有這個時間,就讓他陪陪孩子也是應該的。
自己和他的事情,再慢慢的說吧。
文秀秀的妥協,讓任馳鴻成功的住進了文秀秀和孩子的家。
當天晚上,任馳鴻就退了酒店的房間把行李箱拿了回來。
當然,晚飯也是和文秀秀一起吃的。
不過文秀秀明確的告訴他,住進來只是為了照顧孩子,他們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所以,不允許任馳鴻碰自己,更不允許他住進自己的房間。
兩人分開快要四個月了,任馳鴻對文秀秀早已經是心、癢、難、耐了,所以,文秀秀不允許他住進自己的臥室,任馳鴻是一肚子怨氣。
但是,他也知道欲速則不達,今天已經有了不小的進展,他不敢冒然的再有進一步的行為,怕惹惱了文秀秀,大小姐一個不高興又可能再次把他給轟走。
他吃飯的時候,看著文秀秀主人範十足的樣子,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外人,他頗為感慨地說道,
“秀秀,真沒想到你那麼會演戲,剛結婚那會兒,你是那麼的溫柔、賢惠、順從,對我還總是戰戰兢兢的,看我的眼色行事。
沒想到這才多長時間,你的溫柔就不復存在了,轉眼間受氣的小媳婦就華麗變身為霸氣的女主人。
可憐我這個男主人現在淪落到要看你的眼色行事了。
真是世事難料啊?”
文秀秀秀氣的眉毛一挑“怎麼?不服氣啊?不服氣沒關係,你現在就可以走,沒人會攔著你的。”
說完還伸出纖纖玉指往門口一指“大門在那邊,好走不送。”
任馳鴻好不容易軟硬兼施的住進來,那能輕易的離開呢?
他賠著笑臉說道“我就是說說而已,難道連說說也不行嗎?”
文秀秀霸氣的答道“當然不行。要住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不想住趁早走人,別在這兒給我添堵,我現在忙得很,沒時間和你閒扯些有的沒的。”
任馳鴻不想就此激怒文秀秀,他妥協的說道,
“好,不說就不說。你忙你的學習,我不會打擾你的,如果學習上遇有什麼困難和問題想請教我,隨時歡迎你來找我。我一定不惜賜教。”
文秀秀撇撇嘴說道“省省吧,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一個學文學的人,居然要輔導學法律的人,你也好意思開口?”
任馳鴻對文秀秀的不屑一顧也不生氣,他提醒文秀秀,
“我是學文學的沒錯,但是,你也別忘了,我可是在美國呆了十年,還有你現在學習的學校可是我的母校。
我們雖然學的專業不同,但是,我可以教你的東西多了去了,比如,你至今還沒有過關的語言。
怎麼樣?要不要拜我為師?”
文秀秀吃下最後一口飯後,抽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角說道,
“你就死了這份心吧,我讓你進來住是為了讓你看孩子,如果你不想老老實實的看孩子,還是剛才那句話,哪來的拿走,門在那邊。”(未完待續)